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酸痛着胳膊醒過來,天已經蒙蒙亮了。不知不覺的就在沙發上睡着了,餐桌上冷卻的飯菜原封不動

的放在那裏,賈昆洋終究沒有回來。不想打擾到家裏的其他人,賈淩決定到外面走走,因為他記得今天還

有一件重要的事——車賽

出租車在新亞俱樂部停了下來,車租車司機伸出手,一指街邊的招幌“從那個臺球廳進去,門票打

折哦”

賈淩感激的道了謝,原來臺球廳有個後門,一些車手們利用比賽前的時間打球放松心情後,就由這

個門進入場地,時間長了,球廳老板便将俱樂部的內部票賣給外面的車迷。從而賺取不小的利潤。賈淩花

了500塊錢買了一張印着徽章的白紙,斑駁不清的印記下面寫着“黑狼”兩個字。

“有沒有淩天的票?”

圍在一個桌子上的幾個禿頭,同時擡起頭來,賈淩納悶的看着他們,也不知道說錯了什麽話,球廳老

板忙将賈淩拉進旁邊的吧臺裏,小聲說

“淩天沒有票,這票你要是不要,趕緊走吧”

賈淩看了看手上的圖章,說“算了”

俱樂部售票廳裏的票價是1000塊錢,賈淩買了一張淩天車隊的票,拿在手裏朝俱樂部裏面走,剛走了

兩步,身後被猛的一拍

“咦,輝哥……”這個時間他不是應該在場內的嗎

“上車,帶你去場地”

賈淩頓時興奮起來,迅速跨上了霍輝的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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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6點40分開始,現在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南哥呢?”

“在哪兒”順着霍輝所指的方向,淩南正蹲在賽車前做最後的檢查工作,深灰色的戰衣禁锢着輪廓分

明的身軀,賈淩只覺得胸腔內不知名的情愫迅猛的激活了所有興奮細胞。

這時賽場內正對淩天的一大部分區域,突然躁動起來,全場只聽得見一個聲音

“維特……維特……維特……”

“維特是誰?”賈淩轉過頭問霍輝。

“黑狼的戰神”

随着人浪漸漸褪去,賈淩注意到了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年男人,很正派的裝束,與這個氣氛格格不入。刺眼的白色成了場內最炙熱的焦點。

“看樣子很文弱”賈淩說出了自己第一眼的看法,身邊的霍輝聳了聳肩“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罷了”

“哦?……那個女人是誰”賈淩很快注意到維特身邊帶着面具的女人,穿着火紅色的戰衣,帶着撩人

般的殺氣。一看就是不可小觑的角色

“維維安,維特的小徒弟……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對付她”

身邊的霍輝,已經穿好了賽車服,剛要跨上戰騎,從淩南的方向跑過來一個手下

“不好了輝哥,三段位的阿森還沒有到,電話關機,車場的人說,他昨天晚上就不在場子裏”

霍輝向對面場地掃了一眼,果然黑狼正同樣拿眼睛瞄向霍輝,胸有成竹的眼神讓霍輝頓時覺得不妙

“南哥……”

淩南擺了擺手“算了,就我們兩個上”

“兩個?”霍輝的驚訝并不誇張,淩南對付維特也沒有十全九穩的把握,何況是三夾二的陣仗

“還是取消比賽好了”霍輝建議,但淩南并不打算采納“把日期錯後已經是給了我們機會,否則一周前

,我們就敗了”

淩南把頭盔戴上,一副即将臨戰的樣子“你應付黑狼,那個女人讓她自生自滅吧”

霍輝的表情露出為難的神色,淩南并不理會,賈淩料想,他們取勝的唯一機會,就是霍輝掩護淩南,

淩南專心對付維特一人,可是,連賈淩都猜得到,霍輝似乎對付不了那兩個角色。

“輝哥……”賈淩來到霍輝和淩南的身邊“讓我來,我掩護你們”

