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已經怼出來了,感興趣就點擊文案處的封面吧

沒有急着回答,似乎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他才說道:“無論我順不順從他的供詞,你們都會判他刑,不是嗎?與其讓他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荒廢他的青春年華,即使是他出來了,對于這個社會也會格格不入。這難道不是最嚴厲的刑罰嗎?更何況,他殺了那些人,他是應該承擔這些罪責的。所以還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與他同時死去并将屍骨放在一起,則是出于我個人的自私想法。盡管他是在利用我,即使他是個人類,但我還是愛他啊。”

自從父母與兄長們被CCG的人殺害後,他已太久太久沒有感受到愛,也已太久太久沒有去愛別人了。

竹川沉思了一會,說:“我明白了,我會去安排的。你還有什麽遺願嗎?”

“謝謝您。如果說我還有什麽願望的話,大約就是下輩子不要再做喰種了吧。喰種之血,簡直就像是被詛咒過了一般啊。”

竹川愣了愣。

搜查官帶着尤裏下去,竹川卻在他消失在視線的最後一刻叫住了他。

“我并不贊同你的遺願。”她說。

說罷,她轉身離開。尤裏呆愣地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卻無法想通她說那話的用意。

竹川其實是很為自己的喰種身份感到驕傲的。她一直覺得,就是因為多了這麽一層血脈,才使得她懂得了許多作為一個單純人類,或是單純喰種無法得知的事情。

走得有些累了,她依靠在牆上,等着電梯下到她所在的樓層。傷口疼得厲害,她在心裏暗暗祈禱着它并沒有裂開。

這會兒竹川倒是有些覺得自己來這裏的想法有些魯莽了。先前來得時候,是一位二十四區分部的同事順路送她過來的。現下想要回去了,卻找不到現在正空着無事做的同事。

“看來只能走個幾百米到揚招點打車回醫院了啊。”她小聲嘟哝着,慢慢朝門口走。

遠遠的,她看到了停在大門口的有馬的車。她加快了腳步。

“嘿嘿,有馬先生特地來接我呀。”竹川的尾音都上揚着。

“沒有,我只不過來這裏辦事,想到你今天也在這兒,所以等等你罷了。”有馬解釋道。

竹川系好安全帶,擺了擺手說:“哎呀,有馬先生關心我就直說嘛,用不着害羞的。”

“我沒有。”

……

“你就有。”

“我沒有。”

……

“你就有。”

“我沒有。”

一周後

竹川在漆黑的小巷前進。她的身後跟着一個人,戴着帽子和口罩,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那個……竹川小姐……”

“叫我綠川。”竹川打斷他的話。

“好的,綠川小姐。請問我們要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聞言,那人便不再說話,默默地跟着竹川的腳步。

竹川帶着他來到了安定區。

她推開門,很是熟撚地向裏頭的人打招呼。那人愣了愣,因為裏頭的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都是GHOUL。

他停下了腳步,呆呆地站在門口。

“竹見來了啊。”芳村應道,他指了指她身後的人,“這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這位就是我之前同你說的,我會帶過來的‘大麻煩’。”竹川把那人推了進來,一把拉下他的兜帽,“他叫尤裏。”

尤裏縮了縮身子。他三日前本該被處以死刑的,但卻不知為何活了下來。救下他的人是竹川。

“大麻煩?”董香不知竹川為何這麽稱呼他。

“他是被逮捕的GHOUL,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但我救了他。”

衆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尤裏有些害怕,往竹川身後挪了挪。

“膽子真大啊,竹見。”芳村笑着說道。

尤裏用手指戳了戳竹川的背,輕聲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如你所見,這裏都是GHOUL。我救了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不該死。”

尤裏總是能讓她想到自己的父親。

“這裏是被叫做安定區的咖啡館,也是一個喰種組織。你可以留在這裏,不必擔心食物的問題。你在這裏應該可以學到很多吧……店長,這個‘大麻煩’的教育就拜托你啦!”

