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言局中之人
“考驗？開什麽玩笑！？”
“不是說直接到光明神殿招生處直接考核不就行了麽！？”
“就是就是！我們已經有夠多次的考核了，為什麽在這兒之前，我們還要參加一次考核啊？”
“我可以拒絕麽？考核什麽的，只要在光明神殿招生處考核不就行了麽？”
“澈王，你說什麽要考核的事，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
司羽澈不是很在意這些人在議論什麽，他只是在履行他的職責。
所以他語氣淡淡的開口回答道:“這是光明神殿的規定，你們若是不想接受考核——”他轉過頭，側了側眸，聲音依舊平淡沒有起伏:“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便是。”
“……”
司羽澈見議論紛紛的人聽到他的回答後露出不甘、憤怒、坦然等等各種各樣的情緒，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一下了交談，顯然在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司羽澈對他們的反應還是很滿意的，他并沒有告訴他們，要想成為光明神殿的一員，必須要經歷三次考核。
而此時此刻他們即将要考核的，就是第一次考核。第一次考核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人心。人心這種東西，是最難用語言來表達的：有時善良得至極，有時歹毒得讓人可怕，有時冷漠得讓人心寒。
光明神殿的招生考核的三次考核之中，第一次考核最為重要。通過第一次考核，基本算得上是光明神殿的一員了，待到第二次考核和第三次考核通過後，就是光明神殿的一員了。這是，整個雲瀾大陸最多人向往的追求。
司羽澈不再多想，“看到前方這些階梯了麽？”他指着自己身後那一望無際、似乎沒有盡頭的通向光明神殿的山颠的階梯，“只要通過前方的階梯走到光明神殿，這一場考核就是通過了。”
“……”衆人聞言無聲了那麽一刻。
接下來，就是一轟而起的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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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王殿下，您确定這真的是要拿過來考核我們的嗎？”
“是啊，不就是通過階梯走去光明神殿嗎？這多容易啊！一招騰空之術，這個考核不就是分分鐘拿下麽？”
“就是說啊，只要用靈力，這個考核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完成了。這麽容易的考核，光明神殿的考核也沒有這麽難嘛！”
“真是的，聽到考核我還是很排斥的，但是這麽容易就能通過的考核，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嘛！總之，這一個考核，要拿下小意思！”
“聽到要考核吓了我一跳來着，沒有想到考核如此之簡單。”
……
司羽澈只是靜靜的聽着衆人的議論紛紛，許久才開口說話:“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麽？沒錯，這一場考核确實是很簡單沒有錯。”他頓了一下，抱手環胸，語氣還是沒有任何的起伏:“前提是，你們可以動用靈力的情況下。”
“？”
“澈王殿下，您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這不是很容易理解的麽？”司羽澈又說:“這階梯考核是不允許動用靈力的，動用靈力者——取消加入光明神殿的資格。”
“！！！”聞言的衆人怔住了。
司羽澈沒有理會衆人變化的臉色，又道:“那麽考核時間就此開始，時間麽？”司羽澈看了看已經降落最低的幾乎沒有身影的暮陽，“六個時辰。”也就是說，他們只有一夜的時間。在這一夜的時間內，他們要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登上連雲山山颠，到達光明神殿內。
衆人又是變了變臉色，但是司羽澈臉上依舊是無比的淡漠:“想要加入光明神殿的話，就登上連雲山山颠。記住了，不可以動用靈力。”
司羽澈一揮袍，那滄舟又出現了，他瞬間躍上去。
司羽澈居高臨下的看着滄舟下的六個人，說:“我會在山颠之上等着你們的到來，哪怕只有一個人，甚至是……沒有人。”
話畢，司羽澈又是一揮袍，滄舟瞬間就消失在了山底，沒有任何的蹤影。
“……”衆人面面相觑，沒有誰先是打算登山的。見如此猶豫又十分不自信的人，沐輕音不可見的嘆了嘆一口氣。
一夜的時間要登上這比現實世界中的華國的珠穆朗瑪峰還要高的連雲山，确實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這裏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游戲世界，在現實世界不可能的發生的事往往在這個游戲世界中變成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所以用一夜的時間登上連雲山山颠，不是不可能。然而對于星羽國這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來說，一夜的時間登上連雲山山颠卻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沉默了許久之後的衆人，終于有人邁出了第一步。令沐輕音吃驚的是，這個人不是沉穩冷靜的東方睿，也不是溫潤如玉的南宮奕，而是大大咧咧的西門徹。
