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空虛的大狼狗
遲暖詫異地接過玻璃碗,看着碗裏可口的沙拉。
大狼狗吩咐:“出去吃吧!”
“哦。”遲暖捧着玻璃碗回到客廳,盤腿坐在沙發,開始吃着。剛才看顧哲浩的刀工,似乎練過很久。
顧哲浩洗好刀具,從廚房走出來,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電視,看財經節目。
遲暖問:“你會做飯嗎?”
“嗯。”回應是一個輕輕的鼻音。
顧哲浩調制的金槍魚沙拉醬很可口,蔬果切小塊容易入口,遲暖覺得這是一碗很有水平的沙拉。平時在外面吃的沙拉有些乏味,吃一半就吃不下去了。
遲暖用勺子弄起來,一口蔬果沙拉送進嘴裏,不自覺地聊起天來:“看不出你還會做這些東西,你什麽時候學會的?”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
“對喔,你留過學,留學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學的東西是不是很有趣?其實我從小就想出國留學的,可是我家裏窮,沒機會去。”遲暖說着說着有點失落。
一提到留學的日子,顧哲浩莫名有些煩躁,拿走遲暖吃了一半的玻璃碗,放在茶幾上,直白地說:“做|愛吧!”
下一秒就抱起女人回房間。
遲暖的嬌喘聲讓顧哲浩亢奮,他的力度比平日加重了,遲暖有點受不了,一直哭喊着:“浩浩,輕點……輕點……”
事後,遲暖覺得肚子裏暖暖的,脹脹的,跟往常又不一樣的感覺,顫畏地問道:“你……你沒戴套?”
顧哲浩躺在她身邊,想起今晚在莊園一個想法,想看看遲暖為自己生的孩子有多可愛。
把女人摟過來,親了幾口她,看着她,說道:“給我生個孩子,我供你去留學。”
每次事後,遲暖腦袋有點混沌,一時聽不出話裏的端倪,糊裏糊塗地答應:“好。”
第二天,遲暖想起夜裏答應給顧哲浩生孩子,有點難為情。她剛二十出頭,覺得自己還沒長大,卻要別人的媽媽,多少會有點心理排斥。
可是,想到大狼狗年紀不小了,再拖的話,可能三十歲之前當不了爸爸。
她好喜歡大狼狗,心裏是願意給他生孩子的,只是現在心裏有一點點抵觸,需要一段時間消化和接受。
不過,大狼狗提起讓她生孩子,四舍五入就是求婚。
想到這裏,她就害羞起來,雙手捧着自己紅燙的臉蛋,她快要當人|妻了。
大狼狗醒了,跟平時一樣起床吃早餐,換衣服去上班,兩人在玄關處激吻道別。遲暖對顧哲浩的感情越陷越深,依依不舍地目送他出門。
顧哲浩回去公司,發現自己的秘書部空降一個員工,那是昨天見過的唐悅慈。看來顧老頭挺滿意這個女人的,特意把她安排在秘書部。
顧哲浩這個人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緒,沒有人能确定他對某一件事是喜歡還是讨厭。唐悅慈加入秘書部,他就當是常規人事調整。他對用人要求很高的,唐悅慈若是達不到要求,他也會炒掉這個女人。
一整天下來,唐悅慈沒有過分的行為,跟其他員工一樣,認真地為公司工作。若是她認真在秘書部工作,沒有其他的心思,顧哲浩可以留着她。
昨天顧哲浩沒有留在莊園過夜,顧延榮有些不滿,白天的時候打過電話訓過他,不能為了女色不顧家庭。難得陳素和顧瑞琳在國外回來,他是家庭一份子,怎麽為了外面的野女人不陪自己的家人?
家庭?
顧哲浩不屑地笑了,他的家庭早就在二十年前沒了。他沒了母親,親生父親把他交給一個虛情假意的女人照顧,有一段時間把他養廢了。若不是他發現繼母不懷好意,估計他現在就像身邊某些游手好閑的富二代。
父親常年因工作忽略他的成長,當父親年老了,卻想讓兒子陪他玩過家家游戲。
下了班,顧哲浩像往常坐上私家車,準備回去莊園。在關門那一刻,一個女人成功擠上來,身上捧着清甜的香水,跟今天那個秘書部新人的味道一樣的。
沒錯,是唐悅慈本人。
唐悅慈中規地說道:“浩哥,陳阿姨讓我坐你的車去莊園吃飯。”
顧哲浩從來不用多說什麽,一個眼神就能把對他有心思的女人擊退,但是這個唐悅慈卻仗着自己的父親和繼母的支持,對于他眼神警告視而不見。
“李澤明,趕她下車。”顧哲浩冷淡地吩咐自己的助理。
“唐小姐,請下車。”李澤明第一次用禮貌用語,若唐悅慈不合作的話,他會采取武力。
唐悅慈委屈地說道:“浩哥,陳阿姨讓我……”
顧哲浩喊了一聲助理的名字:“李澤明!”
