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疾發作

有醉意三分,醉顏微醺,俊容上泛着紅暈,夜燈籠罩讓一身喜袍的他更加迷離,與他說出那缥缈的夢境時的神色一樣飄忽。

清池按捺住內心的澎湃,暗笑自己天真,他與她的夢境怎可能是一個呢,只是他夢裏的人與她同名或許不同字也說不定。

“此時你我該談談以後的合作了。”清池将身子轉正,拿起筷箸便開動,動作優雅,并未狼吞虎咽。

靳夢離笑言道:“我娶你就是娶你這個人而已,并非對你有任何意圖,夫人多心了,以後咱們夫唱婦随,做神仙眷侶可好?”

“夫君貴庚?”清池并未看他,手中動作不停,繼續夾菜。

“如今已是二十有二。”靳夢離略帶疑惑,笑問:“夫人可還要細細了解?”

清池淡瞥他一眼,又将注意力繼續投注到飯碗中。

“哦,二十有二,我還以為是十二,否則怎會這麽無邪。”她說完後,便往嘴裏扒了一口飯。

靳夢離愣了愣,随即笑道:“夫人若是不信,日後用心感受便是,往後咱們是夫妻,自然是神仙眷侶。”

清池不回話,細嚼慢咽地吃着。

靳夢離一直坐在身旁盯着她看,面帶笑意,乍一看真是夫妻暖融的相處畫面,燈下溫馨細語,深情注視,無不含情脈脈。

片刻後,清池将碗筷放下,這才微微偏頭看他,問道:“你一直都是這麽對女子的嗎?片刻不離視線,那為何不早早将長公主給接手了,據聞,長公主也曾是華朝第一美人,雖說如今孀居,但至少也還能看吧。”

說完見他僵了臉,還覺得不夠膈應他,清池又如夢驚醒一般拍頭道:“差點忘了,長公主今年二十有八,比你年長六歲,應該說是風韻猶存,丞相配公主倒是良配。”

她話一出,靳夢離就跟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再笑不出來。

“夫人真是風趣,咱們夫妻間的情趣大抵是如此了,膈應我能讓夫人愉悅一笑,倒也是值得的,只是夫人往後還是不要這麽言不由衷了,天下間那個女子願與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況為夫的清白身子可是一直未夫人留着呢。”

他的話換來清池的一記白眼。

他似是苦惱地揉揉眉心,頗為委屈說道:“夫人若是不信,稍後自行檢查便是,為夫絕對是清白的,就等着你……”

“閉嘴。”清池微惱,怒瞪着他。

靳夢離立刻噤聲,面帶委屈,鳳眸帶着波光看着她。

“你要相信為夫真是清白的,長公主什麽的都是謠言,我對夫人的忠貞不容置疑,他們污蔑不要緊,可是夫人不能不信任我。”

清池額角一突,咬牙:“你能不能別再裝了,你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彼此心裏都很清楚不是嗎?在莊子上那夜,你就識破我的身份,費盡心機将我弄到你府上,可別告訴我說是什麽一見鐘情,那都是鬼話。”

“我對你就是一見鐘情。”靳夢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微微低首往她湊近。

清池蹙眉往後一退卻被一雙鐵臂攔腰抱住。

“你做什麽?”怒意橫生的她用力推搡着他的胸膛。

靳夢離不為所動,手上微微用力又将她拉近,與他緊貼在一起,低首在她耳邊說道:“自初見起,我便一直盤算着該怎麽去尋你呢,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咱們是姻緣天定,你好巧不巧救了我,我就該以身相許才是,不然豈不是辜負了天意。”

“你這人怎地這般無賴,有誰規定,你一見鐘情的人也必須毫不猶疑将你收下,是什麽給你這麽大的信心,僅憑你這張臉恐怕太勉強了,我這人正好不喜歡太過妖冶的男子,好巧,你正好在我不喜歡的類型。”清池氣極,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從沒這麽吃過虧,碰到這個城府極深的男子,讓她頻頻失手,心中的怒意不斷滋長。

鳳眸在她的臉上流連,像是在分辨她話的真假,巡視許久,他遺憾嘆息道:“那沒法子了,我們已拜過天地,那就是一世的夫妻,夫人再怎麽不喜為夫,還是得委屈與我攜手白頭的。”

掙脫不得,腰間的大掌似是帶着火,掌心的溫度透過厚厚的嫁衣傳到她的身上,看着上方一直望着她的鳳眸,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悸動。

為何他此刻的神情這麽熟悉,失落、不舍、無奈,她好像見過。

毫無預兆,心口忽然一陣劇痛,她皺眉輕哼,伸出去推他的手也收回,捂在心口。

“唔……你……松開。”她面色一白,忍着痛意用另一只手扯扯他的衣袖。

靳夢離也被她的樣子驚到,立刻松開她。

“怎麽了?”

沒了支撐,清池身子一軟往地上坐去,被他眼疾手快接住,打橫抱起,走到床邊,手一擡将床上的喜棗、桂圓、花生掃到地上,趕忙将她放到床上。

“你先忍忍,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很快會沒事的。”他輕聲安慰,臉上沒了平時的放蕩不羁,俊眉微蹙,是真的擔憂。

清池抓着他的衣袖,微微搖頭,呼吸不暢說道:“沒……沒事,你讓我的侍女進來,她身上有藥。”

靳夢離不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

片刻,一身丫鬟妝扮的西歌匆匆跟着他走了進來。

“主子。”西歌奔到床邊,從袖中拿出藥瓶,倒出棕色藥丸給她服下,又接過靳夢離遞來的茶杯,給清池喂了下去。

清池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下去,對西歌擺擺手,西歌會意,不再多言,轉身就要離去,卻被靳夢離攔住。

他皺眉道:“将你手中的藥瓶留下。”

西歌為難看向清池,沒她的命令,西歌不會将藥丸交出。

“給他便是。”清池皺眉。

西歌将手中的藥瓶交出,又擔憂地看了眼清池,才轉身快步離去。

靳夢離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又折回床邊坐下,長臂一伸拉過裏側的錦被輕輕搭在清池身上,又擡手将她頭上的鳳冠頭飾取下後才問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清池偏頭躲過他伸來替她理額前碎發的手。

靳夢離動作微僵,緩緩收手。

“天霞山玉女一脈,女子自小患有心疾,你是玉氏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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