第17章 章節
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
“那……他現在人是在公司羅。”第六感告訴言雪彤,段景晟不願跟她碰面,所以幹脆不回來。
“這陣子媒體的過分渲染讓大家都不好受。”邱小姐安慰地說,随即想起什麽似地眼睛亮了一下,“對了,有件事我想你會要知道的,董事長撤回對水荭的傷害控告。”
“真的?”言雪彤聞言吃了一驚。
先前段景晟要提出控告的态度堅決,邱小姐雖不在意,但也認為這是遏止水荭再胡來的唯一的方法,只有她站在同情水荭的立場。如今聽到邱小姐說段景晟要撤回控告,言雪彤竟無法理清心裏矛盾的感覺,一方面為水荭的處境松了一口氣,另一方面卻克制不住自己對水荭無理的妒意。
“太好了!”看邱小姐确定地點頭,她竟說得有點言不由衷。“看來段景晟跟水荭還是有情義的。”
邱小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身把小皮箱扣好,提在手上。
言雪彤怔怔看着她提着皮箱走出房間,無言地随她走下樓。
“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別去管那些記者,等挖掘不到新聞時,他們就會自動消失。”邱小姐走到門口,回身說道,顯然也看到幾天前針對言雪彤的報導。
“謝謝你,邱姐。”對她的細心,言雪彤只有感激。
這兩天天氣突然變得很悶,還間斷下了些雨,風也大了起來,看來應是臺風要來,而徘徊在這幢華廈附近的記者也早散得無影無蹤了。
言雪彤漫無口的地走到街道上,邱小姐雖然說過要來看她,但段景晟所指脈的工作卻讓她忙得分不開身,這樣孤單了幾天後,她才決定出來透透氣。
她低頭看着腳下的紅磚道,思緒卻飄到幾天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打回家的電話。陣陣電話鈴聲響得她提心吊膽,害怕的是父親怒不可遏的反應。
“喂?”接電話的是她弟弟,讓她松了口氣。
關于報上的新聞,弟弟沒多問,只告訴她申請到美國留學的簽證已經下來,而且意外地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學金。
“這項獎學金今年才有的,是一家叫遠騰航運設立的,說是專給留學生的。”弟弟的語氣有苦難掩的興奮與驕傲。
遠騰航遠?言雪彤的心微微一動,這家公司有點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聽過。怔忡問,言母接過電話,乍聽到母親的聲音,她着實不知如何開口。
“雪彤,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言母在那頭心急地問:“報上說是真的嗎?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媽……”面對母親一連串的問題,她簡直有口難言。
“聽說這個叫個段景晟的男人很花心,為什麽早不告訴我們呢?雪彤,你說話呀!”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回答。
“那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言母問得理直氣壯。
聞言,她在心裏嘆息,這件事真的越扯越遠了。“沒有人要結婚,是媒體亂講。”
言母在那一邊沉默許久才說:“你爸爸很生氣,人家都說你爸爸的生意是用女兒換來的。”
“什麽?”她聽得一頭霧水,“我聽不懂。”
“這兩個月來,其他同業都到處搶案子,只有你爸爸案子接不完。大部分他的客戶都是飛達建設介紹來的,原本你爸爸還接得很高興,可是這幾天……唉!”
不用母親說下去,她也明白,飛達建設是飛騰集團的分公司,她和段景晟之間的事曝光後,眼紅的同業肯定會對父親冷嘲熱諷。
但她如何也料想不到,飛達建設竟會介紹案子給父親,難道這跟段景晟有關?她的心頓時狂跳起來,難道是段景晟授意……不!想起段景晟的冷漠,她就不敢有這樣的奢想。
只聽母親又在嘆息,“你爸爸還在氣頭上,可是我很擔心你……”
“我很好。”段景晟喜怒無常的态度令她說得言不由衷,“或許過一陣子,等事情過去時,我就可以回家了。媽,我再撥電話給你。”
不等母親出聲,她就倉皇地把電話挂了。
想到這裏,言雪彤不覺嘆了口氣。面對媒體大肆的報導和同業的冷嘲熱諷,父親對她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現在她只能希望時間能平息父親對她的怒意。
也許是在屋子裏悶得太久,言雪彤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她在路邊的長椅坐丁下來,才走沒多久的路,雙腿已酸累得非坐下不可。她看着往來的車輛和人群,有眼無心地注視一部貨櫃車由遠而近地駛來。
遠騰航運?她看着那熟悉的标志,又是飛騰集團的企業支線。
她的心陡然一震,想起弟弟的話,是遠騰航運所沒立的将學金,是筆為數不小,足以支付一學期學費的獎學金,而這這騰航運趴飛騰集團又是……
難道……她頓時感到心跳得極快,實在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弟弟的獎學金、父親的單堆,都與飛騰集團脫離不了關系,為什麽段景晟從沒跟她提起?
