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從三品禦前尚義
鄭澤澤在他身後嘿嘿的笑了一陣之後,便動身去找楓離。一邊走一邊思忖着楓離找她能有什麽事。
其實楓離自己也不知道叫鄭澤澤來有什麽事情。他和鄭澤澤在一起住了有幾個晚上了,每天晚上她又吵又鬧的,做又事毛毛躁躁的,雖說她是個女孩卻沒一點兒女孩的樣兒。不過這人倒是挺好笑的,做的衣服也挺好看,不是說還要給他做一件麽,什麽時候能做呢?
白天的時候攻城成功,皇宮最後一道防線被擊破,把自己哥哥和那些異黨全部鏟除,關進地牢,卻沒有想象的那麽開心,倒是看見鄭澤澤那張臉挺舒心的。
"拜見皇上。敢問皇上叫奴才來什麽事情?"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楓離的耳朵裏。楓離坐在高高地龍椅上看着下面穿着太監服縮成一團的小東西,不禁疲憊的臉上染上些笑意,
"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奴才是鄭澤澤。"
"朕記得鄭澤澤是個女子,你這一身打扮分明是個太監,難不成你犯了欺君之罪!"楓離最後一句話故意加重了語氣,臉上的笑意卻深深挂在眼角。
鄭澤澤心裏咕哝着,果然人做了皇帝脾氣就是大了,
"本來奴才是想好好做個宮女的,可奈何奴才頭發太短挽不起發髻來,又怕形象宮中的宮容,故而穿了一身太監服。"
"宮容?"楓離疑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回皇上,就是宮中的容貌。"
"呵呵,還有這種說法啊。你擡起頭來。"楓離斂住自己的笑意,盯着鄭澤澤的臉看了一陣之後得出一個結論,"恩,是挺影響宮容的。"
鄭澤澤額角一陣黑線,就算長得醜,您也不必這麽打擊人吧!再說了她長的就算沒有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容貌,也算是小巧清秀吧,哪有你說的那樣!
當然這段話,鄭澤澤也只敢在心裏說。
"不過,要是頭發長些可能會好些。"楓離繼續打量着鄭澤澤的臉。
Advertisement
鄭澤澤覺得自己都被看的僵硬了,她很想說:皇上,您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商量長的什麽樣嗎?
可是鄭澤澤暫時還沒這個膽量。要是幾天前她可能會說,可是這一朝之變,在座的人已成了高高在上的王者,她還是個連婢女都不算的小人物,要是多說什麽,就是忤逆啊!
"朕允你穿宮女服,再賜你做個從三品的禦前尚義吧。"
"謝皇上賞賜。"鄭澤澤給楓離磕了個頭之後,便退了出去。先回去換了身衣服,她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穿宮女服了。
可是這從三品的禦前尚義是個什麽東西?要做什麽?這些鄭澤澤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她想起被她坑害的李安泰公公了,這個時候要是能問問他就好了。
還別說,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前面走着的人還真是李安泰。鄭澤澤趕緊走上前去,給人行了個禮,"李公公安好。"
現在鄭澤澤對于宮裏的這些面上的禮節已經學的差不多了,見了誰該行什麽禮,該說什麽話,她也都摸索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宮中禮節繁多,很多事情還是要多多請教的。
"哎呦,鄭姑娘啊。剛剛咱家找了你好久,結果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了,幸好你自己去禦前了,不然皇上等急了怪罪下來,可擔待不起。要是讓我知道了那小子是誰,我非要給他吃個苦才行。"
"呵呵,公公莫氣,那只是個小孩子嘛。"鄭澤澤上前安慰着,"李公公,我是想請教您件事情。"
"哎呦,鄭姑娘,現在您可是禦前紅人了,都是從三品的姑姑了,哪有請教之理,你問就行,咱家直言不諱。"
現在的李安泰說話可客套了,客套的鄭澤澤都有些不習慣。
"我不是跟着皇上從宮外來的嘛,這宮中的規矩都不太懂,想問一下這從三品禦前尚義是做什麽的?"
"這個就是負責咱們皇上的飲食起居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是皇上的貼身宮女。"李安泰用食指摸摸眉毛,笑着說道,"這可是個肥差事,這貼身宮女做着做着是可能當娘娘的。"
"多謝公公指點,以後要是有不懂的地方,還請公公多多指教。"鄭澤澤笑着送走李安泰,自己尋思起來。楓離讓她做個貼身宮女,是因為她就過他的命吧,不可能害他?
