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後半夜雖然還有些燥熱,但完全不影響自己的神志。因着擔憂,時淵一整晚都沒睡着。
他一整晚都看着溫善,生怕她哪兒出了問題,她一皺眉,時淵就提心吊膽好久,恨不得叫醒她去醫院先做個全身檢查再說。
第二日上午,溫善動了動眼皮卻沒有睜開,她很難受,全身都難受,她不想睜眼。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溫善才慢慢睜開眼睛,一入眼的便是一雙溫潤帶着擔憂的眸子。
愣了片刻,她眼角抽了抽,說道:“你怎麽樣了,要不要請人看一下。”
時淵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就像是怕吓着熟睡的嬰兒一樣,他說道:“你醒了,還有哪裏難受嗎?”
昨晚她可是皺了十二次眉,還不算背着他睡的時間。
想到昨晚,一開始還好,後面倒像是自己很饑渴一樣,她臉微紅說道:“沒,沒什麽。”
她看了看一旁的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她問道:“你不去上班嗎?”
時淵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道:“我倒是想,走不開啊。”
溫善臉更紅了,起身去找鑰匙,只是起身的時候皺了皺眉,她想她吃了飯還要睡一覺,太難受了。
時淵看着頓了一下的溫善,心又緊了起來。
不過很快,溫善就拿鑰匙給時淵解開了,他的手腕因為一晚上的掙紮也磨出了血痕。
溫善突然有些過意不去,說道:“今天別去上班了,去給手上一點藥吧。”
手一解開,時淵就抱住了溫善,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事。
溫善身上好歹還有睡裙避身,時淵卻無絲毫遮擋之物,溫善一時也不知道改不改伸手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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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中午的又聽到了某人的告白,“我愛你善善。”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我餓了。”溫善轉移了話題。
時淵沒說什麽,只是松開了她,說道:“我幫你洗澡。”
本來想拒絕的,但她還真怕自己現在去洗出點什麽事。
很快兩人就洗完了澡,換了衣服下樓。
早上李叔便去叫過時淵,主要是怕他生病了,不過聽到回應沒事便做自己的事去了。
他原本只是以為少爺想要休息一天,給自己放松放松,可看到一起下來的人,才明白少爺是想多陪陪溫小姐吧。
也不知道溫小姐什麽時候才能重新接納少爺,這世上癡情人不多啊,還有部分癡情人卻在互相折磨,真是可惜可嘆啊。
因為時淵沒吃早飯,所以廚房一直就準備着,這會兒見人下來就趕緊端出來了。
因為少爺用餐豐富,倒也不存在突然多一個人便不夠的情況。
吃了飯,時淵想帶溫善去醫院,溫善卻想回去躺着。
時淵只好随溫善,不過還是叮囑了又叮囑,“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好,一定告訴你。”她現在腰酸手軟,只想回去躺着。
時淵自然也要跟着去,今天他哪還有上班的心思,不過上樓前到是和李管家交代了一些事。
餘媽和陳月才做了壞事,看到兩人也有些心虛,不過相比一大早就已經被質問過一次的餘媽,陳月就顯得格外不在狀态了。
洗碗摔了盤子,拖地沒沾水,洗衣服沒分類使得白衣服被染了色。
這一下,所有人都察覺到陳月的不對勁了。
餘媽在心裏一遍遍的罵着陳月蠢,一邊和她劃清界限,以便必要時獨善其身。
管家知道這事後也有些心驚,到是沒想到這傭人的膽子已經這麽大了。
随便找了個理由就将她趕了出去,并斷了她的來源。
陳月被趕出來後,帶着之前存的錢,總共才十二萬,可是租房子,吃穿用,哪樣不花錢,這點錢根本就管不了多久。
她只得在重新找工作,可是找了一圈,幾乎有點名頭的地方都不要她。
而且酒店都不讓她住,她只好找了一個不要身份證的小旅館,在那種一翻身就咯吱咯吱響的床上,她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樣的錯事,難道以後又要回農村了嗎?
不,這些事都是因為良小姐起的,她得負責。
有了這個想法,陳月才慢慢睡去。
吃了飯回屋的時候,床單已經全換了,那副手铐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傭人拿去扔了。
溫善躺上去,時淵就跟着躺了上去,從背後輕輕擁着溫善。
溫善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那藥有沒有副作用呢?她說道:“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殘留點什麽就不好了。”
“嗯,先睡,睡醒了我們就去。”時淵在她耳旁輕聲道。
為什麽一定要帶上她,不去不行嗎?
