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獨自困擾着
看看手裏的花,仰頭再看看已經無比舒服躺着的白紀洋。自己是在幹什麽?
該說的沒說,結果成這樣了。這種情況,如果他相信了,他就太傻了。可是為什麽他要那麽确信兩個人是不可能的?
“你還是像個孩子。”
“像個孩子不好嗎?像個孩子,好多事情可以裝着不懂,糊弄過去。”閉着眼睛,淺淺的說着。
“如果想裝不懂,為什麽還那麽好奇?”
“只有很清楚全部,才能知道怎麽才能更好裝。”
“原來是高手。”
“你家白大叔更是高手,這一套對他不管用的。也就對你,額,一點點。”
“別想糊弄我,那樣很不公平。我對你可一直坦白着。”
“是嗎?那說說從剛才開始自己就一直在想的事情吧。”
夏恩寧默默地嘀咕一句,還真是裝得合适。
突然起身,讓她還真是一驚。
“太無聊了,出去走走吧。”
“好啊,去哪兒?”聽到白紀洋的建議,完全忘記了對方現在是在被“扣留”中。
“開你的車,去哪兒我再臨時告訴你。”
兩個人很想時下一般情侶一般,互相說笑着,白紀洋坐上副駕駛,就開始笑起來。
Advertisement
夏恩寧一邊開車,一邊還得思考這個男生在笑什麽,又得埋怨自己為什麽對他的心收不住了。
跟着白紀洋的指揮,慢慢才接近目标。
“少爺,我是你的司機嗎?”
“夏恩寧,你是個合格的牢頭。”嬉笑着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轉頭回身,伸直手臂揉揉夏恩寧的劉海,“怎麽回去看地圖吧。你可以的。”
看着步伐分外輕快的白紀洋的背影,直到走進校門,夏恩寧這才松開一口氣,“其他的不知道了,這男生勾引女人的本事絕對是天生的。”
可能也只有白紀洋這種奇跡的存在吧,聞到學校的空氣居然感覺到了自由的氣息。
快步走進宿舍,郁傑認真得看着電腦屏幕,聽到白紀洋的腳步聲,也完全沒有回頭,稍等片刻才悠悠飄出一句,“他還沒回來,也沒聯系我。”
整理着櫥櫃裏的東西,“誰?”
“啊?你回來啦。”回頭看了一眼,“要不是知道你的家底,真以為你是被綁架了。”
“你一個人過得到挺滋潤。”
“怎麽這麽長時間才來?”
“說來話長呀。”想想還是不要提及模特的事情,免得尴尬。
“那就長話短說,你們世界的事情,我也稍微接觸一下。不會是逼你結婚啥的吧。”眼神從沒離開過屏幕,腦子很是給力思考着。
“差不多吧。”這劇情也真是讓觀衆司空見慣的程度了。
“早說呀,就算搶親,我也得把你救出來。”
作為狗血劇的男主,白紀洋腦補了一下那畫面,郁傑如果去救自己,那就熱鬧了,白雲天會被氣瘋的,說不定還能讓他感受到從未受到過得丢臉的感覺。不過,自己估計又得被扔到很遠的地方了。
唉聲嘆氣地回到床上,“剛才你說的誰找過我?”
“夏洛彬。不過總感覺他是替別人過來的。”
白紀洋略帶欣賞地看向郁傑,腦子還在使用中呢。“最近沒出去招蜂引蝶吧。”
“最近一個新游戲公測,還沒空呢。”
拿出手機,老明的短信已經到了,“老爺沒有生氣,你在學校好好學習。”
短短時間的相處已經找到了對付老頭子的方法,只要不是正面沖突,哪怕背後逃跑都是可以原諒的。一般人家的父子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聯系夏洛彬,老是給別人當信鴿是什麽情況。
不一會兒,那個瘦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宿舍裏,幽怨的眼神飄向白紀洋。
“大哥,我沒有欠你錢好嗎?”
“消失這麽長時間,還這麽理直氣壯。”
“我是你戀人嗎?需要裝個定位儀嗎?”
某個沉迷游戲的人,夾雜在中間吆喝着,“在一起在一起……”
“你只是回家幾天,有個人天天唠叨,你去哪兒了,怎麽都不聯系呀?”
“田語珍沒喜歡上我吧。”白紀洋要說壞,就壞在最喜歡把別人逼急了還賣萌裝傻。
“誰知道她?有這時間管管自己多好,還總為難我跑腿,這回你回來了,你聯系她吧。”說完裝着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出去了。
“你別後悔啊。”沖着門喊着。
鍵盤聲戛然而止,遲疑片刻,“你們沒有真的在一起吧?你拒絕結婚不會是因為他吧?”
“你有病。”翻翻白眼。“你當真沒看出來她喜歡田語珍嗎?”
“你才有病,她喜歡田語珍妹妹。”
“你……田語珍沒妹妹。”
“那他們在鬧騰什麽呀。你怎麽知道的?”
