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得不說對面有排名的幾個是真大神,不過那兩個沒排名的也是真坑逼,譬如馬超孫尚香。
姜年年的花木蘭後期能壓對面的凱一頭,對面打铠的那位玩家是巅峰排名四十五的大神,铠的熟練度也是達到了滿級。
姜年年調整了出裝,木蘭出半肉輸出裝,雖然被削無數次,但經濟上來了後期也可以秀起來,算是隊伍裏第二位秀兒。
敵方其他三位對線起來有點吃力,搶主宰時也沒搶到,是比較逆風的局面。
袁霖看見龍兵推了對面高地而對面還有十秒複活的時候,嘴角笑得咧開:“嘿嘿,三哥,這局結束了。”
他甚至吹起了口哨,歡快極了。
然而變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對面铠複活的時候,邬淮揚的娜可露露大招飛進去抓人,扛了幾下水晶,血量條到了一半的位置,铠少了五分之一的血量,姜年年木蘭一技能位移進去,二技能丢劍平A沉默,然後切重劍朝着铠砍的時候,自家王昭君以一系列晃花人眼的騷操作,把對面的铠身旁的小兵凍住了,大招放在了與铠相反的位置。
然後,铠一絲血都沒掉,王昭君擋在娜可露露花木蘭的前面,生生的逼铠出了被砍的圈子。
姜年年懵逼,剛剛铠明明是絲血了,王昭君只要一個普攻就可以弄死的,然後她放了一系列眼花缭亂的技能,沒打中也沒波及铠分毫?
敵方水晶,因為被連推二塔加了防護罩,超級兵砍了四五下還沒掉血。姜年年的木蘭一懵逼,沒注意就砍進了敵方泉水,她回過神後被泉水擊殺。
铠順利回泉水滿血回歸,其他四人也陸續複活,一溜出來清了超級兵,路過王昭君,然後王昭君鎮定自若的跑回來了。
邬淮揚也被這波騷操作迷得不行,加上本來就是半血,四人圍剿他,被孫膑沉默後,幾秒就挂了。
袁霖的小明也被秒,馬可炫酷耍槍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繳槍絞殺了。
然後迷惑行為出現了,那個從一群敵人堆裏走出來的王昭君鎮定地走向了對方邊路的高地塔。
塔下應該挺好玩的,畢竟她呆了有三十多秒呢。
Advertisement
Ace.
江湖年少(花木蘭):峽谷迷惑行為大賞?
45度的憂傷(明世隐):王昭君演得真是慘絕人寰的好呢!
天生為馬可(馬可波羅):喬奶奶,搞你馬呢?
邬淮揚抿了抿嘴,牙齒在口中摩擦。然後看見對面一路高歌,暢通無阻,拆塔拆水晶,流暢無比。
天涯此時(娜可露露):小心點。
小心點,別讓我下次匹配看見你,否則搞死你哦。
聽說你是地球霍克耳茨中國分處黃土黑地背朝天峽谷表演大學的高材生?
聽說你的ID叫當代卓別林?
聽說你平時不演,關鍵時刻只要一演,立刻碾壓所有地球人?
好,我告訴你,到我這你會嘗到更狠的。
這幾句是邬淮揚發給王昭君演員秀兒的話。
姜年年看着大大的失敗字樣,聽着響亮的defeat,覺得“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可以化為“游戲一場大夢,勝敗幾多秒鐘。”
這場排位,衆人感覺就像吃了翔,遇見這種神級表演選手真是惡心。
姜年年丢了手機起身去飲水機旁接水,灌下一大口涼水,還是覺得簡直了。想想不甘,又揣着杯水回去舉報了那個當代卓別林,舉報理由全選了一遍,備注裏還寫了“演員演員演員影後啊啊啊!”
