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帝
回去的時候,鄭澤澤心情極好,懷裏揣着幾片金和一塊上好的玉石,心裏美滋滋了好一番。
以至于見到楓離那張臭臉的時候,笑的更狗腿了。
"我馬上打掃屋子,您先休息着,要不要我給您倒杯水?您要是有什麽吩咐盡管說就行,甭跟我客氣,嘿嘿……"
"恩。"
楓離給了鄭澤澤一個後背,側躺在鋪墊上蓋上被子,任鄭澤澤一個人在那裏忙活。
鄭澤澤來來回回擦擦桌子,掃掃地,還時不時地哼哼起曲子。整個屋子都是鄭澤澤制造出來的聲音。
楓離煩躁地翻了個身對着鄭澤澤說道,"好了,你不用打掃了,睡覺吧。"
"我還沒弄幹淨呢,你看桌子下面還有一塊泥巴……"
"睡覺!"楓離氣洶洶地打斷她絮絮叨叨的話,又用了內力将屋子內的蠟燭全部吹滅。
鄭澤澤驚奇地拍手,"哇塞,你真厲害,會輕功,還會隔空滅蠟燭,我拜你為師好嗎?"
"我再說一遍,睡覺!不然滾出去!"
"哦"鄭澤澤按捺下自己心潮澎湃的小心髒,決定改天一定要學學這本領,簡直太神奇了!要是學會了在哪裏也不會餓的着了吧。
第二天。
鄭澤澤在鋪墊上睡的橫七豎八的,口水都染濕了墊子一片。
早晨的陽光投過細縫洩進來,打在鄭澤澤的眼睛上,終于把她給耀了起來。
極其不願地揉了揉眼睛,心裏尋思着看來要做個眼罩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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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也是時候的咕咕叫了起來,鄭澤澤便不再懶睡,爬起來找東西吃去。她這一起,才發現房間裏根本找不到楓離的影子,帳篷外的士兵也寥寥無幾。
鄭澤澤随便抓住一個人,便上前詢問,"大哥,其他人都去哪裏了啊?"
"都去打仗了,今天攻城。"
"就是攻打那座叫宜城的城?"鄭澤澤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
"那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個說不準,我們留下的幾個人都是運送糧草的,要是那邊打了勝仗,就不會回來了,發個信號,我們便會過去了。"士兵好心的給鄭澤澤解釋着。
"那這場仗贏的勝算有幾分呢?"
"當然是大獲全勝啊!"士兵激昂地舉了舉自己手中拿着的矛,興奮地說道。
鄭澤澤覺得自己最後一個問題白問了,肯定是楓離給自己士兵灌下的迷糊湯,不管勝利不勝利的,都要大獲全勝,保證這些單純士兵的鬥志。
鄭澤澤百無聊賴地在軍隊裏轉悠,一會兒碰碰花,一會兒碰碰草的,一會兒調戲一下站崗的小士兵。等待着楓離的消息。
突然,天空一記信號彈響起,所有人都往天上看去。接着除了鄭澤澤外的其他人高聲吶喊,"勝利喽,勝利喽……"
鄭澤澤感嘆着,原來楓離看起來冷冰冰的做事還算是靠的住的,心裏那塊半懸着的石頭也終于落了下來。原本鄭澤澤打算最壞的是楓離這裏的老窩被端了的,然後她就弄點有用的東西溜之大吉吧,現在這個念頭直接打消,心情極好。
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一點為楓離擔心的,可能是以為楓離篡位成功了好跟着他混口飯吃,至少在這裏君王的權利是最大的嘛。
鄭澤澤比別人慢一拍的跳起來,突兀地吶喊了一聲,跟着大部隊往城裏走。
路上路過之處有房屋瓦舍,卻不見有人的活動,大都房門緊閉,庭市蕭條,街上連個買饅頭的人都沒有。鄭澤澤不禁撇嘴,這和她想象的那種打仗凱旋歸來衆人服拜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不過轉念一想,楓離是篡位,新君上任,難免怕傷及無辜,可能都有些怕吧。
一路上鄭澤澤都興致缺缺,看來楓離是個不受民衆熱愛的君王啊。
紅牆綠瓦,金碧輝煌,除了皇宮應該沒第二個地方了。宜城竟然就是皇城!這麽平常的名字竟然會是皇城!這一仗竟然是楓離謀朝篡位的最後一戰!
鄭澤澤生前是去過故宮的,但是故宮對于她而言就是感覺古樸與高大,可是這宮殿,讓她感覺奢華,尤其是同外面那些勾欄瓦舍相比。
新皇登基,上任皇帝成了階下囚,朝中有一半以上的異黨需要鏟除,還有些韬光養晦的臣子藏在暗中,處處都透着些危機與陰沉。
鄭澤澤看着一批批的人被抓往刑場行刑,心裏輸了口氣,幸好她抱對了大腿,選對了穿越地點以及遇到的人,要是她遇到的是老皇帝,那她現在說不定也成階下囚了。
鄭澤澤見到楓離的時候,楓離正坐在一把金碧輝煌的龍椅上,閉目養神。
鄭澤澤上前想去和現任皇帝套個近乎,以後好讨個營生好生活。
"嘿嘿,你要是想睡覺去屋子裏睡吧,這椅子咯得慌吧?"鄭澤澤把狗腿地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現在人家是皇帝了,更應該好好抱着人家大腿了。
"大膽,見了皇上怎麽還不下跪!不用敬語罪加一等!"
