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村長和村民帶着金爺一行人進山,先是看了一下一開始關押女人們的石洞,陰婆婆就死在這裏洞裏,村民都有些發憷,不敢進去,金爺一馬當先,穩穩當當的進去,穩穩當當的出來。

然後兵分幾路搜索,以往村民們搜索的時候還會動不動絆一個跟鬥,這回跟着金爺他們,異常的順遂,什麽意外都沒,可就是沒找到人。

金爺沒有胡亂尋找,他是按區域搜索,天黑的時候還沒搜索完,他們只得返回村裏休息。村長吩咐了下去,好菜好飯的招待着。

酒足飯飽,金爺調笑道“不是說有鬼嗎,咱們怎麽啥也沒看見呢?也讓我見識見識鬼長啥樣,要是長得好看,今天老子連鬼都笑納了!”

村長笑道“你們一身的殺氣,威風凜凜,鬼都得避着你們走。”

金爺十分受用,哈哈大笑。

吃完飯,外婆讓花槐早點休息,她年紀大了,習慣早睡早起。等到外婆睡着了,花槐站在院子裏。

此刻的山村寂靜無聲,這種安靜十分詭異,一般山村裏哪怕人睡了,各種蟲鳴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都不會少,現在這種聲音都沒有。

嬰靈怨恨的對象是陰婆婆,她們報了仇,現在已經不在了,花槐感覺到那時候有陰差過來帶走了嬰靈,可是那些地縛靈不願離開。

今天金爺他們來了,那些地縛靈身上的怨氣濃重了幾分,可她們對付不了金爺,此時此刻,這些鬼魂聚在一起,她們在不斷融合,她們寧願放棄投胎的機會,甘願融合成一個煞鬼。

花槐不明白,也沒出手阻止,就看着她們融合成了一個煞鬼。

吃完飯,山村也沒什麽娛樂設施,村長拿了一臺dvd出來給金爺一夥人看碟片,片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全是男歡女愛的有色片子。

因為喝多了酒,看片子的時候口幹舌燥忍不住又喝多了水,金爺的手下馬超忍不住就跑去外頭撒尿,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細雨,雨絲無聲無息的墜落,天地間像是騰起了一股霧氣。

馬超剛剛撒完尿一身輕松,就想轉回去,眼角看見一角花衣服閃過,馬超擡頭細看,好像是個小媳婦,身姿妙曼,挎着個籃子,一只手徒勞無功的擋着天上的雨絲,似乎發現有人在看她,她還回了一下頭。

這一眼,男人眼都直了,這小媳婦紅紅白白的臉,嬌滴滴的眼神,看見男人死盯着她不放,還紅了臉。

馬超也不想一下,外頭在下小雨,連夜光都沒有,屋門口的燈泡又不是什麽高功率的,這麽昏暗的場景,如何能把一個隔了這麽遠的女人面貌看的這麽清晰?只能說精蟲上腦的男人智商也直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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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婦頭一偏,眼波一轉,身子一擰,馬超的身子都酥了半邊,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裏頭的人出門拿東西看見他走遠,還問了一句,馬超随口答應了一聲,“去去就來。”眼睛盯着小媳婦,亦步亦趨的走了。

打手甲回去看了一會兒片子,金爺問道“馬超呢,怎麽不見回來,又被誰勾去了魂?”

這個山村裏一大半的女人都是販賣來的,金爺他們要是想要幾個人過來服侍,村民們都不會拒絕,但是女人在這裏待久了,早就沒了鮮活氣,不服從的已經屍骨無存,服從的天長日久下來,也已經被同化,成了風幹的魚眼珠。金爺他們不缺女人,自然也看不上這些女人。

要是佳璐她們還在,那就說不準了。

馬超黃鶴一去不複返,金爺一開始還沒在意,等到不知道拿來傳來一聲驚叫,“死人啦!”就把一村人都驚動了起來。

金爺他們飛跑了出去,好幾個手電筒在一處地方亂晃着,金爺他們手裏有高功率馬燈,一打開照亮一大片,馬超伏在一處人工挖出來的小水渠裏淹死了。

這個水渠的水只能沒過腳背,就是孩子也淹不死,馬超這麽一個大男人淹死在這裏,誰也不敢信。

金爺虎着一張臉,他覺得是有人殺了馬超,然後把人拖到了這裏。

根生的雙腿在打顫,顫抖道“鬼,肯定是鬼殺了他!”村民們着急忙慌的出來,大多數都沒打傘帶雨具,現在雨絲黏在頭面上,在手電光照耀之下,一張張驚慌的臉猶如妖魔一般。

金爺眼睛一瞪,“給我閉嘴!我兄弟折在這裏,你們一定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圍着的村民覺得委屈,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有本事就去找殺人的鬼好了,吓唬我們有什麽用。

