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澆灌

确實是明白了。

等深夜晏姝感受着自己叫的沙啞的嗓子, 和幾乎廢掉的下半身, 在睡前模模糊糊的想到。

就是可惜感覺還不如不明白呢。

晏姝很糾結。

一方面她覺得和公子做這樣的事很舒服,每當這種時候她也能更深刻的感受到公子對她的喜歡,而且她想要個孩子也必然少不了這種事。

但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公子的體力未免太好了。

第一次她是舒服的,心裏的加上生理的, 那種感覺,她覺得這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了。

第二次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舒服過頭了,她都有些害怕了, 覺得那個連叫喊的聲音都萬分甜膩的人一點都不像她。

第三次的時候她就完全顧不上像不像她了, 她只是想着公子什麽時候結束,為什麽他體力這麽好。

第四次?

對,有時候還會有第四次。

為什麽還會有第四次。

她也很絕望。

這時候她想的就是自己最好還是快點暈過去算了,暈過去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總之晏姝對這件事是又喜又怕,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但是漸漸的霍振北就開始忙起來了, 有時候到了深夜還在批改公文, 晏姝這種擔憂就少了起來,她開始擔心起霍振北的身體來。

澧縣的公務并不多,至少霍振北剛從苗寨回來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随着他漸漸的整治衙門,又用了城門立木的辦法後, 百姓漸漸的覺察出新來的這位縣令似乎真的和以往有些不一樣,漸漸的便開始有了對衙門的信任,霍振北手裏要處理的事也多了起來。

前任縣令确實是個清官,只是寒窗苦讀幾十年, 年近四十才考上了進士,有一種根植于內心生出的文人的清高和迂腐,他既想整治吏治,卻又使不來手段,加上衙門的人幾乎都和苗寨那邊有所勾結,他一來又雄心壯志的想要讓苗寨歸順,最後只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最後連死因都不明。

而霍振北安全從苗寨回來又将苗寨的人撤掉後便給了府衙的人很大的威懾,一個個的都不敢再違背霍振北的命令。

霍振北也無意要講他們都替換掉,只是撤掉了幾個平日裏蹦噠的最厲害的,做了個殺雞儆猴的效果。

至于師爺,他為人圓滑,雖然對苗寨的人過于恭敬,但在霍振北面前也從未出過錯,加上他确實可以說是對整個澧縣最了解的人,霍振北最後還是留下了他。

若不是因為留下了這個人,霍振北如今要處理的事務恐怕比現在還要多得多。

他忙起來自然有些顧不上晏姝那邊,等晏姝又開始了仿若他科舉時那般的送補湯藥膳的行為後,他才發現兩人竟是似乎有許久都沒怎麽好好說過話了。

經常是他起床時晏姝還沒醒,等他回來時她已經睡了。

這日霍振北一口喝完晏姝送來的湯後,便把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問道,“是不是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晏姝搖搖頭,勸道,“還是身體最重要,你不要太勞累了。”

“嗯。”霍振北應了一聲,讓她在自己腿上做好,他拿起桌上的公文繼續看了起來。

這種地方小縣令的事又多又雜,真的認真處理起來确實很麻煩,但是這樣抱着這個女人他卻覺得心情平靜了許多。

他突然就有些不理解自己怎麽這些日子會忽略了她呢,真是忙昏頭了。

晏姝就這麽靜靜的坐在霍振北懷裏,也不說話。

霍振北經常喜歡這麽抱着她,她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說實話,雖然知道對方這些日子忙,但連着幾天雙方都跟見不到面似的,她心裏也會不安,此刻這樣她反而安心了。

她不會去看霍振北的公文,只是低頭靜靜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和霍振北的衣服,慢慢的她就有些困了,頭靠在霍振北的胸膛上,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等霍振北把桌上所有的公文都處理完了,低下頭才發祥懷裏的人竟然就這麽睡着了。

他輕手輕腳的把人抱回房間,替她脫了衣服鞋襪,又擰了毛巾給她擦了臉和腳,才把人抱在懷裏睡着了。

第二日,霍振北是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弄醒的。

睜開眼,看見外面大亮的天色,他愣了一會兒,這兩天很少起這麽晚了,可随之而來的便是更敏感的那處傳來的異樣。

霍振北下意識的就動了幾下,等反應過來在做什麽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的射了出來。

