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場沒有懸念的賭約
趕到操場，郁傑環顧四周，已經沒有多少人，更沒有那個叫白紀洋的同學了。
可能已經回去了吧。走回宿舍，身上的汗已經被風吹散了，頭發也清爽了些，揉着頭發，進門。
白紀洋好好地穿着睡衣，靠在椅子上，捧着一本書。
從櫃子裏拿出兩瓶水，遞給白紀洋。
目光還是停留在書上，手伸過來。接到手上，突然擡頭，快去洗澡，汗味太重。
都打算把送出去的水搶回來了，想想還是算了，“你懂什麽！這是青春的味道。”雖然腳步已經向浴室走去，但是嘴裏還是嘟囔着。
回頭看了一眼郁傑，白紀洋搖搖頭，重新回到書裏。
後來的某天，田語珍把白紀洋喊出來，談論了一下社團的社服。其實白紀洋也只是去過一次，那些社員也只是打了個照面，總覺得自己沒什麽想說的，從開始就沉默到最後。
雖然很多瞬間，周圍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向他，但是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就繼續了。
終于結束了，大家都散了，田語珍整理着讨論的結果，“你怎麽沒有說說想法了？”
“我對這個領域，知之甚少。”
“但是你有這個領域需要的感覺。”
“你是說臉？”
大聲地笑了，白紀洋也會這樣的開玩笑，看來早就适應了別人的目光。“有個公司的面試你要不要考慮去試試？”
“我目前只想好好地等着畢業。”
遲疑了一下，“還是算了。”田語珍也覺得不太可能，像是白紀洋這樣精致好看的男生，要是願意，應該早就進入這個行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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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覺到她的期待落空，可能對于她來說，這種機會還是很難得的吧。“有機會約個時間吧。”
“真的嗎？”瞬間被充電了。“走。”
“現在？”
“現在能去哪兒，我請你吃飯。”
“這麽好？能讓我帶上我的賤內嗎？”
“ok。”心情大好。
馬上回到宿舍，吆喝着兩個夥伴，“有人請吃飯。”
“終于可以詐她一筆了。”夏洛彬只是穿着簡單的白色棉背心，結實的臂膀，加上惡狠狠的眼神差點讓人誤以為是新時代的打手呢。
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夏洛彬稍稍收斂，“借件襯衫啥的，不能這麽出去。”
腦子還在。
白紀洋随手拿出一件，跟自己身上花紋一樣？算了随手扔給他。
正好。夏洛彬好好地打量着白紀洋，“看起來身板瘦小，還聽健碩呀。”
郁傑一邊穿着自己的衣服，一邊不忘損室友。“當然了，現代标準美男子，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臉還比女人好看。”
白紀洋完全無所謂聽着他們的一唱一和。
終于再次聚齊，田語珍正面迎上。視線徘徊在白紀洋和夏洛彬身上，選擇站在郁傑旁邊。
田語珍開玩笑，“本來還想讓白紀洋當我妹夫，晚了。”
白紀洋真是無辜，這不是直指夏洛彬嘛。
郁傑倒是不願放過這個機會，“白紀洋可有女朋友。”
除了郁傑自己，剩下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驚訝了。
“誰說的？”白紀洋更是莫名其妙。
“那你上次因為誰發病呢？”
白紀洋這才知道他是誤會了，但是解釋太費勁。算了，默認吧。無傷大雅。
四個人一時安靜了。
“請我們吃飯就在食堂？”夏洛彬倒是不甘心了。
“你們只是家屬。”
“無所謂，太熱了，進去吧。”白紀洋開口截斷。
一行人進去，圍城一桌，周遭人的視線不時問候一下。
夏洛彬和田語珍互相揭短，有說有笑的倒是很有氛圍。
飯後，完全無視逆天高的溫度，夏洛彬非得拉着他們一起去室內籃球場。
原來今天是籃球隊新晉成員與老成員的比賽，尤其多的學生圍觀着。
到場時，比賽還沒開始。所有人的目光都閑散地打量四周。
夏洛彬起步先行走入口，已經聽到女生們的呼叫聲，現場預先火熱了。
等到其他人的出現，碩大的籃球場議論聲音更大。畢竟這是傳說中的白紀洋郁傑第一次出現在公衆場合，郁傑自顧自的向觀衆席打招呼，無異于演唱會的明星，白紀洋跟在後面，直直地向前走。
想想還是一把拉過郁傑的手臂，低聲在郁傑的耳邊說着：“你有必要這樣嗎？”
這個舉措原本并沒有太異常，但是被看臺上的姑娘們想的太遠。一個個叫聲加了一倍。引得籃球隊都停下讨論，紛紛回頭看向這邊。
郁傑這下直接被帶動了，身高正好，一把勾住白紀洋的脖子，那個開心的起勁呀。
這麽開心？白紀洋也就忍耐了。
這場比賽看得，郁傑甚至都快抑制不住去場上跑一趟。白紀洋和田語珍不合氣氛地安靜地坐着。
雖然視線并沒有移過來，田語珍很淡定地，“白紀洋，這一會兒多少人朝你看了呀？”之前和夏洛彬一起出現時都沒有這樣的視線掃描。
“習慣就好。我也沒有為此慶幸。”
“您老倒是不知趣。爸媽給了你這麽好的一張臉。”
“爸，媽？我要謝謝他們嗎？”好像和家裏那個“親人”還沒有親昵到要讨論這種事。
田語珍一無所知，“當然了。這麽好看的五官拼湊在一起。藝術品的程度。”
每每接觸到新的朋友，都不可避免地談論到這樣的話題，要說耐心，白紀洋在這方面表現的真的非同尋常。
籃球賽結束，白紀洋郁傑回到宿舍，郁傑累的直接半躺在椅子上。
等到白紀洋洗澡出來，郁傑正埋頭趴在桌子上畫着什麽。
