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就同居了呢,真是進展飛速啊…… (27)
,他每動一下,身體可都是壓在自己身上的啊,那麽親密的觸碰摩·擦實在是太暧昧了。
宋芷默瞬間漲紅了臉,心跳“砰砰砰”地加快,伸手粗暴地把他撥開,趕緊捂着臉站了起來。
看着他趴在沙發上臉都要被壓變形了,皺着眉看來是真的很難受的樣子,宋芷默只好拿出了手機查查看該怎麽解酒。
她剛拿出手機就被人蠻橫地搶了過去,莫然一揚手把她的手機丢在沙發角落:“不許玩手機,陪我說說話。”
宋芷默蹲在沙發前,看着他喝醉酒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好啊,陪你說話,你想說什麽。”
“跟我說……說……宋芷默是個大笨蛋!”
宋芷默臉拉了下來,靠,喝醉酒還記得要罵自己呢,她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莫然啊莫然,你這個人心眼就只有這麽丁點兒大,哪那麽記仇的呀。”
“你別碰我。”莫然打開她的手,“額頭不許碰……才可以碰。”
“誰可以碰?”宋芷默湊上前想聽得清楚些。
哪知沙發那個人突然彈起來親了她一下,宋芷默猛地跳開,再去看的時候,莫然還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勢趴在沙發裏,閉着眼嘴角帶着點笑意。
宋芷默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狐疑:“真醉還是假醉啊?”
莫然突然又伸出一只手:“難受……難受……要起來……”
他像一個孩子一樣撒着嬌,那樣皺眉委屈的樣子再配上那樣一張好看的臉,簡直讓人瞬間就心軟了。
他現在的姿勢确實應該不大舒服,宋芷默伸手想幫他翻一個身躺着,莫然有些排斥地往沙發裏縮,宋芷默索性坐在沙發想把他先扶起來,哪知他上半身才起來一般,又狠狠地砸了下來,還順便把宋芷默壓在了身體下。
宋芷默被他撞得眼冒金星,一睜眼那家夥居然很滿足地趴在她胸前嘴角還帶着笑。
“莫然!莫然!……”宋芷默連叫了他幾聲都沒回應,“到底是真醉還是借酒發瘋占我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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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聽見了她的話,莫然伸手握緊了自己領口的扣子:“……別占我便宜,我有女朋友的……”
宋芷默忍不住笑了起來:“喲,還挺有貞·操意識的。”
宋芷默上下看了看,還是忍不住吐槽:“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在占便宜呢。”
“好難受。”莫然突然伸手抱住宋芷默,伸着脖子來蹭她的臉。
宋芷默伸手攔着他的臉:“你別趁機占便宜啊,我會揍你的啊。”
莫然的臉色突然變了,皺着眉鼓了鼓嘴,宋芷默松了松手,見他的樣子有些不對:“莫然,你……你幹嘛啊……你不是要吐吧,你可別吐在這裏啊,我要殺人的啊你要是吐在我身上……”
像是嫌棄她的唧唧歪歪,莫然把她的臉往外一別,把自己的頭往沙發裏一伸,“哇”地吐了,直接吐在了沙發上。
宋芷默很悲壯地閉上了眼睛,還好沒有吐在自己身上……
那一股酸腐味道聞得她也是一陣陣反胃。
莫然吐完了又繼續趴在她的身上,還使勁蹭了蹭她,同時皺着眉怨氣很大:“臭……”
宋芷默無語:“莫大少爺,那可是您自個吐的,還嫌臭……”
莫然抱着她繼續撒嬌:“不要在這裏睡覺,這裏臭……”
“好好好,我們去房間裏睡啊。”
“嗯。”莫然點點頭滿足地笑了。
那種乖乖的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疼愛了。
宋芷默好不容易把莫然扛上了二樓,人都要累癱了,進了房間,背對着大床将莫然面朝上放下去,免得他又趴在自己身上。
哪知她一松手,莫然就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直接把她也帶下去了,只不過這一次,換宋芷默在上面壓着他了。
兩個人倒在床上的時候,宋芷默的頭還“咚”地砸在了他的臉上,莫然悶哼了一聲,宋芷默背對着他,他的心髒就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撲通撲通”一下一下地響着。
宋芷默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宋芷默宋芷默,要撐住啊,在這麽下去你要犯罪了!”