芳村伸手比了個“OK”。

尤裏呆住了。他一股腦兒的突吐出了自己的所有疑問:“您不是搜查官嗎,為什麽覺得我不該死?您還認識這麽多GHOUL……”

竹川笑了笑。

“因為我也是一只GHOUL啊。”

尤裏看到了她那赤色的左眼。

在家休養幾日,竹川就将醫生說得“至少靜養一個月”的叮囑抛到了腦後,拖着還未痊愈的身體回到了CCG。分部最近被派了一個大案子,忙活了好一陣,終于找出了案件的主使者——一個由十七只S級GHOUL組成的GHOUL組織,一捕殺搜查官為目的。

解決的這樁案件,這才得了些空閑時間,竹川決定要履行先前同有馬說好的懷石之約。

想着自己這也是第一次請有馬吃飯,竹川覺得自然不能馬虎。上網查找了好一番,她選定了一家叫做一風堂的飯店,評價極高,當然對錢包也是十分不友好。

驅車來到一風堂門口,便有服務員領着他們進入了一間和室。和室裝修得簡約素樸,靠南面的的牆被換成了巨大的玻璃,透過玻璃能看到栽種在外頭的楓樹和小水塘。今日天氣甚好,陽光透過水面折射出的微光被倒映在了天花板頂上。

待他們落座,沒多久便開始上菜了。每道菜都做得極精致,裝在店家刻意定制的瓷盤裏,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但賞心悅目對于竹川而言并不算一件好事,因為每道菜的量都稍顯少了些,待所有菜上齊,竹川也不過是吃了個七分飽罷了。她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向店家開口說要加菜。

有馬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沒有說什麽。回去的路上,他把車停到了一家面館旁邊。

“唔,有馬先生,你這是……”竹川不解。

“你剛才沒吃飽吧。”有馬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這會影響工作效率的,你還是吃飽了再回去吧。”

竹川小聲嘟哝:“不要說得這麽直白啊……”

現在這時間也算是飯點的末尾,所以店裏的人不多。老板的手腳很快,不一會兒就送上了面。竹川不緊不慢地吃着,總覺得身邊有一道礙眼的視線。

“有馬先生,在女孩子吃飯的時候盯着她看是很不紳士的。”她一本正經地說。

“我看的是你的面。”

“你看着面和看着我吃沒差啊!”

“知道了知道了。”有馬別過頭,把視線轉向正忙活着的老板。

吃完了面,從七分飽恢複到了十分飽,二人準備離開。這時店裏進來了五六個人。看清他們的臉,竹川停住了腳步。這些人,不是她的高中同學嗎?

“阿啼?宮園?”她試探地叫了叫其中二人的名字。

影山啼和宮園千代聞聲望去,有些驚喜地說:“竹川!好久不見了!”

“是啊。”

“畢業以後很久都沒有聯系過了呢。”影山握着她的手說。

宮園似乎并沒有影山那麽激動。她微微昂起頭,頗有些高傲地說道:“你在哪所大學讀書?我在上井。”

語氣裏滿是炫耀的意味。

竹川愣了愣。在她記憶裏,宮園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這種語氣,似乎只有在她向自己說起其他女生的八卦的時候才出現過。

收拾了一下心思,她擺了擺手,滿不在意地說:“沒有。我現在已經工作了。”

“那你沒讀大學啊?沒有大學文憑,能找到什麽好工作啊。”語氣滿滿的都是挖苦。

有馬在一旁聽着,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對這位宮園小姐畫了個大叉。

“對啊對啊。”竹川也就随她這麽說了。

“我覺得啊,你應該去讀夜大,好歹以後……”宮園繼續說着,大有不願停下之勢。

“不好意思,我們要走了。”竹川指了指手表,很是抱歉地說。

宮園這才住了嘴。

與衆人道了別,有馬和竹川離開了面館。

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宮園冷哼了一聲,說:“看她以前成績挺好的,沒想到舅舅死了以後就這麽自甘堕落,大學也不去讀。看她穿戴的也不便宜,不會是做了什麽富豪的小三吧?還有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一頭白毛,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說完,她捂嘴笑了起來。

