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回到房間,她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收拾起東西來
:“其實我也覺得會是女兒,畢竟這麽安靜,不像這個臭小子以前那麽愛折騰。”
對,以前看到陸青恬懷孕那會兒辛苦的樣子,他就想等這個臭小子生出來,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誰叫他這麽不安分,不過等真的生出來,又舍不得揍了,更何況他要是真的揍,陸青恬會和他急的。
“我們現在就該想想孩子的名字了,男的女的都想一個名字。”邵易風若有所思地說道。
陸青恬聽他說起取名,不禁想起邵一澤剛出生那會兒,邵易風問過她的意見,當時,她就想了現代一個當紅小鮮肉的名字。
邵易風問她來由,她就老實地說了,誰料他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什麽,竟然敢用別的男人的名字!吓得陸青恬再也不敢提起那個小鮮肉。
“我要給妹妹取名字!我要給妹妹取名字!”邵一澤揮舞着手臂,興高采烈地說。
“那你說說?”
“嗯,我想想,”邵一澤歪着腦袋認真思考,想到自己平時最喜歡的食物是糖果,就說,“妹妹就叫糖糖,邵糖糖,肯定又甜又好吃!”
邵易風伸手不客氣地掐了一把他的臉蛋,“不行,再想一個。”開玩笑,他的小公舉怎麽可以叫這麽掉價的名字!
陸青恬也噗嗤一笑,摸了摸小腹,挽着邵易風的手臂朝大廳走去。
===晉|江文學城首發===
晚上,陸青恬把邵一澤哄睡後,正整理着他的小衣服,竟從兜裏摸出一張紙條,上面只用鋼筆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陸青恬一眼就認出這字跡是丁力的,他還活着?就在上海?不過他用這樣的方式,明顯是不想見自己。
陸青恬嘆了一口氣,如果她想見丁力,邵易風一定會讓人把他找出來,可她不想逼他,既然不願見,那就不見吧。
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她心裏早已毫無責怪之意,當然,她也希望他能夠放下,畢竟這種事不值得他牽絆一輩子。
陸青恬收好紙條,俯身吻了吻邵一澤的小臉蛋,才起身離開房間。
上海郊外的一處老房子,丁力靜靜地站在門前沉思。這個地方,是他回憶的開始,也是回憶的終點。
五年前在邵家和厲家的火拼中,他本來是想和厲源同歸于盡的,卻因意外又重新活了過來,只是在左臉上留下了一大塊被炸藥炸開的傷疤。
他并不是想幫邵家,他想幫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那天婚禮前,他得到了她決絕的答案,雖然心裏被硫酸潑過一樣難受,但想明白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她的幸福。
他很喜歡她,但這個念頭只能深埋在心底,因為怯懦如他,從來不曾也不敢将心底的這份愛說出口,想讓她離開邵家時,也只敢借着喬子程的名頭。
嗯,沒錯,他就像一只膽小的老鼠,根本保護不了她。雖然他現在仍然很讨厭邵易風,但他清楚,只有那個人才可以給她幸福和保護。
今天回上海也只不過是心血來潮想看看她,卻沒想到意外碰到了她的孩子,那個小子嘴巴和鼻子很像她,仿佛是一個縮小版的她,只是眼睛的顏色和與生俱來的神情像極了邵易風,這讓他心裏有微微的不爽。
不過既然是她的孩子,他還是喜歡的。
也不知道她看沒看見自己寫的紙條?知道自己活着會不會有一絲的開心?會不會來尋他?他的對不起只是對她說的,當初不應該幫着厲源綁架她,讓她受到傷害,或許在她心底,還是恨着自己的吧?
丁力嘆了一口氣,将嘴角的煙摘下扔到地上踩滅,罷了罷了,恨他也好,反正他今夜就又要離開了,看她一切安好,他就放心了,以後也不打算回來。
他本就孤身一人,只是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一道陽光,才貪戀這份溫暖。可惜陽光不屬于他,終究到底,他還是要孤獨一生的。
他唇角彎了彎,身影沒入漆黑的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8月3號開坑,求預收!!!。
明天還有一則番外就全文完結了!謝謝支持!
☆、厲源的番外
他和母親一齊跪在廳前,看着她面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手裏的茶奉上。
可那個一臉嚴肅的女人根本不領情,伸手接茶時,滾燙的茶水打翻,落到了母親白皙的手腕上,頓時通紅一片。
“你幹嘛?你故意的!”他心疼母親,忙撲過去給母親吹氣,一邊拿眼睛瞪她。
女人極為諷刺地笑了笑,“果然是野孩子,一點規矩都沒有。我明明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水,你母親金貴,一點小傷都受不起?”
