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第二天,安以歌在機場大廳看着行李等顧景行辦理登機手續回來。
她聽廣播說前往A市的飛機快起飛了,很焦急,咋不回來呀!
結果飛機起飛了,顧景行還沒回來,安以歌一下子身子就軟了,蹲下來,趴在行李箱上,哭喪着臉。
來往的人都不禁看了安以歌兩眼,都不明白她怎麽了。
顧景行過來看到她這副光景,不解了,剛剛不是吃了肯德基全家桶,又餓了?
“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安以歌擡眼瞪了瞪他。
顧景行摸不着頭腦,他是真不知道,拉起她,“好了,走吧。”
“飛機都飛了,你怎麽這麽慢,早來不及了!”
顧景行擡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沒吧,還有一小時。”
安以歌不相信,她拿過機票看了一下,然後又看看顧景行,有些不敢置信,這是到紐約的,不是回A市的。
“走吧。”
“不是,這,這不是……”
顧景行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行李,“好了,不糾結了。”
安以歌老覺得不對勁,這會去什麽美國啊!
她突然想到他昨晚的話,他說世界那麽大,他想帶她去四處看看。
她以為他是哄她,根本沒當真。
他現在這般,就表示早就準備帶她離開了。
她是可以毫無牽挂,可他可以嗎?就為了她,犧牲一切,抛下所有,不顧對他寄予厚望的父母,這樣好嗎?
她看他拉着她往前走,面無表情的,好像義無反顧。
他不開心,她看得出來。
他不開心,她又怎麽會開心。
她毫不猶豫的蹲下身子,不走了。
顧景行被她一拽,停下腳步,以為她怎麽了,關心道,“怎麽了?”
“不要,我不走。”
顧景行想拉起她,可她不配合,就是蹲着不起來,“以歌,不鬧。”
安以歌才不聽他的,她撇撇嘴,“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要回A市,我要吃豬肘子,要吃羊肉臊子面,還要吃靜園的菜,沒吃膩我哪也不去。”
周遭的人看到了,聽了安以歌的話,都忍俊不禁,覺得安以歌這個萌吃貨很有意思。
顧景行撫額,她非要關鍵時候掉鏈子麽?她知不知道做這個決定他下了多大的決心,他不容易,她明白嗎?
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到了,便走過來,禮貌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
顧景行說沒事不需要,然後低頭看她偷偷瞄他,嘆口氣,“以歌,我再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
安以歌整張臉埋在雙膝裏,悶不做聲。
那位工作人員看了,很熱心的說,既然女朋友不走就算了,留下吧。
安以歌擡起頭,悶悶道,“才不是女朋友!”
工作人員愣了。
“是老婆。”
工作人員的笑僵了,然後覺得無趣,退下不管閑事了。
顧景行知道走不了了,她不說他也知道她是怎麽想的,真是傻,那腦子就是笨,明明是想走的,卻違背自己的心。他彎下腰,拉着她放在膝上的手,“起來,別蹲着,大家都看着你呢。”
“……”
“你再這樣我就扛白菜了。”
“……”哼哼,她才不受威脅,大庭廣衆之下,他顧景行也是顧臉面的,她斷定他不敢。
“那咱先去退了行不行?”
安以歌擡起頭,“退啥?”
“退啥?退你成不成?當然是退票去,趕緊起來。”
安以歌眯起眼,呼啦一下站起來,“早說嘛!啊——”
“怎麽了?”
“抽筋兒。”
顧景行真是氣壞了,看她靠在他懷裏,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唇,“真是被你氣瘋了,這麽多事,就一事媽!”說完蹲下來,讓她坐着他的膝蓋,“哪抽了?”
安以歌指了指左腿小腿,顧景行一手護着她的腰一手輕輕按壓着她的小腿肌肉,“好些沒?”
安以歌支支吾吾說了什麽,可顧景行沒聽清。
“說什麽,說清楚些。”
“好像是左腿。”
顧景行擡起頭,沒好氣道,“這就是左腿。”
安以歌一聽,将他的手拉向右腿小腿上,“是這只。”
“确定嗎?”
安以歌點點頭,一會又小聲說,腿麻了,記不清了。
顧景行要不是沖她剛剛心疼自己真想将她扔這不管了,真是來克他的,他的肋骨怎麽造出這麽個玩意兒,假冒僞劣産品都好過她。
“好了,不抽了。”
顧景行看她站起來走幾步都沒問題,松口氣,他讓她等一會,他去辦手續,安以歌點點頭,坐在行李箱上,乖乖等。
一旁有一對情侶,那女的一瞧,看向男友,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那男的摸摸鼻子,沒搭話。
安以歌聽到了,有些小得意,她笑嘻嘻的說,“你都不嫁人家,人家不敢真心實意對你好,怕你以後是別人的老婆,男人的好不是給女朋友的,是留給老婆的。”
那女的一聽,臉霎時就紅了,而那個男的則是感激的看着安以歌,然後摟着女友,在她耳邊說了什麽,那女的一聽,耳根都紅了。
顧景行過來時,安以歌樂得一直笑,他覺得奇怪,便問她怎麽了。
她說,沒事兒,就是誇你呢!
