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冰兒靜靜的凝視窗外,在這一間豪華的大飯店中的頂樓套房中,有一整片的落地窗,透過潔淨明亮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非常美麗的夜景和一盞盞有如星光的燈火,鳥瞰那片燈海,世界仿佛都在她的腳下。

跟筱桐放逐了自己七天,今天該是面對現實的時候了,她沒有反悔,也沒有資格後悔。

天生的傲氣讓她寧願出賣自己,也不願将霧影交給那個視她如無物的程浩東,和那個目中無人的程嘉瑜。

她選了這家華麗至極的飯店,作為她失去自己的開始,她沒有鎖門,安靜的在暈黃的燈光中等待命運的降臨。

自從三天前,席天雲到花蓮找她,除陪她散了一小段的步外,她便一直沒有再見到他,這三天來,她一直思索着那天得不到響應的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他會後悔嗎?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度過了有些漫長的三天,直到今天她打電話給他,和他約了時間、地點,從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他的情緒,他只是一貫的沉穩和平靜。

奇怪的是,她竟因為他的答應前來而安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安心,或許是因為他還願意進行這樁交易,或許是因為某種她不願意去思考的原因,更或許……

冰兒打住自己的思想,不再深思這個問題,現在的她只是努力的維持着自己平靜的心情。

筱桐在知道她的決定未變之時,生氣的告訴她,她有一天一定會後悔,可是她并不這麽想。

她從來不做自己會後悔的事情,所以不同于前幾日的惶惶不安,現在她的心情多了些安靜,其實她自己知道,就某個角度而言,她是該感謝他的,因為這樣的交易安排對她來說,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就在她沉思的同時,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冰兒緩緩的回過身來,面對自己的買主——席天雲。

一進門,天雲便給了冰兒一個微微的笑容,他看得出她平靜的外表下,急欲掩藏那顆不安定的心。

「你真美!」他更是不吝于自己的贊賞,雖然有些訝異的看到她一身隆重的妝扮,但還是忍不住的稱贊道。

今夜的她不但特地選擇了這間飯店,而且也特地化了淡淡的妝,穿着一襲貼身的禮服,充分顯露出她渾然天成的美,令她整個人看起來誘人極了。

三日不見她,她好像又更美了些。

其實在他的心中,每一個冰兒都是美的,盛怒中的她、冷漠的她、在海邊戲耍的她、風情萬種的她……他相信日後他可以擁有更多千種風貌的她,留存在他的記憶中。

他依然俊朗如昔,氣勢依然震懾人心,冰兒有些不能自己的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才對他的贊美做出反應,「謝謝你,席先生。」今夜的她,不再那麽的冷漠,從今天起她的身分不一樣了,于是她也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喊我天雲,或者是雲。」天雲簡短的要求着,席先生是他下屬叫的,而不應該是她,他們之間應該是平等的。

她沒有啓口,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試試看。」他朝她露出一抹鼓勵的笑容。

「天……雲。」冰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不習慣的喊着。

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上前一步,牽起冰兒的手,在她的臉頰上印上淺淺的一吻,然後便領着她往起居室中的沙發走去。

初被天雲握住手的那一剎那,冰兒開始緊張起來,從來沒有被男人握過的手心,開始微微的發熱,心跳也開始一下快過一下。

不過當她發現他的目的地是沙發時,她開始驚訝起來,她不明白他的意圖,床明明不是在這一頭啊!但她還是随着天雲的腳步,來到沙發旁。

天雲牽着她在巨大的沙發上坐下來以後,便馬上拿起電話,同客房服務要了一些食物。

瞥見冰兒不解的眼神,他才笑笑的對她解釋道:「我還沒吃飯呢,都快餓壞了。」

「喔。」冰兒應了一聲,不知該如何接話,她沒有當過情婦,所以也不知道怎麽樣才是正确的反應。

他随性的去掉自己的領帶,解開胸膛前的扣子,再來便是袖口的扣子,然後将袖子卷起至肘邊,完全一副放松的模樣。

冰兒靜靜的看着他的舉動,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做些什麽,他的閑适,反而讓她興起不安,而且眉頭跟着皺起來。

「你怎麽了?」看到她輕皺柳眉,天雲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麽。」冰兒淡淡的說,她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他沒有像個急色鬼般的和她上床,讓她覺得困惑吧。

她的身體難道不是他的目的嗎?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這是第一次,她開始真正懷疑起他要的東西,除了情欲之外,還有些別的。

天雲對于她的回答,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他是知道冰兒在想些什麽的,雖然他是很想要她,可不是現在。