她掙紮着從莫然身上起來了,才發現莫然穿的衣服褲子上都沾了些嘔吐物,他皺着眉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大概是喝了酒覺得熱的緣故,衣服上污穢不堪的也實在有些讓人看不下去。
見他扒拉了半天一顆紐扣也沒解開,宋芷默一邊偷笑一邊伸手去幫他,等她将他上衣的紐扣全部解開,露出他結識的胸膛和一塊塊平實的腹肌的時候,宋芷默的臉徹底燒了起來。
她再一次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宋芷默宋芷默!要把持住啊!決不能犯罪!”
她火速把他的衣服和長褲脫了下來,連睡衣也不敢給他換上,把被子往他身上一裹就趕緊逃之夭夭了。
伺候完莫大少爺睡下,宋芷默終于回到樓下清理現場,當她從沙發的嘔吐物裏揀出了自己手機的時候,一聲混合着悲憤憤怒歇斯底裏的吼叫響徹了整棟別墅:“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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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條內·褲躺在主卧的大床上,渾身酸痛得要死,地板上還放着他昨天穿的衣物,全都髒得要死,他拿起來又丢在了地上。
他起身站在鏡子前看了看,發現自己臉上居然還有一塊淤青,伸手摸了摸,登時疼得他龇了龇牙:“靠,老子這是被誰揍了……”
他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趕緊給徐栗連挂了個電話:“喂!徐栗連,昨晚發生什麽了?”
徐栗連睡眼惺忪地睜開眼,清醒了一會兒才嗤笑道:“昨天小宋把你送回去了啊,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知道?”
莫然看了看鏡子裏自己臉上的傷:“宋芷默送我回來的?昨晚……昨晚我有跟人打架嗎?”
“沒啊,怎麽了?”
“沒什麽,臉上挂了點彩。”
徐栗連不厚道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莫然啊你也有今天啊,那我可告訴你你這傷可跟我們沒半毛錢關系,你也不想想,昨天宴會上的人哪個不認識你莫然啊,誰敢跟你動手啊,就算動手了,在我的地盤,還能讓你吃虧被別人挂了彩去?”
徐栗連悠悠然嘆了口氣:“唉,昨晚啊,要說真有誰有本事能讓你受傷那也只有小宋了啊,她讓你受傷,那是你心甘情願自個兒把臉湊上去,旁人可管不了,我說莫然,你不會是借酒耍瘋對人小宋做了什麽不老實的事了吧?不然人家能打你?還打臉?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是靠臉吃飯的……”
徐栗連聲音裏透着笑意:“诶,莫然,你跟小宋這事兒要成了,我可是首功一件啊,你丫的平時畏畏縮縮的,還非得借着酒膽才能成事,沒出息,忒沒出息了。”
莫然挂了電話後沉默了一陣。
真是宋芷默打的?
他昨晚到底做什麽了啊。
莫然踹了一腳地上的衣物:“靠!居然喝斷片了媽的!”
要真發生了點什麽,他也全忘了啊,多虧啊!他人生的第一次居然是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就算了唯一留下的紀念居然還是一塊臉上的淤青?太他媽不爽了啊。
莫然仰頭盯着天花板,等會見了宋芷默該怎麽說話呢?她居然只是打了自己一下,那說明情況并沒有那麽糟糕吧?大不了再讓她多打幾下?
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莫然從床上驚坐起來,忙不疊地去開門,打開門一陣涼飕飕的風吹進來,才提醒了他自己現在沒穿衣服呢。
宋芷默将手裏的衣服丢在他身上:“臭流氓!”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莫然一邊穿衣服一邊追出來:“就算我是臭流氓那也是長得帥的臭流氓啊,這麽想想是不是就覺得不那麽吃虧了?”