額……
隔壁傳來談話聲,季洋抱着女兒去了陽臺,一到陽臺,隔壁有人笑笑向他打招呼。
“嗨,好久不見,妻奴!”
季洋一臉黑線,看着走出來摟着安以歌的顧景行,嗬,這倆人是逗他玩嗎?
“把東西還給我!”
安以歌不解,看着老公,那人說啥呢?
顧景行摸摸她的頭,說風大,進去休息。
安以歌乖乖進去了。
季洋火大了,“顧景行你來陰的是吧?”
顧景行裝傻,“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季洋呵呵,給他裝什麽傻,竟然夫妻合夥騙他錢,給他等着,以後他肯定袖手旁觀,他們甭想從他這得到一絲援助。
“嘟嘟,嘟嘟……”
季洋看着女兒,拉着她的小手,“你沒那樣吃裏扒外的姑姑,這人以後也當做不認識。”
顧景行看季洋的幼稚樣,不禁好笑,笑過後,也不做隐瞞,“她不走。”
季洋似乎不意外,他瞟了顧景行一眼,“她要走你攔不住,她不走除非你打暈了她。算了,是禍躲不過。好好照顧她,出去幾天,更瘦了,最近你倆都過來吃飯。”
“好。”
顧景行看季洋抱着女兒進屋,有些欣慰,說沒容身之處也不見得,至少季洋是有心助他一臂之力。
晚上安以歌抱着裏見和老公去隔壁吃飯,裏見很有意思,看到陽臺門開了,就跑過來了,看到安以歌後直接撲,然後怎麽都不下去。安以歌摸了又摸,她也舍不得它呀,她可是把它當親人了,這世界能讓她當親人的沒幾個,裏見算一只,地位大抵和季洋差不多。
楊果做了一桌好吃好喝的,安以歌沒忍住,看老公和季洋在聊天,嫂子在炒菜,沒人看着她,二話不說就伸手拿菜吃,而且還不停歇的。
季洋看到了,甚是鄙視,看看你老婆那副鬼德行!
顧景行看過來,有些不忍直視,估計也想欺騙自己那人不是自家老婆。
楊果看到了,好笑,她特意給安以歌炖了參湯,端了出來,放到安以歌面前,“先不吃,把這先喝了。”
楊果叫吃飯,季洋過來後,擰了擰安以歌耳朵,“舍得回來了?你是欠揍知道嗎?沒死在外面算你運氣好。”
顧景行倒沒心疼,她跑出醫院他擔心之餘也是恨得牙癢癢,只是他欺負她,她就向季洋告狀,季洋欺負她,那她就只能對他投懷送抱了,他何樂而不為。
果然,安以歌喊着老公,縮在他懷裏要援助。
顧景行笑笑摟着老婆,護在懷裏,未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松開她的手,她不會再讓她陷入危險,這次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剛剛季洋說他母親好像态度沒那麽強硬了,他猜是母親的功勞,那日母親追着出去,想必是說了什麽才能換來今天的局面。這些日子的事情這麽多,他對不起的人除了以歌,還有他從小就尊敬的母親,她為了他的事不僅流了淚也傷了心。
都說每個男人一生之中都有三個地位不分彼此的女人,給予生命的母親、陪伴左右的妻子、生命延續的女兒。母親和安以歌對他而言的确無法确定孰重孰輕,也無法做出選擇,只是她們的位置和角色不一樣,他對她們的情感也跟着不同。
飯後,安以歌看了一會電視,然後就把小魔女塞到季洋懷裏,“我要回去休息了。”
季洋抱着女兒,看安以歌拉着顧景行要離開,哼了哼,“休息可以,但別不知死活的瞎折騰。”
安以歌一聽,氣呼呼的轉過頭,“我瞎折騰什麽了!”
季洋看向她,漫不經心道,“安以歌,你結婚兩年了,應該不用我一字一句的提醒你。”
安以歌火了,這什麽人啊!
門哐的一聲被甩上,楊果睨了季洋一眼,“你說什麽呢!”
“我是看眼科的,就安以歌那小眼神我還看不出來?她在勾搭顧景行。”
“人家是夫妻!再說就景行還用你提醒?瞎操什麽心啊!太閑是不是!”
“顧景行忍得住,那丫頭未必。”
噗,楊果想吐血,這老公簡直是神經病!
季洋看楊果無語的模樣,笑笑,我就是想逗她玩玩而已。
楊果站起來,抱過女兒,晚上一個人睡!
季洋看着老婆走了,關了房門,忙追上去,結果門鎖了。
他的心啊……
那句話怎麽說的。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you try you die don't ask wh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