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怪男子
童酒本以為那男子是在人群中尋找什麽,卻詭異的發現男子的視線好像一直停留在她這裏,童酒不閃不避,也面無表情的迎視上去,她這才看清楚了男子的面容,一張刀削斧刻般極為好看的臉。
兩人這樣隔着人群對視,童酒想這人莫不是想跟她比試誰盯人更厲害?她看着他微挑了挑眉,無意識的抓了抓頭發。
男子終于将視線收了回去,轉頭的瞬間,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薛洋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的幾乎一閃而逝的笑容,有些心神激蕩,他實在是心癢得很,看着這人英俊的臉,勁瘦修長的身材,尤其是扣到脖子最後一顆紐扣的白色襯衫,禁欲又性感,讓他好想給他狠狠地撕開……
邢邵收斂了微微異樣的神色,再對上眼前令人厭惡的表情,終于沒了最後的耐心,在薛洋的手即将觸碰到他的臉時,他一個偏頭,單手擒住了薛洋的手腕,往上一扭再一轉就将薛洋的手反剪在了他自己背後,疼的薛洋不受控制的大叫。
邢邵靠近他,在他耳邊居高臨下的輕聲道:“下一次我會直接廢了你的手。”
“你……你你!你敢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還楞着幹什麽?給我收拾他啊!”
薛洋沒料到這人居然有這個膽子,不僅當衆拒絕了他,還敢這樣對他,行啊,看他以後怎麽收拾他!
薛洋想掙脫,卻怎麽也掙不脫,他是土系異能,還是三級異體,沒想到竟然掙脫不了這人的鉗制?!
邢邵不想跟這種人多做糾纏,手上又使了點勁,薛洋更加痛苦的大叫起來,他身後的追随者見他還在別人手裏,猶豫着都不知道該動手還是怎樣,便沒有上前。
邢邵突然松了手,薛洋因為慣性直接撲到了身後的追随者身上,他按着自己的手臂,轉身陰鸷的看着眼前的人,很好,他記住了。
“你有種,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床上哭着求我……”他看着邢邵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
邢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繞過他往前方演練場的出口走去,走出幾米遠,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衆人以為他會轉身時,他又提步往前繼續前行,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跟着另一個男子。
“建文,你說我今天會不會做個好夢?”
“長……,老大,這一次應該是好夢吧……”
“我也希望這次……是個好夢。”邢邵回想起方才童酒的樣子,望着天空輕聲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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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男子走後,人群裏有着小小的議論聲。
“哇,這男人誰啊,這麽酷帥!”
“應該也是有點關系新進的吧,長得這麽帥我先前怎麽可能沒注意到?”
“哎,不過他怕是要倒黴了,惹了不該惹的人……”
“誰說的,你看人家剛才那不畏強·暴的樣子,多厲害,簡直帥呆了啊,啊啊啊啊……!”
“我該說幸好不是彎的嗎?哈哈……”
童酒:“……”
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薛洋更加氣急敗壞,他朝着已經散開的人群吼道:“議論什麽呢?想找死?”
衆人立刻默默閉上嘴做自己的事,這時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只見一個籃球從空中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薛洋的背上,薛洋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他穩住了身形,環顧衆人,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死亡氣息:“他媽的,是誰?!誰他媽搞偷襲,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衆人都自動離的更遠,唯恐殃及池魚,四周突然安靜的出奇,這時一丁點聲音都會變得無比清晰,只聽一聲嗤笑,一個染着咖啡色頭發的男子抱胸站在薛洋前方十幾米遠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是鄙夷的笑意。
男子身材高挑,面容卻十分稚嫩清秀,看着就是個十七八歲的青蔥少年。
只是少年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再加上方才挑釁的行為,應該算個不良少年了。
這部隊裏倒是人才濟濟。
“哇,又來一個二世祖!又有好戲看了!”
“一山容不了二虎啊……”
“惡人還得惡人磨。”
圍觀群衆默默的交換着眼神,雖是更小聲的議論,但童酒也一字不落的都聽了去。
“怎麽,不認得你爺爺了,年紀輕輕得了老年癡呆可不好。”
少年的嗓音清冽,與部隊裏大部分比較成熟的男人不同,帶着一點年輕特有的稚嫩。
“林璇,又是你,你他媽硬要跟我作對是吧?”薛洋眼神犀利,陰鸷的看着前方的少年。
“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看來你老年癡呆還挺嚴重的。”少年譏诮一笑。
“你……!呵,老年癡呆,不知道最近大統領他老人家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這都幾年了,怎麽就是不見好呢?這樣躺着,跟個廢人一樣,還不如死了呢,你說是不是?”
