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宋意禪被警方帶走的時候茶茶也在,之後就害怕的直哭,宋寧婵怎麽勸都沒用,一幫人只得開車跟了過去。
高謹給陳跡打電話,陳跡直接挂了,後來被他吵煩了,終于答應見他一面。
“在醫院我就告訴你啦,我們只是帶她回來例行調查的,你至于這麽着急嗎?”陳跡有點不耐煩,這剛回來,接二連三的給他打電話。
“別拿那套對付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老實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高謹也有點擔憂,這一會兒有視頻,一會兒視頻又沒了的,他擔心再生意外。
“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都還沒調查清楚呢,我哪能随便透露給你啊,那是違紀的好吧,你可不能害兄弟吧。”
看高謹瞪過來,陳跡趕緊認輸,“好了好了,不和你貧了,實話告訴你吧,那陸堯不是說和他握手的女人叫宋意禪嗎,我們查了,就是你的病人家屬,而且更勁爆的是,兩人還是夫妻關系,都結婚六年,昨天下午有人送來一段視頻,證實陸堯發生車禍确實是這個叫宋意禪的推的,因為兩人當時好像發生了争執,當然了,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也不排除她有故意殺人的嫌疑......”
陳跡啪啦啪啦說了一堆,分析了一堆,結果發現當事人壓根兒沒在聽他講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神游太虛了。
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兄弟,回神了......”陳跡叫了兩聲,沒反應,幹脆踢了他一腳,“高謹,想啥呢,沒什麽事兒我可走了,局裏還一堆事情等着我處理呢。”
“等等......”高謹拉着陳跡,精神顯然還處于被重大打擊中,有點不敢相信的再次向陳跡求證,“你說陸堯和宋意禪是夫妻,還結婚六年了?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系統一查就出來了,不對呀。”陳跡琢磨着,圍着愣神的高謹轉了一圈,至今有點懷疑他和陸堯的關系,“你說,你和那姓陸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你怎麽對他的案子總是這麽關心呢?”
看高謹沒回答,陳跡在心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挽着高謹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誡他,“兄弟,你可要想好了,你可是高家的獨子,你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高謹還在震驚中呢,根本沒認真聽陳跡說了什麽,他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兩人怎麽突然......
而且還是夫妻,都結婚六年了?高謹曾經懷疑過兩人的關系,從第一次在手術室門口看見意禪開始,還有陸堯對他莫名的敵意一直想要更換主治醫師,還有宋寧婵對陸堯的關注,他以為那只是性格問題,兩人即使有關系也頂多是前男女朋友,或者他只是寧寧的前男友,壓根兒沒想到......
但是......兩人為什麽會假裝不認識呢?而且,茶茶顯然不知道陸堯的存在,宋寧婵對陸堯态度從那天看來也充滿了敵意,可能事情不是這麽簡單,要冷靜冷靜冷靜。
高謹一直這樣勸說着自己,一直試圖去理清這千絲萬縷複雜的關系。
“你們沒關系,那那晚陸堯偷偷摸摸去你辦公室幹嘛,大晚上的不睡覺,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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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跡以為高謹不願意告訴他而已,有點不高興的開口,而高謹立馬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詞,吃驚的問陳跡,“他大晚上去我辦公室?什麽時候?”
“差不多一周前啊,難道你不在?你不知道他去你辦公室了?那他進去幹嘛,我看他呆了挺久時間才出來的......”
高謹回憶了一下,一周前,那差不多就是茶茶入院的前一晚,難怪第二天他發現夾在病歷裏的照片不見了,原來是被人拿走了,他還以為掉在哪個角落了,在辦公室裏翻找了好久。
“對了,我問你,你上次給我的資料不會是假的吧,我看那位陸先生去你房間的時候腿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啊,還說他站不穩容易摔......等等......”陳跡突然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拉着高謹,“你別告訴我,其實你有意思的,是那個叫宋意禪的吧,你的病人家屬?”
“既然你都知道了,問話的時候該照顧一下吧,嚴刑逼供現在可不允許了,也不準拿法律吓唬一個女人......”