“那個……”影山忽然開口道,“竹川她應該……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吧。”

宮園不爽。

“我看到她衣領上別了個白雙翼章,這是在驅逐了SS級GHOUL後由CCG授予的。也就是說,她是一位GHOUL搜查官。”

她話中的專有名詞太多,衆人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工作是為我們的安全而奮鬥,宮園,你的話錯了。”

宮園撇嘴。

坐上車,外頭開始下起了小雨。沒想到之前天氣那般好,這會兒卻下起了雨。

“你的朋友,真的是十分有趣呢。”有馬開口說道。

竹川笑了。

“是啊。”

電臺裏正播放着一首英文歌。

“And all we are is skin and bone

我們的棱角所剩無幾

Train to get along

只為迎合這個世界

Forever going with the flow

随波逐流

But your friction

但你卻令我停留

This slope is treacherous

變化莫測的是你我的距離

This path is reckless

魯莽的是這彎曲的軌道

This slope is treacherous

變化莫測的是你我的距離

And I I I Like it

然而,我深愛着這一切… ”

竹川把頭靠在車窗上,看着滴落在上頭的雨水,忽然問:“有馬先生,你知道比天氣更變幻莫測的是什麽嗎?”

“不知道。”

“是人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竹川和有馬的“有沒有”對話取材于《排球少年》中的黑尾和研磨的日常對話~順便給大家安利一下《排球少年》這部番。非常科學!!!非常熱血!!!非常好看!!!

這章提到的歌是Taylor Swift的《treacherous》,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到B站聽一下,畢竟老黴的歌在各大音樂網站都是要收費的嘛。

再插一句,從下一章起,時間線就要拉到東喰漫畫的進度,也就是金木變成喰種那一年了,所以不要覺得太突兀。

1.11留:

上周加更了一章,感覺自己作了個大死。這是手頭上最後一篇存稿,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放出來了。可能是剛解鎖的緣故吧,這篇文的數據一點也不好,收藏量什麽的根本就沒漲過。看別的大大的文數據超好,心裏酸的不得了。總而言之今天的心情很低落。

18號開始放假,到時候會從周更變成隔日更。

明天還要考試,心煩。

☆、鈴屋 (附小劇場)

近來東京地區的GHOUL殺人事件頻發,十一區出現了幾次GHOUL暴動,所幸鬧得不算太大,都被CCG壓了下去。一個叫做青銅樹的GHOUL集團崛起,算是個麻煩,CCG推測這幾次的暴動事件或許就是由他們引起的。暴食狂的陣地從十六區轉移,最近似乎有在二十區活動的跡象。

但暴食狂并不是竹川算關心的。只要暴食狂做得不是太過火,沒有危及到安定區諸位的安慰,她也就沒有驅逐他的必要。

現在有馬與竹川正在着手調查一個新案件——十五區出現了一只新的GHOUL,大量平民被殺,甚至連分部的兩位職員也被奪去了性命。是以,二人來到了十五區。

“吶,有馬先生,你不覺得我們二十四區分部很像個……萬事屋嗎?如果沒有二十四區的相關案件,就會被總部派去輔助其他區。”竹川開着車,問道。

有馬翻着案件報告的手沒有停下,漫不經心地回道:“你這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不過這也算是對分部能力的肯定吧?”

