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溫善的肚子已經七個月了,考試的時候大概就八個月了,遮,肯定是遮不住了,可一想到穿那麽多不止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裏,還要答題,她腦袋就有些疼。

“要不就不考了。”時淵建議道。

“不行。”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考試,但少了考試那還算上學嗎,溫善這麽想着。

沉默了一會兒,時淵說道:“我讓人做件從裏面撐起來的棉服,這樣從外面就看不出來了,不過穿起來應該挺滑稽的。”

溫善想說,我在學校早就已經滑稽過了。

“沒事,只要不讓人發現就好。”

考試的時候穿什麽想清楚了,可她這段時間穿的什麽,這樣想着,時淵也這樣問了。

溫善說道:“穿了兩件寬松的羽絨服,可是考試的時候不是還要寫字嗎,穿多了有些難受。”

兩件羽絨服就能遮住了嗎?時淵有些不信,但之前溫善瘦啊,貌似這樣也可以。

最後想不明白的時淵直接跳過了,在這事上糾結有什麽用。

說到學習,溫善便想到一個事,她看着時淵笑着說道:“大學四年換了三個專業,也不知道到畢業的時候畢業證書上面會怎麽寫?”

時淵還不知道她竟然拿這事開玩笑,說道:“那是他們的事。”

這樣的回答有些無趣,溫善便不再說話,準備去練瑜伽去了。

她和小琴一起照着視頻學,簡單的動作就兩人一起做,要是難一些的,小琴就幫着她先做完自己再做。

兩個月下來,雖然感受不到什麽變化,但一套做完感覺還是蠻舒服的。

時淵的生活有些無趣,除了工作,健身,就是單純的陪着溫善一起坐着,看着她要離開,便問道:“很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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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怎麽說?“一點點。”

又是一陣沉默,時淵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

“小琴姐會覺得不自在的。”溫善說道。

時淵是那種會在意別人感受的人嗎?當然不是。

劉小琴看着一起來的兩人,雖然說這事時淵的地盤,可還是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溫善被劉小琴的目光盯得的有些發麻,就說道:“他也想一起練。”

劉小琴有些詫異的看着時淵,不會吧,外表冷傲的大總裁竟然喜歡這種柔軟運動。

溫善拽了拽時淵的袖子,讓他答應。

時淵平日裏都是跑步舉重之類,哪有這樣纏纏繞繞,彎彎伸伸的。不過看着溫善的眼神,便點了點頭。

溫善松了口氣,劉小琴卻想着,這外人看着完美的人啊總會有一些與自身看上去不太符合的愛好啊。

然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人都在一種莫名尴尬的氣氛中度過。

為什麽是兩個人,因為時淵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完全沒有不自在。

代替劉小琴幫着溫善的動作,是那麽的淡定和生疏。

然後劉小琴就告訴溫善,要麽不帶時淵來,要麽自己去請一個專業的來,她這業餘不能在業餘的實在是受不住多一個人這樣看着她。

請一個專業的,那是不可能的,這自己來那就是想什麽時候練就什麽時候練,想什麽時候結束就什麽時候結束,而且還省錢。

雖然不差錢,但過過苦生活的溫善還是很節約的。

自那一次後,時淵就再也沒見溫善去練瑜伽了,他以為是肚子大了太累,完全沒想過她是專趁在他不在的時候再去的。

溫善結課後就徹底待在別墅了,偶爾看看書,就等着考試的時候在去學校。

而良歡費心思的去學校當了老師,卻什麽結果都沒有,然後就心情很不好,這一不好,就讓全部人挂了科。

那些選了這門課的人很懵,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挂了,尤其是學霸級的,就算平時分扣完了他也能過才是啊。

然後學生向學校反應後,對于這空降的老師,一般領導還真不知道怎麽去說,就只好校長出馬了。

然而,不等校長去找良歡對這事商量個對策出來,人家的辭職信就來了。

簡單直接,就兩個字辭職,看的校長有些腦袋發脹。

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是校長了,倒像是一個做事的小助理。

校長深呼吸,說道:“良老師這是?”

良歡說道:“辭職。”

他當然知道她是來辭職的,他說道:“不知良小姐可否解釋一下選這課的學生為什麽都挂科了?”

“學生挂科難道還要老師給理由嗎?”良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來這裏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什麽都沒做好,還搭上了自己的時間,看着一群人,幹巴巴的念着那些文字。

校長現在無比後悔當時因為那點好處就讓良歡進來了,這簡直就是砸自己門面啊,算了,辭就辭吧,早走早安心。

校長讓人帶着良歡去辦了離職手續,自己找人去将那些選了課的學生先把成績改過來,簡直就是扒在他腦袋上的恥辱啊。

以後誰說話也沒用,都得按正常程序進校。

時間就是這麽奇妙,當了老師幾個月沒見到人,這剛辭完職就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溫善。

溫善剛考完試從教室出來,路過辦公室的見到良歡也有些驚訝,這個時候她怎麽會在這裏。

良歡剛想擺架子,就想起自己剛辭完職。

良歡笑道:“身子這麽重了怎麽還來學校?”