“哎喲喂,哥哥,你早說嘛,吓死我了,還以為你要......不說了不說了,是我誤會了,但是我可告訴你,對方可是已婚人士,你自己懂什麽意思吧,合法的,受法律保護的......”
“我自有分寸,你就告訴我這案子是不是陸堯不追究,她就沒事兒了?”
“也不一定,已經立案了,可不是當事人說不告就不調查了的,當然了......上面發話就不一樣了。”陳跡對高謹眨眨眼,意思高謹當然明白。
臨走之前,陳跡還好心悄悄的給高謹透露了一個信息,“宋意禪有個妹妹,就剛剛抱小孩那個,叫宋寧婵的......”看高謹點頭,陳跡告訴了他救宋意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那女的很厲害,後臺可是相當硬,你去求求她,沒準兒有辦法。”
“什麽意思?”
“話說太明白就沒意思了,你自己去琢磨吧,走了。”
不管有沒有後臺又或者後臺是誰,那是宋寧婵的*,高謹不好意思詢問,只得自己另外想辦法。
茶茶被她帶走了,高謹也沒有意見,現在由她照顧着再好不過,只是宋意禪......不知道她在裏面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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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婵住的地方是一個單身公寓,司機将她們送到樓下就被她打發走了,宋寧婵一只手抱着哭累了的茶茶,一只手提着她的藥還有換洗的衣服和玩具,折騰了好久才到了家。
剛出電梯,馮致遠如門神一樣靠在門口,看着宋寧婵大包小包的提着,一點兒沒有幫忙的打算,反而上下研究着她手裏抱着的茶茶,努了努嘴問她,“抱的是啥玩意兒?你別告訴我你還幹拐賣人的勾當?”
“不幫忙就讓開,別杵門口擋道。”
好不容易進了門,将東西放下,讓茶茶在房間裏休息,期間馮致遠一直站在門口看着她忙活,等她出來了,才又問她,“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馮先生,注意你的措辭,那是我侄女,我姐的女兒,我姐有事兒她今晚在這裏跟我睡,才不是你口中的啥玩意兒呢,你滾開,別站這裏擋道。”
宋寧婵收拾好茶茶的行李,就去廚房燒開水,也打算給她熬點粥,哭了這麽久也該餓了。馮致遠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面,孜孜不倦的問她,“她睡這裏,那我睡哪兒?”
“睡廁所睡大街随你,趕緊出去,看見你就煩,別沒事兒找抽。”
“宋寧婵,你求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
“你也知道那是求人的時候啊?”
“你......好吧,最好以後都不要再有求于我,要不然......我們可走着瞧......”
宋寧婵不理他,馮致遠坐了一會兒,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估計是被氣着了,摔門摔得震天響,吓了宋寧婵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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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謹回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和一個陌生女人撞了個正着,他還來不及道歉,對方已經匆忙離開了,而這個人,顯然是來找陸堯的,高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
“我們能談談嗎?”
病房裏,陸堯正在看文件,高謹不關心所以也就沒有在意,只是開始質疑陸氏即将破産這個消息的準确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吧,我會解決的。”陸堯頭也不擡的回答高謹,繼續皺眉翻着手裏的資料。
房間裏一時間安靜下來,等了許久,陸堯才合上資料擡頭看高謹,“高醫生,對于病人家屬來說,你已經做的夠多了,如果還有其他想法,我勸你老實呆着,免得最後自身難保,畢竟提供虛假口供是需要擔責任的。”
“我自有分寸,不需要陸先生操心。”
“那最好,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可以休息了嗎,高醫生!”
“好,那你注意休息。”高謹讨了個沒趣,失望的轉身離開,正要拉開門出去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背對着陸堯問他,“我上周四晚上掉了一張照片,是茶茶的,如果陸先生有撿到的,麻煩記得還給我,我的辦公室在哪裏,你應該是知道的。”
門啪的一聲合上了,陸堯轉頭盯着前面的白色牆壁想了想,拉開了抽屜,從底層翻出了一張照片,慢慢的摩擦着照片上的小人,心裏默默的想,這是我女兒的照片,為什麽要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