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時淵帶着溫善去了自己特有的隔間,說道:“找個女發型師過來。”
經理聽後說道:“好好好。”
雲藝裏的女發型師也不少,聽到大金主來了,都搶着要上。
不過經理也是個有理智的人,不會幾句好話就會讓誰誰誰過去,他找了店裏能力最出色的人過去。
畢竟經過黎麗手的人,都沒有說不好的。
黎麗和歷輝是雲藝的招牌人物,讓她們動手的都是一跺腳能讓豪門圈子震一震的人物。
時家本就是世家大族,在時淵的推動下更上一層,圈子裏的人沒有幾個不讓他三分的。
等了這麽久可算是等到他找女發型師了,她其實一點也不必歷輝差,只是時淵點名了要男性而已。
黎麗在一群人的羨慕嫉妒中悠悠的上了二樓,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回應才推門而入。
在見到裏面的女人時有些怔愣,她以為就時先生一個人。
怕自己的表現太明顯,趕緊挂上笑容走進去,說道:“時先生好,我是黎麗,時先生需要先洗頭嗎?”
溫善在一旁說道:“是我剪,不用洗,剪成齊耳短發就好。”
在這裏,黎麗見過很多人,能被時先生帶過來的人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不過她很自信。這人雖然還能看出一些麗質,但太過清瘦,大打折扣,和光彩照人的她比起來就是陪襯。
她笑的很親和,說道:“那先請坐好。”
溫善趕緊坐好,黎麗看了看發質,也沒說什麽,只是眼神變了變。
熟悉黎麗的人會疑惑為什麽她這一次剪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慢許多,明明剪得是最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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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黎麗自己最清楚,這樣的機會并不多,她想和時先生相處更久,這樣才能記住她。
溫善坐的脖子都酸了,隐隐感到有些不太對,但她也知道自己的頭發真的是差到不行,或許這也是個原因。
又過了許久,就在溫善想只要短了就好的時候,黎麗告訴她好了。
溫善趕緊起身說道:“我們走吧。”
她不但餓了,而且這碎發在脖子掃過有些癢。
黎麗說道:“洗一下吧,這樣也好受一些。”
出于禮貌,溫善笑着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洗就好。”
黎麗的笑容僵了一下,不在說話。
雖然時間有些久,但确實剪得很好,不過沒了頭發的遮擋,整個人更瘦了,顯出蝴蝶骨幹瘦的讓人心驚。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到現在還沒吃飯,回去又還要段時間,時淵決定就在外面吃。
最高興的就是溫善了,因為她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到時候在回去洗澡,時間剛剛好。
兩人去吃飯,張叔看着精裝的門面,只能坐在車裏等着。
因為知道時淵胃不好,這次倒是貼心的點了一些口味清淡的菜。
吃飽喝足,才打道回府。
那邊早上就過去的良歡都快要氣炸了,昨天和馮助理聊得不愉快,她覺得丢了面子,就先回了良家,想向二哥請教一些經驗,才好進一步開展工作。
今日一早過來,不想撲了個空,在二樓等着他們回來的時候,卻看到後院裏她最喜歡的玫瑰沒有了。
那可是時淵幾百萬才買回來的,就那麽一株,剛到花期,她都已經邀了人明日過來賞花,這會兒卻被人摘了。
良歡怒氣沖沖的去了後花園,才發現不止那株玫瑰,還有其他許多花種也沒了。
怒火完全壓制不住了,她看着遠處的傭人,大步邁過去,問道:“買回來的名種花怎麽沒了?是誰幹的?是不是你?”
一系列的質問,吓傻了她,趕緊否認道:“不是不是我,是溫小姐摘得。”
良歡可不信,溫善從來就沒管過這些花,“她弄得?”
見良小姐不信,傭人更加真誠的說道:“是的是的,她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了下來,還讓錢憶去曬着,幹了再給她送過去。”
良歡心堵,心痛,她一年的零花錢也就一百來萬,她可買不起這樣的花,而且她還要買別的呢。
心髒燒的疼,卻又沒有地方可以發洩,她還等着人回來給她一個交代,可是遲遲不見人影,心情也越來越差。
別墅裏的傭人看着良小姐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裏,一些本分的人就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盡量離得遠遠的。
而那些想巴結讨好的人,就撿各種好聽的話去哄她,只是不見任何成效。
孩子保住了,如草的頭發剪掉了,又吃了喜歡吃的菜,溫善的心情出奇的好。
一路上都是笑意盈盈,水眸裏也是色彩斑斓,好不潋滟。
時淵也沒想到溫善會這麽高興,難道是張嫂做的飯不好吃,所以在外面吃一次就跟得了寶一樣?