他正要說什麽反駁,卻被母親捂住了嘴,“姐姐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小孩子不懂事,您千萬不要和他計較啊。”
女人揮了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念在你們剛進門,什麽規矩都不懂,我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只是記住,他以後若敢鬧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說着,站起身自上而下瞥了他一眼,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輕蔑。若是個女兒也就罷了,可惜他是個兒子,留着是個威脅。
晚上回到房間,他問母親為什麽來這裏?為什麽父親家裏還有個讨厭的女人?
母親抹了抹眼淚,沒有回答他,只告誡他那個女人是太太,千萬不要得罪她,也不要招惹她的兩個兒子,因為他們自己才是外來人。
他內心本就敏感,想到自己從出生就沒見過父親幾面,一直跟着母親在外面生活,這會兒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不由得眼神一黯。
他想父親是喜歡母親和自己的,因為在他來厲家的第二天,父親就給他重新起了名字,叫厲源,和兩個哥哥一樣,名字都是三點水偏旁。母親很高興,她說這是父親對他的一種承認,不過太太的臉色就很差了,那刀子般的眼神像是會剜人一樣。
家裏的仆人們都很聽太太的話,雖然他們口中稱呼母親二夫人,稱呼自己三少爺,但從來不會伺候他們,只會在父親面前裝裝樣子。
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自從來了這裏,母親再也不敢唱歌給他聽,而且他還常常從下人們的閑言碎語中聽到他們說母親是戲子。
戲子,當他們吐出這兩個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眼中赤|裸|裸的不屑和鄙夷。他不知道為什麽要露出這種表情,母親唱歌很好聽,這很丢臉嗎?
時間過得飛快。
他聽母親的話,不去招惹太太和她的兩個兒子,可有些事情哪裏是他想避開就能避開的。
當他再一次被兩個哥哥狠狠踩在腳下,被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時,他也學會了和母親一樣的假笑。他知道,要是和前幾次似的還手,只會被打得更慘,他才七歲,而兩個哥哥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了,很明顯,憑他的身板,根本不是對手。
兩個哥哥見他被揍得鼻青臉腫也不還手,紛紛覺得沒意思,嬉笑着往遠處跑去,邊跑邊罵孬種,沖他吐舌頭扮鬼臉。
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又擦了擦嘴角的血,他知道兩個哥哥之間也愛互相打架,只是面對自己時,他們才會齊心協力地揍自己。
他真的,被他們如此地厭惡嗎?
回到住處,母親一見他的樣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不過除了抹眼淚,她根本幹不了什麽。至于父親?哦,他剛開始還會責罵兩個哥哥,可後來漸漸的,他似乎忘了母親和自己的存在,聽下人說,他又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太太為此幾乎天天和他争執個不停。
他擡手擦幹母親的淚水,笑着說道:“別哭,等我長大了,他們就打不過我了,到時候我保護你。”
不過沒等他實現自己的諾言,一個意外發生了。
那天,他想到是自己生日,每當這時候,母親總會煮一碗長壽面給自己,于是下了學就匆匆地跑回住處。
誰知推開房門,卻見到了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噩夢。
母親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剪刀,鮮紅刺目的血液慢慢蜿蜒到了他的腳下。
他一愣一愣地走過去,跪在她身邊,害怕到忘了哭泣。
母親還剩着最後一口氣,目光渙散地看向他,“不要怕啊,母親不像太太是大門大戶家的小姐,母親的低賤連累了你。你放心,母親死了,太太和她的兩個兒子就不會害你了。”
他抓住母親的手,肩膀一顫一顫地抖動。
父親嫌母親自殺丢了厲家的臉面,只讓人匆匆地辦了葬禮,便頭也不回地去外面逍遙了。
整個過程,他一滴眼淚也沒流,下人們紛紛議論他是不是吓傻了,就連太太看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捉摸不透。
母親的死确實讓他的境地改善了許多,太太看他不那麽礙眼了,因為覺得憑一個小孩起不了多大風浪,她以前怕的,是母親深藏不露的心機。可她錯了,母親根本沒什麽心機,她只是個懦弱的女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随着長大,他的心也一天天深沉起來。
成年之後,他也着手接管厲家,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務,太太和兩個哥哥雖然漸漸地不像從前一樣針對自己,但仍然會心存防備和芥蒂。
他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了流連風月場所,被胭脂水粉缭繞,偶爾的假戲真做,使他一瞬間也遺忘了現實。人人都說厲家三少風流成性,可只有他知道,這個僞裝可以保護自己,可以在暗中瘋狂地發展自己的勢力。
