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張嫂離開後,她也沒了心思在看下去,起身上了樓。

站在自己的房門前猶豫了許久才推門進去,她想這時候去找時淵也做不了什麽。

或許真的是因為懷孕,溫善上了床沒多久就睡着了。

時淵八點的時候就想去看看溫善,推開門,裏面并沒有人。

臉色一沉去了浴室,等洗漱完直接進了衣帽間,走到最側面蹲下将手伸到衣櫃裏側按了一下,就見衣櫃中間緩緩向兩邊移開。

時淵起身去了另一邊,那邊也是一個衣帽間。

仔細看正是溫善房間的衣帽間,時淵将兩個衣帽間合上,走出衣帽間就看見了那個床上睡得正熟的那個人。

眉頭一皺,但也沒叫醒她,只是輕輕上床将她攬入懷裏。

張嫂一直等着少爺和溫小姐叫夜宵,就在下面一直等着。

她越來越困,越來越困,突然驚醒卻發現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朝着樓上的方向看了看,起身去睡了。

昨晚睡得早,天剛亮不久,溫善就醒了。

腰上的手臂壓得有些難受,她睜開眼才發現時淵就睡在一旁,她記得她好像鎖門了。

但也有備用鑰匙一說,她伸手将腰上的手拿開,然後發現被圈的緊了。

就在她還試圖着将腰間的手拿開時,頭頂上傳來獨屬于剛醒來的有些低沉的沙啞的嗓音,“怎麽了?”

溫善拽着他的手如實說道:“有些難受。”

時淵沒說話,将懷裏的人往自己懷裏收了收之後才放松了力道,虛放在溫善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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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着鼻尖淡淡的發香,有些慵懶的說道:“再睡一會兒。”

這種時隔久遠溫暖讓他十分留念,多留一分一秒也好的。

從時淵的動作和語氣中,能隐約的撲捉到其中的不舍,不過昨晚睡得太早了,這會兒真的好餓。

帶着一點委屈的口吻說道:“可是我現在餓了。”

沉默了幾秒,時淵放開了溫善,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善還想着這麽早,自己只能找一找冰箱裏的熟食填肚子了。等她洗漱下樓的時候還不到六點,就看見了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她小跑過去驚訝道:“張嫂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

張嫂看了溫善一眼,笑着說道:“昨天晚飯吃的早,又沒有吃宵夜,我就知道小姐肯定會餓,所以早早的就起來了。”

見溫善一直站在門口,就又說道:“馬上就好了,小姐去餐桌上坐着吧。”

溫善一臉感動的去餐桌上坐着,不一會兒,時淵就西裝革履的下來了。

看着兩人坐在餐桌上,張嫂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以前溫小姐上學的時候,再忙少爺也會陪着一起吃早飯,這一晃到是有三四年沒有見到兩人這樣坐一起吃早飯了。

看着桌上的三明治牛奶還有粥和小菜,她感動的看着張嫂。

張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時間有些短,就做了這些,明天會更豐富。”

溫善将牛奶倒進了粥裏,一邊拌着一邊說道:“這樣就很好了。”

看着溫小姐和之前一樣将牛奶倒進粥裏,雖沒說什麽,表情還是有些許的怪異。

她之前見了,一時好奇自己也試了一下,怎麽也吃不習慣。所以對溫小姐這特殊的口味,還是保持着一種奇異的感覺。

時淵什麽都沒說,只是安安靜靜的吃着。

由于長時間沒用過早餐,時淵吃的比溫善還要少。

時淵吃完就靜靜的看着溫善進食,只是短短兩三天,他也能看出來,溫善比之前要吃的多些,這是一個好現象。

吃了飯才七點,這會兒去醫院也早了些,可是這樣獨坐着又無聊。

溫善突發奇想的對時淵說道:“我們走去醫院吧,走累了就叫出租車,等檢查完在讓張叔來接我們就好了。”

張嫂想說溫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這裏離市區有多遠,不過見少爺都沒說什麽,只能将嘴邊的話咽下去。

說行動就行動,換了鞋就大步出門了,時淵在後面緊跟着。

出了別墅十幾分鐘,溫善就後悔了,她記得之前也走過,貌似沒有這麽遠啊。

但這個主意是她提出的,也不好立馬就反悔,又堅持了二十來分鐘,她實在是走不動了。

她感覺自己剛剛吃的飯全都被消化了,看着一旁氣息平穩的時淵,她站在那裏,小聲說道:“我走不動了,要不你打電話讓張叔現在過來吧?”

