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為怕時淵多想,所以這一周,溫善很主動的在周三和周四就打了電話,說她晚上會在外面的屋裏住。

周三的時候,時淵問她,“為什麽上周三沒打電話。”

溫善有些語結,不過很快便想到新注意了,說道:“那課是兩周一上,所以這周就沒了。”

時淵皺眉,“那意思是下周又不會住外面了。”

撒一個慌,就只好用另一個慌來圓,溫善嗯了一聲。

三個月已經過去了,溫善的肚子也微微隆起了,不過這時候天氣漸涼,溫善便有意多穿了點,這樣也看不出來。

反正這個季節每個人體質不一樣,亂穿衣服也是正常的,最多對她穿着評價一番,也不會想到她懷孕的事。

周末的時候,時淵帶溫善去了墓園。

時淵買了兩束郁金香放在了兩座墓碑前面,爸本來喜歡的是別的花,具體是什麽他已經記不清了,後來只知道家中出現最多的便是郁金香。

一束送給玉姨,一束就讓爸拿着在那邊送給玉姨吧。

溫善看着墓碑上笑着着姑姑,眼淚便有些忍不住,她輕輕擦了擦,對時淵說道:“我想和姑姑單獨說會兒話。”

時淵沒說什麽,便走到遠處去了。

溫善便在墓旁坐了下來,說道:“姑姑,溫善好久沒來看你了,是溫善的錯。我想原諒時淵,不管他之前做了什麽。”

“我有孩子了姑姑,再過不久你就有孫子了。”

“姑姑,時淵雖然性子有些不好,但對我很好的,你放心我不會受委屈的。”

“以後我就在家做家庭貴婦,我才不做家庭主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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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孩子生了我就讓時淵把財産全過到的我的名下,他要是有二心,我就帶着孩子走。反正有了錢,那裏都能生活不是嗎?讓他到時候一個人後悔去吧。”

“姑姑我好想你。”

一開口的時候溫善還勉強忍着,可到了後面就忍不住了,說完最後一句就掩面哭了起來。

時淵在遠處看了一會兒,見她依然掩面哭泣,便走了過去,拿開她的手,替她拭淚,說道:“玉姨會以為我欺負你的。”

溫善癟這嘴,像一個要糖的孩子,說道:“時淵,我想要姑姑,我好想她。”

“玉姨知道,她知道的,所以不要哭了,她會心疼的。”

對,姑姑會心疼,每次她稍稍情緒一低落,姑姑就開始各種安慰。

她不能讓她走了還擔心她,她咬着嘴說道:“不哭,我沒哭。”

看着溫善這樣子,時淵的一顆疼的揪了起來,他拉起溫善,說道:“我們回去吧,下次再來。”

溫善舍不得,可還是跟着時淵走了。

在離開墓園的那一剎那,時淵回頭望向了溫情玉那方,仿佛是在向她承諾自己一定會好好愛溫善的。

這一次或許情緒波動太大,回去的路上也沉着,到了別墅肚子就有些隐隐作痛了。

若要是平常人或許會先坐一坐,平複一下或許就沒事,若是在不舒服在去醫院。

可溫善有陰影,她怕孩子留不住,在到了別墅不舒服的第一時間就恐慌的告訴了時淵。

時淵也知道溫善身體極度營養不良,這段時間雖然好了很多,但底子卻比別人差很多,這時候見溫善語氣着急,便也急了起來。

趕緊讓張叔開車去醫院,開了一段,時淵嫌慢便想自己開。

張叔是經歷過的,趕緊勸道:“少爺,那樣開車,溫小姐怕是會受不了,我盡量,很快就會到醫院,溫小姐會沒事的。”

時淵只能作罷,他緊緊的抓着溫善的手,比溫善還要抖,也不知道是誰再安慰誰。

到醫院的時候,溫善已沒有那麽疼了,只剩下一點點不舒服了,不過還是查了一遍。

最後醫生告訴她沒什麽大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于是時淵便給溫善請假了,輔導老師到是知道,可那些任課老師就有些不滿了,這休學幾年來複學,才讀兩周又開始請假了。

若真的身體不好就養好了再來,這樣日後課堂上也能減少一些事情發生的幾率。

他們已經普遍認為,休學後還來上學的學生大多都是因為生病,這可是大事,萬一留下什麽後患在課堂上發生了,雖然和她們沒關系,可怕一些找事的家長啊。

不過雖然這麽想,但還是只在出勤表上面标上了病假。

這一請到了周四才去,溫善很郁悶,這樣一周的課只上了一節,怕是在老師那裏的影響也不怎麽好了。

連請假還不是自己去請的,這是一點誠意也沒有啊,她也想過聯系老師,後來才發現自己沒有手機號碼。

接下來的日子到是平靜許多了,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良歡以為自己在學校當老師就一定會有機會讓溫善難堪,可是一個月下來,她連人面都沒見到,就別說給她難堪了。

而且她的課很多人來聽了一次就開始逃課了,只是男生到是越來越多,她知道這些人是來看她的,雖然來的動機很膚淺,但心裏還是會很高興。

雖然她知道自己好看,吸引人是很正常的,但她的主要目的她也沒忘。

等不到人送上來,就只好主動找上去了,可是去藝院輔導員辦公室問了,根本就沒有良歡這個人,難道她不是來的這個學校?