他僞裝得很成功,騙過所有人,證明了自己是個毫無威脅的存在——除了他自己,依舊清楚地知道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厲源厲淮心思深,即使對一個表面看起來毫無長處的庶出弟弟,也完全沒放松警惕。他只不過在喬家宴會上和喬子程多說了幾句,就被他們的眼線盯了梢。
沒辦法,他只好繼續演戲維持自己一貫的花花公子形象,為了逼真起見,他還特意調戲了喬家的一個丫環。
哦對了,就是這個叫陸青恬的丫環,他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成為自己生命中一個最特別的存在,甚至在生命終結的前一刻,他都沒搞清楚自己對于她,究竟是什麽樣的感情。
他一向精于打量人的眼神,因為不管他們如何僞裝,深埋的心思總會從眼底顯露出來。陸青恬的眼睛很純澈,乍一看倒是看不出什麽心機,可奇怪的是,她表面上一副害怕緊張的樣子,但眼底從來沒有屈服和所謂的畏懼,這不禁讓他很懷疑她的丫環身份。
他們偶遇過幾次,他還親了她。就是在百樂門,陸青恬走錯房間的那次,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被狠狠踹了一腳,不過他心裏沒産生一絲怒氣,反而只是想,自己給她起的兇丫頭外號,還真是合适呢!
過後他派人調查了她的身份,一方面是想驗證她究竟是不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奸細,另一方面,純粹是心血來潮。
手下帶來的調查結果是,來自山西,身世成謎,曾在喬家當丫環,現在又是報社記者。
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
除此之外,他還得知了一個八卦,陸青恬喜歡着喬子程,離開喬家就是因為知道了喬子程有未婚妻,這個消息不禁讓他心裏有微微的不爽。
興趣,或許就是這樣慢慢産生的吧。
與此同時,他身邊來了一個真正的奸細,那個女人叫蘇棠,五官記不太清,只知道是個漂亮妖嬈的。
他一面叫人調查她背後的勢力,一面逢場作戲,誰料這之中還多了個小插曲,蘇棠的一個追求者竟然開槍殺他!當時他就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愚蠢的男人,為了一個舞女敢得罪厲家?不過後來他無意得知那個家夥有心理隐疾,他妻子的失蹤案就是他一手謀劃的。哦,既然這樣,他是不會和一個死掉的神經病計較的!
讓他高興的是,陸青恬竟會出手救他,雖然事後幾乎被吓傻了,他順勢将她帶回了自己的別墅,也沒想做什麽,純粹是心血來潮。
這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喬家遇襲,收到消息時,不得不說,他還挺開心的,喬家倒了,厲家的勢力就會增長,而且喬子程失蹤了,他腦海中晃過陸青恬的臉,不禁笑了笑。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陸青恬時,她過激的反應令他心裏升騰起很不舒服的感覺。這個兇丫頭在自己拒絕了她的請求時,竟然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哼,換做旁人,他才懶得理對方死活,可是她不一樣,無奈之下,他還是吩咐心腹手下将她安全送到老城區。
喬家的事情是一個契機,他布置的網借此慢慢張開,不過這之中牽扯着許多人和事,要想一舉得到厲家,并不是那麽簡單。
蘇棠的身份只被扯出一根線,本以為只能查到這樣時,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他只是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那個女人竟然什麽都招了,還說愛上了自己。
他并不愛她,連喜歡也談不上,所以第一感覺就是懷疑,懷疑這只是邵家讓她耍的一個花招。
不過這次好像真的是他多疑了,蘇棠不僅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交待了個清清楚楚,還積極地當起了雙面間諜。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別人送上門來求利用,哪裏有拒絕的道理!她确實幫了很多忙,否則他也沒那麽容易給邵易風下套,雖然最後邵易風還是活着回來了。
幹掉厲淮厲江之後,他或以利或以威脅收攏了厲家的老家夥們支持自己,再有不聽話的,就一槍崩掉。
他知道許多人面合心不合,背地裏罵自己瘋子的大有人在,不過那又怎麽樣,他就是瘋子,整個厲家都要聽他一個瘋子的話!呵。
擁有整個厲家後,他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看到厲之文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沒有一絲報複的快感。
他心裏什麽情緒也沒有,就像一個個空空的人偶。
當厲家的老大,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是一件很辛苦很忙碌的事情,一面要防止內部叛亂,一面又要警惕邵家的打擊。
等他從一堆事務中擡起頭歇口氣時,才恍然發覺自己好久沒見到陸青恬了,其實她每天都會在腦中出現一會兒,說是心心念念也不過如此。
不過沒等他差人打探陸青恬的消息,邵家婚禮的請帖就送到了他手中。
那一刻,他簡直是要氣炸了,三兩下就把請帖撕了個粉碎,或許是太失态,心腹手下也被他的表情吓到了。
他心裏清楚自己是個冷血動物,可以和女人上床,但不會對她們産生感情。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有感情這種東西。
所以他一直覺得對于陸青恬只是興趣之上,不過這會兒得知她要和邵易風結婚的消息,心裏無端端冒出一股怒氣和陰冷。
她,絕對不可以嫁給別人!
