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時淵看着溫善的睡顏,想着下午小琴應該就過來了,到時候兩人也能說說話。
這邊兩人安頓好,那邊的良歡也行動起來了。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趁着這次将溫善趕走好了,國內不敢動溫善,但到了國外,可就好行事多了。
雖然他們在國外也沒多大勢力,但同樣的,在外面出了事,時淵多少有許多不便,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他們頭上,他們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抹滅證據了。
而且這期間她還準備帶着人去時家參觀參觀,這樣圈裏人也都會知道她的地位,她很快就能踏入更繁華的圈子了。
良歡收拾好心情就回良家找人商量,這事必須得謹慎周全,而且時間緊迫,一拖延,說不定兩人就回來了,那就不好再動手了。
良父和良清懷聽後沉默了許久,還是答應了,在國外,雖然困難不少,但能查到他們頭上的幾率也會小許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這件事成了,他們良家便能邁進權貴的門檻。
良歡見兩人答應,便不再逗留,随意說了點別的就離開了,她要去聯系人,明天去時家。
那些個名媛聽到這個消息激動不已,那可是時家啊,多少人想進去都去不了,只能看着一個家族事業都差了他們不少的良家大小姐随意出入。
不是沒想過整良歡,只是她們更怕時淵的報複,只好假意做朋友。
上次聽她說時淵給她買了那麽多名貴花品,嫉妒都快要将她們燃燒了,結果後來不了了之,雖然面上打趣着,心裏卻是舒爽不已。
她們到是想将話散出去,讓人看良歡的笑話,但良歡的一句話就打消了她們這個念頭。她看着她們說,我才不屑用這樣的事騙人,還是說你們認為時淵買不起那些花。
因為她們的打趣,良歡生了氣,還放言以後帶她們去時家別墅參觀,就知道她有沒有撒謊了。
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雖然不喜歡良歡,但能去時家更讓她們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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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約好了第二天十點半到時家別墅門口,她從裏面出來接她們。
良歡和人約好後,便讓人去買了明天需要的許多東西。
雖然時家她也住管了,但也不敢過分的去要求時家的所有傭人,萬一幾個不不識時務的捅到時淵和李叔面前去就不好了。
良歡第二日一早就帶着人去時家,有廚師,有傭人,都自己帶好了。
只是按了門鈴後,出來的傭人卻沒有像往日一樣第一時間打開鐵門。
良歡看着兩人交談,她帶來的人臉色不好,不等那人回來,她自己就下車過去了,問道:“怎麽還不開門?”
那人說道:“少爺吩咐,這段時間不許任何人進入別墅。”
良歡皺眉,說道:“我昨天不還進了嗎?”
“是您走後,李管家吩咐的,實在是不好意思良小姐。”
良歡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就直接沉下了臉,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再過一兩個小時那些人就會來了,看到她被攔在門外,還不知會怎麽笑話她。
她說道:“你去把李叔叫來,我親自和他說。”
那人也不敢耽誤,轉身就去找李管家了,這些豪門貴族她們是得罪不起的。
李管家聽到良歡帶了許多人過來,他不禁心疑,難道少爺提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那樣說?
李管家出來便見到鐵門外好幾輛車,面色不變的說道:“良小姐這是做什麽?”
良歡立馬笑着說道:“我這幾年吃時家的住時家的,便想着買些東西送過來。”
“不用,時家不缺這點東西,良小姐還是帶回去吧。”李管家說道。
雖說後面的這些人都是自己的人,但還是有些難看,良歡臉色微紅,說道:“李叔,為什麽剛剛那人說不許任何人進來,也包括我嗎?”
李管家說道:“這都是少爺的吩咐。”
言下之意,便是包括她。
良歡迫切的想進去來證明自己的不同,她說道:“我昨天走的急,忘了一些東西,李叔讓我進去拿好不好?”