現在的冰兒和他上床,只是盡義務,他要的是她純然的心甘情願,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像個活生生的祭品,忐忑不安的等待神的掠取。

「聊聊你這次出游的觀感吧!」天雲不忍看到冰兒的局促不安,于是替她起了一個話頭。

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啓口說道:「這次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完全的抛下自己肩上的責任,放松自己的心情,感覺很好,而且非常的輕松。」

天雲仔細的聽着她的話,然後等待她的下文,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冰兒沒有再繼續出聲,于是他忍不住的出口問道:「就這樣?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出游,而你竟然只将這一百六十八個小時的時間,濃縮出這幾句話?」

對于冰兒這麽簡短的回答,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看來以後他得好好訓練她怎麽樣「聊天」。

「就這樣。」冰兒肯定的點了下頭,絲毫不覺得這個回答有什麽不對,「你有什麽意見?」

「沒有,不過你從來不知道什麽叫純聊天吧?」

「我覺得那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冰兒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天啊!看他為自己選了一個怎麽樣的女人,他為她感到心疼,她為她的霧影究竟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啊!

為什麽一個可以在辦公室侃侃而談的她,卻在屬于她私人的時間中,連輕松的聊個天都不會,是因為她沒有時間去跟別人談天說地?還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朋友跟她聊天?但不管是何種,都同樣的讓人感到心疼。

「你究竟……」冰兒想要說些什麽,卻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

天雲沒來得及去問些什麽,只是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去開門。

精致華麗的雙人房內,在起居室的茶幾上,一片的杯盤狼籍。

冰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天雲,他竟然能在十分鐘之內,優雅的解決眼前一大堆的食物。

她低頭啜了一口他倒給她的香槟,讓那芳芬柔順的液體,随着她的吃驚滑下自己的胃裏。

「如果你有九個兄弟姊妹,你也會練就這身功夫的。」天雲理所當然的說道。

冰兒在他的話中,聽出了不屬于抱怨範圍的幸福,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幾個兄弟在吃飯時,打打鬧鬧争食的快樂景像。

「真好!」她不由得羨慕起來,除了筱桐之外,她從小孤孤單單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朋友,當然也不可能經歷那樣的快樂,「我可以想象那樣子的快樂,你不該抱怨的。」

「沒有什麽好羨慕的,當你搶不過人家而餓肚子的時候,那就是一種痛苦。」

像是存心逗笑她一般,天雲故意将自己說得很委屈,把自己裝得很可憐的樣子,「有時候,十幾個人一起吃飯,真的很累耶,我倒希望我家能正常一點,人口少一點。」

冰兒噗哧笑了出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要一個家,都還要不到呢。」

「我的父親也常常這麽說。」天雲笑嘻嘻的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他輕松的态度,還是因為體內酒精的作祟,她漸漸的放松了起來,笑容在她微紅的頰上,綻放得愈來愈美麗。

「你應該常笑的。」她的笑容教天雲不禁看癡了,他渾然不覺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自己可能不知道,笑起來的你有多美。」

「生命中并沒有太多可以讓我高興的事情。」冰兒微阖上她的眼睛,想要将她的感傷全都一古腦的丢回腦中,那一片她都不願觸及的陰暗之地,「生命對我來說,能活下去已經是全部,如果說還奢求快樂的話,那麽我可能連一分鐘都活不下去。」

「冰兒,釋放出你的情緒吧!從今天起,你的喜怒哀樂都有我分享。」在她的哀傷裏,天雲不自覺的說出自己的心底話,他不願意看她那樣難過。

「別說你不可能做到的承諾。」冰兒伸出食指,抵在天雲的嘴上,認真的對他說道,「我很可能會認真、會相信的。」

「那就去相信你想要相信的。」他輕輕的拿開她的手指,吻上她的掌心,溫柔的想要将力量灌注到她的身體。

一陣陣的暖流,緩緩的流進冰兒的心中,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對她,這時候她覺得很感動,可是與生俱來的悲哀,教她不由得抗拒,「如果我相信了,到後來才發現事情的虛假,對我來說是一種更殘酷的磨難。」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天雲伸手将一旁的冰兒擁人懷中,「我不準你再感傷下去,從今天起你可以信任我,因為我會傾盡全力,讓你的笑容常挂在你的臉上。」

「為什麽?」冰兒埋在他的胸膛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依戀的不想掙紮。

「因為你是特別的。」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太過于躁進的表白,只會将她吓回殼裏去。

