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已經怼出來了,感興趣就點擊文案處的封面吧

下周不更新!!

☆、鏟屎官與卧底日記

“為了掩人耳目啊。話說你能不能別笑了。”有馬有些不悅。

“抱歉抱歉,酒勁有些上頭了。”竹川好容易才控制住了笑意。

有馬一改平日裏那正式嚴謹的打扮,竟穿了件棒球服,腳上還踩了雙帆布鞋。眼鏡也摘了,反戴了頂鴨舌帽,白色的碎發從帽檐間漏了出來,看上去特別像個……不良青年!

“真想看看有馬先生的衣櫃啊……”竹川又笑了起來。

“這不是我的衣服,是平子的。”

“诶?平子先生的?沒想到他私下的品味這麽了不得啊。”

就穿搭而言,這麽一身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和有馬很不配罷了。

“好了,別談這個了。工作有什麽收獲嗎?”有馬轉了話題。

“我這邊還沒有查出什麽。古雷事件的後續怎麽樣了?”

“大致确定了二十四區的方位,明日突擊。”

竹川了然地點了點頭,又問他:“對了,大福怎麽樣了?有給你添麻煩嗎?”

“額……”有馬沉思了一會兒,慢慢說道,“它·挺·好·的·吧。”

但我一點也不好啊!他在心底咆哮。

時間回到竹川開始任務的那一日傍晚。回到家,他把大福放了出來——拘着小動物的性子總是不太好。

大福先是環顧了下整間房子,擡頭望望,低頭嗅嗅,發現不是它熟悉的地方,也聞不到女主人的味道,頗有些哀傷地叫了兩聲。

往食盆裏倒了些貓糧,有馬如同往常一般進到了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務。這會兒大福倒還算是乖巧,有馬開始覺得鏟屎官的工作似乎并不是很難的樣子。

但他到底還是太天真了些。

噩夢是從夜裏開始的。有馬剛睡下不久,身在卧室外的大福便開始不停地叫喚起來,那聲音叫一個婉轉凄切。

“不要管,不要管。”有馬用被子蓋住耳朵,試圖将這聲音隔絕。

但越不在意一件事,與越在意這件事是一樣的。有馬怎麽也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貓叫聲繼續,頗有種繞梁三日而不絕的勢頭。有馬受不了了,他明天還要上班呢!更何況他有不是拿破侖,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還能夠精力充沛地處理軍務!

他推開房門,卻見大福正蹲坐在門口,綠色的雙眸在黑暗裏發着幽光,在見到有馬的那一刻,停止了叫聲

有馬不禁松了口氣,關上房門,準備睡覺,大福的聲音卻又一次響了起來。他只覺得腦仁發痛。有些生氣地打開門,叫聲停止;關上,叫聲又起。

無奈,他只好把大福睡覺時用的墊子從客廳般到自己的床邊,再把大福也抱了進來,這才得以安穩地進入夢鄉

大福這樣,倒是竹川寵出來的。高木去世後,縱是大福晚上自說自話地跑到她的房間裏來,她也不會把它趕出去。冬天偶爾還會讓它鑽到被窩裏來,摟着它一起睡。這導致了大福要是晚上沒人陪着的話,就會狂叫不止。

清晨伴随着貓叫聲醒來,有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他挂得好好的!他準備今天穿去上班的!他最喜歡的花西服!不知怎麽的居然被大福弄到了地上!當事貓居然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得站在旁邊!

有馬怒。他一個箭步沖下床,拿起西服仔細查看,所幸衣服未被大福的利爪勾破,上頭只不過是占了點貓毛而已。有馬狠狠瞪了大福一眼,轉身走進衛生間,着手理去衣服上的黃黑色短毛。但這東西并不好去除,他廢了好大勁,上頭還是殘留了不少。

有馬好像明白為什麽竹川的外套上總有貓毛了。

好容易弄幹淨了衣服,他擡眼看了看鐘。吓!馬上要遲到了。匆匆穿上衣服,抓起公文包和車鑰匙,臨行前還不忘添上些貓糧,急急忙忙地出了門。盡管他自己抓緊了腳步,但仍還是遲到了。