一般長輩看到這副表情,怕是忍不住心軟就放進去了,李管家卻是無情的說道:“良小姐盡管說是什麽東西,我讓人送出來。若是不知道,也可以讓人把良小姐所以的東西都送出來。”
那這樣,她以後還怎麽進去,裏面連她的東西都沒了。良歡知道李管家除了時淵和老爺子是誰的面子也不給,便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再去買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良歡趕緊帶着人走了,再晚一點,怕是會在路上遇到那些人。
車一走,良歡就趕緊在群裏說道:“臨時有事,去時家的事改天吧。”
這一下群裏就炸開了,所有潛水的都出來了,不斷的問良歡什麽事,為什麽取消。
好多人只是專心的當着自己的名媛,吃喝玩樂,一點都不關心家裏的事,也不知道時淵出差了,還想着打扮的美美的出現在時淵面前。
或許得了他的眼,也不一定。
哪想她們一大早起來化妝打扮,剛準備出門,就說取消了。
良歡看着相似的內容不斷的刷屏,又發了一條消息,就直接關了手機。
衆人看着手機裏傳來的那條信息,恨良歡恨的不得了,這簡直就是在耍她們。
良歡發的信息是,我昨晚回家了,今天去了才知道他臨時出差了,我得去陪她。
等回了良家,良歡看着一衆人說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若讓我知道你們誰漏了一個字,下輩子就準備好在牢裏過吧。”
這些人最怕的便是和牢獄之災扯上關系,便立馬答應了下來,但對良歡卻也有了別樣的認識。
良歡害怕露餡,趕緊買了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就當是去旅游了。
那邊溫善和時淵一早起來,便由跨文集團的人接了過去,與他們的總裁會合。
到了地方,下了車,溫善便見一個留着短短的絡腮胡,一頭金發,藍眼,鼻梁高挺,眼窩深邃,穿着剪裁得體的西裝,身材略微有些發福,大約四十來歲的男人笑着走了過來。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說着什麽,她聽不懂。
只見他和時淵握了手,說了些什麽,轉頭看向她,也伸出了手。
雖然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伸出了手。
這手和時淵的不一樣,像是老繭布滿手掌,滿是不适應。
那人握着溫善的手,又說了什麽,就準備低頭吻溫善的手。
她知道這是屬于這邊的一種理解,雖然有些不喜,但還是強忍着,只是在他低頭的那一瞬就被時淵攔住了,順帶着抽回了她的手。
然後看着時淵面色不改的說了什麽,引得那人哈哈大笑。
馮錫盎昨天和他說了,今日主要是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和他們拉近拉近關系,他便順帶着溫善出來玩玩。
除了對方主動問問題的時候,更多時候他都是在照顧溫善。
從旁人的角度看,時淵對她是體貼到不能再體貼了,可她還是不适應,周圍的人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看着他們笑,她感覺糟透了。
時淵也發現溫善興致不高,便提前說了再見。
跨文總裁也瞧出了溫善的不自在,便答應了,說明日再約。
回去的時候路過唐人街,溫善便說道:“我們去逛逛。”
“好。”
這一逛,別得沒買,到是買了不少中文書,她想剩下的日子,怕是要與它們一起在房間裏度過了。
接下來幾日,時淵沒在帶着溫善,在和她吃了飯就早早的離開了,晚上大概九十點才會回來。
溫善連着看着幾天的書,也有些乏了,但又沒有別的玩的。
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小琴姐要手機玩,但每過一天,這心裏的貓爪就更尖利一分,撓得她難受極了。
最後只好笑嘻嘻的說道:“小琴姐你能不能在手機裏下個游戲給我玩會兒,就一會兒,一會兒。”
說着為了顯示自己的真誠,還伸出一根手指比劃着。
劉小琴看着充滿期盼的眼神,有些好笑,拿着手機扔給她說道:“玩吧,裏面有好些游戲呢。不過說好了,就一會兒啊,而且你可不能再時先生面前露餡啊。”
“好好好。”溫善拿着手機激動的說道。
才過兩個小時,手機就被收走了。
看着溫善戀戀不舍的表情,她說道:“你要這樣,明天我可不敢讓你玩兒了。”
溫善趕緊收了表情,一臉決絕的說道:“我看書,看書。”
生平第一次,不那麽喜歡看書了。
溫善到是乖乖的在酒店套房裏待着,時淵雖然整天不見人影,但每次一有空隙便會讓人報告酒店裏的情況。
即便如此,這段時間也是備受煎熬,每次出門的時候,心裏就緊張一分,他真的害怕溫善會試圖逃走。
到了晚上回去,看到乖乖在房裏的溫善,心便又放松一分。
裏面的溫善并不知道時淵的想法,也不知道外面有兩夥人時刻關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