冰兒在他的胸前搖搖頭,有一股想哭的沖動在她心裏充斥着,所以她不敢說話,怕破壞了眼前的溫暖。

天雲輕撫她及肩的長發,輕輕的低下頭,在她的耳邊呢喃着,「永遠不要懷疑你在我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冰兒。」

「不值得的。」淚随着他的話一顆接着一顆滾滾而下,她再也忍不住的啜泣起來,「你要一個沒有心的女人做什麽?」

「你有心的,只是被塵埃給蒙住了,有一天我一定會把它找出來還給你。」

淚落得更兇了,一切仿佛像是場夢,一場她從來不曾有過的美夢,「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呢?或許根本就沒有呢?」

「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的。」天雲沒有阻止她,她已經壓抑得太辛苦了,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她很可能會瘋掉,「哭吧!我的天使。」

他的話讓冰兒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只能沉浸在這場夢裏,奢求着生命中惟一的溫柔,即使醒來才發現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也沒有關系,因為至少她曾經有過。

天雲就這樣靜靜的擁着她,直到懷抱中的可人兒,因為哭累了而阖上眼,他這才抱她起身,将她安置在床上。

他滿意的看着在睡夢中的冰兒,雙手還不停的摸索着剛剛的溫暖,于是他跟着躺上床,再次将她收納進自己的懷抱。

兩個人就在這一張大大的床上,帶着不同的心情度過他們之間的第一夜天雲盯着眼前熟睡中的人兒,已經好j會,雖然明知和駱君農相約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可是他就是舍不得起身。

他俯下身,在冰兒的菱唇上偷得今晨的第N個吻,卻依然平撫不了他心中的悸動。

一年多了,她終于來到他的懷中,在他的羽翼下獲得喘息的空間,這個他發誓一生疼寵的小女人呵!

忍不住紅豔豔的誘惑,天雲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之下,又再次吻上她的唇,看她發出嘤咛的抗議,他的唇角不由得彎起來,沒有冷淡和漠然的包裝,她看起是多麽的嬌媚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吃了她。

想到這裏,天雲輕柔的翻身而起,他知道再待下去,等會兒他就一定走不了,雖然他有把握這事遲早要發生,可是他仍然希望冰兒的第一次,是在她交了心的情況下才産生,這是他要送給她最美、最永遠的禮物。

他很快的打理好自己,然後拿了一張紙,便振筆疾書起來,他不希望她起來的時候,有被遺棄的感覺。

一邊寫,他還不時的回頭望向披着發,躺在大床上的冰兒,他要将她時時刻刻的模樣都收藏在腦海中。

天雲離開飯店以後,便立刻驅車前往躍理企業,希望駱君農和他一起出現在記者會上,同世人宣告以後霧影即将與雲霓和躍理合作。

「你真是愛了她了,對不對?」駱君農聽完天雲的話以後,直言無諱的對自己的二舅子說道。

天雲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她就像是我靈魂中失落的那一半,我要将她納進我的羽翼下,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二哥,這麽短的時間內,你怎麽可能愛得那麽深、那麽濃?」紫紗說道,二哥攬下的擔子是多麽的沉重,身為他的妹妹,她還是希望他能多考慮一下。

「愛上就是愛上了,不分時間的長短。」天雲一口否決紫紗的疑慮,「當初你和君農不也是就這麽愛上了嗎?」

紫紗和駱君農有默契的相視一笑,「二哥,怎麽說着說着,便說到我和君農身上來了呢?」

「我并不是在取笑你們,只是要讓你們明白,我對冰兒的感情也同你們之間的愛情一樣堅貞。」天雲再一次的鄭重宣告他愛的誓言。

不知道為什麽,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會是那種一見鐘情的人,可是事實上,他真的是愛上了冰兒。

聽到他的話,紫紗也不禁動容起來,她擡眼望向自己摯愛的丈夫,眼裏多了一份企求。

駱君農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了解的點點頭,「天雲,你有什麽計劃?」

「我是有一套計劃,但是并不希望你們實際參與,要你一同出席記者會,只不過是要讓冰兒安心,和要程浩東心生畏懼罷了,如果事情不成功,我不希望拖累你。」

天雲從駱君農的表情看到一股躍躍欲試的沖動,于是沒等他開口說要參與,便先回絕了他。

「二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你是什麽能耐,我還不清楚嗎?你那顆腦袋堪稱金頭腦,絕對不會做賠錢的生意,我說的對不對?」紫紗以半是挖苦半是稱贊的說道。

「小妹,你……」天雲搖了搖頭,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就是,有好處不一起分享、有好玩的不一起玩。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他總覺得他們家的兄妹,說話的功力愈來愈高竿了。