旁邊一個頭發半白不白,臉上褶子很多的老頭翹着蘭花指,瞪着眼睛對着鄭澤澤說道。
相必這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吧,鄭澤澤第一次見這種人,心裏很是好奇,可是這尖酸刻薄的口氣震懾力也是挺大的,鄭澤澤只能安下好奇的小心髒。跪在地上,學着古人跪拜的樣子對着楓離行禮,然後想開口解釋一下,畢竟她和楓離還算是有些交情的,"剛剛……"
"算了,你起來吧。"楓離揉了揉眉心,打斷鄭澤澤的話,心情好像不怎麽好,擺了擺手讓鄭澤澤起身。
鄭澤澤拍拍身上的土,喜滋滋的站起身,她果然同楓離還算是有些交情的。
"皇上,外面還有很多官員等着您,您看……"太監小心翼翼地提醒楓離。
"知道了,朕馬上去。"楓離皺起眉頭把手放下,大步往外走去。
一屋子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鄭澤澤一個人留在屋子裏。她這剛穿越就遇到這種易主換新皇帝的事,有些不順啊。這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更何況是新皇帝上任,會很容易發脾氣,很容易涉及無辜的。自己做事又這麽莽莽撞撞不計後果的慣了。
要是能在這宮中弄上一筆錢,然後跑去宮外開個服裝店也好。鄭澤澤覺得這個決定挺好的,至少能在這裏好好生活下去,然後慢慢找回去的方法。
那麽第一步,就是要在這宮裏掙錢,找個能撈油水的活幹。
想好了計劃後,鄭澤澤開始付諸于實際行動。
鄭澤澤到處打着與楓離同甘共苦過的旗號,抱着有關系好辦事的态度,到處騙宮裏那些剛剛受了驚吓的人。
不過鄭澤澤覺得這也不算是騙,她真的救過楓離的命嘛!
新帝登基,衆人很多不服的,宮內朝堂之上十分混亂。要是正常情況下,宮內的宮女太監什麽的都是要記錄在案的,可是如今宮女逃竄地逃竄,太監自殺的自殺,而宮內的記錄也亂了章法,空隙太多。
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很适合見縫插針,鄭澤澤便在這慌亂的狀況下做起了宮女,反正又沒人關心多一個宮女少一個宮女會怎樣,而且她還算是關系戶。
鄭澤澤便興奮地穿起了宮女服。對于漢服,鄭澤澤還是挺有研究的,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就從漢服上找過靈感,設計出了幾件小禮服,其中還有幾件獲了獎。
雖然穿着的只是宮女服,她也心滿意足了。只不過自己這頭發,太短了,連個發髻都挽不起來,要怎麽做宮女。
頭發真的太短了,短到在這個時代裏不管在男的堆裏還是女的堆裏都顯的很突兀。這個樣子要是穿着宮女服出去見人,一定會特別不方便。古代人都很保守,要看她這一頭短發不會不讓她出門吧?或者嫌棄她有傷風化?
鄭澤澤苦惱起來,穿越什麽的她都認了,可是明明是穿越回古代,卻選了一個她頭發最短的年齡來穿,這不誠心給她找麻煩嗎!
鄭澤澤扯着自己的衣服,這麽好看的衣服難道無緣可穿?擡頭望天,這要怎麽辦,這個時代又沒有假發。
咦?鄭澤澤看着屋子一邊挂着的太監服,腦袋中産生了一個想法,宮女不能帶帽子,但是太監可以帶啊,這樣她的頭發不就可以遮住了嗎。
鄭澤澤為自己的小聰明很是很是嘆服,果斷脫了宮女服,換上了太監服。
雖然太監服不如宮女服好看,但重要的是生存。珍惜生命,可伸可曲嘛。而且她穿上太監服也不是太難看。
鄭澤澤正在對着鏡子左轉轉右轉轉地臭美着。一個尖尖的嗓音傳了進來,"鄭小姐可在裏面?皇上有請。"
鄭澤澤看着來叫她的那位正是今天說她犯上的那位公公,鄭澤澤笑呵呵地打開門迎上去,"不知公公怎麽稱呼?"
"咱家姓李,名安泰。"
"哦,李公公好。"鄭澤澤很上道地叫了一聲。
李安泰捏着尖細地嗓子說道,"你見過一位姓鄭的姑娘嗎?"
鄭澤澤想起,她現在是一身太監裝扮,這人認不出她來也是正常。鄭澤澤腦筋一個激靈,胡亂的指了一個方向"公公,我看見她好像是往那個方向去了。"
"走,跟着咱家去尋人。"李安泰對着身後跟着的幾個人喊了一嗓子,領着人往鄭澤澤指的地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