時淵想着以前溫善姨媽來之前也會腰痛,他到是跟着學了幾下,這會兒應該也不好受吧。
這樣想着,就伸手放在她的腰後按了起來。
效果顯著,沒多久,溫善就睡着了。
雖然溫善睡着了,但時淵卻沒有停下,只是放緩了力道。
溫善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三點了,腰間的那只手卻一直都沒離開,她還記得今早他的手腕也受了傷才是。
她伸手将腰後的那只手拿了過來,輕輕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說道:“你想好給孩子取什麽名了嗎?”
“時念玉,若是女孩子就一個單玉,若是男孩子就在嫁個錢字旁的钰。”
“真好聽。”
他也想過姓溫,可這樣就和他沒有關系了,名字是有思念玉姨之意,可在姓溫,就像是溫善在思念她姑姑,他就像是一個外人。
可加上他的姓就不一樣了,溫善在想着她姑姑的時候就會想起他,他已經想好了,下一個孩子就叫溫時,這多好聽啊,簡直好到不能再好。
要是溫善願意在中間在添一個字就更好了。
溫善慢慢轉過身來,說道:“我們去醫院看一下,在早點回來吃飯。”
時淵認真的看着她,問道:“是因為關心我才想讓我去的嗎?”
這一次,她沒有猶豫,說道:“嗯,關心你。”
時淵覺得上天很公平,吃了口,最後等來的總是甜。
兩人前腳去醫院,劉小琴後腳就到了,她早上問過了,溫善沒起床,這舊情複燃,呸,重歸于好肯定得多暖暖被窩,所以她就趁機偷懶去外面走了走。
沒想到一進別墅,人還沒起,真是讓人羞恥啊。
就在她唾棄溫善的時候,張嫂過來告訴她兩人去了醫院。
劉小琴:“........”
好吧,是她思想龌龊了。
時淵做了檢查,也堅持讓溫善看了看。
不過兩人并沒有等結果,直接和藍塵說了一聲就走了,讓他到時候打電話告知就好。
藍塵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想,現在的人都這麽不關注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嗎?
這時候藍恩過來了,他看着順着他哥的視線看了過去,問道:“溫善可算出現了,我哪天得去和她說說時淵的破事。”
藍塵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時淵的破事,什麽破事?”
“就是哪天他帶了一個神似溫善的女子過來了,還說的特別明了,兩人一個看錢,一個看人,我得告訴溫善,可不能讓她被蒙在鼓裏。”
藍塵的眼神有些玩味,“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對啊,沒想到你也還記到,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多個人,可信度也高一些。”
“還是不了,你自己去吧。”傻弟弟,你去了會被玩兒的很慘的。
“那好吧。”藍恩挑了挑眉,又說了一些和工作相關的事就下班走了。
溫善如今九十幾斤了,也算正常了,一些不熟悉的人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不過溫善長肉這事,最高興的就莫屬時淵和張嫂了。
溫善回了別墅,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時淵陪着,她好怕突然來個噩耗資金流斷了,因為一直忙的大忙人這樣陪着她玩,她真的好有壓力啊。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連着三日都沒瞧見陳月,溫善便将一些事連了起來。
這次的事應該是讓她背鍋了,只是每次都要靠着這樣的原因趕人還真是有些無力啊,而且誰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麽樣的事發生,萬幸藍塵打電話說沒什麽問題。
這良歡怕牽扯到自己,到是走的快,她記得那天下樓就沒見到她,大概是一早就走了吧。
她偏頭看看一旁認真看文件的某人,也不知道現在讓他把良歡攆走,他會不會答應。
算了,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人,突然就說翻臉了,要她她也不信。
不過每個傭人出去後回來都會被搜身檢查的,想要帶那些東西進來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時淵有沒有讓人去查,這查的話應該會查點什麽出來吧。
溫善一直在想要怎麽讓時淵知道良歡的僞善,要讓他發現不對勁,這樣他就會主動趕人了,絲毫沒有注意身旁的人早就将目光從紙張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時淵看着溫善一副沉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麽,便喚了幾聲。
溫善聽到有人叫她,擡頭應了一聲,“怎麽了?”
時淵收了手裏的東西,問道:“在想什麽?”
“下周課就上完了,我在想考試的事。”溫善說道。
“要不要請個老師回來。”
........
上大學不都是去當家教的嗎,怎麽還帶請家教的,“不用了,我只是在想到時候穿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