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紀洋和夏恩寧,可能嗎
恍然大悟間,白紀洋直接看向旁邊的爸爸。
迎上注視,他緩緩開口,“你們還小的時候就一起玩了,我知道你在那邊還沒有女朋友,在這裏還未熟悉應該還沒有可以考慮的對象。這個時候讓你們見面,我們都感覺是很明智的事情。”
白紀洋苦笑一聲,是不是這樣的安排理應得到他的認同呢?
“有意思嗎?”對面的女生開口了,但是明明是正對着白紀洋說的。
白紀洋無法理解,片刻停頓。“你在問我?”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男方直接站起反抗嗎?你還是不是男人?”略帶不屑。
白雲天察覺到自己兒子的尴尬,“他剛從國外回來。”轉頭說着,“你女兒的性格和你的相差太多。”
“正好互補的關系。”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白紀洋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推開椅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轉身已經走了幾步,回頭看着那個女生,“你還坐着幹嘛?一起走吧。他們的故事應該比我們多。”
“好,等我。”舉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飲下一口。跟上白紀洋。
兩人走出餐廳,這個時間,這個路段,完全擁擠的狀态。兩人也就直接選擇沿街步行了。
女生首先打破兩人直接寂靜的氣場,“據說我們小時候玩的時間不少,直到你離開。”
“我不記得。你記得?”
“我媽說的,所以,你應該不記得我叫什麽吧?”
“你說吧。”
并行的兩人,女生拉過男生的手臂,正對着自己,男生微微低着頭,雖然看似是一對如此親昵的情侶,其實只是久別重逢的童年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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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恩寧。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是……”
“白希燦。”
雖然想要修正,但是還是放棄了,“恩。”
夏恩寧默默地跟着白紀洋,完全高大的身影,想着剛剛擡頭正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完全清澈的眼神。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可以屬于自己,僅僅這樣的夢就能夠讓她不由地笑起來。
好在看着他的步伐,以至于他的突然停步沒有讓她撞上。
“我爸,和你媽,之間的關系,你知道嗎?”
“好像是青梅竹馬的關系。其他的也沒有多說。”
“有機會打聽一下。他們對于我們的安排應該不會輕易放棄,如果我們堅持到底,他們或許會知難而退。”
明顯的不開心表露在夏恩寧的臉上,“你有女朋友了?”
“沒有,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
“哦,這樣啊。”夏恩寧敷衍着回答。“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快步反向的走開。
走至拐角處,夏恩寧眼睛開始仰視看向天空。真的沒有那麽簡單。
坐在街邊的長椅上,夏恩寧輕輕拿出錢包,分外細心的從自己和母親的合照後面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裏,一個男生棕栗色的頭發上沾染着幾朵雪花,臉埋在粗線棕色圍巾裏,偷偷看着鏡頭的眼睛明顯感覺到喜悅的心情。明明是帶着叛逆外表,一個表情卻分外的真誠可愛。
沒錯,照片裏的是白紀洋。這張照片在夏恩寧的錢包裏已經很久了,她從媽媽的手裏接過來就一直被珍藏在她的錢包裏,還有她的心裏。有一種一見鐘情,可能只是因為一個表情,一個微笑。
聽到今天出來見面的時候,她很認真地打扮了自己。激動和期待的心情讓她表現地尤其大方直接,完全空白的腦袋讓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所說的話。一定記得的是,“我們是不可能的。”為什麽他會那麽肯定?是因為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嗎?這次夏恩寧把照片放在了合照前面,她想要了解這個男人的好奇心已經被點燃。
剛回到酒店的白紀洋就被司機通知,爸爸希望他回去一趟。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那麽嚴肅的爸爸。爸爸這個詞已經被白紀洋在心裏否定了,他只是名義上的父親,爸爸這個詞太親昵。
“難道你想要反抗我們的安排?”
“難道不應該道歉嗎?沒有提前通知我這是個相親。”
“這些年她都是這麽教育你對待長輩的?”
“那本來應該教育我的您在哪裏呢?”
“過往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件事是大人們最好的決定,你最好接受。”
“如果我拒絕呢?”現在的白紀洋從父親身上只是學會了怎麽用最理智的方式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沒有如果。”
就算已經到半夜,白紀洋還是選擇回到酒店去。
那天之後,白紀洋每天都會出去,呼吸着這個城市的空氣,就算是被動的,他也會想要留在這個城市。
終于到了開學的日子,白紀洋看着自己的衣櫥,無從下手。傻笑着坐着。
門鈴響起,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思考着走去開門,定神看去,是遠在異國的阿姨。“你怎麽?”