有馬沒有回答,竹川也就閉上了嘴。

廣播裏正播放着新聞:“近日,二十區一建築工地發生鋼筋墜落事件,一對青年男女遇難。主治醫師不顧衆人的反對,将死亡女性的內髒移植給了重傷的男青年……”

“啧啧,這事情會引發很多非議的吧。”竹川評價道。

有馬手上動作頓了頓:“認真開車,別心不在焉的。”

竹川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開到最近的案發地點,他們下了車。屍體已被移送到法醫處,地上用棉線擺出了受害者被發現是的陳屍形态。見到二人,十五區分部的藤原籍部一等搜查官就立刻迎了上來,向他們問好:“你們好,有馬特等,竹川上等。”

竹川在去年升到了上等搜查官。

“情況如何。”有馬沒有說什麽廢話,一針見血的問道。

藤原本以為他會先寒暄幾句,沒想到他倒是如此快就切入了正題。他翻開記着情報的小本子,彙報道:“死者為女性,大約是三至五個小時之前,天還未大亮的時候遇害,眼球被摘去,大約1/3的軀幹消失。致命傷是額心的嚴重刺傷。根據屍身的受傷情況來看,身上的傷口應該是由羽赫發射的菱刺所造成的。屍體上僅僅留有GHOUL的唾液,而未留下可以鑒別身份的血液。初步估計也是由GHOUL A犯下的罪行。”

因為尚不确定新出現的這只GHOUL的身份以及過去是否被CCG記錄在案,他們現在只能稱呼他為“GHOUL A”。

“三至五小時之前?這麽早?”竹川插話道。

藤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說:“被害者是被叫去公司加班的。”

“幸好CCG不這樣壓榨員工……”竹川正嘟哝着,看到有馬射過來的目光,立刻閉上了嘴。

“監控錄像由拍下被害人遇害前的行蹤嗎?”

“有的。”

藤原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錄像。視頻裏,被害人走在路上,腳步很沉重,還不時地打着哈欠,看上去似乎是很累的樣子。她進到便利店買了些什麽,出來後拐入了一條小巷,就此失去了身影。

有馬把錄像帶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幾遍,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帶着竹川從第一次拍到受害人蹤跡的地方開始,重新走了遍她走過的路。

“有馬先生對這件案子有什麽想法嗎?”竹川問他。

“我剛才在車上看了一下近期案件的報告,發現了一些共同點。印象中有這樣的習慣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短信提示音打斷。他拿出手機,發來短信的人是和修吉時,讓他現在就來一趟一區總部。

把手機放回口袋,他繼續說道:“我印象中有這樣‘惡趣味’癖好并且經驗老道的GHOUL,有A級的鷹眼,S級的修羅等,具體的嫌疑人名單我已經寫在上面了。”

他遞給竹川一張白紙,上面寫了近十個名字。

“其中S級的修羅和S 級的赤司,他們的檔案都不在我手邊,而是被存放在了三區分部的檔案館裏。我現在要去總部,就麻煩你去取一下了。”

“不能直接從網上調取嗎?”竹川犯起了懶。她可不想跑老遠的路就去為了拿一份檔案。

有馬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語氣裏有些抱怨:“可是具體的作案記錄和報告網上記錄得不全。還有做個小姑娘不要這麽懶,最近你怎麽又開始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竹川捂着腦袋,連忙中斷了這個話題。

竹川未曾來過三區分部,倒是被這裏巨大的檔案室震驚到了。得知她是為了十五區的案件而來,管理員手腳麻利地找出了她所需要的兩只GHOUL的檔案,交到了她的手上。修羅和赤司都是案底累累的GHOUL,以至于他們的檔案都是厚厚的一沓。竹川把它們捧在手裏,手臂都有些酸了。她看了眼手表,十二點二十分,正是飯點。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像是電影《穿普達拉的惡魔》中的女主角安迪,為了滿足老板的要求任她差遣,完成各種聽上去完全沒可能做到的事。

有馬貴将就是米蘭達啊!!!她在心裏咆哮。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竹川覺得頗為耳熟:“鈴屋,你這次做得不錯……”

回頭一看,那人正是筱原幸紀。他身邊的是一個竹川不認識的人。

“筱原特等!”竹川騰出一只手,向他揮了揮。

“哦,是竹川上等啊!好久不見了。”筱原走了過去。

“對啊。您最近在負責三區?”

