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已經怼出來了,感興趣就點擊文案處的封面吧
的那位舊日好友朝我走來,她的甲赫刺穿我的心髒。
V不會放過叛逃者。
彌留之際,我聽到一人說道:“她的赫子不錯,拿去做庫因克研發的試驗品吧。”
呵,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不發憋屈得很,幹脆今天一并發出來吧。
怕被再次送進去喝茶,所以有些處理你們懂得喲~
☆、番外Ⅱ
番外Ⅱ 二區生存攻略
奔跑在大街上,竹見開始後悔自己做出來到二區這個決定了。
二區太可怕了!
譬如像是現在,她正努力地躲避追趕她的一群GHOUL。因為半個小時之前,她好死不死地闖入了另一只GHOUL的喰場,好死不死地攻擊了他手下的一位倒黴小弟。
竹見本是想從這位可憐小弟身上取下些肉——想要度過可怕的半赫者階段就要食用足夠多的GHOUL——并不想取他的性命。
她不想殺死GHOUL,一是出于自己的良心,二是不想節外生枝。
她可不想被CCG二區分部盯上,或是成為二區GHOUL群體中的“風雲人物”。
總而言之,她剛剛打昏了那位倒黴小弟,還未動手,喰場主人便來了。
只要看竹見這幅架勢,任何人都會認為她在幹某些十惡不赦的壞事。雖然她确實不是在做什麽好事,但也實在算不上大惡。
至少她還沒殺人呢,是吧?
但無論她解不解釋,無論她如何解釋,罩着倒黴小弟的GHOUL老大一口斷定竹見要吃了她的手下,甚至懷疑起她是敵對組織派過來的家夥。
竹見無語。她覺得這位老大的腦子大概有些不好使。
說實話,其實她覺得二區的GHOUL普遍腦子不好使……
竹見未說幾句話,GHOUL老大便為她定了罪,不由分說,與手下的近十位GHOUL向她攻了過來。
竹見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頗有自信的——她腳底抹油立刻逃了。
和他們硬拼一把?除非她的智商降到了二區GHOUL的平均智商!
借着夜色和羽赫,她逃的飛快。本以為能較輕松地躲過他們,卻沒想到追着她的那群人中也有不少羽赫GHOUL。
眼看着距離在一點點縮小,為了自己的小命,竹見一咬牙,跳進了道路旁的一個垃圾桶裏。
垃圾桶散發出的氣味可以暫時掩蓋住她身上的味道。
腳步聲漸近,竹見用手捂住了口鼻——為了不散發出過多自己的氣味,以及,避免吸入太多垃圾腐爛的可怕臭氣。
待到腳步聲徹底消失了,竹見又躲了一會兒,這才敢從垃圾桶裏出來。
如果不是快被臭氣熏倒,她覺得自己大概還能再多躲一會兒。
走在回家的路上,竹見慶幸自己的眼睛并沒有被他們看到。
她的眼睛就是找到她的最明顯特征。
她走進了一棟廢棄大樓。
這裏就是姑且被她稱作“家”的地方。
推開有些生鏽的大門,她看到鈴木遙躺在擺在牆角的床墊上,正看着電視。
“你不是去捕獵了嗎,怎麽這麽臭?”鈴木遙很誇張地捏着鼻子對她說道。
與竹見同住的這只GHOUL很巧地也叫作鈴木遙。竹見是在來二區的頭幾天遇上她的。
本來是想把她當做食物的。但在将她擊倒後,竹見看到了她眼角的一絲淚水。
竹見動了恻隐之心。
聊了一會兒,竹見才知道,這位鈴木遙與她一樣,來到二區是為了共喰成為赫者。只不過竹見是為了不想再被半赫者化控制,而鈴木卻是為了報仇——向殺死了她家人的搜查官報仇。
在這危險的二區,孤身前行未免有些困難,竹見想着既然二人利害關系一致,索性暫時組成一個小小的“聯盟”,或許能夠事半功倍。
竹見覺得自己提出這個建議或多或少與鈴木的名字有關。
她到底是忘不了阿遙的。
“被一群GHOUL追着跑,我躲到了垃圾桶裏。”她回答鈴木。
“怎麽被整得這麽慘啊,上·等·搜·查·官。”
“你別揶揄我了。”說這話時,竹見的聲音很輕。
鈴木很喜歡提及她曾是搜查官的事情,她不知道鈴木說這話是出于諷刺還是別的什麽。
她到底和阿遙不一樣。竹見想。
洗完澡,躺在床上,竹見望着已經掉落了很多白漆的天花板,試圖放空心思。
她又想到有馬了。近來她幾乎每天都會想到他。
疼痛,寒冷,潮濕。那一日的感覺又一次清晰的浮現出來。
竹見抹了把眼淚。
她對不起有馬……
她想念有馬……
但她不敢見他。
有馬會厭棄她嗎?