時淵看着前面,說道:“馬上就到市區了,那裏有車。”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打電話,溫善蔫了,低着頭又走了幾步。有些不甘心的提議道:“要不我在這裏等你,你上了出租車再過來接我。”

時淵轉過身和溫善面對面,挑了挑眉,沒說話。

溫善似也想到了自己的前科,有些不自在,可她真的走不動了。

看着她一臉愁苦的樣子,時淵走了兩步在她身前半蹲,說道:“上來。”

對于這個以前自己無事就喜歡攀爬上去的堅實的脊背,已經沒有了那種喜歡,她有些猶豫。

時淵見背後久久沒有動靜,沉聲說道:“你說的方法我不會用的,還是說就這樣等你休息夠了再走。”

溫善咬了咬唇,慢慢俯身上去,雙手環着時淵的脖子。

溫善一上去,似是怕她反悔,時淵立即雙手一攬就起身了。

從溫善提出走路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刻,果然得逞了。

讓溫善主動的時刻實在是太少了,僅是因為外在原因不得以的投靠也會讓他欣喜不已。

溫善在時淵的背上有些拘謹,除了他背上傳來的溫度,還有屁股上的溫熱。

不都是環着腿嗎?他怎麽一直跟背小孩似的托着屁股。

看着由之前的大步向前變成小步移動,她不由得說道:“走快一點,這樣很快就可以打到車了。”

時淵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了嘴角,說道:“我現在背着兩個人,怎麽走的快?”

溫善知道自己很瘦,但還是問道:“我很重嗎?”

“一個人背着他的世界,你說能不重要嗎?”

溫善聽了沒有任何回應,靜靜的待在他的背上。

然後她感受的時淵的手動了動,身體不由的一僵。

看着車流越來越多,溫善一直緊着的身體不由得放松下來,她拍了拍時淵的肩膀說道:“放我下來吧,前面就能打到車了。”

時淵卻說道:“都走這麽遠了也不在乎這幾步。”

溫善沒有堅持,反正馬上就能下來了。

看着出租車來來往往,時淵都想将這些出租車放去廢車場,但也只能想想,戀戀不舍的放下溫善。

兩人溫善一下來,那邊就來了一輛車,問道:“走嗎?”

“去西藍醫院。”溫善笑道。

兩人上了車,時淵好似還在回想剛剛的感受,剛剛溫善身上兩處最柔軟的地方都一直挨着他。

看着時淵不知名的表情,溫善背後升起絲絲被人惦記的寒涼。

到了醫院,人來人往。一下車,時淵就擁住了溫善,和出別墅時候的情景截然相反。

路過的人頻頻投來一副很了解的目光,一些熱情的大媽還會笑着調侃,“小兩口感情真好啊”“你老公真疼你”等等,弄得溫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溫善運氣好,今天早上來看婦科的人少,很快就檢查完了,她無比希望醫生說出一系列的好話。

醫生看着單子,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看你們的穿着也不像是貧困的人,怎麽就營養不良到了這個地步。”

兩人聽了臉色都有些不好,又聽醫生說道:“我就有些好奇了,都這樣了怎麽還有了孩子,就不怕一個不慎流了孩子毀了身子?”

溫善大抵知道醫生的意思,她經期不穩,不是延後就是長時間不來,這孩子怕命定是她的。

她有些微顫的問道:“那我之後營養跟上了,這個孩子是不是就可以平穩降生了。”

醫生斜了她一眼,說道:“要是還這樣,你就是想他平安出來也不行。”

聽醫生的語氣是只要她養好身體,孩子就能健健康康的出來了,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這時後面的時淵冷不丁的說道:“要是打掉怎麽樣?”

溫善的表情一僵,有些乞求的看着醫生,希望她說要留下孩子。

這婦科醫生已經任職很多年了,見多了不要孩子的男人,她最看不起這些給予了生命卻又抛棄的人。

除了是醫生對生命有着不一樣的感覺,她也是一位母親,無論那些小生命出生與否,她都很珍視。

聽了時淵的話,對着他說道:“出去,看着礙眼。”

看着人模人樣,沒想到竟是人面獸心。

時淵經過時間的洗禮,那骨子裏的威嚴也不容小觑,沉着臉看着她。

婦科醫生幾十年看了各種各樣的人,再加上一時脾氣上來對時淵散發的氣勢也毫不畏懼。

但他站在那裏不出去,她也不能真的去趕人,她只是有些生氣而已。還有兩人一起來的,她別到時候幫了人反而還被怪罪。

她帶着些怒氣對溫善說道:“這段時間養好了,什麽問題都沒有,要是不好,以後你就別在想要什麽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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