淩南和霍輝同時轉過頭,

“不行”淩南簡短的吐出兩個字,賈淩仿佛對這場角逐的危險性完全不在意,咬住嘴唇更加堅定的重

複了一次“南哥,讓我去吧”

淩南皺起眉頭,不怒而威,讓賈淩隐隐畏懼起來。這種神色,是他未曾在淩南身上見過,卻仿佛極為

熟悉的東西。賈淩定了定神,才發現兩人已經開向了賽道……

“不行的,上次阿森在的時候,只不過打了個平手,現在只有兩個人,肯定不行的”

“何況南哥的體力還沒恢複……”

“前幾天我還看見阿森和黑狼的随從吃飯,我看這小子一定被黑狼收買了”

“可惡,靠歪門邪道取勝也太無恥了吧”

……………………

賈淩再也聽不下去,轉身跨上場邊閑置的戰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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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令槍響的時候,淩南和霍輝萬萬沒有想到,身邊突然蹿出的一身黑衣,竟然是賈淩,場邊一下子沸騰

起來,這個身穿T恤的少年,竟然比處在第一位的維特都吸引衆人的目光。

賈淩甚至都未曾熟悉過賽道,而且來到上海的一年多沒有碰過賽車,更別說是這種難以駕馭的重型號。

第一圈的失利,賈淩處在最尾端的位置,他前面的,是女車手維維安。賈淩從沒和女人比過,所以根本沒

把她放在眼裏,又一圈下來,賈淩仍舊未能超過前面的一團紅色,少女娴熟的卡位技能,遠遠超出了賈淩

預想的界限。維特和淩南還是不相上下的位置,霍輝處在第四位,在黑狼之後,按照積分原則,賈淩只有

超過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才有機會獲勝。而如今,已經跑完了半個車程……

賈淩突然被記憶的光線猛烈一擊,唯一見識到賈昆洋的一次車賽,還是在7年前,而那個總被他效仿

卻從未做到過的動作,一下子出現在了賈淩的腦海裏——切彎超車。賈淩看着前面晃動的紅色,雙眉齊齊

跳動了一下。

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車程了,女人位置卡的非常緊,根本沒有賈淩認為的最好時機。就在這個時候,

淩南的一個漂亮的內超,把位置移到了第一位,維特因為超車時被晃速度出現了一個不鮮見的斷層。霍輝

仍處在第四位置,而且和第三還有相當大的一個距離,賈淩估計,比賽的輸贏,恒定在了自己和前面這個

黃毛丫頭身上。

賈淩不喜歡當焦點,但是他喜歡被人當成英雄……

把握好時機,就在前面的那一個彎道,加速,擺頭,切彎……

“嘩——”

全場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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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南無異議的第一個沖過終點,獲勝後的的淩南強力的丢下身下的戰騎,目光緊盯由遠及近的少年,第

四個沖過終點的霍輝看見,被淩南攥緊的拳頭,已經顯現出蒼白的骨節。賈淩以半個車位的優勢順利到達

終點,淩天獲勝……

虛榮的快感表露無疑的洋溢在賈淩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在看到淩南的那一秒,賈淩上揚的嘴角本

能的渙然下墜。他看到淩南充滿怒火的眼睛,就像終點處的另一個紅燈。賈淩被淩南的表情吓住了。

淩南朝賈淩這邊走來,賈淩甚至腳步不自覺的向後退去。這樣的神情,他在賈昆洋身上見了千百次。快

步站到賈淩面前,憤恨的将手掌舉過頭頂,卻在賈淩緊閉雙眼的一剎那停止下落

膽怯的睜開眼,淩南的手還停在自己的斜上方,輪圓的力度,賈淩似乎已經感受到臉頰在疼

“我不會幫你求情”