後來讓藝院的輔導員幫着查了一下才知道溫善去了別的院,她卻在藝院這邊上着無聊的選修課。

她準備去找人的時候,卻正是周五,她們那天沒課。

良歡氣的冒煙了,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之後良歡去找溫善的時候,不是早了就是遲了,要不又是遇到自己有課,或者是對方課臨時取消了,反正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沒遇到溫善。

而這個時候已經進入十一月了,天氣也冷了起來,溫善的肚子也徹底顯現了出來,她只能盡力将自己裹成圓圓的一團,用披肩圍巾之類的在肚子以外的地方裹起來,這樣穿上棉襖就瞧不出來了。

因為溫善是大四來的,衆人都不了解,而且她也從不找她們說話,所有見溫善穿的這麽奇怪也只是私下議論。

即便這樣,溫善還是以怪異出了點小名。

畢竟大四了,即便是怕冷的考研的人在一個地方坐一天,拿個熱水袋,多穿一點,卻也沒有這麽嚴重。

而且溫善剛來時有多瘦他們是知道的,現在穿的這樣臃腫,說沒問題,他們是不會信的,別是有什麽怪病。

這樣一想,過道的時候都離她遠遠的,上課時她的周圍也沒有人。

溫善想她的行為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了,不過還好只有三周就要結課了,這樣在家裏等着考試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

先不說別人怎麽想她,而是穿這麽多坐在這裏,簡直熱的要命,萬幸課少,要是坐一天,她想她可能是冬天‘中暑’的第一人。

溫善現在完全沒有聽課的心思,每次往哪兒一坐,心裏就想着趕緊下課,然後回去脫掉這一身。

由于她突然複學,而且從九月份就穿的比別人多,現在更是裹成一個球,往那兒一坐就是一個焦點,想逃課,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怕住學校露餡,從國慶後,她開始住外面了,不過她并沒有告訴時淵。

每次回到家的時候都渾身濕透了,因此到家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洗頭,換身輕便的衣服坐在客廳。

好幾次劉小琴看着這樣的溫善,就問道:“你直接讓時淵讓學校給你弄個畢業證學位證就好了,何必遭這些罪。”

溫善說道:“那不一樣,上大學有大部分人都在荒廢時光,她們不是不知道她們在荒廢,但她們也在享受,而我也是享受的那一群人。”

劉小琴很不屑的說道:“你說你那裏享受到了,天天裹得比豬還胖。”

溫善說道:“反正就是喜歡,大學時光是不一樣的,我得好好珍惜。”

........

對別人來說或許是的,對她還真看不出來。

這日傍晚,溫善躺在沙發上摸着隆起的肚子,這感覺還真是奇妙啊,孩子還和她一起上大學,到時候生下來別是個書呆子。

看着摸着肚子發呆的溫善,劉小琴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時淵你現在住外面?”

“還是先別說吧。”他要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指定不讓她去學校了。

“那他要是發現了要怎麽辦?”劉小琴問道。

“你不說他怎麽會知道,而且學校裏的人看見了,估計也都以為他知道,自然也不會說的,還是說你想轉陣營了?”溫善轉頭看向她。

她趕緊搖搖頭,說道:“算了吧,轉陣營?別還沒出去就被他幫着你給滅了,不過,說真的,你最好還是和說一聲,我看他事事為你,你這樣瞞着他不好。人家工作那麽忙,你一個電話就過來了,天天想着見你,結果你倒好,天天想着怎麽躲人家。”

溫善不知道說什麽好,便說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劉小琴也知道這種事外人說多了也不管用,便只說道:“別的就不說了,你這樣躲着他,要是被發現了,以他的性子,你就別想再踏出別墅一步了。而且我感覺他知道你的心思,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你們之間怕是不好說。”

說完也不打擾溫善繼續沉思,就進了自己的屋。

這兩人,一個人的愛帶着強烈的占有,一個不敢愛,努力隐藏着後退的思緒。

這前者現在還有心思等,等那一天這情況擺上臺面,溫善怕是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麽呢?

劉小琴不知道,溫善她已經面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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