她惡狠狠地敲了幾記牆: “鈴木,電視機聲音調小一點,吵死了!”
未過幾日,竹見便與鈴木一起捕獵去了。
上次失敗的捕獵讓竹見餓了整整一個多月。這會兒她可不想再失手了。
兩人一起出動,成功率果然高了很多。不一會兒,便有一只GHOUL落到了她們手裏。
鈴木高舉甲赫,剛想要結束他的生命,竹見卻攔下了。
“怎麽,你舍不得了,搜查官?”鈴木譏諷道,“你可也殺了不少GHOUL呢。”
竹見沒有說話。
“随你吧,反正殺了他,到時候惹上事的人是你。”竹見道。
“真麻煩。”鈴木說了這麽一句,随即斬斷了他的腦袋。
溫熱的血液濺到了竹見的臉上。
竹見很嫌棄地用手抹去,鈴木遞了塊肉給她。
“趕緊吃完我們趕緊回去了。”她說着,自己也撕下了一大塊肉。
竹見自然也是知道的。
街口傳來腳步聲。兩人警覺了起來。
一群GHOUL浩浩蕩蕩地朝她們走過來,鈴木和竹見站起了身子。
待GHOUL大軍近了些,竹見發現為首的正是那天她不幸遇上的GHOUL老大。
剛想提醒鈴木這一點,便聽他說道:“終于找到你了啊,想要殺死我手下的敵對組織的家夥!”
竹見無語。
鈴木瞪着竹見。
“怎麽辦。”鈴木問她。
竹見咬着下唇,無奈地說道:“還能怎麽辦,逃吧!”
她們後方的街道也湧入了幾只GHOUL。
鈴木看了看兩邊,抱怨道:“這會兒怎麽逃?!”
竹見也回答不了她了。
她們兩人心知,唯有殺出一條血路,才有可能逃離他們的追捕。
兩人交換了下眼色,一齊朝GHOUL較少的南面跑去。
雖然一路上解決了很多攔路的GHOUL,但她們到底還是不占人數的優勢,很快便敗下陣來,被他們擒住了。
GHOUL老大走到鈴木面前停下,彎下腰,指着地上本該成為她們食物的屍體,道:“他,是我的朋友。既然你殺了他,那我該拿你怎麽辦好呢?”
竹見覺得這只是GHOUL老大想要找茬的借口罷了。
鈴木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GHOUL老大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站起身子,向制着鈴木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
竹見沒有看清他們的動作,只聽到了皮肉撕裂時發出的可怕聲響,以及血液濺在她臉上時的溫熱感覺。
這是今天第二次被血濺到了。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
她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已拼不回人形的殘肢,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鈴木被“五馬分屍”了。
竹見的嘴唇顫抖着。在她的搜查官生涯種,她曾見過比這死相更為凄慘的屍體,但卻從未親眼見過它們的——該怎麽說,産生嗎?
從骨子裏透出一絲涼意,顫抖從嘴唇蔓延到全身。
竹見看到GHOUL老大朝她走了過來。
他先是打量了竹見幾眼,而後,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
“噢,獨眼啊。”他說這話時拖長了聲,帶着幾絲不明的意味,“之前便聽說CCG出了個叛徒,那叛徒是罕見的混血兒,是你嗎?”