目光緊繃,聲音竟然是顫抖的

我不會幫你求情————心裏在鬥争,牽扯起的每一根神經,都彙聚在身體的某一存皮膚上。那裏已經

這麽久都沒真切的痛過了。他竟然忘了,他所懼怕的承受形式。淩南留給他的背影,更讓他記憶力的另一

張臉清晰起來——

車場暗夜

第三十四車場暗夜

跟着車行回到淩天車場,四輛車已經停在淩南的小院前面,遠遠的就能辨認,站在衆人最前面的,是

那個阿憶。賈淩突然覺得事情不妙。側目去看身前的淩南,卻不見他的表情有任何波動。

“你回去”

霍輝低聲對賈淩說,賈淩一愣,旁邊的人已經快步趕去淩南身邊。腳下頓了幾秒,賈淩還是決定跟上

他們。

阿憶也向淩南迎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将頭盔塞給阿憶,淩南帶着霍輝走進樓裏。賈淩緊跟了幾步,卻被阿憶攔下

“思田少爺,你不能進去”

“為什麽?”

“幹爹讓我把你送回淩家別墅去”

賈淩現在對這個家夥一絲好感都沒有了,他使勁擋開面前的胳膊,徑直朝樓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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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已經到了處變不驚的年紀,坐在椅子上表情也是淡淡的,賈淩進門的時候,條凳已經擺放在了房

間中央,除了阿郎以外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站在一側

見賈淩躊躇着走了進來,淩南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身體向外挪了挪,盡量将□的臀陷進陰影裏。阿郎

從鼻孔裏哼出一聲嘲笑

“哼,今天倒有臉了?”

淩南被說的更是無地自容。賈淩三步走到黎郎身前跪下。

“郎叔,侄兒有錯,請叔叔一并懲罰”

要是面前的人是賈昆洋,這會兒該是自覺地脫去褲子了,但賈淩還是留了個心眼,除了在那個人面前肯

沒皮沒臉的讨饒,這個時候,他還真就自覺不起來。

黎郎依舊沒有表情,淡淡的說“你叫我一聲黎叔已經給足我這個下人面子,就算打你三叔也是礙着身份

不敢深責……”

“師父……”

黎郎沒去管他,饒有興趣的對着腳下的賈淩,賈淩被看的慌了,忙低頭說“郎叔這麽說,還不如直接

打死侄兒,別說是我,就連我二叔都不敢忤逆您的教誨,黎叔盡管教訓,侄兒心中沒有半點不願”

黎郎的眼睛仍是直勾勾的,看的賈淩心裏發慌。賈淩也只是棋來險走,覺得黎郎平日對他和善,不會

真的動手,但到了眼下,賈淩不由得全身一緊。暗想真是傻透了,自己都說他連賈昆洋都打得,何況是他

這麽個毛頭小子。

賈淩的鬼心思黎郎盡收眼底,好像時光回縮到幼年,賈淩他老子也在元爺面前轉着眼珠子陽奉陰違。

想的突然輕笑起來。

“阿憶”

門口低應一聲“在”

“淩洋什麽時候回來?”

“回幹爹,淩二叔去了澳門,今天恐怕回不來了”

賈淩心裏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竟然激動起來。盤算着躲過黎郎的家法,終究躲不過賈昆洋那一關,賈

昆洋已經近半年沒向自己動手,這次不免挨一頓狠的,當聽說賈昆洋不在上海。賈淩嘴角掩蓋不住的輕揚

起來。

黎郎當然看的出,這匹不羁的野馬,還是有心理懼怕的人。

“我看……”黎郎停頓了半天,沒了下文,賈淩舉得黎郎是在等着他表态,既然躲過了賈昆洋的板子,

估計此時便已是兇多吉少了,心下一狠,算了,挨他的板子總比挨賈昆洋的好。

“黎叔,二叔不在,請您老責罰”

黎郎本就沒有動他的意思,但吓吓他的心倒是由此而生。轉臉瞥見跪着的另外兩個人,擡頭對賈淩說

“也罷,扒了褲子跪牆邊上去”

賈淩一愣,喉嚨像嗆進了水,黎郎看到他領悟過來的表情,挑着眉毛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他

“怎麽?後悔了?”