“是的。怎麽不見有馬?”筱原問她。

竹川掂了掂手裏小山高的檔案,說:“有馬先生去了總部,我過來幫他取文件。”

“這家夥啊。”他笑着搖了搖頭,“對了,這位是我的新搭檔,二等搜查官,鈴屋什造。”

筱原把手輕放在什造的背上,向他介紹道:“什造,這位是上等搜查官竹川見青,以前曾是我的部下。”

竹川把檔案的重量全都挪到了左臂上,向什造伸出右手,笑了笑,說:“你好,小什造。”

“你好。”什造回握了她的手,聲音卻有些低沉。他的雙眼一直盯着竹川的臉。

“不好意思,什造他就是這樣,有些孤僻。”筱原抓了抓後腦勺,面上有些抱歉。

“不要緊不要緊。”竹川頗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不過小什造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呢。”

聞言,筱原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對啊,今年才十九歲。”

“是嗎?真厲害。加油,小什造。”竹川摸了摸他的腦袋。

寒暄幾句後,竹川便與他們分別了,畢竟他們都有工作在身。

鈴屋什造看着竹川離去的背影發呆。筱原問他:“怎麽了,什造?”

“沒什麽。”什造搖了搖頭,跟上筱原的腳步。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位上等,感覺很不一樣啊……

回到二十四區分部,有馬還沒有回來。竹川把文件放到了他的辦工作上,按着酸痛的手臂回到椅子上坐下。

“竹川。”一等搜查官道宮真琴叫了她一聲。

竹川轉過頭,問道:“有什麽事嗎,道宮姐?”

道宮遞給了她一本書。封面上寫着黑山羊之卵。

竹川不解。

道宮解釋道:“今天傍晚二十區的書店有高槻泉先生的簽售會,我本來想去的,但我男友剛才打電話告訴我今天晚上他父母邀請我到他們家吃飯。可我不想錯過得到他簽名的機會,反正你也住在二十區,不是嗎?所以能麻煩你幫我去一趟嗎?”

道宮大竹川四歲,與男友感情甚篤,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道宮一把抱住竹川:“多謝你啦!”

休息了一會兒,有馬便回來了。竹川迎了上去,好奇地問:“和修局長叫您過去有什麽事?”

“關于青銅樹的事情和我談了談。文件取回來了?”

“是的,已經放在你桌上了。”

“好,過來和我一起看。”

有馬選擇性地忽視了竹川那張寫滿不願意的臉。

二人走進有馬的辦公室,竹川順手關上了門。

有馬所猜測的這些嫌疑犯都是案底頗厚,整整看了兩個小時也才看完一半。終于看完一份,竹川順手抽出了赤司的檔案,裏頭滿是他過往的所有案件報告。最後一份結案報告整理得很是幹淨,還總結了被害者的特點。

這家夥倒是仔細。竹川想着,看向了報告人一欄。上面寫着上等搜查官亞門鋼太郎。

竹川記得這個名字。

重新把視線投回報告的正文,裏面的“女性”、“遇害事間為清晨”、“摘取雙眼”等字樣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把檔案遞給有馬,并把自己關注到的重點指給他看:“有馬先生,我覺得GHOUL A可能就是這個赤司。”

“很有可能。先把剩下的看完了,再做出決斷也不遲。”他把檔案攤開放在一邊,表示它的重要性。

天色開始暗下來了。竹川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快五點了。道宮告訴她簽售會六點半結束。她得趕快了。

“抱歉,有馬先生,我有些事情要辦。我先走了。”她快速收拾起東西。

有馬沒問什麽,就這麽随她去了。

“拜拜,有馬先生。”

“明天早點過來,把今天沒看完的檔案看完。”有馬還不忘給她布置任務。

“我——知——道——了——”她的聲音遠遠地從門外傳來。

-=小劇場=-

來到一區總部的富良太志遇到了有馬貴将。想到這位陳年舊友高中時期對待異性的态度,他很是好奇有馬現在是如何與搭檔相處的。

“吶,有馬,你和你搭檔的日常是怎樣的?”