想通了這一點,鄭澤澤便放下心來,什麽娘娘不娘娘的,她以後還想着出宮開服裝店呢,她可不想被皇宮這個地方給糟蹋了。
鄭澤澤被分配到一個不錯的住所,因為她現在是從三品,所住的房間是一人一間房,還有些小奢華,鄭澤澤第一次覺得穿越來也全不都是壞處。
鄭澤澤喜滋滋的在這裏住了下來,雖然每天做的都是伺候人的活,但也算是輕松。再加上近幾天,楓離也不再是那麽陰晴無常的,對她還算是好,經常賞賜點好吃的什麽的給她,她也賺地樂呵。
鄭澤澤今天是尤其的高興,因為楓離要帶着她出宮。終于可以出去轉悠了,她羨慕好久了,走在古代的街頭享受着那些小販地叫賣,然後購物。
鄭澤澤今天穿了一身幹淨利落的裝束,當然這件衣服是經過她自己加工的。身上還縫制了好幾個大口袋,利于購物好裝東西。
等鄭澤澤收拾好出現在楓離面前的時候,楓離眼前一亮,這小妮打扮的還挺清爽的,這衣服倒比宮中其他女人穿的衣服好看多了。不帶那些反鎖,簡潔中帶着些俏皮。
現在他看她的那一頭短發也沒那麽礙眼了,頂着一頭短發,竟也有了些女人味。
鄭澤澤四處張望,"李公公呢?他怎麽還沒來?"
"今天就我們兩個出行。"楓離的笑意爬到眼角,有些想去牽鄭澤澤地手。
手還沒伸出去的,鄭澤澤的雙手就揮舞起來,"那怎麽能行呢?現在你的安危很重要,我又不會武功,沒法保護你,你該多叫幾個人。"
小姑娘竟然會關心自己了,不錯不錯,楓離心中像是開了朵花,暖洋洋的。
"朕心中有數,出宮吧。"
楓離大步往宮外走去,鄭澤澤急急地小步子跟上。
除卻了那一堵紅樓高牆,感覺天空都變的不一樣顏色了。鄭澤澤像個撒了繩子圈養動物,歡快地奔在楓離前面。
跑着過了那一堵城牆,走了一段路,鄭澤澤有些興致缺缺了,因為這一路上叫賣的小販少之又少,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生機勃勃、熱鬧繁榮的感覺。
鄭澤澤慢慢挨到楓離身邊,"公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這宜城的繁華之地?"
"這便是宜城最繁華的地帶了。"楓離眉頭皺着。
鄭澤澤左看看右看看,街上零零散散的小販,零星幾個來往的路人,這也叫街?鄭澤澤記得在看什麽《大唐盛世》什麽《康乾鼎盛》的時候街上的人那多的可是人擠人啊。
難道她穿越來的這個時空的這個時代剛巧是蕭條的時候。不過國家剛剛易主,出現這種情況情有可原。可是她記得楓離攻下這宜城的時候,除了那些誓死不降的人之外,其餘的都不予以過渡深究,這樣大氣的君主應該受人民愛戴的啊。
再說了這都過去很多日子了,集市也該恢複了。
鄭澤澤瞅瞅楓離,發現楓離眉心緊皺,便知道,楓離也在為這集市蕭條而愁苦。鄭澤澤便大起膽子來,"以前這集市繁榮是因為前君主施政有道?"
楓離看了鄭澤澤一眼,"你知道你說這話我可以判你個頂撞君王之罪嗎?膽敢在現任君王面前誇前任君王。"
鄭澤澤讨好地笑笑,"這不是在外面嘛,出來之前你就告訴我,讓我叫你公子,這不是說我們現在的身份暫時是平等的嘛。"
"你倒是這會說話,但群臣還是有別,朕先給你把這一仗給記下,日後找你算。"楓離面上是一本正經地看着鄭澤澤的小臉被吓的變色,心裏卻想這麽容易就害怕了,這小眼睛,這小臉的,怎麽這麽可愛。
讓楓離帶着鄭澤澤找了個僻靜的茶館,和鄭澤澤去了二樓,找了個靠窗位子坐了下來,對着鄭澤澤輕聲地說起,"其實前任君王,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原本他在位的時候一直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以前父皇在位的時候就已經把一切給他打點好了,就算他日他當上君王什麽都不做,也會受人愛戴。"
楓離喝了口茶,抿抿嘴像是在回憶什麽痛苦的往事一般,"可是我挑起了戰争,估計連父王都不曾想到我竟然會挑起戰争。然後國家會增賦稅、服兵役,可見人民心中自然會恨了起來,他們不恨別人只恨我,即使我進城之時什麽都不做,依舊會受人唾罵。"
楓離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着窗外很久才走過一個人的街道,愣怔怔的。
鄭澤澤覺得楓離說的挺對的,誰讓他閑着沒事去謀朝篡位,不好過的肯定是人民嘛。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能去責怪他什麽了,唯有找到解決辦法,再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