“今天好多孩子拍照片了。你，我，夏洛彬的支持者大概2：1：1，很公平。”
“你就閑的無聊。”
“他們在yy我們之間有暧昧喲。”視線掃過白紀洋的下颚線，調戲般地用手指滑過他的鎖骨。
一下子發寒的感覺，上身慌張地向後躲開，“他們更無聊。”
“啧啧啧，連男人都覺得你長得好看的程度。”
“夠了啊。”
郁傑識相地閉上嘴。好奇心使然，真心想知道性格非同一般人的白紀洋能因為什麽事情發脾氣呢。要是真正觸碰到他的底線，是什麽下場呢？
美好的一個夜晚，溫度正好，亮度正好，郁傑樂滋滋地進入夢鄉。
開學之後的一個月，什麽都很新鮮，當然什麽也都是在适應階段，郁傑天天教室食堂籃球場的跑，白紀洋也被拉着各種奔波，別人眼裏這倆都真是很不錯的配對。
漸漸男生們也适應了，只要有他倆出現的地方，就算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幾眼。原本就不是找人讨厭的類型，所以沒有人故意為難他們。
這個月，一直存在感很強的田語珍一直沒有出現，白紀洋都覺得她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
終于，微微涼爽的下午。郁傑依舊不改地在場上奔馳，白紀洋都快開始犯困了。突然而來的襲擊，伸手接住，“身手不錯。”
“活着也不容易啊。”白紀洋對于田語珍的出現，十分的話，四分驚喜，六分驚訝。但是但看表情，十分總分，一百分的無所謂。
“下周六有時間嗎？”
郁傑正好下場休息，順口問道：“長時間不見也不至于直接就去約會吧。”
白紀洋突然來了個主意，“她讓我去面試模特，一起去吧。”
田語珍略帶疑惑，但是想想也覺得郁傑這樣的條件，也完全是有可能的。要是真能夠一起被選上，那也确實太榮幸了。
“你們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了嗎？”郁傑粗神經，只是感覺到質疑。“我也要去。”
“去去去，都去。”田語珍扯住他倆的胳膊，向場外走。
郁傑特招人煩地還回頭向後面的“女孩們”揮手致意。“看看吧，現在我的比例應該稍微上升了一點。”
“我的就是你的。”這小子真是閑心，對這件事就這麽上心嗎？
郁傑相較于白紀洋，明顯神經大條了點。田語珍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小三的感覺，“你真像個孩子。真讓人煩心。白紀洋，真是辛苦你了。”
郁傑一下子就對號入座了，“你說誰呢？誰煩心了，誰辛苦了？明明都是我在照顧他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見白紀洋完全沉默，田語珍愣是覺得他在扯淡。
這下郁傑真是無辜了，“你等着看吧，看明天他能不能找到內褲穿出去。”
白紀洋直接笑了，爽朗地大笑。
一旁的田語珍是很認真地苦笑，還真是什麽都能說，看來當初把這倆湊到一起真是對的。
一如既往地在食堂進餐，好像他們所有活動場所就聚在這兒了。
沉浸在周六的面試中，郁傑邊吃飯邊折騰自己的表情，沒有他的熱鬧，白紀洋不在情緒就絕對不說話，飯桌上突然都沒有了生氣。
田語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要不要打個賭？”這次的小型面試，真是什麽結果都是有可能的。
其他兩人的視線彙聚。
“這樣吧。”田語珍一下子本性爆發，“誰敗了誰穿女裝在學校走一圈。”
郁傑雖說不服輸，但是總感覺是對自己不公平的，“要是我被選上了，他也得穿女裝。畢竟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田語珍很是同意，只要他們誰能穿女裝就完全視覺享受。這樣能看到的可能性更大。眼神交流完，等着白紀洋了。
賭這麽大，郁傑自己還是沒有自信啊。白紀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放開咬住的筷子，“OK。”
月底，周五沒課，郁傑簡單收拾收拾回家了。臨行前的那架勢真有種要生離死別的模樣。
他走後，白紀洋一個人默默地趴在陽臺上好一會兒。不适應只有自己的宿舍。
家是不想回的，那就回酒店吧，也算是家了，反正對于國內生活的記憶，百分之八十都在那裏了。
編寫短信，“校門口，回酒店。”發送成功。
一身的輕松的關上門，這裏的衣服出了校門就沒機會穿了。在學校，他的衣服都是簡單牛仔褲加上襯衫，一身輕松，随意自然。
走出校門，白紀洋擡手扣上一直松開得第一顆紐扣，收回被郁傑傳染的一臉笑意，眼神稍稍放空再凝聚。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準确停在了他的面前，拉開車門，坐好，靠穩，閉上眼睛。
三秒，消失在校門口。
片刻之後，車停下，一直沉默的司機開口截住他的動作。“老爺希望您有空回家一趟。”
後視鏡裏，白紀洋還未睜開眼，交叉着的雙手微微握拳，嘴角蕩漾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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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真的很認真地感冒了。期待我的抵抗力越來越強大。加油。即将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的白紀洋，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