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傾城

楚吟歌一走進屋內,便是眼前一亮,這屋裏淨雅至極,一塵不染,淡淡茉莉香味,沁人心脾。

楚吟歌坐在這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惬意,他心裏不禁暗暗嘆息,無論如何,傾城的确是個不俗的女子。

正在楚吟歌暗忖之時,一個女子盈盈含笑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禁一怔,傾城的美果然如同她的名字一般。

傾城微笑道:“子雅公子不是要見我麽?怎麽只看了我一眼就不敢再看我第二眼呢”

她的聲音本來就特別動人,如今見了她的面,更令人心神俱醉。

楚吟歌依舊沒有再去看她,傾城卻十分自信的瞧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在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她有把握自己能夠征服他。

忽然楚吟歌迎上她如花的笑顏,皺眉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傾城己輕盈的走近他的跟前,在他耳邊氣吐若蘭,馬上她的手就要勾住他的脖子了。

此時的傾城萬萬沒有想到楚吟歌會在這個時候點住她的穴道,而且還是自己白白送上門給他點的。

一向鎮定自若的她有些惶恐的看着楚吟歌,也難以置信楚吟歌會這樣對她。

楚吟歌對她溫和一笑:“可惜我本是惜花之人,無奈今日花裏有毒,只好忍其痛将花連根拔除。”

傾城臉有些發白,緊咬着雙唇:“你不是楚吟歌!”

楚吟歌輕輕笑了一下:“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傾城道:“楚吟歌從來都不會對女人這樣的。”

楚吟歌聽完後,笑着點了點頭,仿佛是在贊同她說的話,然後很認真的看着她:“為了傾城姑娘,今日我破一次例。”

此時的傾城已經無法冷靜,失聲道:“你真要這麽對我?”

楚吟歌始終是笑着的,連眼睛都含着笑意:“當然,你值得我這麽做!”

傾城氣結,狠狠瞪着楚吟歌,她完全像換了一張陌生的面孔,變得非常冷漠,誰都不願相信在人前這麽溫柔嬌嗔的她,會有這麽冰冷的一面。

楚吟歌仿佛不忍看她十分怨毒的目光,別過臉柔聲道:“傾城姑娘若有悔改之心,楚某絕不為難你。”

傾城冷笑着:“我做錯了什麽?我只不過是個弱女子,命運都是由別人去擺弄的。”

楚吟歌嘆了口氣:“傾城姑娘,別再錯下去了,你已經殺了很多人。”

傾城聽完一愣,半響才道:“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以為我的法子很巧妙,況且那些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原來傾城對那些假惺惺靠近她的人下了一種由她親手配置的毒-藥,無色無味,一般不會毒發,所以普通的大夫當然診斷不出,但只要聽到傾城彈琴,這對那些人來說,再優美的琴聲也會變成死亡之音。

就這樣,那些人就在她的琴聲中痛苦死去,而所有人都認為那是他們舊疾病發,而突發身亡的,只有楚吟歌看出了其中的緣由。

楚吟歌道:“不錯,你殺人的方式很巧妙,而那些被你殺死的人的确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傾城姑娘你,怎麽忍心殺了一個又一個愛慕于你的人?”

傾城冷哼道:“他們愛慕于我?這算是諷刺麽?他們只不過是垂涎我的美色罷了,如果他們不是對我起了色心,我怎有動手的機會?我武功并不高,如果還不會用毒,配毒的話,難道要我任由那些人玩弄欺淩?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難道我只能認命?”

楚吟歌有些動容:“傾城姑娘教訓一下他們便可,可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他們?”

傾城冷冷的看着他與他争辯道:“我殺的都是薄情寡義之人,見利忘義的好色之徒,他們死一個少一個,江湖豈不是更太平些,你說,這也算錯麽。”

楚吟歌說:“也許這樣的人在江湖上多得是,可你卻是用最極端的方法去解決一切,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許該死,但是這樣會給他們的親人朋友造成多大的傷害。”

傾城仍是一臉不屑:“親人?朋友?這些人還配擁有親人,朋友?”

楚吟歌的耐心沒有被她的冷漠消減一分一毫,仍是繼續道:“傾城姑娘既然有能力去殺了那些人,怎麽不嘗試去改變他們,讓他們棄惡從善,豈不是更好?”

傾城冷冷一笑:“我可不是菩薩,從來不會渡化人,我只會殺人,而且我告訴你,楚吟歌,如果今天你不殺了我,我将來還會殺更多人。”

楚吟歌有些無奈,搖搖頭道:“看來,只能委屈傾城姑娘一段時日了。”

他當然不會殺她,但放了她,他不敢保證之後不會再有血案發生,将她交給武林世家處罰,楚吟歌不忍,畢竟她殺的人大多皆是垂涎她美色的貪婪之輩,如果讓武林世家對一個女人處以血刑,這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所以只能暫時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直到她明白人命可貴為止。

傾城驚道:“你想幹什麽?你要帶我去哪?”