竹見終于不再顫抖了。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老大微擡了擡手,抓着竹見的小弟都松開了手。
竹見搞不懂這是怎麽回事。
她擡眼,看到老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她心下直呼不好,剛想邁腿逃跑,腹部卻傳來了一陣劇痛——她被那位老大的鱗赫刺穿了身體,整個人都被釘在了牆上。
“我讓你走了嗎,搜查官。”
竹見不停地用手摳弄、擊打着他的赫子,但卻絲毫不出所料地沒有任何用處。
老大“切”了一聲,又使出兩根鱗赫分別将竹見的雙手也定在了牆上。
竹見這下子完全無法動彈了。她現下這幅模樣竟是像極了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無能為力的絕望之感漫開。
她忽然想到多年前她也用相似的手段對待過一個GHOUL。
她叫什麽?似乎是叫做千支。
不知千支那時的感受是否與她現下的感受一樣呢?竹見苦笑了一下。
“作為搜查官,你一定殺死了不少的GHOUL吧,你還能記得他們的名字和長相嗎?”老大問她。
竹見自然是不可能完全記得的,畢竟她可是曾被授予金木犀章過呢。(※注:金木犀章,每年消滅100個喰種)
她沒有回答。
老大有些生氣了,五官都有些變形扭曲。他把鱗赫拔出,再次刺入竹見的身體。
“殺得太多,記不清了,你是想這麽回答嗎?我可是把你的臉記得清清楚楚呢,若不是前幾日天色太昏暗,我沒有看清你的長相,你還能活到今日?!”
竹見雖然沒有記起他是誰,但也大約猜出可能是自己在某次行動中沒有解決的雜魚。
“四年前在十五區,你和另一個白發男人帶領着一支部隊突擊了一家地下酒吧。那一次應該是收獲頗豐,對吧?”
他說着,收起了赫子。竹見倒在地上。
他狠狠地踩着她的傷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對她說:“我未出世的孩子,我的妻子,我的妹妹,全都死在了你們手上。重傷的我被小弟們救了出去,這才活了下來。我倒是希望我陪着她們去死來得好。我還記得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是你對着那個白發男人說笑。你很開心嗎?殺死了這麽多GHOUL你很高興嗎?”
他的腳更用力了。
竹見其實也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只不停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
聞她此言,老大更生氣了。
他不想要這樣的回答,他只想要報仇。
他更用力地踢着竹見,用赫子戳着她。
此刻竹見渾身上下已是沒有一塊好肉了。除了疼痛,她感受不到、看不到、也聽不到其他別的什麽東西。
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又來了。就竹見些幾個月的經驗來看,半赫者化通常會在她重傷或是心緒不穩定時發生。可掌握了它的出沒也并沒有用處。
它又來了,這一次竹見想努力維持自己的理智。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為什麽要來二區?因為她在逃避有馬。
為什麽要逃避有馬?因為她不敢見到有馬。
為什麽不敢見到有馬?因為她咬了有馬。
為什麽會咬了有馬?因為她半赫者化失控了。
為什麽半赫者化失控了?
這個問題竹見回答不出了。
是因為……自己沒用嗎?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了。
老大有些累了。他退了下去,更多的對竹見抱有仇恨的GHOUL圍了過來。
竹見能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減輕了些。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她也想要就這般死去算了。
好想安定區,好想高木和父母,好想……有馬。
好想有馬……想要再見他,想要親口向他道歉。
那麽就鼓起勇氣去做吧。
竹見的赫子從腰部破體而出,長得竟與老大的鱗赫并無二致。
似乎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更多的赫子伸展開來,竟多達近十只。
赫子迅速穿透了圍在她身旁的GHOUL的心髒。
她站起身來。
“你的赫子很不錯,請讓我暫時模仿一下。”竹見這般對老大說。
老大的臉氣的鐵青。竹見的赫子明明是羽赫,為何此刻卻成了與他一樣的鱗赫?