二十四區分部的所有人很久以後都還記得那天早晨——破天荒遲到了的有馬特等黑着臉,眼下還有淺淺的紫色,面色陰沉地進入辦公室。穿花西服的有馬貴将真的是……太可怕了!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有馬看到大福蔫蔫地躺在墊子上,食盆裏的貓糧未見少。見到人來,它也只是擡了擡眼皮。換了貓糧,第二日、第三日,仍是這樣。

生病了?有馬想。

攬下這活的人是他,他自然有要照顧好它的責任。他把大福抱了起來,能明顯感覺到它輕了些。驅車來到寵物醫院,他把情況一一告訴了醫生。

循例做了全身檢查,醫生告訴他大福并沒有得病。

“那它為什麽不吃東西?”有馬問他。

“可能是來到了一個新環境,有些不适應吧。作為代理主人,你可以試試多撫摸它,和它交流,說不定情況會有所改善。”醫生這般建議道。

交流?他才不要!

帶着大福回了家,有馬并沒有先急着處理公務,而是把大福放在了自己的膝頭,一下一下,輕柔地撫過它的背。

大福發出滿意的咕嚕聲。

有馬在手上放了幾顆貓糧,試探着湊到它的嘴邊,大福慢慢地吃了下去。

“真棒。”有馬對它說。

等等!為什麽他居然在和貓對話!

大福漸漸恢複了正常的食欲,夜裏也不會再亂叫,更不會亂動他的東西,有馬倍感輕松,竟還體會到了一絲樂趣。

潛伏了十多天,ripper卻還未現蹤跡。年關将至,大家都有些急了,竹川也心急。她可不想在那間又破又小的出租屋裏過年。

今晚客人不多,但竹川還是留到了最後一個才離開。

披上件長及腳踝的大衣,竹川走在回家的路上。已是淩晨,路上沒有人,寂靜無聲,唯有她的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的清脆響聲。冷風從領口灌進來,凍得竹川猛打一個激靈。攏了攏領口,她加快了腳步。

她的大衣裏頭穿的是工作時的無袖長裙。這是為了吸引嫌疑人,因為先前的受害者失蹤時都是這番穿着。

她總覺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早知道這工作這麽辛苦,我就不接受了。”她小聲抱怨。

凜冽寒風迎面吹來,竹川聞到裏頭摻雜了一絲異樣的氣味。

有GHOUL!

看來她是被盯上了啊。

竹川刻意放慢了腳步,掏出手機,給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折木準特等發了個短信,告訴他ripper似乎是出現了。

有人猛得一拍她的肩,竹川吓了一跳,手機險險脫手。

“嘿!”

她轉過頭,發現身後站着的是勝生慶田。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您好,勝生先生,這麽晚了還不回家嗎?”

“剛才在和朋友吃夜宵,這會兒正要回去呢。”他答到,“你住在這附近?”

竹川點點頭。

“你一個女孩子晚上獨自回家,挺危險的,我送送你吧。”

“好,謝謝您。”

靠近了些,竹川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剛放松的神經又一次緊繃起來。他身上沒有往日的古龍水氣味或是煙味,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GHOUL的味道!而且如果她的嗅覺沒有出錯的話,那正是她适才聞到的那股氣息!

但她能肯定的是,勝生是個人類。可他的身上為什麽會沾染上GHOUL的氣息呢?酒精讓竹川的大腦有些遲鈍,一時間她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正想着,竹川的口鼻忽被一只大手捂住。竹川不斷掙紮。

勝生從口袋裏掏出匕首,正欲向她刺去,腹部卻被竹川的手肘猛的一擊。勝生吃痛,松開了手,匕首落到了地上。

竹川趁機逃離了他的桎梏。

疼痛減緩,勝生撿起匕首,臉上不複往日的溫文爾雅,換上了一副猙獰扭曲的面目。

“Lina,不要跑,我要和你好好玩玩呢,哈哈哈!”他大笑着說。

竹川一臉平靜,不見一絲慌亂和畏懼。她從口袋裏拿出赤鱗,語氣一如往日,甚至帶了些歡快:“我才不會逃跑呢。為了找到你,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啊。”