“這種事還能怎麽辦啊？當然是——登山啊。”向前走着的西門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還待在原地的沐輕音等四人，開口說:“北城，東方，南宮還有小輕音，一起走吧。六個時辰，已經開始倒計時了不是？”
“……”聞言的沐輕音等四人愣了愣，然後四人相視一笑。
“知道了，西門你真是啰嗦。”北城焱如此說了一句，就邁開腳步跟了上去。然後東方睿、南宮奕和沐輕音都跟了上去，很快和西門徹打成一團。
“……”
“走！”
“他們都敢走我為什麽不敢走？”
“都到這裏了，登上山颠就是光明神殿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登上山颠！”
其餘的人，見沐輕音五人都走了，自然不甘落後的跟了上去。
……
此時此刻，光明神殿議事閣。
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放在一只漂浮在半空中的碧綠色的巴掌大的球體上，這碧綠色的球體卻是顯現着什麽。細細一看，這個碧綠色的球體顯現着的竟是沐輕音一行人登連雲山山颠的畫面！
再細細一看，議事閣竟然還有着上百個碧綠色的球體，那球體上顯現的都是一些少年少女登上連雲山山颠的畫面！
這顯然都是各個國家選出的天才級別的少年，來參加光明神殿招生考試的國家代表人！也就是已經開始光明神殿第一次考核的新生！
顯現沐輕音等人的碧綠色球體之所以被人伸手拿着，是因為沐輕音一行人已經出發開始攀登連雲山，而其他的人卻還是在原地讨論。
連雲山的山底可以容得下參加光明神殿的這麽多新生麽？答案自然是不能。現在連雲山山底會發生這種和答案相反的事來，正是因為連雲山山底這一切本來就是幻境！也就是說，這一次考核根本不是要登山，而是——人心。
只是現在，考核的人并沒有發現自己處在幻境之中。而且，真正要考核這些新生的，很快就會出現了。
“師兄你看，今年星羽國選出來的代表人，真是不錯。嗯，靈力底子不錯，思考能力也不錯。”開口說話的人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他一身藏青色的長袍，一頭深紫色的長發用深藍色的發冠高高紮起，他有一雙紫色的丹鳳眸，俊顏逼人。
若是小看這個看起來不過剛剛過弱冠的青年男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為這個青年男子可是澈王司羽澈的師父、光明神殿三大支柱勢力之一的玄靈殿的殿主明景閱。
“是嗎？不過是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孩子罷了。”回答的人是明景閱身旁的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他也是用發冠把棕色的頭發紮起，一襲黑袍，俊顏上滿是冷意。他叫慕非白，是光雲軒的軒主、明景閱的大師兄。
“師兄啊，你就是對新生們的要求太嚴格了。”明景閱搖了搖頭，“招生條件是十歲至十五歲不說，可靈者在這個年齡段到達的人雖然不少，但是總體上說并不多。”可明景閱還不知道，幾百年後的雲瀾大陸的靈修速度已經開始向千年前靠攏了，現在的靈修的修煉速度并不慢，特別是天才級別的靈修——東方睿就是一個例子，十五歲的九星靈師，比靈者強了整整兩個級別。
“靈者的這個要求算高？”慕非白一想到這個就來氣，當下沒什麽好氣的看着明景閱:“師弟，當初要不是你和雲筝的幹涉，如今的光明神殿的招生條件就應該是靈将而不是靈者了。”
“要知道，人在十五歲以前靈力修煉速度是最快的，十五歲之後，靈力修煉速度就會降下來。而我們光明神殿要培養的，就應該是十五歲的靈王才是。”
“十五歲的靈師，在光明神殿進修五年，也就可以混個靈王出來。可是十五歲的靈王，五年後至少可以成為一個靈皇，天賦好一點的甚至可以成為靈帝。”
“不能培養靈帝級別的人出來，我們光明神殿拿什麽跟人家修羅魔城相提并論？”
明景閱又是一番搖頭，他這個師兄啊，果然太過于在意和修羅魔城比一個誰實力強誰實力弱了。
這幾百年來，光明神殿和修羅魔城的較量從來都沒有終止過，明地較量和暗地較量比比皆是。
在光明神殿進修靈力，靈力是靈王級別的可以在光明神殿中排上前五十了。不知道這些天之驕子聽見非白師兄把靈王說成是“混”的，會有什麽樣的表情了。明景閱心中是這麽沒有什麽同情心的這般想着。
“培養靈帝這種事，可是不能夠着急的，過于着急或許會适得其反。”明景閱把雙手放在背後，看着慕非白，臉色顯然是沉思的意味:“師兄，光明神殿和修羅魔城，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出現一個較強的勢力了。但是終究勝出的，是光明神殿還是修羅魔城，這個很難說。”
