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 22

十點多回到宿舍,就被室友八卦兮兮的審問了一通,說是再晚一點過了門禁,就要吓死她的小心髒了。末了,才意猶未盡地道,嗯,你桌上有份快遞。

白栗奇怪,她還沒下零食訂單呢,什麽東西?

薄薄的快遞紙袋,輕飄飄的,至多就只能放張紙。她将快遞放到一邊,想着洗完澡再出來拆。以為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可等她漫不經心地拿出一張淺藍色卡片,卻是意外的精致,簡直像是讓你舍不得扔掉的收藏型物件。

室友不經意掃了一眼,驚訝地腦補:“那麽漂亮的卡片,該不會是情書吧?”

白栗:“……腦洞太大是病,得治!就只是一張生日邀請函啦。”

“次奧!誰會把生日邀請函弄得那麽辣麽高大上咯?!乃酷愛說,這是男的女的!”

白栗打開卡片,“溫朵朵……?”努力回憶一下才想起這是誰,溫家的小女兒,就跟那花花大少一樣,就沒見過幾次面啊?熟人都算不上,為毛要邀請自己?

室友看見她臉色古怪,嘻嘻笑:“該不會是人妖吧?”

白栗送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是啦是啦!”事情有點奇怪,她轉手就撥給了自家母上大人,将這事情問個明白,并明确表示——是我的錯覺咩?感覺這段時間和各大家族的人聯系飙漲啊。姐甚是惶恐,hold不住啊。

即便遠在百裏之外,也能感覺到那邊的人嘴角抽搐得厲害,“小栗,你都二十二了,已經不小了,原本就該多接觸些同齡人。你學英美文學,那些外國人不是也有社交季嗎?你現在多參加活動,擴寬人脈對你有好處。而且,現在你就算犯了什麽錯,我們也能幫你補救,放松心情去參加就好了。”

白栗微微抿唇,心裏不願卻也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再怎麽讨厭社交,也不可能一輩子蜷縮在自己的世界裏,就只問了一句:“你陪我去嗎?”

那頭頓了一秒,“這次的生日宴,溫家那邊說是讓年輕人玩得盡興些,只邀請了同個年齡段的人。笑笑也會去的,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做,你可以跟着笑笑學。我和你外婆都覺得,這次對你來說,是很好的體驗,不太正式的活動,又邀請了各大家族的少爺千金。就算看上了哪個男孩子,我也不介意你去發展發展哦~”白媽媽笑着如此調侃。

“媽——”白栗略無語。

“別擔心啦。禮物我會幫你準備好的,開開心心去玩一下就好。”

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怎樣呢。唯有乖巧地點頭應了。

一個小插曲後,課照樣上,電腦照樣玩,小說……繼續看!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在沒有長輩陪同的情況下參加宴會,年輕人才是主角,白媽媽幫她把小禮裙都給準備了,到時只要回家裏換好化妝,再和笑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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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為了愛情脫離鐘家,白栗從小過的就是普通工薪家庭的生活,算是小康,衣食無憂,當然也與什麽昂貴物品無緣。若不是後來發生許多事情,父親重病離世,金錢紛争,白家人對母親的不喜,還有她所謂的氣眠症……白媽媽被生活折磨到近乎崩潰。最後還是鐘家一句話,白栗不只是你的女兒,也是鐘家的外孫女,就将她的醫療費,學費生活費什麽都一并承擔下來了,其中當然有借着她的名頭給她父親的手術費。一開始母親是不願動這些錢的,都存到了專門給白栗開的銀行賬戶裏,可後來實在撐不下去了,就動用了這筆錢。也正因為白栗這中間人物的存在,白媽媽才再次回到鐘家,讓一切看起來都那麽順其自然。

生日宴前兩天,白栗都還有去西餐廳工作。雖說那些上流社會的社交活動,她很少參加,但耐不住她心态好啊,與其在宿舍幹着急,不如出來多賺些錢。在某些人看來,她就是那只撿了芝麻丢西瓜的傻猴子,可她原本就是所謂貴族與平民的中間者,兩派都沾,但也兩派都不屬于,是個游離在圈子外的古怪存在。既然如此,幹嘛不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生活,随心所欲呢?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哼!我就是辣麽以自我為中心。有意見來咬我呀!╭(╯^╰)╮

于是,白栗在裝潢別致的西餐廳裏忙碌着,走來走去,一直挂着完美的職業笑容。直到經理吩咐,将一瓶紅酒送到雅間,她敬業地輕輕敲門,走了進去,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次奧!又是那個沈墨!

白栗迅速估計一下自己現在立馬掉頭走掉,他們能當自己沒出現過的可能性。呵呵……

“Eric,你看,又有一個服務員看你看呆了。”桌邊的那位特助林深先生笑着調侃,“你還真是男女通殺,想想上次那個年輕的男服務員……哈,就好有趣~”

白栗嘴角抽搐,努力擺出一副淡定的模樣,站在一邊,還算熟練的将紅酒打開。期間,兩道不容忽視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讓她倍感鴨梨山大——這位同志!老子又不會偷喝你的酒,你這麽盯着我是想恐吓我咩?老子可不會怕你哈!老子的手絕對木有抖哈!

然後,白某人轉身拿酒杯倒酒,就灰常沒用的将玻璃杯碰到地上,清脆的破裂聲……真是呵呵了。白栗一頭黑線,腦子一熱就直接蹲下來,赤手去撿碎玻璃了,手指微痛,她不禁吸了口氣。下意識皺眉,正要擡手看看有沒有流血,結果身側有人先一步輕托起她的右手。

“有沒有割傷?”

微啞的聲音,隐含着幾分緊張。她一擡頭,發現竟然是那個叫沈墨的男人。同樣的熟悉面孔,明明沒有和眼前的這人接觸過,但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覺還是隐隐冒了出來。兩人相互觸碰的肌膚,好像有微火燃起,一股灼燙感蔓延開來。

林深驚得瞬間變了臉色,四周也莫名安靜了一下。等她回過神,立即推開對方的手,強作鎮定,吐字清晰:“抱歉。我這就去拿工具清理。”然後,就轉身跑出了雅間。

林深看着自家Boss的手僵在半空,神色複雜莫測。他莫名想笑但又得強忍住,想了想,跟在白栗後面,也出了雅間。

“前面那位服務員小姐,麻煩等一下。”

白栗頓了一下,想裝作沒聽見的,可對方意外的堅持。她只好回頭勉笑:“請問,這位客人,有什麽是我可以幫你的嗎?”

林深覺得有趣,掃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牌,“你叫白栗?真是奇怪的名字。”

她條件反射就伸手去遮,但很快又發現,然并卵,就自暴自棄地放下手。

林深好笑:“你認識我們Boss?嗯……就是剛剛那個冷冰冰的男人。”

“不認識。”白栗低頭撇嘴。

“哦,這樣啊。”林深笑得溫潤,安慰性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Eric對誰都很冷淡,難得看到他主動關心一個女孩子。你打碎的酒杯也別擔心,我幫你去和經理解釋一下吧。”

白栗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去說吧。”

說罷,就微微點頭,禮貌地轉身走開了。十分主動自覺地跑到經理面前認錯道歉,并保證不會再犯類似愚蠢的錯誤。一向嚴厲要求的經理點頭,讓她伸出手,看她并未傷到,微微放心,厲聲表示——沒事就快給我滾去繼續幹活。

白栗驚訝擡頭,經理先生居然辣麽好人,只是從工錢裏扣掉酒杯的錢,沒有罵她?!經理瞪她一眼,吩咐了另一個人去掃碎玻璃,就直接塞了菜單給她,讓她去招待另一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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