“警察嗎?那就有趣了!”勝生倒也是不畏懼。

在生物電的刺激下,赫包重煥生機,Rc細胞噴湧而出,凝成赤色的劍刃。看着憑空出現的武器,勝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他感受到了一絲恐懼。

“你不是警察……你到底是什麽人!”他沖她大吼道。

竹川脫下大衣,扔到地上,雙手持着赤鱗,呈進攻姿态。

“我是GHOUL搜查官。”她冷冷吐道。

☆、你是不懂得愛的存在

對于人類,下手自然不能像對GHOUL那樣重,竹川一下子竟是有些把握不住度了。

勝生見自己不可能打敗她,立刻朝反方向跑去。竹川怎麽可能放跑近在眼前的嫌疑人。她從衣服裏掏出青尾——這會兒她有些後悔把外套脫了。

她将青尾朝他射去,剛好刺中了他的小腿。勝生跌倒在了地上,小刀也被摔倒了前方。竹川慢慢朝他走過去,用手铐将他的右手和路燈铐在了一起。勝生掙紮着,不停地扯着手铐。

“別白費力氣了。這是用庫因克鋼特制的,憑你一個人類的力量根本無法破壞它分毫。本來是想給GHOUL用的,卻沒想到‘大名鼎鼎’的Ripper居然是個人類。”她自嘲般的笑了笑,“現在我只要在這兒看着你,等我的同僚來就可以了。”

勝生瞪着她,眼裏滿是恨意。他忽然在想那個女人同他說話時,是否也是這般得意的神情?他不由得咬緊了牙齒。

竹川用赤鱗撐着身子。風吹過她的發間,她能聞到濃郁的GHOUL氣息,還能聽到并不很輕盈的腳步聲。不必回頭,她舉起赤鱗朝身後一劃,便聽到了重物落地發出的悶響。

“哎呀哎呀,又來了一位客人——還是一位GHOUL客人呢。”她轉過身子,“你是他的朋友?”

“去死吧!”不管腹部的傷口,尤裏又一次沖了上去。

竹川一個踢擊,正中先前的傷口。尤裏被踢到了兩米開外遠的地方。

“喂,我再問你話呢!你是他的朋友?”竹川朝他走來。

“不用你管。”他強撐又站了起來,使出尾赫朝她襲去,但卻都被她輕松躲過。

尤裏傷重,又不是體能極佳的喰種,不多時,攻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竹川順勢揮劍斬斷他的赫子,将赤鱗刺入他的胸口。尤裏痛得無法動彈。

“你為什麽要來救他?”

尤裏扭過頭,不答。

“不是朋友?難道是……愛人?”

他的瞳孔一縮。

“猜對了?哈哈哈!”竹川捧腹大笑起來,“人類幫GHOUL愛人捕食,真是有趣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看她這副模樣,尤裏氣得沖她大吼:“你知道什麽!像你們這種只會奪去旁人性命的劊子手,怎麽會知道什麽是愛!你也不看看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

“你們是不會體會,也不懂得愛的存在!我不覺得你們活在這世上有任何意義!”

竹川怔住,一瞬間失了神。

不懂得愛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的回答還未說出口,後腰忽傳來一股劇痛。她回頭,發現勝生不知何時已經掙脫了手铐,将小腿上的青尾完全刺入了她的身體。

勝生的口腔裏一直藏着根細針,就是為了防備像今日這樣的情況。

這家夥不能死!竹川看着勝生,心想。

她用赤鱗的劍柄将上述擊昏,又将庫因克刺入尤裏的肩胛骨,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竹川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裏的血液在不斷流失,她的指尖有些發麻,就連意識都開始渙散了。她用力地抓着傷口,希望能把青尾抽出來——這樣她起碼能好受一點。但青尾已經完全沒入她的身體裏,根本無法摸到它在哪裏。

視線開始模糊起來了,眼前所見的一切像是被燃燒的舊照片,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她倒在了地上。