之後他就做了一件沖動的事情——綁架了陸青恬。
他不是沒考慮過後果,這樣做會徹底得罪邵易風,厲家和邵家連表面的平靜也将維持不了。不過又如何呢,他不想再考慮後果這種東西了,想要的人就要得到,不管用什麽方式!
陸青恬醒來後,看他的眼神是憎恨的,和她說話,也故意不搭理。不過他不在意,知道她暫時不會嫁給別人,留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在她捂着嘴巴幹嘔時,他一時誤認為她懷孕了,神色瞬間變掉,但這股情緒又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于是他叫來醫生檢查,自己去了書房冷靜。
冷靜的過程中,他甚至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先寫信給邵易風,一個很明顯的圈套,他的目的只是想刺激一下對方而已。就算陸青恬真的懷孕了,生出來的孩子也是他的,對,他才不準備把她還給邵易風。
令人高興的是,醫生告訴他陸青恬沒有懷孕,只是蒙汗藥吸多了。
可惜最後,他還是沒能把她留在身邊,因為陸青恬跑了。
他帶人去追時,邵家的人也來了,接着,不知哪裏來的一顆子彈,徑直朝着陸青恬的後背射去,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看着她倒下。
這一刻,他明顯感到自己的心髒縮緊了,這種害怕甚至超過了親眼見到母親死去時的感覺。
蘇棠這個女人真是活膩了,太把她自己當一回事了!對于陸青恬被帶走的憤怒和對于陸青恬受傷的擔憂,這些情緒一湧而上,他不想放過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蘇棠在身後邊哭邊罵,他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因為他不愛她,不想将任何情緒浪費在她身上,只不過蘇棠的一句話刺痛了他的心。
她說這個世界上沒人再愛自己了······
是啊,這個世界上,确實沒人再愛自己了,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呢,本來就沒人愛他。
這是事實,她說的沒錯,他兀自翹了翹嘴角,神色不變,手掌卻被指甲狠狠刺破,溫暖的液體沿着掌紋緩緩滴落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半年。
厲家和邵家的那場決戰,也不知道怎麽就起了來。
他只知道,自己的右肩中彈後,被心腹手下強行塞進車裏撤退,其實他還想沖過去的,和對面那個搶走他女人的那個家夥同歸于盡呢!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熄滅下去,他們要真是同歸于盡了,陸青恬肯定也不會為自己哭!
這一戰算不了什麽,只要他還活着,厲家和邵家就會一直争鬥下去,倒也不是因為陸青恬,而是大家族之間固有的矛盾,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不過他沒料到,丁力這個不起眼的家夥,竟然心機如此深沉,在自己的車上安置了炸彈。
當車子爆炸墜入河中時,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水面之上,是刺眼的陽光。
窗戶開着,他完全可以拼一拼游出水面,岸上有厲家的人接應,尚有一線生機。可身上劇烈的疼痛感一陣陣襲來,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傷。
罷了罷了,就算活着也是廢人了,還不如長眠于此。
他不禁唇角輕輕一扯,或許,他就是個瘋子吧!呵,也不知道厲家那群老不死的能不能守住厲家,算了,守不守得住也和他沒有關系了。
意識的最後一秒,他忽然想,自己對于陸青恬,到底是一種偏執的想要得到,還是真正的喜歡?
嗯,有點糾結。
不過他覺得,應該是喜歡吧!
還挺喜歡的呢。呵呵。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一個厲同學的番外作為對他的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