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溫善想了很久,她知道自己也努力的想去改,有時候都邁出了半只腳,可看着那道坎,她還是将邁出去的半腳收了回來。

她也知道時淵有察覺,可她還是選擇了忽視。

算了,也不是時淵一個人的錯,自己怎麽能一直逃避呢。

溫善想到這,便給張叔打了電話,然後進屋換了衣服,去敲了敲劉小琴的門。

劉小琴一開門,便見一身整齊的溫善站在門外,她問道:“天都黑了你出去做什麽?”

溫善說道:“我回別墅一趟,和你說一聲。”

劉小琴有瞬間的錯愕,然後說道:“這麽快就想通了,不過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在回去也是一樣的。”

“明天也沒課,回去還能睡個早床。”

這話說的這裏誰不讓她睡早床似的,不過這麽牽強的理由都出來了,不讓她回去,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這個時候你就不用折騰了,明天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得了吧,你大着個肚子,就是你敢自己回去,我也不敢讓你一個人回去。”說着就準備去換衣服。

“真不用,我剛剛給張叔打了電話,他應該還有一會兒就到了,你就玩了早點睡,明天再過來。”

“那好吧。”

大晚上的确實不想動,而且是張叔來接,那也不用擔心了。

但她還會将溫善送到了樓下,見她上了張叔的車,才轉身上樓。

回去的路有些遠,張叔怕溫善無聊,便挑了個話說道:“溫小姐回去的事我沒有和少爺說,等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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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善有些不自在,不過車裏暗也看不見,她說道:“是嗎?”

張叔立馬說道:“當然了,雖然我來的時間短,但溫小姐和少爺好之前,少爺回別墅經常晚到不能再晚,後來回來的便早了。但溫小姐開始上學後,少爺常常很晚才回來。這時候回去,少爺或許才到家,要是加班,可能都還沒回來。”

溫善知道時淵忙,以她思維,她回想已經到了這樣的地位,可以放松一些了。

可她也知道,他要是放松了,那些在他背後虎視眈眈的人,肯定會立馬撲上來。

溫善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外面看着正常,裏面卻很奇怪,平日裏時淵沒回來,或多或少都會有值班的人,怕他有什麽要求。

可這會兒裏面卻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時淵已經回來了,那為什麽大門沒開。

雖然有些異常,但她還是先回了卧室,既然已經是驚喜了,那就做到底好了。

因為有意隐瞞,便悄悄的上了樓,也沒有發現廚房裏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的。

他們自然也沒有發現剛剛進屋的溫善,只是聽到了車聲,想着要抓緊時間了。

溫善的車前腳到,時淵的車後腳就到了。

聽到兩次車聲,廚房裏的人覺得不對勁,就想去看看。

從廚房裏出來的兩人是餘媽和陳月,餘媽讓陳月去瞧瞧是不是來客人了,若來人了,計劃就得改一下。

陳月趕緊去看,就見時淵從外面進來,趕緊又轉身跑進來告訴餘媽,沒有別的人。

雖然有兩次車進來的聲音,但眼下已經顧不得了,她看着陳月說道:“你想辦法讓少爺把這個喝下去。”

陳月膽子有些小,尤其是出了蘇杏那樣的事,“要是被少爺發現了怎麽辦?”

“即便發現了,可他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和之前那件事不一樣,你知道的,而且五萬塊,可抵得上你好幾月的工資了。”餘媽有些氣,但還得讓人辦事,便好言說道。

陳月心想事情确實不一樣,而且還有五萬塊錢,便咬牙應了下來,但走之前還是說道:“要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可得救我啊,不然就一起死。”

餘媽臉上笑着,眼裏卻是冰冷一片,她說道:“肯定不會出事的。”

陳月看着少爺進來,直接就準備上樓,她開口叫道:“少爺。”

時淵停住腳步,問道:“怎麽了?”

陳月聲音有些發虛,眼睛轉了轉,說道:“這是溫小姐下午打電話讓我們準備的蜂蜜水,讓您回來喝了早些睡。”

時淵心想可算是有點心了,知道心疼他了,便想也沒想就接了過來喝掉。

陳月看着少爺喝的時候,整個心都在發抖,也想着這人要是換成自己,那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不過也就是想想,人都在,怎麽可能讓她去。

時淵喝完水,将杯子遞過去,轉身就上樓了。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陳月一時有些發愣。

這時餘媽走過來說道:“少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趁早收了那點龌龊心思。”

小心思被戳破,陳月的臉上窘迫不已,緊緊的握着手裏的杯子說道:“我去洗杯子。”

看着匆匆離去的陳月,餘媽淡淡的嗤笑了一聲,然後就去了良歡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就開了。

良歡問道:“他喝了?”

