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時光正好，你我還未老
明明內心已經各種欣喜，表面還是收拾成風平浪靜的模樣走到夏恩寧面前。摘下圍巾，放在一旁。
“沒有感冒吧。”白紀洋想起來問道。
“我還好。今天找我什麽事？”
“準确的說是沒事，只是想見你了。”
夏恩寧很是驚訝，雖然有預感他們之間的關系能夠親近很多，但是還沒奢望能夠聽到這樣的話從白紀洋嘴裏出來。“別玩我了。”
“你這意思，是不信嗎？”
“我信跟不信，沒區別。今天外面很冷啊。”
“對呀，出來的時候我都後悔了，但是既然你都沒說什麽，我怎麽能毀約呢？”
沒有形象地翻白眼，“你約出來的，你再毀約。我會炸了你的。”
“诶喲，你還有着霸氣勁兒，平時隐藏得不錯啊。”
一句話被堵在心裏說不出來，夏恩寧只是在心裏回了一句，“鬼知道你對什麽風格的女生感興趣。”
白紀洋的視線停留在窗外的世界，“為什麽我這麽晚才回來，這裏很美。”
“還有更美的，不走就行了。”為什麽這麽晚，夏恩寧更想知道。埋頭抿一口，不熱了，略澀。皺下眉，輕輕推遠咖啡杯。
擡起頭，視線與白紀洋對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白紀洋已經盯着她了。
雖然不知道白紀洋怎麽想的，夏恩寧真的有點想回避這樣的對視，仿佛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會被對面這個人看穿。但是他的眼神又像是無底洞一般，讓人無法移開。
片刻，夏恩寧還是偏頭看了一下旁邊，才發現有些女生一直小心地看着這邊，準确地是瞄着白紀洋。順着她們的視線，回到白紀洋身上，這才發現白紀洋仍然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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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口幹，抓起咖啡杯喝一口。這個味道并沒有比剛才好，吐也不是。抿嘴。
“你別這麽看着我，旁邊很多人在盯着你呢。”埋着頭，夏恩寧實在故意壓低聲音。
“如果旁邊沒有人，我這麽看着你就不會這麽不舒服嗎？”格外認真地語氣。
夏恩寧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對面的人很陌生，他是開始喜歡自己了，還是其他的。
“這麽盯着我，不管怎麽樣的情況，都會讓我不舒服。”
“那你覺得旁邊那些女生時不時看着我，是為什麽呢？”
“對你感興趣。”
“那我也是。我只是在看着我感興趣的人而已。”
夏恩寧一直以為自己掌握着主動權，卻沒想到白紀洋這麽直接。“突然對我感興趣是為什麽？”
“過程不重要。”
“現在也不晚。”心裏默默地說着，幸好不是更晚。
“我們出去走走吧。”白紀洋抓起圍巾，站起來。既然她不舒服，就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裏。
夏恩寧也是不想被更多的人圍觀。
出了門，一股涼風迎面吹來，白紀洋正想把圍巾圍上，突然看向夏恩寧，伸手遞給她，“你要嗎？”
仰頭看着他，搖搖頭。夏恩寧更想看到白紀洋圍着的樣子，無數次想象着跟這樣的他同行。
不理會她的拒絕，白紀洋将圍巾直接繞在她的脖子上，夏恩寧的短發造型配着，還是很好看的。白紀洋稍稍彎腰，放平視線看着，點點頭。
外面空氣很冷，夏恩寧倒是覺得自己臉上熱烘烘的。很早之前就領教過白紀洋的本事，這樣近距離的看着，實在沒辦法不害羞。
白紀洋拉拉領口，外面這空氣實在不是能站住的。忍不住想找個地方躲着。“實在太冷了。”
“去我家吧，在附近。比站這裏好。”
“我不介意啊。”
坐上出租車，夏恩寧微微低頭就能聞到白紀洋的味道，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花癡一樣。坐在身旁的這個男生，最後會是把這樣的柔情給哪個女生呢，要是自己，該是多麽大的幸運。
“學校有很多女生追你嗎？”
“這邊的女生還好啊。基本上都是看兩眼，認識的最多打個招呼。”
“這和我看到的好像不一樣啊。”雖然她也不想提起，“上次那個女生又是什麽情況。”
“那是朋友，學校有些人為難她了。”
“因為你？”
“是。”言簡意赅。
“她喜歡你。”這是肯定句，夏恩寧完全看得出來，那個女生看着白紀洋的眼神。
“你也喜歡我，是吧？”
夏恩寧看向白紀洋，以為他是在看着自己的。
白紀洋看着另外一個方向，似乎也并不是在看車外的風景。
夏恩寧并沒有回答，看着白紀洋的側臉，很想知道這個男生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有得到回到，白紀洋回到看向夏恩寧，“難道不是？”很是疑惑。