心念及此,言雪彤就無法控制地想起段景晟,想起他的專制跋扈,想起他的舍身相救,想起他的冷酷無情。
也該恨他的,不足嗎?她軟弱地自問着。是他強搶橫奪了她的清白,是他害她必須這樣躲在暗利,甚至不敢面對家人,是他陷她于此刻進退兩難的泥沼問,這樣因他而恨,因他而痛,心緒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喜怒無常忐忑起伏着。
但為什麽每每想起他,她的心就為他的一舉一動而不安地跳動,為他的冷言冷語痛楚萬般,為他的絕情态度破碎不堪。
一只流浪狗正好奇地嗅着她的腳尖,滿懷心事的她心不在焉的伸了拍撫着它,腦海裏竟是遠在中南部的段景晟徜徉在溫柔鄉裏左擁右抱的想像,心在猛烈抽搐着,陣陣說不出的乏力倦怠也跟着湧上全身。
“你對流浪狗還是興趣不減。”
這久違的聲音陡然傳到言雪彤的耳邊,令她反射性地擡頭,驚愕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範孟文。
言雪彤有些不信任自己的眼睛,站在央前的範孟文竟沒有以往所見的憤懑與怨怼,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微笑。
“好久不見,最近好嗎?”他先開口了,語調一如初識那般的溫和。
“孟……孟文?”育雪彤忙回過神來,“對不起,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你,我實在太訝異了。”
範孟文端詳了她好一會兒,“你看起來有點憂郁。”
“是嗎?”她想到段景晟,不安地避開他的視線。
“這幾天新聞鬧得很大。”範盂文說得輕描淡寫,“他的傷勢怎樣?”
“已經出院了。”聽到範孟文如此平靜地提起段景晟,言雪彤着實吃驚,但一想到段景晟不願跟她碰面,連住所都不同就到中南部去,就忍不住暗暗心酸。
“聽說他替你擋掉了鹽酸的攻擊,當時一定很驚險。”他的聲調仍聽不出有任何怨怒。
範孟文的話勾起了言雪彤對那混亂一幕的記憶,段景晟當時的咬牙低罵,卻讓她感受到他的極度關懷,每每想起,她心底仍會泛起一陣溫暖,然而那時的關懷卻只是昙花一現,随之而來的極度冷漠卻令她眼眶發酸。
“你還好吧?雪彤。”見她無端怔忡起來,範孟文不禁關心問道。
“我沒事。”她連忙擠出微笑,隐去眼眶的酸意。
他定走看着她幾秒鐘,語氣平靜地開口,“雪彤,我要為上回我的态度跟你道歉,那時,我的心情很差,離開飛騰後,工作都不如意,一時氣憤所以就……”
言雪彤凝望着這個如兄長般的男子,那溫和如昔的态度讓她頓感放心。
只聽範孟文的聲音平靜地繼續說:“那段時間是我最失敗的時候,工作換了好幾回,越換差,後來終于在富宏公司找到一份且理員的工作。”
“富宏?那不是……”她訝異地輕喊。
“飛騰的敵手。”他微笑如常的接口,“我現在是富宏的一員,職位是經理。”
“才幾月你就升為經理,可見你是大有作為!”言雪彤不由得替他高興。
“其實要感謝段景晟跟我老板打賭。”
“嘎?”她不明白他的高升與段景晟有什麽關系。
“本來雇用我的經理打算找借口把我踢掉,因為他有個親戚想進公司。當然,這是我事後才知道。就在那時候,董事長突然約談我,很奇怪是不是?在那之前,我還沒見過富宏的董事長呢。”
言雪彤仍不明白這與段景景晟何幹,卻不覺聽得入神。
“董事長一見到我,就直截了當地問我,是不是很恨段景晟?”他笑看着言雪彤一臉的不解,“我當時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