她看到不遠處跑來了幾個人,但卻看不清他們的面容。

“竹川一等!”她聽到有人喚她。

擺在病床旁的心率監測儀發着“滴——”的聲響,葡萄糖從點滴瓶中慢慢落下,發出的聲音幾不可聞。

竹川醒轉。面上帶着的氧氣罩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伸手把它撥了下來。後腰處的傷口還是很疼。

她扭頭看了眼窗外,天有些陰沉,正下着小雪。

醫生為她檢查了身體,狀況良好。

醒來後,竹川見到的第一個訪客,是有馬貴将。

“今天幾號了?”見到有馬,她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一月二號。”

“我居然在病床上過了年?真可悲啊。”頓了頓,她繼續說,“對不起,有馬先生。”

“為什麽道歉。”有馬有些不解。

“我給您丢臉了。”

“丢臉?”

“哪有搜查官會被自己的庫因克弄傷的啊!”竹川用被子捂着臉,顯然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呵呵。”有馬輕笑了兩聲,“這次你幹的還不賴啊。”

“但我本來應該做得更好的。那只GHOUL又不強,我居然還負了傷……”

“我看過監控錄像帶了。那只喰種,他和你說了什麽?”有馬問。

竹川低下頭,輕聲說:“他說我是劊子手……是不懂得愛的存在……”

“哦,這樣啊。”他了然的點點頭,“你到二十四區分部的第一天,我叮囑過你什麽?”

想了好一會兒,竹川小心翼翼地答道:“不要遲到?”

“不是這個。”

“那……額……還有什麽?”

“唉,真是的,看來你是完全不記得了啊。”有馬按了按額角,無奈地說,“不要和GHOUL對話。”

“是這個啊!抱歉抱歉。”她這才恍然大悟道,“但如果GHOUL單方面地與我交流,這種情況也是我避免不了的啊。”

“不要和GHOUL對話,指的不僅僅是不與他們交流,更重要的是不被他們的話迷惑。如果被他們的言語激怒、迷惑,動作就會露出破綻,讓自己陷入極其危險被動的境地。

“就像這次,你猶豫的那一瞬間就讓你躺在了這兒。”

竹川頗為誠懇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有馬先生,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對了,古雷案的後續怎麽樣了?”

“年前就已經全部解決完了,現在手上在跟進另一個案件。”

“受傷真麻煩啊。”她撇了撇嘴,“Ripper案呢?”

“還在審訊階段。”

“吶,有馬先生,我總覺得這次的案件有些什麽隐情。你看,我回去的路上明明有監控攝像頭,但勝生卻依然選擇在那裏下手,完全不符合他之前的作案情況。而且他們兩個似乎是愛人的樣子。所以……”她咬了幾下手指甲,湊近有馬,“所以能讓我去審訊嗎?”

有馬挑眉,說:“等你傷好了,估計他們都已經被處刑了。難道你想在傷口都沒有大好的情況下去審訊?”

“但醫生說我的傷口的愈合情況不錯,只要不做太劇烈的運動使傷口裂開就沒有什麽大問題。”

有馬猶豫了一會兒。

“我不攔着你,但這件事要由你自己和上頭說,我不出面。”

“您同意了?”

有馬點頭。

“太感謝您啦!”

竹川興奮的高舉雙臂,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得她直龇牙咧嘴。有馬捂嘴偷笑。

上頭也算是通情達理,同意了竹川這個頗為荒謬的想法。幾天後,她來到了克尼庫姆,勝生慶田和尤裏暫時被關押到了這裏。

她首先選擇問詢的人是勝生。她循例問了些問題。

勝生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這些問題之前那些人都已經問過我了,想要知道我的回答的話大可以去看審訊筆錄。”

“我想親耳聽。”竹川倒也沒有生氣,笑着回答。

“切。”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勝生先生。”

勝生不答,只是瞪着她。

感覺有些冷,竹川攏了攏衣服,繼續說:“別看我柔柔弱弱的,是個姑娘家,現在還負着傷。但論下起狠手來,我可不會比那些男人差,所以你還是快點說吧。”

勝生咬牙,良久,才不耐煩地說:“我被尤裏挾持。他讓我幫他殺人,否則就殺了我。沒辦法我只能照他說的去做。因為陪酒女的戒心很低,也很容易被迷惑,所以我選擇她們下手。”

“謝謝配合。”聽他說完,竹川也不再多問。

搜查官把他帶走。下一位進來的是尤裏。

“你好,尤裏,我們又見面了呢。”竹川的語氣甚是熟稔,像是見到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

“你好。”他垂着頭。

“在之前的審訊中,你說你強迫勝生為你殺人,所以該擔下所有罪罰的人是你,對吧?”

