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出事

雖說霍振北在澧縣已經呆了三年, 治下也完全可以稱得上不錯, 但是這種政績對于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來說完全是微不足道,除非他真的做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例如歸順了苗寨這種事,否則皇帝三年五年, 甚至十年八年都想不起來霍振北這個人也是可能的,所以這一紙調令來得有些奇怪,尤其這還是直接越級升遷成從五品知州的調令。

而且這調令似乎措辭有些過分寬容的意思了, 不僅表示若是在澧縣還有什麽事情, 可以處理完了再離開,還說他回京述職時也可以在京城留一段時間不必着急去赴任。

即使是晏姝這樣對官場事情不怎麽了解的人也覺得這調令簡直寬容的不像話,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皇帝發現霍振北是他不小心遺落民間的私生子了。

當然這個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但是說起孩子問題這幾乎成了晏姝的一道心病了。

若說兩人剛在一起那會兒她懷不上孩子還只是有些着急的話,那現在三年過去了,她的肚子仍是沒有半點動靜, 那就絕對有問題了。

這些年她一直有調養自己的身子, 而且期間也找好幾位大夫看過,大夫都表示她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連宮寒的毛病都沒有了。

漸漸的,晏姝就開始懷疑起是不是霍振北的毛病了。

可是她不敢說,也不敢讓人去給大夫看看, 只能憋在心裏,然後自己搗鼓一些藥膳給霍振北補身體。

但是吃完藥膳後的霍振北她又承受不來,于是只能停止,但是過一段時間, 想起孩子的事又着急起來,于是又開始做藥膳,又停止,一直無限循環。

但是即使這樣也始終沒有懷孕,晏姝都覺得有些絕望了。

如今這一紙調令下來,晏姝雖然覺得奇怪,但想想自己的肚子,和霍振北完全不像有毛病的體力,心中就下了一個決心:京城的大夫是比這裏的好太多的,而且京城達官貴人多,大夫口風也緊,到時候還是讓公子去看看吧。

霍振北對晏姝這些小心思差不多都知道,所以每次吃完藥膳後的精力充沛有一半是因為藥效,還有一半是故意的。

他如今也及冠了,孩子确實也是可以要了,但是一來他覺得他們如今的情況生了孩子,孩子會有一個私生子的身份,二來他的計劃也是在這裏最多留個五六年的樣子,到時候帶着一個兩三歲的孩子不方便。

只是沒想到居然僅僅三年他就從縣令變成了知州,霍振北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麽緣由,而他能跟皇帝牽扯上的也就是他兄長的驸馬身份了。

兄長到底怎麽了呢?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涼。

前世這時候兄長已經過世了,可這輩子他已經把害的兄長被公主折磨致死的女人帶到了身邊,而移情他人的也變成了公主,按理說兄長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可這個調令實在來得太過詭異。

霍振北忍不住看了晏姝一眼。

雖然這眼神裏已經沒有什麽恨意了,但是那微涼的感覺還是讓晏姝忍不住縮了一下,問道,“怎麽了?”

霍振北搖了搖頭。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明白了,就算前世她和兄長在一起,也不可能像那些下人所說的那樣是她存心勾-引的,但是有些事大概印象太深刻,還是讓他做出了一些下意識的舉動。

他收了身上的寒氣,語氣溫和的對晏姝說道,“這調令來的如此突然,我一時沒什麽準備,我先去書房看一看公務交接方面應該怎麽處理,你先回去吧。”

雖然覺得這解釋似乎不是那麽完美,但晏姝向來不會打擾霍振北處理公務,所以他這麽說,她也沒有質疑什麽,只是點點頭就打算回房。

“晏姝!”就在晏姝打算離開時,霍振北突然叫了她的全名。

晏姝轉過身,看着霍振北。

自從兩人在一起,尤其是到了澧縣之後,霍振北幾乎沒有叫過她的全名,所以晏姝此刻也有些不明所以。

霍振北就那麽看着晏姝,目光沉沉,然後緩緩啓唇道,“你是我的。”

這句話幾乎每次兩人在床上時霍振北都會說一遍,而晏姝也每次都會認真回答,此刻她仍是一如既往的認真答道,“我是你的。”