楚吟歌己将她從房間抱到外面,把她放進馬車,與她一起坐穩後,才對她十分客氣的說道:“當然是讓傾城姑娘先去我家坐坐客,我們談談心。”

傾城瞪着他冷冷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客人的麽?”此時的傾城仍是不能動彈,她暗自運氣,卻始終不能沖破楚吟歌點的穴道。

楚吟歌似乎己洞察到了一切,輕輕笑着:“傾城姑娘莫急,我估摸着一到子雅山莊,你的穴道便解開了。”

陽春三月,日光溫暖而和煦,此時的楚吟歌十分惬意的站在香滿樓的第二層樓上。清爽的微風輕輕拂面而過,吹過了他的發,揚起幾縷黑絲飛揚。

他懶懶的閉着眼睛,唇邊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那微笑也便如這春風一般,吹過大地,暖至人心。

如莺走到他的身邊,她穿着一件精美而豔麗的紅色霓裳,她笑聲輕脆,如出谷黃莺,人如其名。

楚吟歌回過頭笑道:“什麽事?”

如莺甜甜說:“楚大哥,你帶回來的那個姐姐好兇啊,她可摔壞了我好幾個碗和盤子!我可心疼的緊呢!你瞧,現在心口還疼着的呢!”她說着便捂住胸口微微的喘着。

楚吟歌也笑道:“那你為什麽給她送飯的時候,不拿個鐵碗和鐵盤子呢?要知道鐵這玩意,無論她怎麽摔都摔不破的。”

如莺聽完,對楚吟歌眨了眨眼睛:“這倒是個好主意。”

忽然如莺又折了回來,對楚吟歌很鄭重的說:“楚大哥,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那位姐姐嚷着要出來,我就索性将她帶了出來,你也知道我這人特別好說話。”

這次楚吟歌不笑了,完全是笑不出來,他急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裏?”

如莺小嘴一嘟:“瞧把楚大哥急成什麽樣了,你放心,人沒跑,現在就在香滿樓樓下。”

楚吟歌心裏這才松了下來,他生怕自己又看到一樁人命的發生,他既然決定要管這件事,就絕不允許看到同樣的事會出現第二次。

如莺托起腮仿佛在沉思:“說也奇怪,她居然沒有逃跑,還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麽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逃了也沒用,照樣被你抓回來,所以還不如不逃?楚大哥,你什麽時候學會欺負弱女子了。”

楚吟歌苦笑道:“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若我告訴你,在藍關聯系發生的幾場毒發事件都與她有關,你大概就會明白為什麽我會将她留在我的身邊。”

如莺顯然十分詫異:“啊,楚大哥,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我當時也随你去看過那些死者的屍體,一看此人便是用毒高手,楚大哥啊,我好歹也二八年華呢,可不想就這麽英年早逝呀!”

楚吟歌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其實傾城姑娘本性不壞,她不會對你下毒的,只是她好像很憎惡男人,即便要下毒,她的目标也只會是我,而不是你。”

此時的香滿樓已經擠滿了人,皆是為目睹傾城的絕世風采而來,其實傾城在江湖中算是個極有名氣的女子,很多達官貴人,富家子弟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些人對她言聽計從,只是讓無數人費解的是凡和她接觸過的男子都會在一場離奇的怪病中死去,即便如此,她的愛慕者永遠不會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因為她的身上總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楚吟歌和如莺下樓的時候,皆是一驚,如莺仿佛大開眼界一般,嘆道:“楚大哥,你帶的這位姐姐好像很有名哦!以前這酒樓生意好的時候,客人也沒今日的一小半多。”

如莺忽然眼睛閃起了亮光:“早知道名人效應如此之好,我就應該說這酒樓是楚大哥開的,到時候,估計酒樓的門檻都要被踏破,哈……那我可就發大財喽。”

楚吟歌卻板起臉來,她很少看到楚吟歌這樣,馬上噤聲了,楚吟歌一向對她都是和顏悅色的,無論她有多調皮,多頑劣,可有些時候,她做錯了一些事,他也會毫不客氣訓斥她一頓。

果不其然,只聽楚吟歌低斥道:“你才十六歲,就學會唯利是圖了,長大了還了得,這是跟誰學的?”

如莺低下頭來,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卻理直氣壯的狡辯道:“我這也不是想多賺點錢麽?白大哥就不會像你這麽說我。”

楚吟歌這才恍然,原來是白玉樓,他可是藍關第一首富,也是個十足的商人,難怪如莺會受他影響。

他當時建香滿樓的初衷就是怕如莺無聊,給她打發時間,因為他并不希望一個女孩子跟着他去闖江湖,到處奔波,他更希望她有一個安定的生活。

如莺是楚吟歌在廢墟裏救回來的那個孤兒,她十二歲便跟着十八歲的他,他待她如親妹妹一般,他當然不願看到他極親近的人會因為錢財而迷失自我。

楚吟歌還準備再說什麽,如莺己轉移話題,她将傾城一指:“傾城姐姐可真美啊!若我是個男子,說不定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楚吟歌望去,那一襲白衣,傾國傾城,一雙秋瞳如秋湖般明澈,顧盼婉轉之間流露出的萬般風情。

除了楚吟歌之外,周圍的人眼睛死死盯着傾城,連眨都不眨一下,在場的就連那些少女也為傾城的美貌所折服,竟移不開半點目光,也沒有一絲嫉妒。

她的魅力竟到此了麽?楚吟歌心裏卻是憂慮的,他心裏十分清楚傾城是故意吸引那些人的目光,然後找個合适的時機動手,她的目的其實很明确,她在向自己挑釁,讓他明白,在他的面前,她也能夠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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