宋芷默一回頭就看見他一臉谄媚的笑,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可恨啊,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往樓下走。
莫然跟着她下樓,到了客廳才發現沙發不見了,他指了指放沙發的空地:“這是怎麽了?”
宋芷默繼續沒好氣地看着他:“送去清潔了。”
莫然轉了轉眼睛左右看了看,難道昨晚他們是在沙發上?可是他的衣服是脫在樓上的啊,難道從上到下再到上……
該死,為什麽他一點都記不得了?
他伸出手指撓了撓臉,有點不好意思:“芷默,你早餐想吃什麽啊,我……我給你去買啊。”
“随便。”
☆、莫大少爺獻殷勤
宋芷默說了随便之後,莫然為了滿足她的要求,居然把方圓一公裏以內所有的早餐品類都買了一份來。
宋芷默看着堆滿餐桌的早餐傻眼了:“你這是要是把整個A市的早餐都買回來的節奏啊。”
莫然把椅子拉出來請她入座:“沒有,怕你等太久,沒跑太遠,你嘗嘗看有沒有你想要的随便。”
宋芷默坐下後,莫然也在她對面坐下,眼睛盯着她吃早餐。
“你看着我幹嘛?”宋芷默白了他一眼。
“你好看呗。”莫然這嘴要甜起來,也真是沒誰了。
原本經過昨天中午她對他那樣的态度,兩人之間應該産生不小的隔閡,宋芷默也可以順勢跟他把關系拉遠一點,結果,沒想到昨晚那麽一鬧居然一夜回到解放前。
莫然非但一點沒有為昨天的事生氣,反而對宋芷默的态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簡直就是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宋芷默就是再有什麽脾氣也沒由頭發出來啊。
上一回他這麽溫柔體貼還是他說喜歡宋芷默的時候呢,自從宋芷默從G市回來之後可就再也沒有過了。
宋芷默吃過早餐之後,莫然又小心翼翼地提議:“今天我們出去走走怎麽樣?去公園看電影吃你喜歡的餐廳好不好?”
宋芷默狐疑地看着他,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去。”
莫然積極地從宋芷默手裏接過盤子,開始收拾桌子:“我來,那就待在家裏,你想做什麽?看電視?上網?玩牌?”
“睡覺。”宋芷默反身往二樓走,一邊上樓一邊不斷往下看他,他還真在認認真真地收拾桌子呢,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啊。
莫然目送她上樓,嗯,睡覺,應該的,昨晚肯定很累了。
莫然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思考着宋芷默對自己的态度:“她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啊,雖然有點不高興,不過并沒有大發雷霆大吵大鬧啊……”
難道她是願意的?莫然忍不住揚了揚嘴角,依着宋芷默的性子,要是她不願意,他臉上可就不止這一處傷了吧?
宋芷默上了樓躺在床上卻沒有馬上入睡,滿腦子都是昨天的命案,她還是得拜托江陶禹再去查查一些事情,雖然昨天對宋芷娴說了那些負氣的話,可是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任右銘了啊。
她瞥了一眼床頭櫃上原本放手機的位置上空空如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是先去買新手機吧……
她下了床拉開房門出去,正好看見莫然從主卧出來,懷裏抱着一堆床單被褥。
“你在幹嘛啊?”宋芷默走過去往主卧裏瞧,裏面居然整整齊齊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的,昨晚酒味全散了,以滿室淡淡的清香替代,床上還換了嶄新的床單和被褥。
雖然被子疊得醜了點,可是對于他這樣一個大少爺來說也不容易了。
莫然将髒床單放在地上,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請。”
宋芷默一邊環顧整個房間一邊打趣他:“怎麽?你又要離家出走搬到這兒來住了?”
“是有這個打算。”莫然點了點頭十分贊賞宋芷默的未蔔先知,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她是誤會了,“不過,我是要搬過來住,但是我睡次卧你睡主卧。”
宋芷默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這麽好?”
莫然上下看了看她:“你這是要出門?去哪兒?”