待他看到竹見臉上的赫子外殼,他明白了。
竹見已成為了赫者。
“對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真的。但那是我的工作。”她淡淡說道。
不等她說完,老大使出鱗赫向她攻擊,但沒幾招就敗下陣來。
戰局瞬間逆轉。
赫子已被齊根斬斷,他倒在地上,身子被竹見的赫子壓住,怎麽也站不起來。
他聽到竹見說:“我們之間的恩怨必然是不死不休。”
竹見收起鱗赫,變為甲赫,繼續說,“我想要活下去,所以你不得不死了。”
甲赫劃破了他的喉嚨。
老大已死,剩下的GHOUL群龍無首,再加上有實力和膽量的多數已被竹見殺死了,現下他們更是不知該怎麽做了。
竹見掃過那一張張慌亂失措的臉,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什麽,離開了。
她不想成為二區的“風雲人物”。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亂七八糟的,請諒解_(:з」∠)_
下一篇番外是真糖!
☆、番外Ⅲ
番外Ⅲ 同居日常
①新居篇
離開了東京,有馬和竹見搬到了宮城縣。
宮城離東京實在是遠得很,光是開車就要花上七八個小時。竹見想這兒應該不會遇上東京的熟人了。
一個是被通緝的GHOUL,一個是應該已經死了的人,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被認出來,那就永無寧日了。
他們買下的作為新居的房子偏的很,也舊的很,甚至房頂都在漏水,玻璃也碎了不少。但不知為何,竹見很喜歡這棟房子。
因為屋後有好幾株她在庫克利亞最底層見到的花——有馬告訴過她,那是鈴蘭。
而且它的偏遠也使二人可以少與旁人接觸。
所以他們買下了這棟房子。
既然想要開始全新的、更為安定的生活,房子就必須要好好修繕一下。
這時候,有馬的優點就體現出來了。
修房頂、裝玻璃、拆地板,他竟是樣樣精通,不必假手于他人,整棟房子就被有馬的巧手弄得嶄新如故。
#論有個心靈手巧的老公的好處#
竹見很好奇有馬怎麽會懂這麽多,畢竟有馬告訴過她自己是生長在城市裏的。
一個純正的city boy。
“我倒也沒學過這種木工什麽的,但一上手就特別有感覺。我想着大約是骨子裏有一種特別的天賦吧。”竹見問他時,他這般答道。
能用如此淡漠的表情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天上地下大約只有有馬貴将一人能做到了。
竹見一把摟住他,說道:“這麽厲害,果然配做我的老公。”
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②大福篇
離開東京之前,有馬不忘把大福從公寓裏帶了出來。
竹見沒想到大福竟然是被有馬抱走了。
“嘁,你果然是心口不一啊。當初我拜托你照顧大福的時候,你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呢。不過也幸好是被你帶走了。”坐在正對着庭院的木臺上,竹見說道。
大福正在花叢中追逐着一只小蟲子,自顧自地玩得不亦樂乎。
有馬看着大福,不由得也開始思考起自己當時為何把大福抱了回家。他明明是不喜歡這類小動物的。
為什麽呢?可能是因為它是竹見所愛的東西吧,他想。
也有可能是他愛屋及烏了。
大福玩夠了,喵喵叫着,朝竹見跑了過來,跳到她的膝上,直往她懷裏蹭。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有馬有點嫉妒——明明都是養過它的主人,為什麽大福偏偏與竹見更親近些?
他可不嫉妒大福能在竹見懷裏蹭。對!一點也不嫉妒!
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得竹見的臉微微泛紅,也讓她産生了些睡意。她打了個哈欠,靠在有馬身上。
“貴将,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
竹見枕在他的膝上,大福窩在竹見懷裏,一人一貓,睡得可酣。
有馬一下一下地摸着竹見的長發。
遠遠的,他看到一只蝴蝶落在了鈴蘭盛開着的紫色花瓣上。
微風吹過,蝴蝶振翅飛走。
③排球篇
有馬從廚房裏走出來,發現竹見正捧着包薯片,盯着電視看的出神。
“烏野的十號又進了一球!這位只有一米六五的小個子選手有如神助般一次次進攻得分。白鳥澤這邊還該怎麽辦呢?”解說員很激動得說道。
竹見居然在看排球?!有馬記得她是從來不喜歡看體育比賽的,更何況是這種猶如小打小鬧般的高中生比賽。
他把裝着水果的碟子放到茶幾上,在竹見旁邊坐下。
“耶,今天吃蘋果!”她很激動地說道。
有馬伸手,把她手上的薯片抽走,道:“不許吃了,醫生說你應該多吃些水果。”
說着,把蘋果往竹見那兒推了推。
竹見自然是喜歡吃蘋果的,但她此刻更想要那包被有馬拿走的薯片。
“一口!我就吃一口,好不好?”她雙手合十,向有馬撒嬌。
有馬不為所動。
“貴将~讓我吃一口吧!”