“……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慕非白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好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比起将來勝出的勢力是光明神殿還是修羅魔城這個問題，我更想知道……”嚴非白說到這，語氣滿是無可奈何:“雲筝今年還不打算收徒麽！？”
聽到這個，明景閱卻是笑了。“師兄啊，你又不是不了解雲筝師兄這個人。”
“……”慕非白頭疼得閉起雙眼。
一聊到這個師弟，慕非白頭疼得緊。他慕非白已經收了八個嫡傳弟子，他的弟子也有五六個收弟子的了，他弟子的弟子甚至也收弟子了……可是他的師弟楚雲筝，沒有在這些年收過任何一位弟子。
為了讓這個煉藥成癡狂的煉藥師師弟收徒，他這個做師兄的可是幾乎什麽法子都試了個遍，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或是作用。身為師弟他完全不鳥鳥身為師兄的他，能怎麽辦？你說他還能怎麽辦？
慕非白這麽想着，越想着就越是郁悶，要怎麽郁悶就怎麽郁悶。
“師兄，雲筝師兄不想要擁有的東西，不管是你亦或是我，都是不能強迫他擁有的。”明景閱心情倒是不錯，又繼續說:“師兄你忘記了不成？雲筝師兄不是說過了麽？他收徒可是要看他自己和要收徒之人的緣分才行。沒有和雲筝師兄成為師徒的緣分，雲筝師兄又怎麽會看得上眼呢？”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愁？緣分這種事最難說得清了。或許十年有緣分，也或許一百年才有緣分。雲筝真是……”慕非白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了。
明景閱臉上還是笑意不減，“其實光明神殿每三年一次的招生考試，考入的新生都是天之驕子，也有着不少是成為煉藥師的人才存在，可是雲筝師兄依舊是理也不理會。”
“光明神殿的老師雖然也有不少是煉藥師，但是和雲筝師兄那地階高品的煉藥師級別完全沒有什麽可比性。”
“明明就有不少不錯的煉藥師的苗子，為何雲筝師兄為了所謂的緣分就是不肯收徒呢！？”明景閱也很苦惱他的師兄是這種個性。可是，連非白師兄都沒有辦法，他又能有什麽辦法？不出什麽馊主意就已經很有自知之明了啊。
“哎呀——景閱你就不要再提雲筝的事了，你師兄我煩躁得慌。”明景閱十分識趣的沒有再說了，但還是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看來還有得等了，緣分其事實在太難說得清了。”
“反正我也懶得管了，雲筝想要什麽樣就什麽樣吧。要不是打不過他，我定要把他揍一頓，以洩我心頭之怒。”慕非白也是被這個師弟的固執給惹惱了，竟然有了這種想法。
“非白師兄在身後說我的壞話，雲筝可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突然一個如多年的女兒紅般醉人心扉的聲音響起。
“……”慕非白聞言身體一僵。
明景閱聞言一愣，然後淺笑着看向如谪仙般的來者，說道:
“真是難得啊，雲筝師兄竟然也會來議事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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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雲山山腰處。
“呼……”西門徹深呼吸一番，平息一下自己稍微喘的狀況。即使他在暗示自己說不累了，可是——為什麽完全沒有什麽效果！？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認輸啊！“
“累死我了，為什麽我們非得徒步走向連雲山山颠啊？直接乘着滄舟不行麽！”
“是啊是啊，要我們一夜登上連雲山山颠，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
“不行，累死我了！我要休息，我要休息啊！”
“……”西門徹冷眼看着已經開始喊累的人，直接無視他們的抱怨，把視線放在沐輕音等四人的身上，他們也像他一樣，不會抱怨什麽。
不過，還真是累啊。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登上連雲山山颠啊？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兒啊？西門徹又開始喘了，但是還在堅持不懈着。不過他的體力是弱項，所以落在了沐輕音等人的身後。
北城焱深呼吸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着沐輕音。他沒有想到，沐輕音的體力比西門徹還要好很多。不……看着沐輕音臉顏微紅、輕輕喘着氣的模樣，他突然更相信沐輕音的體力甚至比他們四人都要好。
北城焱微微停下沉重的腳步，看着沐輕音都不知道要怎麽看這個十二歲的女孩子了。她明明就很嬌小，看起來是那麽的柔弱，誰也想不到她的爆發力是這麽的吓人吧。
老實說，他對一夜能登上連雲山山颠，并沒有什麽信心。可是，為了家人，為了朋友也為了心愛的人，他除了變強已經沒有選擇了。
“……要不我們原地先休息一下？”東方睿雖喘着氣，但還是完整的說出了一句話。