“嗯……大概就是不停地争論‘今天誰請客’吧。”

富良:我愚蠢的陳年舊友喲,難怪你單身了二十多年。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金木小天使出場!

☆、黑山羊與卵與少年

路上有些小堵,來到書店已是六點二十四分。竹川倒也是不急,不緊不慢地照着指示牌走到簽售會主辦的方向。

在“作家高槻泉簽售會”的橫幅下,一個女孩坐在椅子上,手撐着頭,小腿不安分地一晃一晃,長長的綠色卷發很淩亂地披在肩上。

“吶,鹽也先生,我能走了嗎?”女孩擡頭。

“老師,現在還沒結束呢,您再等一會兒……看,這不就有人來了嗎?”

竹川沒有讀過高槻泉的小說,但卻也聽過他的大名。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位鼎鼎大名的高産作家竟是位看上去比她還要小上許多的年輕女性。

看到竹川的那一刻,艾特的眼睛眯了起來。

竹川把書遞到她的面前。簽名前,艾特問道:“你好,你的名字是?”

“這是幫我朋友帶的,她叫道宮真琴。”竹川回道。

艾特行雲流水般地寫下“TO 道宮真琴”,又寫下了自己的筆名,沒有擡起頭,裝似不經意地問:“那麽這位可愛的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竹川見青。”

竹川發誓,她聞到了高槻泉的口中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GHOUL嗎?她想。

不過這不是她該管的事,畢竟現在是“下班時間”。

“是嗎……好了!”她把書遞還給竹川。

“謝謝您,高槻泉小姐。”接過書道完謝,竹川便離開了。

艾特歪着腦袋,喃喃道:“有馬說的沒錯,她看上去,很有趣呢?”

“老師?”鹽也以為艾特在和他說話,但他并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麽。

艾特搖了搖頭:“沒什麽。”

出了書店,竹川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她手裏提着兩個滿滿的購物袋,想着放在後備箱拿來拿去得很是麻煩,就随手放在了副駕駛座上。開了會兒車,面前的綠燈已經轉黃,竹川本想要加速通過,黃燈卻已經變成了紅色,她猛地踩住剎車。慣性太大,購物袋翻到,裏面裝着的東西紛紛落到了底下。

“唉,有點倒黴啊。”她抱怨着,側過身子彎下腰,把掉落的東西都拾了起來。

重新坐回到駕駛座,竹川發現面前的人流不知何時已經分成了兩股。立在人潮中間的是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少年。透過人流的間隙,竹川看到他低垂着頭,緊咬下唇,滿臉都是隐忍,似乎是在控制着什麽。

精神病?看到他的第一眼,竹川其實是這麽想的。

橫過馬路的已經散盡,紅燈轉綠,少年卻依然站在路口。竹川有些不耐煩地鳴了鳴笛。聽到刺耳的鳴笛聲,少年如夢方醒,逃一般的快速離開了。

如果竹川打開了車窗,那她一定能聞到少年身上那股不屬于人類的GHOUL氣息。

十五區的案件嫌疑人已被确定是赤司,但只确定了身份對于抓捕行動并沒有起到什麽太大的實質性作用。久久不能發現其蹤跡,有馬、竹川以及十五區的同僚們都有些急躁了。可這種事情,說到底是急不得的。

對赤司的抓捕一次次落空,竹川都快煩透了。為了轉換心情,下班後,她來到了安定區。昨日芳村功善給她發了條短信說安定區最近來了個有趣的家夥,讓她一定要來看看。能讓芳村說有趣,那一定是很不同尋常的人才對。竹川也乘此機會來看看這人。

推門進去,竹川發現今天的客人意外的多。董香穿梭在顧客之間,一個她沒有見過的少年則有些笨拙地跟在她後面上咖啡。

見到竹川,董香擡起頭向她問好:“綠……竹川小姐!”