有馬依然不為所動。
“貴将,不是我想吃,是我肚子裏的你的兒子想吃。快給我!”
有馬嘆了口氣。竹見懷孕六個月,每每想吃些什麽他不讓她吃的零食,必會說出這句話。
至于為何懷孕後竹見的味覺發生了變化,有馬也不清楚。
“貴将貴将貴将~我知道貴将最好了,我最喜歡貴将了!”竹見整個人都黏在了有馬身上。
有馬最害怕她使出這招了。無奈,他只好把薯片遞還給她,還不忘叮囑了句:“只許吃一口。”
竹見接過,仰頭,把薯片一股腦兒的倒到嘴裏。
有馬用手抹去她嘴邊的碎渣,數落道:“吃得髒兮兮的……你還真是會鑽空子啊。”
竹見“嘿嘿”笑了兩聲,繼續看起電視。
“你怎麽忽然看起排球比賽了?”有馬問她。
“前不久認識的一個男孩子參加了這場比賽。”
“男孩子?”有馬拖長了聲。
“上周我去鎮上的超市買東西的時候,車鑰匙不小心掉地上了。我兩只手裏都提着袋子,身子又重,不方便撿。然後來了個男孩子——呶,就是那個矮個子十號——他幫了我,我就順路送他回學校了。他是個特別陽光的男孩子。”
有馬拖長了聲道了聲“喔”,說道:“你去超市怎麽沒和我說?”
竹見拿起一塊蘋果,送入嘴裏,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那天你不是在修房頂嗎,我就沒叫你。”
“下次不許一個人去了。”
“我知道了。你看,烏野的那個九號挺帥的吧。”
有馬随口應了一聲。
竹見調笑道:“我說他帥,你嫉妒了?”
“我沒有。”
“你就有。”
“我沒有。”
……
“你就有。”
“我沒有。”
……
“你就有。”
“對對對我有。你怎麽又開始吃薯片了?快點吃蘋果!”
④取名篇
作為一對并不是很稱職的父母,直到懷孕八月有餘,兩人才開始考慮起給未出生的孩子取名的事。
有馬與竹見分坐在矮桌兩邊,面前攤了本叫做大渡海的詞典。
竹見率先開口,道:“你說,叫他有馬舊多怎麽樣。”
“這……不太好吧。”
有馬覺得怪怪的。
“那……有馬二福呢?”
有馬嘴角抽了抽:“你怎麽對舊多二福念念不忘的。”
“那你說取什麽名字呢。”竹見有點不開心了。
“有馬宗太。”
竹見摔桌。
對舊多二福念念不忘的是你吧有馬!
直到預産期的前一周,他們才定下名字來。
未出世的男孩叫做有馬讓。
但取這個名字之時,兩人倒沒有想很多。只不過是因為某日詞典不小心正面掉落在了地上,“讓”字赫然在上,于是才有了“有馬讓”。
⑤教育篇
有馬讓生在六月。他像極了有馬貴将,無論是長相,還是半人類的血統。
對于後面那一點,有馬和竹見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不過從小很是安靜的他讓不稱職的有馬夫婦少操了很多心。
等到有馬讓大了些,開始認事兒了,竹見覺得是時候把兒子的教育正式提上日程了。
于是有馬貴将就很不幸地成為了竹見教育兒子的範本。
譬如吃飯時。
“阿讓,不許挑食,不然會像爸爸那樣變成白頭發的知道嗎?”
有馬讓眨巴着大眼睛,把挑出碗外的胡蘿蔔全部都吃了下去。
竹見笑的開心。
有馬不想說話。
又譬如看電視時。
“阿讓,不能看太久的動畫片,不然會像爸爸那樣戴眼鏡的!”