然而系統提示會再做評判。
得,一般這種情況,就舉報沒戲了。
邬淮揚也覺得這王昭君挺驚世駭俗的,但生氣一會也就過了,加上剛剛一連串怼人語句發過去發洩後也就差不多消氣了。現在只是覺得好笑,特別是看見姜年年端着水杯嘟着嘴,用小他好多的手指狂點屏幕的時候覺得好好笑。
要不要這麽可愛啊,像個充氣河豚。
邬淮揚雙手做尖塔狀,抵在下巴上,長腿很随意地搭着,他眯了眯眼,疏懶開口:“喂,姜年年。”
姜年年擡頭幽怨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幹嘛?”
她還是好氣,平複不了的那種氣。
這年頭表演車隊是真的多。
邬淮揚輕輕挑眉,右耳間的黑痣清列幹淨,他輕笑開口:“要學表演嗎?”
姜年年懵:“哈?”
邬淮揚輕輕看了眼眼前手機的屏幕,擡起頭來與她對視:“欺詐型戰術。”
他眼角微挑,清列絕塵,疏淡的眼中含着些涼薄的笑意,星星點點,像破碎的琉璃,尖銳固執地在她心上劃開一條縫隙。
姜年年摸了摸鼻頭,抑住那一點心動的訊號,鎮定回:“怎麽學?”
邬淮揚轉過身,掏出投影儀,打開電腦,将電腦裏的畫面投影在身後的牆壁上。
長指微彎,骨節突出,白色的袖口有些微褶皺,清涼略帶低啞的嗓音傳來:“吶,這個,看見了嗎,百裏的虛掩向前,放空槍,就是給對方錯覺,騙他們到草叢蹲守,最後收割。”
“欺詐就是為敵人營造一種假象,引他們入局。”
“嗯,懂了嗎?”
邬淮揚微微躬着身子,偏過頭來瞧她。姜年年手撐着頭,注意力全在邬淮揚的手上,指白修長,骨節分明,如同玉啄。
她一時慌亂,搖了下頭,感嘆:“手真好看。”
邬淮揚挑了挑眉,看她的眼神變得有點戲谑,譏诮回:“你這種學生,我不教了。”
姜年年耳朵根紅了,她覺得有點莫名,忙回:“隊長,我會了。”
邬淮揚再一挑眉:“噢,那來一局。”
這局游戲打得姜年年想罵人,對面這個老奸巨猾的鈕钴祿.邬淮揚給她設了多少個陷阱了都,而她還踩進去了三分之二。
姜年年丢掉手機:“這是打游戲還是算計人呢?”
“讓我回去想一晚上,回來虐死你。”
她是誰啊她,她可是從小到大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啊她,什麽競賽拼智商的她還真沒怕過誰,雖然最後學了土木上工地搬磚,可她也是妥妥學霸一枚啊她。
姜年年不認為有什麽能難倒她,題或游戲或人都一樣。
這天晚上姜茍鬼叫了好幾次,原因是和她姐solo,她姐不按套路出牌,老陰他,并且有種陰出習慣的感覺。姜茍嚎叫,她姐淡定回“這是戰術。”
姜茍內心:戰你妹啊,這不就陰人嗎?
一晚上的虐弟之後姜年年覺得自己無往不勝,可以完虐邬淮揚了。第二天就去找邬淮揚單挑。
他卻只是輕輕告訴她:“哦,你說那個啊,我弄着玩的。”
“kpl不是靠所謂的欺詐戰術來稱霸的。”
“玩玩就可以了,實力最重要。”
姜年年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踏馬熬夜研究是為那般啊?
滾蛋吧,邬淮揚!
林牧晨站在訓練室的門邊,嘴角勾上痞笑,他看着訓練室裏昔日的隊友笑得真誠。
岳玉一把摟上了他的脖子:“還知道回來呀你。”
林牧晨順着他的話,裝作委委屈屈開口:“玉兒,我想你了,55”
岳玉角色轉換沒緩過來“嘔……”
“你可去你的吧你。”
陳星也上來一把搭住了林牧晨的肩:“呦呵,whale的射王怎麽來了。”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燦爛極了。
“來看望你這.diao絲啊。”
“我擦,你特麽說誰呢。”
林牧晨笑着回:“不鬧了,踐行酒還沒喝呢,說了要請你們的。”
“容城海底撈走起。”
邬淮揚一個電話打到了姜年年家裏,姜母接起,邬淮揚一口一個阿姨,乖巧得不像樣,姜母握住電話,激動招手示意姜年年過來。
要知道,這可她接到的是第一個打電話到家裏來找姜年年的男同學的電話啊!