“紀洋,你又長高了。”一邊換鞋,一邊淡定的走進房間。
看着打開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反正不遠,就給你帶一個星期要的衣服。”手已經拿住衣櫥懸挂的襯衫開始折疊。“這些衣服比在那裏的好很多,也是這麽疊吧。”
白紀洋眼神一直跟着她,知道思維正常。
走上前,一把抓起已經疊好的衣服,甩進衣櫥。“如果你這次還要走,就不要碰我的東西。”
帶着無奈的微笑,拍拍白紀洋的脊背。“唉,你這孩子,不走不走。”
“真的嗎?”
“恩。”
“那你以後就住隔壁這個房間好不好?我每個星期都回來。”
“好好好,你這些衣服怎麽都一個樣式,一點不可愛。”
“那你以後陪我買衣服吧。”
“聽老爺說,你已經有可以訂婚的對象了?”
“我不會同意的。”
阿姨沒有再回話,白紀洋還是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想象着,就算以後父親在霸道,自己也有人依靠了。
但是,阿姨那時候的答應是多麽的無心,開學沒多久,也就是白紀洋在操場跑圈的那天,他是剛知道,阿姨已經坐上回國的飛機了。他沒有留住阿姨。
但是也是後來老明說的,阿姨之所以回來是父親想讓阿姨勸勸他答應訂婚。她沒有多說這件事,是因為長時間的陪伴,足夠了解白紀洋。更多的是,希望他回到父親身邊得到應有的父愛,而不是束縛。他的幸福有權利自己決定。這是白紀洋決定不再怨恨阿姨的原因。
在回憶裏,就依靠着牆壁睡着了。
等到清醒,已經是第二天早晨,白紀洋這才走進浴室,冰冷的水從頭澆下,給自己的大腦降降溫。
換上幹淨的衣服,這才呼出一口氣。走到樓下,準備找早餐的白紀洋一眼看到端坐在餐桌旁的夏恩寧。
“你醒啦?來,嘗嘗我做的三明治。剛才叔叔還說很不錯呢。”
随意地坐下,拿起小咬一口,點點頭。“你怎麽在這兒?”
“叔叔說你在家,讓我來來陪陪你。”
直接忽略重點,“你不用上學?”
“不要以為我不務正業,我現在是博士向博士後研讀的過程了。”帶着驕傲的語氣。
“诶喲,我應該對你重新審視呢。學者?”
“不應該告訴你,嘲笑我。”
“我哪敢。”
和和氣氣的早餐結束,白紀洋盤坐上客廳的沙發,陽光懶懶散散地透過玻璃照在他的身上。清爽的頭發,白皙滑嫩的皮膚,會微笑的眼睛左右看着周圍。白淨的襯衫,解開到第二顆紐扣,微微露出鎖骨呼應着時而抖動的喉結。
夏恩寧好笑地,坐上對面的沙發。
“這麽個眼神,幾個意思?”白紀洋對于小女生這樣的的眼神較為好奇。
“男神不是應該霸氣坐着嗎?”小心翼翼着回答,夏恩寧都覺得自己的全部自信和勇氣都被眼前的男人吸走了。
“嘿咻,還男神?我可不是。霸氣?你教教我,怎麽霸氣法兒?”
夏恩寧思考片刻,大動作地翹着二郎腿。動作修正完畢,看向白紀洋,才發現他的眼神故意看着其他方向。“你在看嗎?”
“下次穿着裙子,就別示範了。”好笑得把眼神還給夏恩寧。
“啊,原來你是個壞男生。”
“哈哈,真可惜,現在不是男神了。”
某人爽朗的笑聲爆發在客廳裏,某個人的心跳從未有過的快速。
夏恩寧想想還是說出來,“你現在是個被囚禁的人,這樣的姿勢很适合你現在的處境。”
“那牢頭,你現在是順其自然地接受大人們的安排了?”
“為什麽不?”
“你?以後你離我遠一點。”
感覺白紀洋當真了,夏恩寧及時說道。“開玩笑的。”
如果白紀洋對女生有半點了解,他一定不會相信這句話,可惜他是白紀洋。他真的不懂。
放下大長腿,拖着棉拖鞋,“等我一下。”向餐桌走去。
微微彎腰,手指輕輕點點餐桌上花瓶裏的花,附身聞聞味道。開心地拔出一朵。
坐到夏恩寧旁邊,把那支白玫瑰遞給夏恩寧,“收下它,我們約定就做朋友好不好?”
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約定,但是是白紀洋第一次送給自己的東西。不由得伸手,“好。”不由心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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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要暫時停一段時間,感冒升級了。瓷娃娃的本質暴露無遺。健康最重要啊。你們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