“知道了,媽媽。”有馬讓乖乖的關了電視機。
有馬貴将憤怒地合上報紙,喝了一大口茶。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晚上,哄睡兒子後,竹見回到房間,卻被有馬猛的推到了床上。
“你怎麽老是把我作為負面例子教育阿讓。”有馬道。
竹見語重心長地說:“這是你作為父親的職責啊。”
炸毛的貓就是要順毛摸。
有馬的怨氣消了些。他哼唧哼唧了兩聲,道:“就用我做例子,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我也要好好‘教育’你一番。”
“有馬貴将你有話好好說不要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好嗎。”
第二日早餐時,頂着兩個巨大黑眼圈的竹見指着坐在桌旁正讀着晨報的有馬,對兒子說道:“阿讓,要多讀書,這樣才能成為像爸爸那樣博學的人。”
“嗯嗯!”天真的有馬讓用力地點了點頭。
有馬貴将拿起茶杯,輕呡一口,露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微笑。
啊,這日子真是美妙啊!
#論教育的重要性#
☆、致燦爛的你們
看到這裏的各位,告訴你們一個姑且算不上壞的消息。在這一章的結尾,是本文的真正結局。本來是并不想寫的,本來我是只想寫到番外就結束了。但腦洞一開,想想,還是寫下來吧。
這篇文的開坑于2016年10月4日,正式完結于我碼下這段字的2017年2月3日。作為我的第一篇完結長文,《你好,有馬先生》對我的意義自然是非凡的。
在這篇文剛寫幾萬字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最後用于感謝的一章要怎麽寫,現在終于到了這個時刻,我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大概是太激動了。
首先要感謝經常評論的元十六、落雨、檸檬醬、秋天涼、阿九、銀月天鏈等等,感謝給我炸過地雷的諸位。當然也有很多沒有冒過頭的小可愛們,也很感謝你們,尤其要感謝在經過鎖文風波後也一直關注着這篇文的那些。
大約九月初的時候知道有馬貴将這個角色的死亡,當時抱着“東喰漫畫的走向好像已經很了不得了”的想法去補了漫畫。東喰漫畫第一部看完的時候冒出了一絲絲這篇文的想法,不過也只有一絲絲,男主都還不是有馬。後來看RE的時候被有馬圈粉,是以男主才成為了有馬。
剛開始想到的很多橋段其實最後都沒有用到這篇文裏,比較不成熟比較傻我就不和大家說了……
總而言之在腦子裏想了大約半個月吧,故事的整個脈絡就差不多成型了。于是我把它寫了下來。手寫。其實一開始只是本着沒事寫寫打發打發時間的,也知道自己肯定不可能寫完。畢竟我是個非常懶的人。
寫到差不多七八章的時候吧,在晉江上看到了一篇東喰同人。嗯……叫什麽我也不說了……
它的內容吧,有點一言難盡。很想看看作者會如何給這個故事結尾,但作者卻坑了。于是就萌生了把自己寫的小說發表出來的念頭,想想寫得再差左不過是被狠批一頓ooc而已,于是就開坑了。
初一開坑,我在文案處寫了“先開個坑,說不定我明年就會來填了!”。想了想,得先放個第一章來吸引點讀者。
發表了第一章沒幾天,就有人評論說“大大加油”啊這類的話。第一次被喊大大,我得瑟地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既然被期待了,我就開始了更文之旅,頻率也從周更到一周雙更,再到隔日更、日更。
還記得剛更完有馬出場的前一章的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我不小心把後面兩章發錯順序了,引來罵聲一片,吓得我半夜醒了。
還有一次,夢到我為了在這篇文中制造戲劇轉折強行把猩紅女巫也加了進來變成三角戀,又是引來罵聲一片。不過那次沒有半夜吓醒。
後來把這個夢說給了好基友聽,她聽的時候不小心忽略了我說“昨晚做了個夢”的前提,就問你在寫文嗎。
我沒有告訴過好基友我寫文的事情,畢竟我還沒有寫出個名堂來嘛,所以她問我的時候我自然就否定了。然後她說我想你也沒有寫完一本小說的耐心。
但我還是寫完了啊!給自己鼓掌!