姜年年穿着哆啦A夢睡衣及拉着人字拖迷迷糊糊走過來,她媽好多年接電話沒跳過這麽歡了。
“喂。”
“來容城海底撈,叫上聶耳。”
“幹嘛呀。”
“吃飯。”
三十秒挂了電話,對面的人幹脆簡潔,一個字不想多廢話。
姜年年想問高冷犯法嗎,犯法的話坐牢坐死他Y的。
姜母看見這短暫的對話後,笑容凝滞在嘴角。
“男朋友不多說幾句話啊?”
“媽,你亂說什麽呢,還男朋友。”
“哦,男性朋友不知道多聊幾句啊,只長個不長心啊,有男的追你不好好把握,老姑娘以後誰要啊。”
姜年年無奈翻白眼:“唉,停住,別歪歪,我現在沒男朋友,也沒這打算找,再者你姑娘不老,二十二年輕得很。”
姜母嘆氣:“瞧瞧你弟姜茍,人談幾個女朋友了都,你十年如一日的光棍很自豪?”
姜年年揉了把頭發,去找衣服:“诶,別拿我弟說事,他還不如我呢,他談戀愛進了幾次教務處了都,您老還覺得光榮啊,要是還覺得那我可真比不了。”
姜母看着姜年年手上的牛仔褲開口:“喂打住,把牛仔褲給我丢了,去找件好看的裙子。”
姜年年無奈:“母上大人,你這又是為那般啊?”
“男生約你出去,不知道打扮打扮啊,也不學學耳朵。”
姜年年攤手:“實話跟您說吧,我今天出去是和我們戰隊的一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打扮什麽啊。”
姜母拍了下頭:“等等,你們隊,上次那個小夥子是你們隊長吧。”
“沒……”
…
“別急着否認,耳朵告訴我的。”
姜年年:……
您的罪惡之手已經伸到耳朵那裏了嗎?
最後姜年年被她媽逼着穿上了一條米白色長裙,仙女本仙,姜年年捂手跺腳。
可憐巴巴:“媽四月份的天,你是要凍死你女兒我嗎?”
姜母充耳不聞:“诶,就這樣,好看,走吧,好好表現,等你好消息哦。”
因此當姜年年在冷風中淩亂的時候看見邬淮揚一身純黑西裝走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被雷劈了。
這不會是一個媽吧?
其他隊員都穿着休閑裝,連素愛打扮的耳朵也換了一身灰色運動裝。只有他們兩個辣麽突出,辣麽獨樹一幟,辣麽別具一格。
姜年年蹬着高跟鞋,在冷風中冷得要死,努力維持着臉上僵硬的笑容。
真特麽無fuck可說。
索性還好,海底撈的店裏足夠暖和。
姜年年選了個離鍋近的地方坐下,喝了一大口熱水,總算緩了寒氣。
她的身旁沒有人。隊友一個一個走進來,分別選擇了離她座位較遠的位置,一個兩個三個,連耳朵也理她遠去,選擇了周諧身邊的位置。
姜年年剛想開口“你們幹嘛呢?”
結果身旁的椅子就被拉開,邬淮揚很自然地坐下。姜年年看着他的側臉,燈光打磨出溫柔的氣息,俊逸好看。
姜年年把怼人的話咽回去,默默地側過了臉。
行,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吧,她把他當空氣還不行嗎?
她認真努力地忽略心跳的幅度,覺得這是不可信的錯覺。
滿室溫暖的色調,配着熱氣騰騰的水霧,顯得溫馨柔和。
若是沒有那一聲“路哥。”傳來的話,姜年年會好受得多。
滿室喧騰之中,姜年年緩緩擡起頭對上了一桌之隔的路岩的雙眼。
淡笑,嚣張或是悔意?
姜年年好想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