真的沒有想過要這麽回答他，夏恩寧學着他看着車外。車裏一下子安靜了。
到了，夏恩寧打開門，白紀洋跟着進來。換拖鞋的時間，夏恩寧已經端着杯子在喝水了，今天好像尤其的渴。
白紀洋環顧四周，“你一個人住？”
夏恩寧點點頭，“本來就我和我媽一起住的，後來她太忙，每天就我一個人，那個房子太大了，索性自己出來找了個小的房子。”
看到展示櫃上的耳麥，略顯眼熟。在哪兒見過？
“我好像之前在哪裏見過這個？”舉起給她看。
“又不是限量版，去哪兒都能看到吧。”
不以為然，白紀洋把耳麥套在夏恩寧耳朵上。掰動她的肩膀轉身，看了看側臉。
夏恩寧無語得抵開，剛才還那麽認真的樣子，這會兒又開始玩了。
“就說在哪兒見過，我之前在田語珍的奶茶店看見過你。”
“說什麽呢，我只去咖啡店的。”
“是我在奶茶店裏，你在過馬路的，你還擡頭看了我。還笑了下，記得嗎？”
“你做夢了吧，我是那種随便對陌生人笑的人？”夏恩寧都覺得不可思議，沒有再想。很久之後，她才想起，是那個陽光很好的一天，聽說白紀洋要回來了。她心情尤其好，出門。
一個十字路口，可能因為心情完全好，就算是錯過了綠燈也沒有不開心。等到了綠燈，很是輕快地走向前，今天路上的人也不少，有說有笑的，雖然自己是一個人。仰頭看，以前沒有注意到二樓居然還有家店，落地窗靠裏整齊的排着桌椅，應該是咖啡店或者奶茶店，再仔細一看，有一個人好像正好看着自己，意識到自己是在過馬路，偷笑了下，這樣分神也真是心情太好。
“伯父對你真的挺上心的，你偶爾也讓跟他聊聊天，你們性格太相像，互不服軟。”
白紀洋暗暗感嘆，如果我們在一起了，不用聊天，他也會開心很多。“除非我聽從他的，跟你在一起。”
夏恩寧整個人靜止了，這個男生太有辦法讓她不知所措了。他到底想做什麽。之前那麽反抗的，現在又這樣暧昧不清的試探。
白紀洋也不知道怎麽對那麽多東西感興趣，一直在這兒看看，那兒望望。
夏恩寧站在客廳裏，把昨天從花店裏買回來随便插進花瓶裏的幾束花拿出來，重新組合一下。每次心情不一樣，總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話說，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會是什麽樣子啊。”白紀洋突然站在夏恩寧的身後，彎腰低頭說着。
“哪有那麽多如果？”手裏繼續忙碌着。
“那就真的在一起看看呀。”白紀洋很随意地說着，他其實是知道夏恩寧的心思的，反正自己也正好是弄清楚了自己。
“我不會拿交往這件事來試試看。何況是不喜歡我的人。”
“我沒有說不喜歡你。”
“你也沒有說喜歡，雖然我喜歡你，這點我不反對，但是不代表就因為你的突發奇想就要跟你試試看。等你确認了再說吧。”手裏還是擺弄着花骨朵。
白紀洋若有所思地坐上沙發，“怎麽有點複雜呢？”
夏恩寧微微抿嘴，微笑。因為我真的喜歡你，一直努力的是自己，試試看就是玩過家家，認真了就是一輩子了。想要的是這個男生的一輩子，不是一時的柔情，如果終究不是自己的，過早的希望只會失望太大。還好，還早，時光正好，你我還未老。
手機鈴聲響起，白紀洋接通，“恩？”
江俊亨地聲音傳來，“你母親的事情查出來了，你是現在聽還是見面說。”
直接躺下來，手擺到腦袋後面，眼睛看着不遠處埋頭擺弄花朵的夏恩寧，“我現在狀态不錯，現在說吧。”
“好吧，給我見一面都這麽難的。”嘆氣的聲音。
“不想說發郵件說清楚也行。”
“你！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态度嗎？”
“那你好好說正題。”
“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你的母親身體很健康，突然那樣，可能是自殺。”
白紀洋聽着電話那邊的人繼續說着，眼神從夏恩寧身上移開了，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想象中的簡單。
挂掉電話，看了時間，站起身。
“我先回學校了。”抓起圍巾，走向門口。
夏恩寧放下手上的東西，跟着走到門口，看着他換拖鞋。
換好鞋，白紀洋擡起頭，略瘦小的夏恩寧站在面前，乳白色的毛衣，藍色的牛仔褲，讓她看起來很無辜又純真，是自己心情的原因嗎？
擡起手，在她的劉海上揉一揉，不想看着她明媚的眼神，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麽整理心情。
－－－－－－題外話－－－－－－
新年遲到的第一更，越來越大，新年也沒有太多改變了。相比較之前，我只想承認，有些改掉的是回不去了。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可以随便說說的地方，都要在意旁邊的眼光，我盡可能做自己，結果發現是盡可能地在隐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