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臨近,便越清晰的感受到了時淵的氣息,灼熱且炙烈,噴灑在她的臉上和脖頸上,讓她的一張臉慢慢的紅了起來。
她用盡力氣輕輕的親上時淵的唇,有些幹燥。
時淵只是擡手看了看時間,便開始計時。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
鼻息相對,和上一次的不一樣,這一次沒有恐懼,有的是心跳微亂。
看着時淵似清冷又似迷亂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想潤一潤唇上這幹燥的觸感。
想法一出,溫善便滿腦子都是這個。眼睛盯着對方,慢慢伸出舌頭,在相觸的地方輕輕舔了舔。
她明顯的看到時淵的瞳孔緊縮,眼神驟變,猛地就離開了他的唇。
時淵擡手看了看時間,聲音有些暗啞低沉的說道:“還有一分五十七秒。”
這一次溫善不敢亂動,僅僅是貼着唇,在心裏默數着時間。
等數了兩分鐘,溫善才紅着臉離開。
時淵的喉結上下動了動,起身拿走了那本書回了辦公桌。
不過片刻又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回去吧。”
溫善躊躇道:“可是現在才三點多啊,早退不會扣工資嗎?”
時淵:“.......”
這裏誰敢扣他的工資,再待下去也沒什麽用,不如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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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是住着舒服,可現在別墅裏太多她不想見的人,回去不是添堵嗎?
“不想回去嗎?”時淵問道。
“沒,走吧。”溫善有些低落的說道。
自從回了自己辦公室的馮錫盎就時不時盯着旁邊那扇門,看裏面有沒有人出來,在看見那扇門打開的瞬間,趕緊拿了份文件,裝模作樣的看着。
但餘光一直看着外面,看着電梯開了又關上,他的一顆心才放下。
之前總裁基本上就一直處于不高興和憤怒的狀态中,只要将事情辦好,火也燒不到他的身上。
但有了感情起伏的人真的太可怕了,一點也捉摸不透。
就如這次僅僅是敲了個門就熬了一宿,而且總裁好像極度不願意見到他,他是不是已經變成舊人了。
到了別墅,時淵拉着溫善下了車,張叔趕緊去将車停好。
慶幸自己坐公交去了公司,看,少爺還是需要他開車的。
進了屋,時淵對着出來的張嫂說道:“今晚做個水煮魚。”
張嫂趕緊應下,就準備進廚房準備了,少爺很少有回來這麽早的。既然回來了就早些做好,到時候在做個宵夜好了。
時淵又說道:“多做幾道辣菜。”
“好。”
張嫂有些不解,少爺可是很久不吃辣了,難道是溫小姐口味變了,想吃辣?
溫善對于屋內沒有良歡的出現,有些好奇,在樓梯上碰着下來的管家,就随口問道:“李叔,良歡今天沒來嗎?”
李管家說道:“良小姐早上出去後便沒有回來過。”
她看了看時淵,說道:“要不就讓她別再來了吧,這一直住在別人家也不太好。”
李管家:“........”
這都好幾年了,您才發現嗎?
時淵看了看溫善,說道:“以後再說吧。”
不能因為這兩日的事就對她放松警備,萬一哪天趁他不注意又跑了呢。沒有良歡的消息,找到她也是遲早的事,但誰也料不到未來,他害怕有意外。
溫善也沒想過一兩天就能将她趕出去,但時淵沒同意,她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繼在他的房間睡了兩晚上後,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下午估計他也不會去公司了,有他在,也不會有誰敢動手腳。暫時不想見到他,她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好了。
看着空空的手和溫善進的屋,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
眼神陰沉的看着管家,“誰讓你這麽快修好的,明日找人重修。”
李管家眼角一抽,這遷怒還帶打自己臉的?
“是,少爺。”
時淵看着李管家一副順從的樣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心情郁沉的去了書房。
溫善百無聊奈的看着窗外,那裏的花花草草到是長得好。
看了看屋內,什麽都沒有,還是出去曬曬夕陽好了。
溫善去了小花園,看着一些移植的名貴品種,有好些是良歡自己的喜歡,卻打着她喜歡的名義讓時淵買了回來。
雖然看着美麗,自己也不讨厭,但一想到是她喜歡的花,這心裏就不爽快。
她洩憤似的将良歡最喜歡的花全給摘了,看曬幹了能不能泡茶喝,要是不能就泡腳,要是還不能那就裝成小袋挂在門口當熏香好了。
有幾個女傭看着溫小姐在那裏摧殘花朵,心裏滴着血也不敢上前阻止。
想想蘇杏的結局,她們還是別惹事好了,畢竟這別墅最終還是少爺說了算。
看着一邊幾人肉痛的表情,溫善在心裏的嘀咕道:這是心疼花還是心疼良歡呢。
她一擡眼就看到了那天還較有禮的傭人,她招手喊道:“就你,過來。”
錢憶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問道:“是我嗎?”