一顆黑乎乎的腦袋,這時候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嘴角還挂着幾絲白濁,仿佛在訴說着剛才的那一場荒唐。

晏姝并不敢看霍振北,她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霍振北精神奕奕的那種,想到他平時對這件事的熱衷,再加上對他這些日子如此辛苦的心疼,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就鑽進了被窩裏,此時想想,這簡直是她人生做的最大膽的行為了。

尤其是對方射的時候,她來不及離開,竟然一不小心把那些東西都吞下去之後,她更是覺得沒臉見人,全身都紅透了。

霍振北從沒有主動讓她做過這種事,她也只有剛開始知道自己可能不能懷孕,腦子十分不清醒的時候,才主動做過這種事,可是她當時能感覺出他的喜歡,但此後對方并沒有再要求過,即使兩人再床上換了很多花樣,他也沒提出過這個要求,可今日,她就這麽鬼使神差的做了。

連晏姝都想不明白那一瞬間她到底出于什麽心态。

那東西的味道并不好,只是嘴角有東西的感覺太過明顯,她下意識的就伸出舌頭舔了舔。

霍振北的眼神暗了暗,拿過床頭的手帕,替她擦了擦。

他沒有提剛才的事,可擦着擦着手就忍不住揉起了她的唇。

晏姝被弄疼了,忍不住擡頭看了霍振北一眼。

因為剛才的事,她的眼角還是紅的。

霍振北終于忍不住,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晏姝一邊承受着身上人的撻伐,一邊還忍不住說道,“公子,衙門裏……”

“下午再處理!”霍振北直接說道。

他這段日子處理了這麽多公務,都忘了家裏還有一朵菟絲花忘了澆灌了,今日定然要補回來。

最後那朵菟絲花被澆灌過頭了,變得蔫蔫兒的,也再也不敢做出今天早上這種事了。

于是霍振北又投身于忙碌的公務中,只是這次若是他在書房處理公務的時候便會習慣性的把晏姝抱在他的懷裏。

這個女人很輕,在他懷裏他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可是這種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的感覺卻讓他覺得內心寧靜,就算遇到了一些看起來就像讓他把手裏的東西扔掉的事,他聞着對方的發香也能平靜下來,然後再吩咐下去,讓他們以後遇到這種智障的事提前解決掉,不要再拿到自己面前來。

自然這次,他不會再忘了隔幾天給他的菟絲花澆一回水。

這樣平靜的時間過得很快。

漸漸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那些公務也由多變得少了起來。

雖然和苗寨的關系始終不能如朝廷所願的,讓他們完全歸順,但至少霍振北也做到了兩廂平衡。

官府終于也在百姓心中有了一定的可信度,不再像以前一樣是個擺着都不好看的空架子,連衙門門口的鳴冤鼓,鼓槌丢了許久都沒有人發現。

這期間,霍振北也一直和京城保持着聯系,他在京城并沒有什麽勢力,只是離開的時候收買了幾個公主府的雜役,讓他們隔一段時間和他彙報一下公主府的情況,當然是和他兄長以及公主有關的。

他在這裏已經呆了快三年了,而公主府裏公主和驸馬也終于形同陌路,據說是公主迷上了一個男人,甚至都帶回公主府好多次了,驸馬也撞見過。

通過對方的描述,霍振北猜測應該就是他離開京城時碰到的那個男人。

但是兄長給他的書信中,卻仍舊是一切安好,半點都沒有提這些事,最近的一封信則是兄長回憶了一些他們小時候的一些事,最後還說若是有機會的話想回家鄉看看。

霍振北知道這是兄長徹底死心了,又或許是他們終于要和離了。

霍振北一方面為兄長憤憤不平,一方面又為兄長終于能離開公主而高興。

不管如何,什麽都沒有性命重要,而離開公主便是最直接的一種規避危險的辦法。

只是這些終究是他的猜測,畢竟兄長的書信裏什麽都沒說,而公主府下人給他的信裏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這些事霍振北從來都沒有跟晏姝提過,晏姝也只是知道他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收到京城來的書信而已。

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公子的家人寄來的,因此對霍振北的家庭有所猜測,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多問。

霍振北知道晏姝其實一直都想多了解他一些,但他卻一直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直到京城突然下來了一紙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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