“你!你再說一遍?”林璇放下抱胸的手,一手擡起,掌心上是瞬間燃起的火焰,他身後的人看了,有點猶豫,想上前阻止他,但看他的臉色又退了回去。
“我就說了,怎麽着……”
“薛少!你忘了大少爺說過的話了?”
薛洋身後一人走到了他身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操,掃興!媽的,走!”薛洋反應過來,想起他家大哥對他下的禁令,罵罵咧咧幾句,就帶着一幹人等往演練場外走去。
忍一個月,之後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林璇見人走了,有點鄙夷,也把火收了回去,他身後的幾人都松了口氣,這祖宗要是又惹出禍事來,那他們可不好交代。
童酒見沒什麽可看的,便收回了目光,二世祖原來是這麽個意思。
梅景見她終于把目光收回,饒有興趣的問道:“小酒兒原來也愛看熱鬧?”
“這些人挺新鮮的。”
“新鮮?”梅景聽了她的用語,像摸小狗一樣揉了揉她的頭,微微笑了笑。
“你怎麽這麽喜歡摸別人的頭?”童酒任他摸也沒躲,只是有點莫名其妙。
“別人?我記得我好像只摸了你?”童酒想了想好像是沒見他摸別人的頭。
“那你為什麽只摸我?”
“小酒兒不喜歡?”梅景又摸了摸她的頭,她最近不怎麽反抗讓他摸,他也覺得挺新鮮的。
“你少摸一點,我擔心你給我摸禿了。”童酒頓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食堂裏有位打飯的阿姨發頂就禿了,稀稀拉拉幾根頭發在上面,她可不想這樣。
“……”
這幾日,衆人除了學習理論知識,每日也要到專門的場地練習異能,也就是異能演練場。
場地在基地後方,臨近郊野,有一大片空地,範圍十分廣闊,足以容納兩營人數的練習,一二營與三四營時間錯開,同時每個營訓練會分開,在自己的訓練場地內練習。
場地是一大片相對平坦的荒地,只是荒地上有些地方橫亘交錯,面層還殘留着一些黑灰的痕跡,想必是隊員們施展技能時留下的,雖然會有人處理,但時間一長還是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印記。
童酒在場上練習“封臂”,衆人對她的技能開始好奇,後來見多了也就不再過多關注,只是有些火系的人還是向她讨要了一些符紙拿回去研究。
他們雖是火系,但異能是有限的,在戰鬥中若是耗盡了異能體,那便與普通人無異,但若是他們也能造出這玩意兒,那至少也能再幹幾個回合,說不定能活的長久點呢。
邢邵一出現,便被薛洋盯上了,薛洋的目光虎視眈眈,卻并不能影響他分毫,邢邵在人群裏搜尋了一番,視線落在一人身上,他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幾步,他突然看見了什麽,停下了腳步。
童酒這時正在使封臂,卻突然腳下一震,劇烈的晃動起來,童酒沒反應過來,一個沒站穩,手上操作失誤失了準頭,幾條大手臂直接朝着前方拍了過去,只聽一陣轟隆震耳的悶響,前方幾十米處揚起一陣灰塵,一分鐘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場上本就各種異能使的火熱,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想必剛才也是哪個隊員不注意波及到了童酒。
童酒仔細看前方,她擔心有人沒能躲開,便往前跑去,只見果真有兩人在她方才殃及的範圍邊緣,其中一人還彎下了腰。
她迅速奔到兩人面前,開口平靜的問道:“你沒事吧?”
面前俯身的男子身體僵了一瞬,在要夠着地上那燃燒的差不多的黃色符紙時,将手收了回去,然後緩緩起身,眼眸深邃的看着童酒。
童酒仔細打量了他一下,見沒什麽問題,就準備離開繼續修煉:“沒事?那我走了。”
童酒轉身便走,卻被男子拉住了一只手的手腕,那人手勁很大,她皮糙肉厚的都感覺有點吃疼。
“童酒。”男子開口叫了她的名字,聲音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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