“唐小姐,得罪了!”李澤明抓着唐悅慈的手臂,把她拖拉出來。
正值下班高峰期,顧氏集團的員工陸陸續續從大樓出來,見到一個不自量力的女人鑽進了總裁專車,被總裁助理無情地拉了下來。
公司的員工很關注上層變動,知道秘書部新來了一個女人,正是這個被人拉下車的女人。
唐悅慈被公司的同事盯着竊竊私語,覺得很丢臉。她今天上班的時候向秘書部的同事了解到顧哲浩的生活習慣和辦事風格,上班的時候認真地工作,讓大總裁挑不出毛病。
下班前,她接到陳素的來電,讓她跟顧哲浩的車去莊園吃飯。她已經獲得顧延榮和陳素的認可,并安排她在顧氏集團秘書部上班。她第一天來上班沒有受到顧哲浩為難,她有些飄飄然,以為顧哲浩會聽從父母的話,會嘗試跟她交往。沒想到顧哲浩此時一點面子都不給,還趕她下車。
現在公司的員工以為她是那種死賴皮勾搭總裁的女人,結果被無視,讓她明天如何面對公司裏的同事?
這些都是唐悅慈的煩惱,跟顧哲浩無關。
李澤明給專車關上門之後,車輛徐徐開走。
顧哲浩跟唐悅慈一前一後地來到莊園,陳素覺得很奇怪,問道:“小慈,你沒坐哲浩的車過來嗎?”
唐悅慈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并沒有抱怨,說:“下班被一點公事耽誤了,沒來得及跟浩哥說一聲,我打車過來的。”
吃飯的時候,跟昨天一樣,顧延榮顧着跟妻女聊天,忽略顧哲浩。這麽多年來,顧哲浩也習慣了,他也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他們不找他說話,最好不過。
今晚,他留在莊園過夜,回到自己的別墅。自從他跟遲暖在一起之後,他再也沒試過一個人睡覺。
他平時睡覺有個習慣,喜歡抱着點東西睡覺,不抱着東西睡覺會睡不着。小時候母親白天去工作,晚上會回來陪他,而父親經常出差,很少在家。
後來母親去世之後,他年紀小,父親經常不在家,他常常一個人在家很害怕。他去了父母的房間,拿了母親收藏的毛絨公仔抱着睡,感覺母親一直陪着他,于是成了習慣。
後來他長大了,父親不準他一個大男生抱着毛絨公仔睡覺,他唯有抱着枕頭。他的床上有四個枕頭,一個用來枕着頭部的,另外三個用來抱着的。
後來他喜歡抱着遲暖睡覺,因為她軟軟的,暖暖的,帶着香氣,确确實實讓他感覺晚上并不孤單。
今晚,他躺在床上抱着枕頭,內心十分空虛,難受。
大總裁交代過這幾天會在莊園住,遲暖自己看着時間不早了,洗漱去休息。兩個月來第一次自己睡覺,莫名一身輕松,她随意在大床打幾個滾,惬意!
遲暖半夜睡到迷迷糊糊,感覺被什麽東西圈住了,不能動彈,鼻子嗅到熟悉的氣息,沒有掙脫反抗。
天亮了,遲暖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差點被吓到了。昨晚她十二點多睡覺了,而且大總裁也說了不回來,可眼前的男人是怎麽回事?
大總裁是幾點回來的?
遲暖像平時那樣,輕手輕腳離開他的懷抱下床,拿起枕頭放在他懷裏代替她。
大總裁意外地黏人。
遲暖笑看着床上的男人,然後離開卧室。
待顧哲浩醒來吃過早餐後,遲暖像往常那樣親自給他打領帶,順便問道:“你昨晚怎麽回來了?”
怎麽回來?
因為一個人的夜裏空虛難以入眠,急迫想擁抱溫軟的身軀才能入眠。
顧哲浩平時很少說話,這種真實想法更加不會跟別人說。
他“嗯”一聲,問非所答的回應。
遲暖知道他的脾性,沒探究,心裏吐槽着:悶騷!
遲暖接到一個電話,自稱是顧哲浩的父親,約她去咖啡廳面談。
顧延榮早就在咖啡廳的包間等待,遲暖剛坐下去,老人家把桌面一張支票推到她面前,說:“拿着這錢,離開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