霍振北聽到這個答案,突然就站了起來,吻上了晏姝的唇,撬開她的嘴把舌頭伸了進去,手也開始在她的衣帶處摩挲起來。

“唔!唔!”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晏姝掙紮起來,這可還是在前院,雖然此刻也沒人,但這裏平時都是不時有人過來的,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等到霍振北終于松開她的唇時,她才迫不及待的說道,“不行,會有人的。”

霍振北擰了一下眉,卻是又低下頭向晏姝的嘴唇攻去。

不過這次這次倒也不是直接親上去,而是順勢将人壓到門板上,手一動就上了栓。

晏姝原本就是走到門口要離開了,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倒是十分方便,半點也沒影響霍振北的速度。

晏姝知道霍振北這是鐵了心了,再加上門已經鎖了,所以也順從下來,開始回應起來。

霍振北就順着這個站立的姿勢進入了晏姝,等晏姝雙腿軟的完全站不住的時候,他又抱着人,把桌上的東西都一手揮了下去,然後把晏姝放在桌子上繼續。

這是平時霍振北和衙門裏的人用來議事的房間,并不像其它房間一樣還有床,只有一張比較大的長條的桌子而已。

桌子的冰涼質感,加上這種從未有過的環境,讓晏姝變得越發敏感,短短時間她就已經丢了好幾次,最後只能哭着跟霍振北求饒,但對方似乎并不理會她,等到她最後失去意識的時候,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的精力充沛。

霍振北看着已經暈過去的人,動作漸漸的慢了下來,最後保持着一個停在裏面不動的姿勢。

從醒來再次遇到這個女人,再把她變成自己的人後他便覺得有些不正常了,自己想占有她,甚至囚禁她,讓她變成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的人,當每次和她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便是他內心最平靜的時候。

對兄長的擔憂讓他變得焦躁,看見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這種焦躁更是上升到了頂峰,那一瞬間他什麽都沒有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占有她,讓她和自己融為一體。

就算是此刻這個女人被他做的暈了過去,他也沒有半分後悔,這樣的感覺很美妙不是嗎?

她也一定喜歡的。

霍振北就那麽待在她的身體裏,感受着他包裹着自己的溫度,他其實這一次還沒釋放,但他并不是十分在意,他最喜歡的是兩人這樣仿佛鑲嵌在彼此身體中的感覺。

霍振北又待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內心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看到被他掃到地上的那份調令,最後還是從晏姝的身體中退了出來。

他替晏姝清理了身體,然後撿起那份調令,抱着晏姝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前在房間門上落了鎖。

把人抱到書房,放到平時他休息的小榻上,又替他蓋上一層毯子,晏姝才翻出一堆書信,坐在書桌前一一看了起來。

這些書信都是京城來的,有兄長的,也有公主府他收買的人的。

霍振北一封一封的看着試圖從裏面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信最早是三年前的,最遲的也是上個月的了,而這封上個月的,還是公主府給他寄來的,說的事也和平時別無二致,無非又是公主如何嚣張,兄長如何落寞。

按兄長的性格和他對公主的感情,霍振北覺得落寞倒不至于,只是終歸不會開心就是了,讓霍振北在意的是兄長的上封信還是三個月前的,說得就是他們的一些以前的事,以及表達了他想歸鄉的意願,這仿佛從側面印證了霍振北的猜測似的,讓他越看越心驚。

但是公主府的來信又表明兄長并沒有出事,至少表面看起來沒有,也就是沒有性命之虞。

但是若是那個人已經被公主察覺了呢,後來的信都是假的了呢?

雖然按公主對霍振北的鄙夷程度,她并不屑于做這種事,但是人一旦有了不好的猜測之後,仿佛所有不合理的事都會順着那個猜測變得合理起來。

所以即使是調令上寫着不必着急回京,霍振北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交接完了澧縣的公務,火速回京了。

他來時只帶了晏姝一個人,走時也是和晏姝一起。

因為苗寨的病已經治好,他們也不再追捕劉方平父子,而他們在事情平息後知道霍振北已經無意留他們了,因此不久之後也離開了這個讓他們感到威脅的小縣。

當初的車夫倒是留了下來,因此返京時仍是他趕車,只是相比起上次的不慌不忙,霍振北這次卻是要求要盡快返回。

雖然知道可能即使自己回去了,也做不了什麽,但是他至少要盡快知道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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