“對,就是你。”
錢憶走過去,說道:“溫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溫善看着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錢憶,趙錢孫李的錢,回憶的憶。”
“哦,你去找個東西過來,我要把這些花裝起來。”
“好。”
張嫂将飯做好,就讓人去叫兩位主子下來吃飯了。
時淵放下手裏的事,出了屋就直接去了溫善的房間。
推開門,空空如也。
見着走廊上的人低吼道:“溫善呢?”
來人吓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溫,溫小姐去了後院。”
時淵去了後院,就見溫善蹲在那裏,一片一片的摘着手裏的花瓣。
想來良歡說的沒錯,溫善确實喜歡這些花。
一片陰影遮住了頭頂的光線,溫善擡起頭就看見時淵站在那裏,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時淵沒透露自己之前的情緒,只說道:“吃飯了。”
溫善放下手裏的東西,站起身,說道:“錢憶你來幫我将這些還沒弄完的花朵,全部弄成一瓣一瓣的,然後拿去曬着,哪天曬幹就給我。”
錢憶在時淵來後,就盡量做透明狀,被溫善呼叫,小心翼翼的答道:“好的,溫小姐。”
沒有接收到強烈的視線,她暗暗放下了一顆心。
溫善見錢憶應下,就轉身進屋。
時淵眼神暗了暗,在她身後不遠處跟着。
溫善看着桌上菜,聞着味兒便饞了,趕緊坐上去吃了起來。
時淵沉着臉坐在溫善的身旁,不緊不慢的吃着。
吃了一會兒,溫善發現自己面前的菜,時淵一點也沒動過,為了适當的表示一下關心,她問道:“這些菜不合胃口嗎?”
要不是不合胃口,她就多吃點。
時淵搖了搖頭,說道:“太遠了夠不到。”
.........
她想這或許是在給她表現的機會,思量再三,她夾了兩筷子放到他碗裏,待着輕微的疑惑看着他。
見他面不改色的吃掉,她想她想的沒錯。
每當溫善吃幾口便會給時淵夾上一些,直到溫善吃完,還給他夾了一些表示結束。
吃完了飯,溫善就坐到沙發上等着一會兒張嫂端水果過來。
時淵見溫善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就兀自上了樓。
張嫂見人吃完就過來收碗,見着兩個碗裏都殘留着小辣椒,她看着上發生的溫善問道:“溫小姐。”
溫善正聚精會神的看着綜藝,并沒有聽見,直到張嫂喚第三遍的時候,才轉頭過去問道:“怎麽了張嫂?”
張嫂問道:“少爺也吃辣了嗎?”
溫善點點頭說道:“對呀,有什麽問題嗎?”
她一說完就見張嫂一臉急色,說道:“哎呀,少爺不能吃辣,會胃疼的,我得趕緊讓人送藥去。”
溫善不解,怎麽會不能吃辣,以前就能吃啊,而且昨天還吃的好好的呢。她問道:“為什麽不能吃辣啊?”
張嫂放了手裏的東西,有些歉意的說道:“溫小姐你先等等,我讓人把藥送上去再說。”
見張嫂走開,看着電視裏熱鬧的人兒,溫善也沒了興趣。
沒多久,張嫂就過來了,說道:“少爺以前也能吃一些,後來少爺不吃早飯,經常加班和出去應酬,就沒怎麽按時吃過飯,胃就這麽壞了,三天兩頭的鬧毛病,昨天還讓人拿藥來着。”
溫善有些出神的問道:“昨天讓人拿藥了?”
張嫂一臉憂心的說道:“就是啊,這連着兩天了,也不知道要不要通知藍少爺過來看一下。可要是叫來了,少爺嫌我們多事怎麽辦?”
她看了溫善兩眼說道:“要不溫小姐讓藍少爺過來一趟?”
溫善想了想,笑道:“明天去醫院,正好一起看看?”
張嫂想到溫小姐有了孩子,這是去檢查吧,原本聽了良小姐的話也有些懷疑,畢竟少爺和溫小姐的關系早就不如前了。
不過以少爺的脾氣也容不下別人的孩子,所以這個孩子鐵定是少爺的。
她想說讓兩人以後好好相處,又怕刺激到溫小姐,就笑道:“再過不久孩子生下來,這別墅就熱鬧了。”
溫善本就喜歡孩子,這一次一定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
聽了張嫂的話,她只是輕輕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