到了別墅,溫善主動的去拎着時淵的藥,一跳一跳的在前面走着。
時淵眉宇輕蹙,過去拉着她說道:“能不能穩重點。”
溫善笑嘻嘻的受教了,乖乖的跟着時淵一起進了別墅,想着他吃了藥應該就要去上班了。
不過,他現在去是算加班還是補班呢。
偌大的大廳,因為良歡強勢的低氣壓,讓人不得不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
溫善的小心思也起來了,她不是最擅長利用她和時淵之間的關系嗎?她現在不配合了,看她還怎麽用。
她對着張嫂說道:“去倒杯水來,淵哥哥要吃藥。”
猛地聽到這三個字,時淵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溫善一絲一線的給拴住吊起來了,懸在半空讓人難捱的很。
良歡原準備着讓溫善先問她,結果卻說時淵要吃藥,她起身走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麽要吃藥,是生病了嗎?”
對于她的關心,時淵并沒有回應,一時有些尴尬。她只好去問溫善,“善良,時淵怎麽了?”
溫善看了她一眼,說道:“他不在這兒嗎?你自己問他就好啦。”
良歡有氣不能發,柔柔弱弱的說道:“我只是關心的問一句而已,你怎麽那麽大反應。”
看着她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溫善移開了視線,正常的好友不是看到她的變化會先問她嗎?她可好,因為時淵還有些責怪她,要知道時淵可是她的老公。
溫善撇撇嘴,看向時淵,“我說的不對嗎?”
時淵的嘴抿成一條直線,說道:“沒有,水呢?”
張嫂聽到趕緊回道:“來了來了。”
時淵接過水,溫善也不理良歡拉着他在沙發坐下,打開塑料袋,拿起時淵的一只大掌開始拿藥,嘴裏不斷的說道:“這個吃兩粒,這個吃一粒,這個吃一粒,這個吃四粒,這個吃兩粒。”
溫善擡頭粲然一笑,對時淵說道:“就這些,吃吧。”
時淵被溫善的笑晃了眼,直接将藥放在嘴裏,好苦。
回過神來,趕緊喝水咽下去,又接連喝了兩口才作罷。
溫善有些吃驚,這麽多藥一下就吃了,還沒被噎着,這喉管有夠粗的啊。
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良歡的一張臉都綠了,她重新挑起話題說道:“善良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雖然顯得更瘦了,但少了那蓬雜枯槁的頭發,人到顯得精神了。
溫善皺着眉說道:“想剪就剪了啊,還有我叫溫善不叫什麽善良。”
溫善的語氣中透着濃濃的不悅,良歡臉一僵,說道:“善良你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一直都這樣叫的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不想了。”
良歡有些委屈的看向時淵,希望他能為她做主,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冷的站在一旁。
大廳裏人不少,都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許久,良歡才說道:“那你想我怎麽叫你我就怎麽叫你好不好?”
語氣中全是那種溫善嬌蠻無理,而她卻是無奈遷就。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別墅裏沒有外人,不然溫善的名聲怕是一點也留不下了。
溫善冷冷道:“溫善和溫小姐你自己選吧。”
這種透着濃濃距離感的稱呼并不是良歡想要的,幾度張口都沒叫出來。
溫善看着她這副小白花委屈樣,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就糟透了,半點應付的心都沒有,直接轉身上樓了。
若是在外面她還不得不去周旋一下,可是在別墅裏,只要她沒有逃走的心,完全是可以無法無天的。
就她踏上第一步樓梯的時候,身後傳來時淵毫無情緒的聲音,“良小姐若是不喜歡這別墅就回自己家住。”
雖然只是隐晦的有趕人的意味,但不得不說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轉頭看着時淵,說道:“我有些困了,你陪我上去睡會兒。”
看着溫善賭氣裏面帶着些些撒嬌語氣,時淵忍不住語氣上揚,“好。”
時淵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歡喜,但這都只因為溫善的一句話。
幾年前也是這樣,明明冷漠不近人情的時淵,卻在靠近溫善的時候化了一身寒冰。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有溫和笑顏,細語呢喃。
這些她從來就沒有擁有過,就連他的一個笑容都是施舍。
看着他毫不留戀的離開,和完全站在溫善那邊的話語,她嫉妒的恨不得溫善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