“買手機。”
莫然十分積極:“我去幫你買。”
“雖說按道理确實該你去買,昨晚那事你不賠我手機也說不過去,不過我正好要出門就算了,我自己買吧,我現在可是在你這兒白吃白住呢。”
“昨天那事跟手機有什麽關系啊?”
“手機被你弄髒了啊,難道我還要洗幹淨重新用啊。”宋芷默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她可是冒死把自己的手機卡給救了出來的啊,那畫面簡直不堪回想……
居然還弄髒了手機……莫然在腦海中想了想那個畫面,頓時臉紅到了耳根。
見他傻傻的出神,宋芷默擺了擺手:“我走了啊。”
“诶,你等等,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啊。”
宋芷默換了手機立刻給江陶禹打了個電話,情況不太好,挂了電話宋芷默就有些心事。
莫然心裏有點不爽:“又是那個姓江的?”
“嗯。”
“我不喜歡你去見他。”
宋芷默眯着眼看他,這家夥怎麽了?怎麽從今早一起床就這麽不正常?難道喝酒喝到腦子裏去了?
“宋芷默,我們可是男女朋友,你去見別的男人我會吃醋是正常的好不好,我去見別的女人你也應該吃醋。”
“可我們是假的啊。”
“那……”那經過昨晚也該變成真的了吧?莫然不好直接把這話說出口,只好采取迂回戰術,“那我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啊,我是絕對不會始亂終棄見異思遷玩一夜情的。”
“知道了知道了。”宋芷默咬着手指思考着任右銘那個案子,回答莫然的話也顯得有些敷衍。
莫然見她有心事也就不提昨晚的事情了,怕說多了她也不高興:“你給我說說任右銘那事怎麽回事。”
“幹嘛?”
“腦子不好就別那麽費神去想,讓腦子好的來幫你想啊。”見宋芷默皺起了眉頭,莫然又換了說法,“我的意思是,一人智短兩人智長,說出來大家一起想想嘛。”
宋芷默側過身看着他,很鄭重地說道:“莫然,我跟你說過每個我遇見的命案我都一定見過兇手對吧,你……你相信我嗎?”
“相信啊。”
“那就很奇怪了,警方做了現場勘查,查看了周邊的監控視頻記錄,還走訪了周圍人群,一切都顯示着那天只有任右銘和死者進入過案發的房間,可是如果我遇兇手的體質沒有變的話,任右銘就不可能是兇手,那誰是兇手呢?”
“那個保安呢?他不是也在那棟樓裏嗎?”
“可是現場沒有任何他的痕跡啊?連毛發也沒有留下來,但是現場卻有任右銘的指紋、毛發甚至衣服上纖維,而且案發的時候保安出去吃午飯了,有不少目擊證人呢。”
“死的是什麽人?”
“好像是裝修公司的。”
“任右銘自己怎麽說?”
“他?他什麽也不說。”說起這個宋芷默就更頭疼了,哪有人這麽不在乎自己被懷疑的啊,“監控明明拍到了他的進出,可他非說那不是他,死者手裏明明有跟他的通話記錄,可是他卻說死者是推銷的……”
“他說死者是推銷的?”莫然突然把車停了下來,扭頭看着宋芷默。
“對啊。”
“裝修公司員工這應該是個假身份,或者只是僞裝,他應該不是以裝修人員的身份跟任右銘通話的,不然任右銘不可能不把這個對自己有利的身份說出來,他的辦公室要裝修,跟裝修人員聯系再正常不過了,任右銘堅持否認有罪說明他不想坐牢,但是他又三緘其口說明他有秘密不想被警方知道。”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想讓江陶禹去查查任右銘那筆錢的來歷。”宋芷默臉上的表情不是太樂觀,“不過現在他們正在全力取證證明任右銘是兇手,估計也不會太重視這個……”
“任右銘那些錢都沒有銀行流水的吧,這個是查不出什麽來的,他可以說自己擺攤掙的,親戚給的,路上撿的……這種沒有源頭的錢警方怎麽查?”
宋芷默突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能查嗎?”
“我幫你查,然後你就不用去找姓江的了?”