餘媽有些谄媚的說道:“喝了,我在遠處看着他喝下去的,這會兒陳月已經去洗杯子去了。估計半小時效果就很強了,您趕緊準備一下,只要避開管家就好,其餘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良歡點點頭,便關了門開始換衣服。

這會兒時淵已經回屋了,陳叔一般看到他回屋,沒有別的事也不會出來的,機會總算是來了。

因為連着兩月都沒見到溫善,良歡就索性放棄了,轉而把注意打到了時淵的身上,和餘媽一起策劃了這件事。

更巧的是張嫂今天還請假了,便就将預謀好的計劃實施了。

時淵打開門,看着洩進幾絲月光的清冷房間,面無表情的打開了燈,去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完全沒有發現躲在陽臺上的某人。

溫善心想一定是有病才會大冷天的朝陽臺上躲,這麽大的房間哪裏不好躲,所以在看見時淵進了浴室後就趕緊進來了。

真是的又不是心虛,聽見聲音朝外面跑什麽,越這樣想,溫善越覺得自己蠢死了。

聽着浴室的水聲,溫善停留了片刻就去換了睡衣。

坐在床上的溫善已經想好了,要是時淵問她怎麽有時間回來,她就說結課就好了,本來就結課了不是嗎?

有時候還真是慶幸時淵沒有要求別的,這要通過學校看到她的課表,還不得撕了她,所以把握好尺度,玩兩天就趕緊回窩吧。

時淵洗了幾分鐘,想着明天就可以和溫善一起睡了,雖然有些難熬,但是孤獨的掙紮和甜蜜的折磨,他更傾向第二種。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溫善,這澡越洗越不對勁,下面隐隐有立起的趨勢。

時淵咒罵一聲,匆匆沖完就拿浴巾擦幹換上了睡衣,準備去陽臺上抽根煙冷靜冷靜。

只是一出門他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就在他懷疑自己眼花的時候,那人從床上下來了,還對着他笑了。

溫善看着突然發起愣的某人,驀然笑道:“這是怎麽了?才兩天就不認識我啦?”

聲音也是,都好像她。

溫善只好走過去,舉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說道:“怎麽了?是工作太累了嗎?”

時淵猛地伸手抓住了在眼前揮舞的嫩爪,然後捏了捏,是真的,他瞬間恢複了冷靜,問道:“怎麽回來了?”

斟酌許久,溫善挑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答案,說道:“想你了。”

時淵只感覺所有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讓他無法思考,只有那三個字在他腦裏飛來舞去。

只是這樣的想法才過片刻,血液又重新從大腦集中到了那種地方,他只能死死的克制着,卻問道:“誰想?”

溫善看着時淵的情緒有些不對,眼睛也有些充血了,難道真的是工作太累了。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說道:“孩子想。”

“還有呢?”

還有,那她也只能跟着想了,“還有孩子的媽媽也想。”

時淵想這或許是他除了決定把溫善關起來後,第二次下的艱難的決定了,他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又進了浴室。

看着這一轉變,溫善有些不知所以,然後又随着浴室門因為用力過猛而發出的巨響回神。

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走了,唯一能确定的,那就是時淵很不對勁。

她聽着裏面重新傳出來的水聲,明白一點,卻又有些費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敲門慰問的時候,外面的門響了。

時淵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她是知道的,那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敲他的門。

伴着這樣的想法,溫善還是去打開了門,入眼的卻是穿着深V包臀半透明吊帶裙,眼帶羞澀的良歡。

兩人看到對方,都僵化數秒才回過神來。

良歡眼裏的羞澀立馬退去,變得有些慌亂,她開始一手捂胸,一手拽裙,試圖遮到更多的地方。

她心裏暗罵餘媽辦事不利,臉上卻在慌亂的同時不得不擠出幾絲笑意,問道:“你,你怎麽回來了?”

看着這樣的良歡,溫善心裏有了猜測,大概能明白一點時淵的不對勁了。

他雖然很想睡她,但也沒到幾句話就體溫升高,欲.色橫流了。

時淵想說,他就是那樣的,他只是在克制,在隐忍。

溫善說道:“我一直都在啊。”

良歡不做思考,便說道:“你不是去上學了嗎?”

“哦,誰告訴你我去上學了?”溫善知道這事要知道也很簡單,可人慌亂的時候卻是最容易炸出事來的。

“就傭人說的啊。”

“哪個傭人?”

“就,,,就張嫂啊,我前幾天碰到她就問了一下。”她及時止住了嘴裏的話。

溫善一笑,她當然知道不是張嫂,她不在繼續,而是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良歡隐做嬌羞,說道:“這兩日都留在這裏,想着你去上學了,時淵總是需要人關心關心。”

溫善惡心的不得了,說道:“那我還真替他謝謝你了,不過他現在正在洗澡,你要不要我去幫你叫他出來讓他也謝謝你的關心。”

良歡臉一僵,說道:“不用了,挺晚的了,我就先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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