他點了點頭。

“剛才我也問過了勝生,他肯定了這一說法。但那天你為什麽要跟在他的身邊,難道是在監督?這不可能吧。而且……”她頓了頓,“那天我問你勝生是否是你的愛人,你的肢體語言給我的答案是‘YES’。”

尤裏沒有回答她。

竹川笑了笑:“這幾天躺在病床上,我一直在想你說的我是個‘不懂得愛的存在’的話。那對你而言,愛是什麽呢?是無理由的包庇愛人,讓他免于刑罰?如果是這樣,我只能說,你也是個不懂得愛的家夥。

“更何況,你愛的人,并不愛你。”

尤裏一怔,緊咬下唇,不作任何回應。

竹川站起身,慢慢朝門口走去,一邊還說着:“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也就不強迫你了,不過我想提醒你……”

她扭過頭,笑得燦爛:“襲擊GHOUL搜查官可是個不小的罪名,無論你包不包庇他,他都會被判刑。但我可不會讓別人告訴他自己坐牢的真正原因——當然了,也可以告訴他你是出賣了他——就讓在監獄裏一輩子恨着已經死去了的你吧。”

尤裏聽着只覺得頭皮發麻。眼前的這個女人很可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死穴是什麽。

“等一下!”他叫住竹川。

竹川笑了,轉身,說:“那就開始吧,尤裏先生。”

“但我有一個條件……”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覺得這個案件裏的嫌疑人的名字特別熟?沒錯我就是照着《冰上的尤裏》取的。

☆、LINA

“晚上一起去喝酒吧,好久沒見了。”發小在電話裏這樣對勝生說道。

彼時的勝生慶田,二十二歲,剛從英國留學歸來,準備開始接手父親的物流公司。

勝生聞言,愣了愣。作為五好青年的他并沒有去過夜店酒吧這樣的地方,即使是在國外的時候,他也是專心讀書。

但他心裏到底是有些好奇的。猶豫了一會兒,他同意了。

發小帶他去的是一家叫做青山的酒吧。剛一進門,撲鼻而來的煙味和香水味讓他不禁皺了皺鼻子。昏暗的燈光讓他很不适應。

“喲,诹少,您來了!”領班很是熱情地招呼道。

“Lina在嗎?讓她來陪我們!”發小倒是熟門熟路,看來平日裏是沒少來這種地方。

領班帶着他們在一空桌旁坐下。不多久,就來了兩個女孩。

見到Lina的那一刻,勝生的心髒猛的一跳,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大腦。

他,心動了。

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他和Lina開始交往了。勝生并不嫌棄她陪酒小姐的職業,也不在乎她那并不算高的學歷。他就是喜歡她,喜歡着她的一切,喜歡着她的不完美。與勝生交往後不久,Lina也辭去酒吧的工作,住到了勝生為她租的高檔公寓裏,心安理得地用他的卡購入一件件自己喜歡的東西。勝生自己倒是不介意,反而還很享受這種被依賴着的感覺。

可勝生的父母并不贊成這段戀情,他們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選一個家世相符的女孩交往。堅信着自己已經找到此生摯愛的勝生自然也不肯讓步。

異見慢慢變化成了沖突,勝生搬出了父母家,與Lina住在一起。公司也不去了,僅憑着銀行卡裏的餘額過活。Lina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但很突然的,Lina離開了,一天早晨。勝生醒來,發現床邊空空無人,衣櫃裏她的衣服、包包、首飾,衛生間裏的昂貴的護膚品全部失蹤,放在客廳茶幾上的相框裏的照片也被撕去了一半,只剩下勝生一人的身影。