我是個最平凡不過的人。沒有特長,沒有愛好,讀書也一般,不過是個“中人”罷了。但莫名地,我的好勝心很強,總是希望自己是最好的那一個。
這種情緒的出現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一直都不是最好的那一個吧。
寫這篇文的四個月裏,我倒也是真正地明白了我與別人的差距。世間總會有人比你厲害,我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受這一點了。
但依然不甘心,依然想要追逐他們。
好像說開了。
歷時四個月,今日終于要畫上句號,終于要把“連載中”改為“已完結”,說實話,我很舍不得。
我舍不得每天刷新後臺查看數據的日常。
我舍不得每天翻看回複你們評論的日常。
我舍不得每天念叨着“今天又沒有碼夠字”的日常。
我舍不得。
我會寫其他的文,我會遇到其他的讀者。但現在讀着《你好,有馬先生》的你們,卻只是你們。
求狗糧的你們,說我撒假糖的你們,求更新的你們。
你們是獨一無二的。這段經歷是無法複制的。
《你好,有馬先生》連載的四個月是十八歲的我的一場小小冒險,感謝諸君一直相陪,這段冒險會是我一生難忘的經歷。
我收到過誇贊,也收到過批評,也收到過阻礙。如果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想我大概不能把這個坑填完。
最後也還是要感謝無論是追着這篇文,還是未來看到這篇文的各位。感謝你們看上了我的這篇拙作,畢竟這篇文有很多不足,我自己清楚地知道。譬如像是鈴木和高木的死亡太過倉促啊,女主有些聖母不夠堅定啊什麽的。很想抽空好好地修改一下。
但它依然是我最驕傲的孩子。
謝謝各位,我愛你們!
諸君,再見。
說不定我們能在下一部作品中見面喲~
最後的最後,看完了真·結局的你們請不要給我寄刀子。
-------
真·結局
有馬到底還是先她而去了。
在他們共同生活的第六年,在阿讓的四歲生日剛過沒多久,有馬去世了。
竹見早就知道的,有馬會先她而去。但知道并不代表她願意接受。
她看着有馬的屍體。他臉上的表情寧靜得很,就像是仍在熟睡中一般。
竹見怎麽也無法告訴自己有馬已經死去了。
她握着有馬的手。
他的手涼的可怕。
這是自然了。她想。
有馬的手已經有些硬了。這下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了。
竹見本是想不想将有馬的死訊告訴其他人的,但細想想,若是那樣,自己也太自私了些。
于是她告訴了金木,并且拜托他通知有馬的其他朋友和舊日部下這個消息。
他們很快就來了。
葬禮的事情竹見全權托付給了金木和平子。她既不擅長這個,也不想親自做這個。
有個女孩一見到有馬的屍體便哭得不成樣子了。竹見記得她是零番隊中的一員。她走過去,幫女孩擦去眼淚。
但她卻推開了竹見拿着紙巾的手,厲聲問道:“你為什麽不哭?有馬先生去世了為什麽你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貴将不會想看到我哭的。”她淡淡說道。
聽到她的回答,女孩顯然是愣了一下,而後結果竹見手裏的的紙巾,默默地擦幹了淚水。
葬禮不想弄得太過繁複,但守夜卻還是必須的。
衆人圍在有馬身邊,跪在軟墊上。秒針走動的聲音在這間安靜得可怕的小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天知道這個夜晚會有多麽漫長。
竹見莫名地希望天索性就不要再亮起來了,時間索性就停下好了。因為天亮以後,有馬就要落葬。
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輕輕地扯了扯。她低頭,發現有馬讓正看着她。
“媽媽,為什麽爸爸要躺在那裏?為什麽我們要守在這裏?”
竹見摸了摸他的頭,說:“因為爸爸要去一個極樂之境,我們在這裏是為了保護他。”
“媽媽,我困了。我可以回去睡覺嗎?”
“不可以啊,阿讓。”她把兒子的身體扶正,“陪媽媽待在這兒,好嗎?畢竟這是你最後見到他的機會了啊……”
最後一句說得很輕。
其他人聽着幾乎要哭出來了。
但天還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