“那當然,他那麽忙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打擾啊,而且任右銘怎麽說也是我姐夫,我多少還是得避嫌的吧。”
莫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好,你先告訴我任右銘之前在什麽地方上班。”
宋芷默撓了撓頭:“我也不太清楚……他到A市之後換了好幾個工作,也沒什麽朋友,警方也沒法從人際關系上入手查到什麽。”
“你傻啊你,他可是你姐夫,你姐姐總知道吧?”
“我姐流産那會他剛剛失業,為了挽回我姐的心整日整日在小區裏等我姐的傳喚能好好上班嗎?”
“後來呢,他一有錢就去找你姐了吧,那是什麽時候?”
“就去年年底吧,年前幾周的樣子。”
莫然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了幾下:“行了,我知道怎麽查了。”
說完又啓動了車子,掉了頭往回走,宋芷默卻還是一頭霧水:“怎麽查啊?你知道任右銘的錢怎麽來的了嗎?”
“知道個P,就你們姐妹倆這樣對自己丈夫姐夫一無所知的狀态,怎麽往下查?也是見了鬼了,任右銘這麽不清不白地發了財,你姐也不好奇一下不了解一下就放心嫁給他了?腦殘也不能殘成這樣啊。”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啊,看不出來任右銘這家夥一副斯斯文文畏首畏尾的樣子,做起事來還挺會善後的。”宋芷默看了看他的神情,突然換了輕松的語氣,“你放心,我以後要嫁人肯定仔仔細細地把他十八代祖宗都調查清楚。”
吓得莫然一個急剎車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子,女孩子還是傻點好啊,像宋芷娴居然可以那麽簡單就被任右銘搞定,再看看自己身邊這個,他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還是搞不定啊。
☆、這個誤會非常大
莫然買了牛排紅酒送宋芷默回家,然後親自下廚為她煎牛排,看着他系着圍巾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卻一點也不慌張依舊帥氣的樣子,有一種異樣的幸福感從宋芷默心底升騰起來。
他真是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做得那麽好看,擺上幾臺照相機就讓人以為這是在拍大片呢。
以前宋芷默老覺得羽諾說的“找個長得帥的別的不說至少放在家裏養眼吶,起碼不虧不是”簡直扯淡,現在倒覺得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啊。
莫然把牛排端至宋芷默面前,将碩大的圓蓋掀開,盤子裏滋遛滋遛地歡炸着,莫然沒有走開,他彎着腰手拿刀叉仔細地幫她把牛排切成一個個均等的小塊,他的身體跟宋芷默離得那麽近,屬于他的清冽味道包圍着她,就像每一次他抱着自己一樣。
宋芷默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好在他動作很快,切好之後就坐到了對面,歪頭笑了笑:“請用。”
宋芷默趕緊低下頭猛地吃起來,一塊接一塊地往嘴裏送,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異樣,莫然皺了皺眉,她有那麽餓嗎?好歹是自己親自煎的牛排诶,也不會慢慢品嘗。
“好吃嗎?”
宋芷默吃的嘴裏鼓鼓的,贊美卻是由衷的:“好吃。”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咳……”宋芷默趕緊喝了口紅酒,天天做……她可消受不起。
“你慢點。”
“嗯嗯。”宋芷默點點頭,趕緊低頭繼續拼命吃。
見她吃的差不多了,莫然才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芷默,嗯……呃……你看……要不要采取什麽措施啊?”
“什麽?”宋芷默沒太聽明白。
“無論怎麽樣我都是願意負責的啊,一切都看你,就是……就是昨晚那事兒啊,你看看是不是需要采取一點防範措施?”莫然眼睛不自然看着眼前的桌布,深吸了一口氣才看着宋芷默把話一口氣說完,“我不是怕會有孩子怕擔責任啊,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會負責任娶你的,但是我尊重你的想法,看你是願意順其自然還是覺得再等等再要孩子,因為有了孩子現在籌備結婚的話時間可能會有點緊張,而且懷孕了大着肚子穿婚紗我怕你會不樂意,我也不想你那麽累……所以如果你确實不希望現在就意外懷孕,那可能要采取點措施……當然聽說避·孕·藥吃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我也不建議這麽做,總之一切都看你的想法!”