賈淩回過神來,忙說“侄兒不敢”

“那就是不想自己動手脫了?”

賈淩臉上迅速泛起一陣潮紅,站在身側的阿憶表情很複雜,嘴角是微微地嘲弄,似乎賈淩在僵持一會兒

,他就會過來幫着賈淩脫,想到這兒賈淩更覺得無地自容,雙手去解褲子上的扣子。

“師父,今天的事兒和思田無關,他不知道跑黑賽事車場的禁令,思田的板子,我來挨”

淩南跪行着擋在賈淩身前,褲子還挂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讓賈淩看着更是別扭

黎郎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賈淩看見淩南的手上,還握着準備挨的皮帶,賈淩覺得如果黎郎爆發起來,

說不準自己也在受害者之列,忙迅速抽出自己皮帶,高高舉過頭頂

“上場前南哥警告過我,是我自作主張上場的,不關南哥和輝哥的事”

“哈?南哥?”

黎郎一質疑,淩南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回手一推将賈淩推到牆角

“也不知道你二叔怎麽教的你,慣的一身毛病,你郎叔叫你跪過去,還磨蹭什麽”

賈淩看着淩南眼裏的一道寒光,突的哆嗦一下。不敢再說一句。規矩的跪好。

“哼”黎郎又是不屑的一聲,側目對身邊的男人說“這兩個小子的皮松的快,還得麻煩雄哥好好緊緊”

賈淩一擡頭,雄哥?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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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皮水桶被拎到雄哥腳下

“阿輝”男人的鼻音渾厚,乍一聽便是一身冷顫。霍輝把皮帶雙手遞了出去。

□的下身映在條凳上,賈淩看到蹬地的雙腳微微的在發抖,不覺擡頭看了一眼執行的季雄,淩家20

年的掌棍竟有這樣的威嚴。不知道是跪在了門邊的風口,還是因為自己的臀也露在外邊,賈淩竟覺得,房

間裏溫度驟然下降到寒冷的刻度

皮帶折疊成兩股,在手與手之間撐出“铮铮”的響聲。“阿憶”

阿憶馬上心領神會,舀出水潑向霍輝□的臀,霍輝已經顫抖的身體頓時一激靈。被掄圓的皮帶緊跟着

招呼下來,房間裏安靜的只聽見“劈啪劈啪”的聲響

黎郎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賈淩不知何時竟然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皮帶底下的霍輝絲毫不見了賽

車場上放浪的影子,不停聳動的肩膀仿佛聽見骨骼咯吱咯吱的響聲。

“師父……”

黎郎怒目而視另一個等打的人,讓淩南活生生的憋回了想說的話,只能暗自咬牙替霍輝捏了把冷汗。皮

帶呼嘯50餘下,終于停手,賈淩看着斑駁的棱痕,想起臺北家裏的那張梨花木桌子,想起賈昆洋腰間的皮

帶,想起賈昆洋每次說出“50”這個數的時候,賈淩的心悸。只是如今他才明白,同樣的工具,同樣的數

目,賈昆洋相比之下簡直是世界上最仁慈的人。

賈昆洋溜神的功夫,霍輝已經從條凳上爬了下來,規矩的跪在黎郎面前。賈淩想,下一個換淩南,也許

再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想的全身毛孔都擴張起來,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期待賈昆洋來救自己,哪怕被賈昆

洋一萬下打死,也不被這個季雄50下打的半死不活。

皮帶再次響起,水珠在淩南的肌膚上拍打成四濺的水花,水幹了,就再潑……,淩南的上身還穿着賽車

服,被褪到小腿的褲子也顯得太過笨重,賈淩想起今天淩南的那個漂亮超車,如果全場觀衆知道他現在的

下場,估計那些歡呼聲都會變成驚嘆聲,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淩厲外表,不羁的性格,明知道後果還