“輕音，你可是還承受得住？先原地休息一下吧。”南宮奕笑道，他也是較喘了。“做任何都不要心急不是？”
沐輕音點了點頭，其實她幾乎也到了極限。她還是第一次如此不讨厭她在現實世界接受的強迫性的教育，今天倒是幫了她大忙了。
她停下腳步，向着南宮奕搖了搖頭:“你們擔心的對象錯了吧？”
南宮奕失笑，看了看東方睿，再往後看着在原地大喘的北城焱和西門徹。“看來原地休息的決定是再正确不過的了。北城，西門，你們還好吧？”
“還行吧。”北城焱點了點頭，拿出扇子“唰”的一下打開，他其實挺熱的。
“我、我好的很！你們、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西門徹上氣不接下氣，和他口中說的話完全不一樣。
“……”沐輕音等人連白眼都懶得給這個口是心非的西門徹了。
沐輕音閉起眼假寐，心緒一時千變萬化。
徒步登上連雲山山颠，一夜的時間——在不能動用靈力的情況下，登上山颠顯然十分困難。
既然十分困難，更甚的是不可能完成的考核，光明神殿的招生考試即便再多變态，也不會選擇這樣考核新生吧？
除非——登上連雲山山颠這個考核只是表面上的考核！
“輕音，你也感覺到了這個考核怪異了對不對？”千尋晚晚開口了。自從沐輕音在皇都的人才選拔賽中勝出，千尋晚晚幾乎沒有再現形過了。畢竟，她的存在可是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也？”沐輕音愣了愣:“阿尋，難不成你一開始就感覺到了不對嗎？”
千尋晚晚點點頭:“是啊，從三……從澈王殿下把滄舟降落在連雲山山底時，我就覺得奇怪了。”
“小輕音你或許不太清楚，光明神殿的招生考試中，可是不僅僅只有星羽國一個國家在今天考核而已。”
“雲瀾大陸一共有兩百多個國家，就算每個國家只有十位代表國家來光明神殿參加招生考試，可是兩百多個國家合起來人數已經不少了。”
“既然是新生考核，那大家應該都是一樣的考核。可是輕音你發現沒有？連雲山山底除了我們星羽國的人在考核，可有見到其他國家的人？”
“……”沐輕音聞言皺了皺眉頭，心中也是一沉。
沉默了許久，沐輕音終于開口了:“這麽一說，登山連雲山山颠這個考核，是假的了？”
“這麽多的國家的代表人物都在同一個地方考核，即便連雲山再多大，沒有遇上除了星羽國之外的人這種事……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等等，聽輕音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了一些關于參加光明神殿招生考試第一次考核時——出現了另一個考核的事了……”
千尋晚晚頓了頓，“記得那個時候我皇……我長兄到了參加光明神殿招生考試的年紀，他說過第一次考核會出現另一個考核……”
“雖然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但是我還是有一些記憶的。我記得，長兄說了——那另一個考核其實是……”
“輕音，當心！”
只是千尋晚晚的話還沒有能說完，就被一個着急的聲音給打斷了。
沐輕音愣了愣，知道這個聲音是南宮奕的，當下睜開了眼睛。而映入眼簾的是南宮奕那着急的神色。
沐輕音疑惑的看着他，“怎麽了？”沐輕音下意識的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可是她愣住了。“南宮，東方他們……怎麽不見了！？”
南宮奕再也沒有平時的溫文爾雅，他臉上滿是着急，他伸手放在沐輕音的肩膀上，緊緊的捏着她，沐輕音吃痛。可是細心的南宮奕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是着急的對着她說:
“輕音你聽我說，登上連雲山山颠這個考核根本就是假的，而第一次考核的內容其實是……”
“……！？”沐輕音看着南宮奕在她眼前就這麽消失了，雙眸猛的一縮。
而就是那一瞬間，她身邊的一切不再是是什麽山崖峭壁，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沐輕音愣然，這一片黑暗竟然讓她感覺到了熟悉！怎麽回事！？
“小混蛋，要小心了！”沉默已久的原本沉眠的造夢獸牙牙竟然開口說話了。“現在你正處于「虛魂之境」之中。”
“……什麽？”沐輕音和千尋晚晚都不敢相信。
“果然是我同類的氣息，而且它的靈力等級比我的還要高！幸好有千尋之界，不然我的存在就要被它察覺了！”
“牙牙，那現在怎麽辦？”千尋晚晚都為沐輕音着急了。
沐輕音雖然破了牙牙的虛魂之境，但是這個造夢獸比牙牙還要強，她不确定沐輕音能再次打破這個虛魂之境。
比起着急的千尋晚晚，沐輕音反而十分冷靜。“怎麽辦？還能怎麽辦？把虛魂之境打破就行了。”
“可是輕音，這個造夢獸比牙牙要強很多，你真的可以……”
“阿尋，不用擔心。”沐輕音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我能破虛魂之境一次，亦能破虛魂之境第二次！”
“……”千尋晚晚愣住了。她還能說什麽呢？她只得選擇相信她，和她一起破了這個虛魂之境！“輕音，我們——開始吧！”
“那是自然。”
沐輕音邁開腳步，在黑暗中暢通無阻的走着。
“嗚……”
一聲嗚咽聲讓沐輕音一愣。
“來了！”
沐輕音轉過身，看到了某個角落一個坐着的、把自己抱着的小人兒。
“……竟然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