莫然說完了,他認真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複。
然而宋芷默莫名其妙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說什麽?懷孕?昨晚那件事?昨晚怎麽了?
難道她有錯過什麽嗎?她又沒喝斷片!
“你……你什麽意思?”
宋芷默這個反應确實是莫然沒有意料到的:“昨天我們不是……不是擦槍走火了嗎……”
宋芷默徹底懵了,到底昨天誰才是喝斷片的那個人?
見她這樣的表情,莫然也有些不确定了:“難道……其實……并沒有?”
“噗哈哈哈哈哈哈……”宋芷默大笑起來,“莫然你發什麽神經啊!”
莫然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隐隐的疼痛還是提醒着自己這傷是真實存在的:“那你打我臉幹嘛?”
“誰打你了,那是不小心撞上去的。”雖然具體怎麽撞上去的有點難以啓齒,可是要說更深一點的關系那可絕對沒有啊。
“那沙發……好端端地幹嘛要送去清洗?”
“你昨晚吐了啊你不知道嗎?就吐在那沙發上,還吐在我的手機上了呢,還弄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宋芷默看了看他,聲音也小了一點,“所以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啊。”
原來是這樣,這下換莫然懵了。
宋芷默一臉嫌棄地看着他:“你居然以為我們發生了什麽?喝了酒就随便發洩獸·欲,你把自己當禽獸了嗎?”
莫然被她說得無言以對,他也懷疑過借喝醉酒亂來不像是自己會做的事,可是從今早開始宋芷默那奇奇怪怪的态度,再加上各種巧合串聯在一起,他能不誤會嗎?對了,還有徐栗連那厮在一旁煽風點火,一開始就是他把自己往偏路上引的!
“莫然,你今天這麽可着勁兒獻殷勤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你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宋芷默實在忍不住打趣他。
雖然莫然剛才那番話宋芷默覺得還挺感動的,完完全全尊重女方的決定,連懷孕了穿婚紗會不好看都替女生考慮到了,也不逃避責任,不說什麽不想要孩子希望再多玩幾年的話,簡直是在那樣的事情發生之後的完美答複嘛。
莫然将方才他放在桌上的圍裙狠狠甩在地上:“哼,既然什麽也沒發生那就太好了,我本來還想這麽着了我不是非得娶你了,我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徐栗連這臭小子居然敢把喝醉的我交給你,還好沒發生什麽,呵……”
莫然站起來無所适從地來回走了走,嘴裏碎碎念地上了二樓,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無地自容。
宋芷默看着他的樣子有點想笑,心裏又有點難過,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可是自己卻不配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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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之後,莫然好幾天都不見人,很明顯有些躲着宋芷默。
宋芷默等了兩三天終于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莫然,你說要幫我查的事情怎麽樣了啊?”
莫然也不知道又在生哪門子氣,語氣不太好:“不知道,有消息告訴你。”
“你能不能上心點兒啊,要是你不好好查我可找別人去了。”
莫然沒好氣地嗆她:“急什麽啊,要不是你當初非得把我往外趕,弄得我現場都沒看着,不然的話,我速度當然比現在快。”
好吧,這是在跟她秋後算賬呢,她是不是讓他一直誤會着比較好啊?
呸呸!宋芷默趕緊把自己腦海裏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給趕了出去。
宋芷默打過這一通電話之後,下午莫然就來了電話,就沖着她那句“要是你不好好查我可找別人去了”,莫然就幾十個連環電話打給升叔,搞得李具升都哭笑不得了,那麽一個從容性子的人也不得不急起來。
莫然聲音裏透着點得意:“那個死者身份不怎麽幹淨,聯系他去找任右銘的是一個開地下賭場的老板,去年年底賭場被查,連着一批人進了監獄,找到了一些當時在場的人,有一個人說見過任右銘,任右銘突發橫財跟那件事應該脫不了幹系。”
“不會是賭場的贓款吧?”