要去做的膽量,就像淩南口中的二叔,二叔口中的父親,他們……都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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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50下,季雄揮動完皮帶朝黎郎一俯首,賈淩一激靈,慌忙去看別處,生怕黎郎喊出自己的名字。等了半天,屋子裏一點響動都沒有,賈淩心裏不上不下的,不由的擡起了頭……

卻忽然聽黎郎大吼“下來”

賈淩條件反射一樣騰的站了起來。起來才發現原來被吼的人不是自己,是他的三叔。黎郎不去管賈淩

,只等着淩南跪直在地上,條凳下面已經積了一大灘水,淩南的膝蓋就直接戳在上面。

黎郎繞着淩南走了一圈,冷冷的訓話

“幾罪并罰?”

淩南一愣,顯然猜到了師父指的是大哥一周前警告過的那件事,當下打了個寒顫。

“兩罪”

黎郎輕笑了一下“你大哥不當家了,你覺得他的話可以不聽了?”

“沒有”淩南馬上說“長兄如父,我就算被打死了也不敢忤逆我大哥”

黎郎沒有表情,聲音也聽不出喜怒“那麽是嫌你大哥老了,管不住你了?”

“沒……沒有”淩南擡起頭看着黎郎“我大哥沒老”棒球棍子都能打的他三天不能動,怎麽可能老

了呢?

黎郎長吐了一口氣“都不是,那就是你大哥打的輕了”

淩南一激靈,生出無所遁形的無力感

“是不是打的輕了?”黎郎的聲音驟然上升幾個高度,不僅是淩南,連季雄身邊的阿憶都跟着一激靈

“是……”

“是什麽?”

“……是打輕了……”

黎郎又不說話了,瞪着他,淩南起身去櫃子裏摸了半天,拿出一根四指寬的毛竹板子。淩南腿上有一

處明顯的青紫,那是剛進門的時候被黎郎踹的一腳,挪動了幾步才覺得疼起來。動作不免有些慢了。黎郎

眉頭深陷,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線。

板子遞過頭頂,淩南就要往條凳上趴,黎郎用板子的一端攔住他

“老規矩”

淩南眼睛一大,不由的朝牆根邊上的賈淩看去,“這……”

“啪”的一聲響,淩南腿根的地方頓時泛起了一條紅棱子,淩南吃痛,跪在了條凳上。猶豫了片刻手自

覺地撐到了地面上,賈淩看的傻了,淩南的雙膝抵着條凳,手掌撐着地面,臀部毫無疑義的暴露在最高點

,賈淩覺得渾身發冷,真怕哪天賈昆洋學了這個辦法,用到自己身上。

黎郎解開灰黑色襯衣的兩個扣子,握緊了板子就朝臀上抽了過去

“呃~~~”

這才第一下,淩南就叫出聲了,力度大的超出了賈淩的預想,嘴巴張成了O型,身體也本能的向後縮

了縮。

“啪——”

淩南從第二下開始便控制不住哆嗦起來,胳膊,雙腿,以及被牙咬住的嘴唇。

“啪——”

“師……師父”

“啪——”打出的棱子都是青紫的,淩南聲音裏帶了哭腔“師父”

“啪——”繃直的雙腿立刻軟了下來,黎郎迅速朝淩南的左腿狠抽,彎下的大腿又被迫繃直,只是淩南

嗚咽的聲音開始清晰起來

“啪——”

“啊……師父,手下留情”

“啪——”黎郎揮動板子的手臂,又加大了力度

“啪——”

“師父饒了我,師父……啊……”

賈淩愣愣的看着被抽成青紫色的臀峰,看着在棍棒下讨饒的淩南,突然間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

,又本能的去想賈昆洋……,他只覺得,總有一天他也會用這樣的姿勢來迎接賈昆洋的板子,而賈昆洋也

肯定會将力度提高到黎郎的水平。門口又灌進一股涼風,吹的賈淩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賈淩不知

道黎郎會怎樣對付他,他憂心而生的念頭——他不能被打死在這裏——他不能被除了賈昆洋以外的第二個

人打死……

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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