駱君農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愛妻和天雲鬥法,巧笑嫣然的紫紗讓他的心一陣亂跳,當下決定出賣二舅子,為她争取一個玩耍的好機會。

「要我出席記者會可以,但這個計劃不能少了我和紫紗。」他爽快的提出條件。

紫紗回身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公,給他一個獎賞的吻,「老公,你真棒!」

「咳、咳。」天雲幹咳了兩聲,提醒眼前這兩個吻得難分難舍的夫妻,要親熱回家去,「君農,我是真的不想連累你們,商業上的事是說不準的。」

「既然這樣,那你幹麽一定要我們出席記者會?」紫紗第一個提出反擊,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整整二哥,怎麽能不多加利用呢?

「這……」天雲當下啞口無言,為了冰兒,當初事不關己的能言善道,全數都自他的腦袋裏叛逃了。

「還不是為了讓他的冰兒安心。」駱君農也揶揄起他。

「你們別鬧了。」天雲無奈之餘,只得板起臉來制止他們的笑語,「你們到底要怎麽樣?」

「要加入游戲。」紫紗也正經的回答道,「二哥,冰兒姊姊是你相中的愛人,就算是席家的人,對于席家的事,我和君農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除非你真的不當我是席家的女兒。」

說着說着,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臉色也有點黯然,這點教駱君農看了好生不舍。

「天雲,你就答應她吧,她一直希望能為席家做點什麽,而身為她的丈夫,我也希望能幫她做點什麽。」

天雲的視線穿梭在兩人之間,好一會兒後,他才點點頭,「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們,可是你們也必須答應我,如果情況不對的話,你們必須立即罷手。」

「沒問題,我相信不會有那一刻的。」紫紗的情緒立刻快速的轉變,教人懷疑她剛剛的心情低落是不是只是一種手段。

「我也希望不會有那一刻,可是程浩東的實力實在不容小觑,所以我們也必須小心為營。」天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實在不希望為了他的愛情,弄得全家總動員,可是看這情況,好像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只希望他的腦子有他們所說的靈光,要不然不真成了千古的罪人了嗎?

光亮刺目的朝陽,自落地窗外一道一道的灑在冰兒的身上,她不耐的翻過身,想要繼續自己的睡眠。

突然,一個意識沖進腦海中,令她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偌大的房裏,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從來不曾在陌生的地方,可以睡得這樣的深沉的。

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而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有某些地方真的不一樣了。

她翻回自己的身體,雙眼直視頭頂上的天花板,努力的想要回憶起昨夜的一切。

但是她的記憶只憶起她投進天雲的懷抱之中,徹底的放縱自己的眼淚,還有加上他在她耳邊呢喃的溫柔話語。

想到這裏,一抹紅雲飄上她的臉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羞澀的情緒破天荒的自她的心中蔓延開來。

他們昨夜到底做了什麽?冰兒一邊的思索這個問題,一邊自床上坐起,應該是什麽都沒有做吧,要不然她不可能什麽記憶都沒有。

但可能嗎?她看向床的另一邊,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很難相信一個成熟的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夠躺在床上,而什麽都不做。

到底席天雲要的是什麽?他們之間的第一夜為什麽是在她的哭泣,和他的溫柔安慰中度過?而自己又為什麽可以在他面前這麽的放肆情感?

一個接着一個的問題在冰兒的腦海中閃過,她煩躁的爬了爬頭發,決定起來走一走,沒有想到才在梳妝臺前站定,便發現桌面上有一張紙條。

她拿起來一看,蒼勁有力的字跡讓冰兒聯想到他安穩的懷抱,她連忙鎮定自己的心神,看看他到底交代了什麽。

冰兒:

雖然我很想吻醒你,和你一起迎接今日燦爛的陽光,但看到你睡得如此深沉,我還是不忍叫經你,因我還有要事待辦,所以希望你睡醒之後,能到我的公司找我,有事相商。

還有,請你不要虐待自己的腦袋,昨夜我們僅僅是度過一個很溫馨的夜晚,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因為最美的回憶應該留給最快樂也最清經的你。

天雲

拿着紙條的手微微的顫抖,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角已經悄悄的準備陷落,冰兒連忙深呼吸一口氣,對自己說道:「這只是一種掠奪的手段,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可是,為什麽僅僅只是這一點點的字,卻教她感到溫暖、窩心,和一點點因沒有見到他而興起的失落感呢?她望向鏡中的自己,不斷的自問着,卻還是得不到答案。

就這麽怔忡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收拾起自己的惘然,開始整理起自己,準備上戰場和他并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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