“你好,董香。店長在嗎?”

“他在樓上。”她說着,轉過頭,對少年吼道,“喂,呆子,你也跟竹川小姐一起去店長那兒。”

少年忙放下托盤,對着董香連連稱是,跟上了竹川的腳步。

走在樓梯上,竹川開口道:“我沒見過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金木研。”

“為什麽帶着眼罩?”她很好奇。

金木聞言,用手撫了撫左眼,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是有些原因的……”

“是嗎……”竹川不再問了。

金木看着竹川的背影,忽然想到董香不久前向他提及過,要小心穿着風衣,提着巨大白箱的人,因為他們是被稱為“白鸠”的GHOUL捕殺者。而他面前的這位,穿着無一不與竹川說所的相符。但她似乎與安定區的諸位的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他這般想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芳村的辦公室。

“竹見,金木,你們來了。”芳村站起身,朝他們走過來。

竹川給了他一個擁抱:“最近工作忙死了,好久都沒來了。”

三人在沙發上坐下。芳村讓金木摘下眼罩,金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竹川看着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并未覺得有任何異常。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芳村把桌上的咖啡遞給金木——這是一杯加過料的咖啡。金木喝了一口。竹川能清楚地看到他左眼的虹膜瞬間變為紅色,原本的眼白部分也變得漆黑。

赫眼。一只赫眼。

竹川猛地站了起來,朝金木的方向靠了靠,激動甚至是有些驚喜地說:“哇!厲害啊!他也是混血兒嗎?”

“不是。他是由人類變成GHOUL的。”

竹川不解。

“你還記得不久之前的鋼筋墜落事件,以及其後續嗎?”

“嗯。”

“那個死亡女孩,其實是GHOUL。金木被移植了GHOUL的內髒,變成了一只GHOUL。”芳村這般解釋道。

竹川驚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芳村離開了房間,給他們留下了單獨相處的時間來讓二人好好地聊一聊。

眼前的金木,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眼睛盯着手裏的咖啡,似乎是很緊張的樣子。想了想,竹川問道:“你多大了?”

她想這個問題應該不會帶給他太大壓力。

“十九歲。”他的聲音很輕。

“變成了GHOUL以後,你以什麽為食?人類嗎?”

話說出口,竹川忽然覺得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太過尖銳了,但說出去的話卻已經收不回來了。

“是的……”金木極不情願地承認道。

“唔……那你殺過人嗎?”她直直地望着金木的雙眼。

金木忙放下杯子,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

竹川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說:“看來你的控制力挺強啊。”

“不是這樣的。”金木垂眼,“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人類,所以我……下不了手……”

無法接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野獸的事實嗎?她想。

氣氛忽然有些凝重了。

“吶,少年,你知道我是什麽嗎?”竹川用手支着腦袋,饒有興致地問道。

“GHUOL……嗎?”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猜測。

竹川笑着搖了搖頭,閉上雙眼。金木正困惑着她這番行為的用意,卻見她睜開了眼——她的左眼反着與他一樣的赤色。

“我是混血兒,人類與GHOUL所生的孩子。”

“但是,伊鳥小姐說……”金木有些不敢相信。

“奇跡這種東西總是會發生的嘛。”她的語氣倒是輕松得很,“不過與你不同的是,在擁有赫子的同時,我可以以人類的食物為生。

“另外,我還是一名喰種搜查官。”

“搜查官?!”金木的後背出了一層薄汗。

“你不用這麽緊張,我又不會對你下手。說到底,我也是一直在為安定區提供情報,大概可以算作是潛伏在CCG的‘卧底’吧。”

金木十指交叉着緊握雙手。信息量有些太大了,以他目前的閱歷和大腦有些處理不過來。沉默良久,成功接受了這個事實以後,他才慢慢問道:“竹川小姐是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的呢?”

“我,就是我,

[TG:RE東京喰種]你好,有馬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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