這重的含義可就多了,別人以為是在說她胖,她可知道良歡并不是這個意思。

這件特質的羽絨服雖然看不到肚子,但卻胖的像個柱子,從上到下都是圓乎乎的,也不像瘦的人穿大碼的衣服,會有地方陷進去。

溫善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剛考完試,我有事就先走了。”

因為兩人畢業幾年了,除了個別記憶力好的老師,也沒有人認識他們,便也不知道的兩人之間的關系。

溫善說完就走了,良歡看着後面的,作勢去拉她,卻貌似被絆了一下,嘴裏叫了一聲,就向溫善撲了過去。

前面是樓梯,這要摔下去可就好看了。

溫善為了避免高峰期,早早的就交了試卷,這會兒出來的人并不是很多。人多的話,人擠人也還好一點,可這會兒前面就一兩個人,若被撲倒,那就直接滾下去了。

溫善聽見聲音,回頭就見良歡撲了過來。

她如今的身體可靈活不起來,想往一旁側一側,可良歡的身體卻也跟着過來了。

溫善的心都提起來了,只能去一手抓扶手,一手捂着肚子。

良歡看着離溫善越來越近,好像連接下來的後果都想好了,嘴角都微微翹了起來。

然後就感到身體被狠狠的一撞,摔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她感覺自己的右臂都沒有知覺了。

溫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黃衣女子,想上去感謝,可又覺得有些不好,便問道:“你們沒事吧。”

其實她腿都已經軟了,要不是一旁的扶梯,她想不用良歡撞過來,她就能滾下去了。

黃衣女子搖了搖頭,然後很抱歉的看向良歡說道:“對不起啊,我剛剛跑的太快了,你沒事吧?”

說着要去扶良歡,良歡用另一只手打開了她,有些兇狠的說道:“你是走路沒長眼睛嗎?這是撞到我,你要是撞到老人小孩和孕婦怎麽辦?”

剛緩過來疼的良歡就已經有了主意,若是動不了溫善,揭穿她也行,這樣她就沒臉再來上學了。

這時候已經不斷有人交卷了,周圍的人都慢慢聚集起來了,後來的聽先來的講事情大概,然後都開始對這個黃衣女子指指點點。

那人只能不斷的道歉,說道:“這是教學樓,我想着這會兒也沒什麽人,趕時間就跑的快了點,真的很不好意思,你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

那人沒有順着話說下去,只說跑的快,還要帶她去醫院,好好的機會就這樣沒了,良歡哪兒肯罷休,她和說道:“去醫院,別說看病,就你弄壞的這一身衣服你就賠不起。”

兩人開始你來我往的交涉,一開始落了下風的黃衣女子漸漸的就占了上風。

她是錯了,但一直道歉又完全承擔責任,這樣很好啊,但被撞的人卻一直不依不饒,還一副我比你高貴的樣子是想怎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溫善也平緩下來,用微抖的手拿出了手機,給劉小琴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來三樓樓梯口來接她。

人越來越多,樓道已經開始擁堵起來,一些不愛看熱鬧,想回寝室,想出去玩的也開始吵了起來。

良歡看到這,便想接着擁擠的人群在來一次,就開始向黃衣女子動起手來,因為她的背後正站着溫善。

哪想人家不止力氣大,她的推搡,對她來說就如蜉蝣撼樹。

因為聲音越來越大,驚動一旁的辦公室,老師出來了。

一些愛看熱鬧的依然在,一些來的早想走的已經擠着人群換道走了,而才出來的人又堵在了後面。

此時看見老師,那就是看見了救星。

老師趕緊将兩個當事人帶到了辦公室,看熱鬧的也都散了。

溫善卻還是緊緊的抓着扶梯,因為這會兒人流往下,她完全走不動。

等人都空了,劉小琴也來了,看着溫善一臉慘白,便問道:“這是怎麽了?”

溫善扶着她遞過來的手,說道:“差點被人撞了。”

聽到這,劉小琴也一陣後怕,她說道:“萬幸最後一科了,你以後就好好的待在家裏別出來了,一想就覺得害怕。”

劉小琴想扶着溫善下樓,溫善去說道:“先去一趟辦公室。”

不管今天這事是不是巧合,但那人為她被良歡針對卻是真的,要不是她,撞一下,良歡也不會一直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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