大腦一片空白。他呆住了。家中這幅光景,簡直就像是Lina從未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一般。他立刻拿出手機,撥打Lina的電話,但卻總是無人接聽。不知打了多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一聲頗不耐煩的“喂”。

但此刻已是心急如焚的勝生哪裏聽得出來。他急急忙忙地問道:“Lina,你去哪兒了?怎麽你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我壓在花瓶底下的紙條,你沒有看到嗎?”她的語氣裏滿是厭煩。

勝生這才注意到花瓶底下壓了張白紙。抽出一看,上頭五個大字“我們分手吧”映入眼簾。

他的腦袋有些昏。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分手的意思咯。”

“別開玩笑了……”

“誰和你開玩笑了!”電話那頭的Lina似乎對這番周旋有些厭煩了,大聲說,“昨天你媽媽給了我一千萬,讓我離開你。我接受了。”

“你說什麽呢?你怎麽可以這樣呢?”勝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Lina的語氣卻很是嘲弄:“為什麽不可以。你還真當我愛你啊,大少爺!我只不過看中了你的錢罷了,現在有這種送上門來的好事,我不要白不要咯。”

勝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他所堅信的真愛,無論是在他的父母,還是在Lina看來,竟都是那麽的幼稚可笑。

但上天似乎覺得還沒有玩弄夠他,随即又帶給了他一個更大的噩耗——他的父母所搭乘的飛機失事,在太平洋墜落,連屍骨都沒能找到。

父母的屍骨無法入土為安,勝生不得不為他們設立了衣冠冢。他依然記得葬禮上親友們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過街老鼠!他聽不清他們到底在竊竊私語着什麽,但也知道一定和他有關,而且不會是什麽好話。

喪禮結束,身為繼承人的他不得不挑起公司的大梁。可他尚且年輕,未怎麽見過商場的腥風血雨。過去在商學院所學到的不過是紙上談兵的東西,而他先前在公司也沒有實習多久。僅僅憑着現在所知道的所有知識根本不夠讓他運作一個公司。

公司的職員們似乎也知道這位新任社長沒有什麽太多的出息,沒多久便紛紛選擇跳槽,甚至連那些為公司打拼了十幾年的高層也提交了辭呈。勝生試圖用提高薪水來挽留他們,但絕大多數的人都還是選擇離開。與此同時,其他的競争公司也開始不遺餘力的打壓他。

在這般內憂外患的情況下,公司的倒閉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苦苦堅持了一年多,無奈,公司宣布破産。所幸勝生背負的債務算不上太多,将公司所買下的辦公樓、他名下所有的不動産的古董珠寶統統拍賣,倒也是填上了債務漏洞,甚至還剩下了些。

自此之後,勝生覺得人生了無樂趣,選擇終日借酒消愁。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內心有種蠢蠢欲動,無法排解的躁動。

一日傍晚,他從超市裏出來,手裏還提了瓶二鍋頭——一種度數很高的廉價中國酒,他的新寵。一邊喝着酒,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酒勁上頭,再加上道路昏暗,他不小心走錯了路,拐到了殡儀館後頭的小路。

借着一閃一閃的燈光,他看到面前有個人。他正蹲在牆根下,嘴裏吃這些什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路燈忽然好了,不再接觸不良,勝生能看到他的手上、嘴邊一片鮮紅。他的腳邊,是一個棕色的東西——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是KIDNEY。

HUMAN KIDNEY.

他覺得他的大腦從未如此清醒過。

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倒是先聽到了那人的尖叫聲。勝生看到他縮起身子,朝黑暗處挪了挪。勝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竟往前走了兩步,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GHOUL……”那人顯然是很害怕。

GHOUL?吃人的怪物?

“求求你別殺我,別舉報我……”他止不住地發抖。

勝生挑了挑眉毛,心想:這就是GHOUL?

“你叫什麽名字?”