“十有八·九就是了,具體怎麽回事還得弄清楚任右銘當時到底是什麽角色,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死掉的那家夥是賭場老板雇的槍手,目的應該是去殺任右銘的。”
宋芷默聽得有點混亂:“殺任右銘?那他怎麽會……”
“我猜想啊,這個殺手約見任右銘,也許就是用知道任右銘發財原因威脅的他,這件事任右銘很重視,所以那天他臨時改了計劃不想讓你和你姐到石風大廈去,沒想到你姐逛街逛high了根本沒有通知你,所以當時他明明就在石風也不出來見你。”
“殺手知道任右銘的把柄,所以任右銘躲在櫥櫃後殺了他?”
“按照正常的邏輯就是這樣,哪怕警察查到了這條線得出來的結論依舊是任右銘是兇手,這就是他的動機啊。”莫然的聲音懶懶的,看似毫不在意的樣子。
就在宋芷默想要反駁的時候,他語調突變,突然嚴肅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死者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任右銘是一個殺只雞都得磨蹭半天的人吧,要說他能那麽輕易殺了那個人,我可不信,更何況,你不是說了,你沒在得知命案前看見任右銘嗎,先把任右銘排除掉我們再來想新的可能□□。”
“如果我們把死者身份的證明材料交給警方,對他們而言這件案子就有了新的證據,肯定也會有新的考量,應該對減輕任右銘的懷疑有幫助。”
“嗯,等會升叔會把資料送過去。”
說話間,門鈴就響了,效率還挺快的。
宋芷默挂了電話忙去開門,門外一張嚴肅而沉穩的臉讓她有些意外。
“莫……董事長,請進。”
莫然的父親其實跟莫然長得有點兒像,不過他臉上總是挂着冷靜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威嚴表情,而莫然就要吊兒郎當多了。
而縱橫商界多年的莫董事長眼裏總是帶着些對人的審判,讓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莫許的身後依舊跟着那位文質彬彬的李秘書,他含着笑對宋芷默點頭,這兩個人簡直一個是利劍一個是軟刀子,總之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莫董事長,您喝什麽?”
“不用麻煩了,有一些話我想告訴宋小姐,說完我就走。”莫許往沙發上一坐下,天然的就有一種主人家坐鎮的感覺。
宋芷默坐在旁邊的一張方凳上,等待着他的訓斥,有一點局促和不安。
☆、請你放過他好嗎
想象中的一頓痛罵卻并沒有從沙發上那個正襟危坐的男人嘴裏說出來,他反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宋小姐,上一次見你,我說了一些……嗯,站在你角度看來大概很不尊重你的話,不過我希望你明白我并沒有惡意,也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宋芷默沉默着沒有回答,她總不能感激涕零地說她明白吧?畢竟他在自己面前時那種與生俱來俯視的角度是無法改變的。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宋小姐說絕對不會喜歡莫然,不會纏着莫然,我不知道這話是否還有效用?”
“當然。”說到底還是想讓她離開莫然啊。
宋芷默真應該感到榮幸啊,就憑她這麽一個小人物,居然勞動莫董事長三番兩次親自警告,這一次甚至主動上門來見她。
“我知道宋小姐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不會輕易被他人左右,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你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糾纏莫然期望成為莫家媳婦,你們的戀情完完全全是為了炒作,但是,宋小姐,請你也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設身處地地為我想一想,沒有任何一個父親會坐視自己的兒子陷入險境而不顧的,這也是為什麽我直到現在才來找你。”
宋芷默低着頭,莫董事長的聲音平緩而毫不咄咄逼人,卻比他盛氣淩人地站在自己面前更讓她難過。
“這個情況,宋小姐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無論你是真的跟什麽案件、組織有關系,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都不希望莫然被牽扯進這些事情裏面,你已經差點害得他身敗名裂了,難道下一次你想要害死他嗎?”
“……對不起。”
“你不用抱歉,既然所有命案中警方的判定都是你與案件毫無瓜葛,我願意相信你是清白無辜的,甚至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你的厄運不應該由莫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