最後還是村長出面,安撫金爺等人,指揮村民把屍體先拖了出來,暫時沒處放,活人誰也不願和一具屍體待在一處,就是金爺也不願意。

這具屍體最後放到了陰婆婆的房子裏,桂花開了門,沉默的看着他們把屍體放了進來。

根生偷偷瞟了她一眼,桂花回了他一個紅口白牙的笑,根生的腿又在發抖了。

天色已晚,什麽事也得等天亮了再說,眼看雨似乎變得更大了,大家只能各回各家。金爺面色很不好看,他其實也不信村裏人對馬超下手,這些山民靠着他們才能有媳婦,對他們是相當客氣的。

如果有人,那一定是那個幫助佳璐她們逃跑的人!金爺發誓會找出來。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金爺滿心的怒火,只等着天亮去找到罪魁禍首發洩。

金爺是一個人睡的,他剩下的五個兄弟分了兩個房間,死了人,片子也沒心情看了,關了電視上床睡覺。

村子裏寂靜的很,只有沉悶的雨聲,連狗叫都聽不到。

金爺他們住在村委會,一溜四五件的大瓦房,村長給他們布置了三個房間,別看這村子裏普通村民窮的叮當響,村委會裏的設施還真不賴。

大彩電空調冰箱一應俱全,就是信號不好,彩電基本看不到幾個臺。

死人的刺激再深,也架不住生理上想要睡覺的,何況金爺這夥人說到底也是亡命之徒,只要死的不是自己,那就不怎麽放在心上。

這時候住兩個人一間的房門被輕輕的扣響了,其中一個男人警覺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村長讓我給你們拿些姜糖水來,說是你們淋了雨,這個驅寒的。”

兩個打手對望了一眼,一個下床,透過門縫向外看了一下,門口一個俏生生的小媳婦,手裏挎着一個籃子,撐着一把傘,可能傘沒打好,她的頭發有些濕,一縷頭發黏在鬓邊,更添一絲風情。

兩個大男人,屋外只是一個小女人,且長的還不錯,那個男人就打開了門,還道“大哥那裏送了嗎?你是誰家的,我們怎麽沒見過你?”

小媳婦把傘放在外頭,低頭進門,一邊道“金爺那裏送了,我新嫁過來的,也沒見過你們。”

兩個男人看着小媳婦窈窕的身姿,臉上露了幾分笑,一個男人甚至還向外張望了一下,反手把門關了起來,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和這個“女人”都露出了笑意。

第二天,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村民們陸陸續續起了床,因着接一連二有人橫死,村子裏再也沒了歡鬧的氣氛,沉悶的很。

金爺爬起來洗漱,過一會兒覺得不對勁,為什麽幾個手下沒一個起來的,他用毛巾抹了下嘴。去踢那兩個房門,“起啦!等請吶!”

半響沒動靜,金爺可沒什麽耐心,一腳踹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兩具赤/身/裸/體的屍體,光溜溜的趴窩在床上和地上。

金爺心裏一咯噔,沒有進門,轉身去了另一間房,門都沒鎖住,輕輕一推就來了,這裏是三具屍體,也是光着的,雙目爆突而亡。

這時候兩個村民拿了早飯過來,從沒關閉的房門口裏發現了裏面的屍體,于是兩人把手裏的飯盆一抛,尖叫道“死人啦!”

這一聲拉開了小山村陰風慘慘的一天。

金爺的膽子是大,神鬼不忌,手上甚至有多條人命,所以那些地縛靈一開始都不敢接觸他,可一夜之間無聲無息死了所有的兄弟,他就是膽子再大,心裏也開始打鼓了。

現在再說是村裏人殺了他的兄弟,他自己都不信,村子裏的确實男人多,可這些泥腿子想要悄無聲息的殺了他這麽幾個兄弟,那也不可能啊!

金爺的脖子後頭總覺得涼飕飕的,他不想留下來了,這個村子太邪門,跑掉的幾個女孩子還沒找到,自己的人手全折了,他得離開。

幹他們這一行的,簡單來講就是無本生意,離開這裏,只要手裏有錢很快就能再聚一幫人手,到時候去人口密集的地方或者鄉下騙一些女孩子出來,很快又能開張,大不了以後這個地方就絕了,再也不來了。

他想的倒是簡單,很快這個念頭也被打消了,有村民驚慌的回報,下山的路被山上滾下的石頭給堵住了,這一條路堵住的只有他們村,要是疏通不了,也只有他們村的人才會被困死。

村長急急忙忙去村委會打電話,電話拎起來什麽聲音都沒有,此地偏僻,手機信號壓根沒有,村民們也不用手機,只靠電話和外界溝通。

現在電話沒有聲音,一路查過去,發現了被剪斷的電話線,看到這一幕的人,渾身都如同浸在涼水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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