“尤裏。”他小聲回答。

“你……殺了……?”勝生指着地上的KIDNEY問他。

“不,這是我從殡儀館偷得。我……不敢殺人……”他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看着地上的器官和他手上的赤色,不知怎的,勝生心裏的那股子躁動愈發強烈了。它們不停地叫嚣着,仿佛像是要沖破身體。

他,好想殺人啊。

他笑了,對尤裏說道:“吶,我來幫你吧。”

“幫我……什麽?”尤裏不解。

“我來,幫你殺人。”

之後,尤裏與勝生住到了一起,理由是勝生覺得這樣子既省錢,行動起來也方便。平日裏勝生在一家小的外貿公司上班,拿着并不算高的薪水,夜裏則會到夜店選擇下手目标。

憑借着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貴公子氣質和以低價也未能賣出從而得以幸免于難的高級定制西裝,他被奉為了座上賓一般的人物。也多虧了他給人留下的這番印象,在出現陪酒小姐失蹤死亡事件後,他被認為是最不可能回事嫌疑人的幾人之一。

一具屍體足以維持GHOUL生活兩三個月,這也為勝生的殺人計劃提供了便利——這段時間足以讓事件的關注度降溫。下手目标通常是随機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帶了一點私心,例如他選擇的第一個下手對象就與Lina有五分像。

确定目标後,他會悄悄尾行跟蹤,得知她們所住的地方,并進行實地的考察,看看周圍的人流量和監控攝像頭的分布。接着就是靜候在她們的必經之路上,伺機動手。得手後,他會拿走女孩身上的收視和財物,再把實體帶回公寓,供尤裏食用。

尤裏很感激他,簡直将他當做是恩人一般的存在。他自然是不知道勝生的那些奇怪癖好的小心思,也不知道他對自己,不過是一種類似于交易的關系罷了。尤裏愛上了他,義無反顧的。擔心他的安危,在他每次動手時,尤裏總會悄悄地跟在他的身邊,遠遠地保護着他。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是實力強悍的GHOUL。但為心愛之人擋下一擊,總還是可以做到的吧。他想。

“……就是這樣。”

“哦,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勝生,他主動提出幫你,你感激他,所以你保護他,對吧。”竹川用手撐着下巴,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尤裏點頭。

“白癡,一聽就知道他肯定另有所圖啊。”

他垂下頭,自嘲地笑了笑,說:“是啊。現在想來,他可能根本不喜歡我,不過是在利用我的喰種身份為他所殺的人毀屍滅跡吧。我也是笨,過了這麽久,而且還是在他人的提點下才明白了這一點。”

“照你所說,勝生在确認下手之前都會很謹慎地搜集過被害人的各種情況。那他在對我下手的時候,為什麽沒有注意到我回家的那條路上有監控攝像頭呢?”竹川提出疑問。

尤裏不言。他擡起頭,看着竹川,臉色比剛才變得更蒼白了些。良久,她才說道:“吶,我覺得大概是因為……當然啦,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如果你想知道真實的原因,不妨去親自問問阿田。”

竹川聽出了他聲音裏的顫抖。她坐直了身子。

“願聞其詳。”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啦~心情超棒~加更加更!!

☆、Treacherous

“願聞其詳。”

尤裏頗為凄慘地笑了笑,開口道:“Lina的事情其實是勝生在一次醉後告訴我的,我也并沒有親眼見過她。有一次趁着他洗澡的時候,我悄悄地翻看了他手機裏的照片——他平日裏都是不讓我亂看的。正巧看到了一張他和Lina的合照。你的眼睛,和Lina很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而且你卧底時的化名,也叫Lina吧。”

“所以……”竹川拖長了聲。

“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無論如何都想殺了你吧。”

竹川摸着下巴,了然地點了點頭,心想意氣用事果然不好。

“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弄清楚了。先前你說你有個請求。”竹川沒有忘記他先前說的話。

“我希望你們可以……讓我和阿田同時死去,并把我們的屍骨放在一起。”

言畢,尤裏笑了。他笑得燦爛,一時間,竹川竟有些不忍。

“可你之前不是還想讓他無罪的嗎……”她實在是不懂尤裏為何忽然變了想法。

尤裏并

[TG:RE東京喰種]你好,有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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