“過程不重要,結果就是,夏洛彬喜歡田語珍,田語珍不知道自己的謊話早已經被揭穿了,或許也知道,不願意承認?女人怎麽想的我是不知道了。重要的是,你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本來大腦容量就不足。”
被這複雜的偶像劇情節所困擾,鍵盤聲真的在這個宿舍消失了很久。
良久,郁傑悠悠地飄出一句話,“問題是,如果田語珍繼續這樣關注你,接下來你們要怎麽辦?”
白紀洋自己當然不知道,本來自己的處境已經很複雜了。他們之間可以不介入是最好的。“現在我只能出家了。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白紀洋嘆着氣,自己也笑了。
如果自己現在有個喜歡的人也就算了,真的跟家裏老頭說的一樣,自己還沒來得及對誰心動。沒有理由的拒絕是最無力的反抗。
盯着天花板,思緒差點飛遠。短信提醒聲喚回白紀洋。
“他們是青梅竹馬,發過去的鏈接是他們曾經少有被留下的記錄。你的母親少許的介紹也在,你大概看看吧。真實性還有待考證。”江俊亨辦事挺有效率。
打開,記錄裏很簡潔地描述着白雲天,接着又更加簡潔地說了一句,事業處于上升期的時候,他就早早的結婚了,相傳也很快有了孩子,關于白希燦,僅僅這幾個字就結束了。接下來的一大段,描述了夏恩寧母親和白雲天的過去交往,在自己母親出現之前,他們曾經轟轟烈烈地被贊譽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但是後來各自結婚生子,一直不間斷地被目擊出去相約聚餐之類,但是兩人儒雅客氣的見面,和氣淡然地告別又讓世人不敢妄自推測。接下來短小的一段寫着,白雲天的夫人被對外宣告意外身亡,之後兩人之子就再沒出現在公衆面前。
看完這些,白紀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麽多年,重新看着明明應該早早了解的事情,他也無法一下子消化。自己應該消化他們的過往,那段根本沒有自己存在的生活,自己的婚約難道是彌補他們之間的遺憾?
那自己一直被放在很遠的那個地方是因為,擔心自己睹人思人還是……白紀洋心裏一陣空虛,真的不知道能問誰,不知道這個情況下能相信誰。
回給江俊亨,“你相信異性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嗎?”
片刻之後,江俊亨回複,“你問我?因為你,我的世界同性之間都沒有了。”
看到短信,白紀洋直接把手機扔掉,狠狠翻了個白眼,嘴裏扔出一句話,“你怎麽不去死!”然後翻身,頭埋進枕頭裏。
等到郁傑結束一局出來,白紀洋已經趴着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兩個人默契得閉着眼睛很有順序的刷牙洗臉換衣服出門。被陽光直射的那一瞬間,兩個人才算真正清醒了。
郁傑恍惚地眨巴眨巴眼睛,瞟了旁邊一樣還不知是非的白紀洋。無奈地拍拍白紀洋的肩膀,“富二代有什麽用,又不能免掉點名。”
白紀洋想想也是極有道理的,連連點頭。
兩個人萌萌噠的一番折騰,一個美好的早晨算是開始了。
好像是有預料一樣,兩個人空腹走進教室,找了個角落坐着。真的是無關自己一樣地聽着教授嘚吧嘚吧的。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自己桌子上已經被不知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早餐地堆滿。
郁傑大概掃視一遍,自言自語般推推旁邊的白紀洋,“瓷娃娃,開工了。”臉上奸詐的笑容真的很眼熟。
極其舒服地享受完早餐,上午的課也快結束了。這時候郁傑的手臂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低頭一看,才看到田語珍半蹲在地上。仰頭看到郁傑驚訝的眼神,她壞壞地笑着,手指指後門,兩根手指很可愛地來回比劃,示意郁傑自己從後門偷偷溜進來是多麽不容易。
郁傑回過神,推推開始陷入教授講評的白紀洋。身子向後退靠向椅背,收到白紀洋疑惑地眼神,眼神示意田語珍的方向。
白紀洋默默地半起身,向旁邊讓了一個座位,郁傑也連忙起身,沒想到被田語珍拉住,向前推了推郁傑,在繼續蹲着條件下,田語珍繞過郁傑坐到了原來白紀洋的位置。坐直,也沒有看白紀洋,裝作很認真地聽着。
白紀洋緩緩向後推,靠着椅背,郁傑跟着也如此造型。兩人視線對上,郁傑調戲地挑挑眼皮。
白紀洋立馬坐直,跟這種混蛋交流就是浪費感情。
殊不知,在短短時間,郁傑到底想了多少事情。其實就剛剛看着田語珍半蹲着開心的眼神,他真是明白了為什麽夏洛彬會陷進這個女生的世界不忍自拔。這個女生某些舉動單純的讓人不忍拒絕。
------題外話------
作為一個極為典型的天秤座,我堅信是自己也是個獨特的人。偶爾學着喜歡自己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