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十八、

夏淺全身都在發抖。

如果葉庭書晚來一點,可能夏淺就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還好,還好……

葉庭書用手擦掉夏淺眼角的淚:“沒事了,是我不好……不該讓你自己一個人的。”

夏淺動了動脖子,他覺得那陣很是安心的味道又出現了,自己是已經死了嗎?被王琥殺死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味道……

葉庭書以為他不舒服,想要抽回手換個姿勢将夏淺抱起來,可下一秒,他的手指被夏淺抓住了。

“學長……”葉庭書心裏的悸動一直按捺不下去,夏淺已經徹底陷進了發情期,他托着夏淺的脖子:“再忍一忍,我送你回家。”

……

林烈來的時候,差點被Omega的信息素給熏得腦子一懵,可是當他走進一看,腦子是徹底懵了。

他很确定,非常确定,這裏有一個Alpha跟一個Omega。

他不久前才被葉庭書刺激了一次,現在又迎來了第二次。

“夏淺這是……?”

葉庭書打橫抱起夏淺,冷冷看向林烈:“你去看看那人死了沒。”

說完,他直接踩着王琥的手心,從黑暗的小巷裏走了出來。

夏淺身上的味道過于濃烈,引起不少人的圍觀,葉庭書只好低頭親了親夏淺,給他臨時标記。

葉庭書将夏淺送回家裏,他将夏淺放在床上,自己去找消毒用品,給他身上的傷口進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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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淺仿佛回到了一個很溫柔的地方,他抓着自己的衣擺,迷迷糊糊地說:“熱……”

葉庭書覺得自己都忍成了柳下惠。

他替夏淺脫掉衣服,又松開了皮帶,夏淺感覺到身上的束縛被卸除,體內的那潭溫水決堤般往外湧。

葉庭書呼吸淩亂,他拉過被子,蓋在夏淺身上。他坐在床邊,用幹淨的毛巾擦去夏淺額上的汗水,喃喃道:“夏淺……我真的好喜歡你……”

從以前,到現在。

我都好喜歡你。

夏淺将自己的思緒從一片荊棘藤蔓中抽出。

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夏淺睜開眼,雙眼蒙上一層水汽,帶着一點失焦的迷離看向葉庭書。

葉庭書的手一頓,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口幹舌燥。葉庭書壓下心裏的那陣邪火,将毛巾放在夏淺的枕邊,幹澀地說:“你好好休息。”

夏淺不知道為什麽,全身的力氣都指揮着他的右手,他一擡手,抓住葉庭書的手腕。

“是你嗎?”

夏淺很想問,高中時候在小巷邊經過的人是不是你?在酒會上帶自己走的人是不是你?剛才趕回來救自己的人是不是你?

千言萬語,他只能彙成三個字——是你嗎?

那怕葉庭書什麽都不說,夏淺也知道,是他。

他身上的味道,不會騙人的。

夏淺掌心的溫度很高,緊緊貼着葉庭書的靜脈血管,血液帶着這種溫度回流到心髒。夏淺見他沒有動作,他笑笑,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是啊,就算他一次一次幫自己解圍,這又證明了什麽?

夏淺再也使不上力氣,手腕一脫力,直直垂下。他夾着黏膩的雙腿,想要将那陣恥意緊緊隐藏起來。

葉庭書的味道刺激着夏淺的每一個細胞,身體逐漸失控,作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二十九、

葉庭書一秒也不想等了。

他虛身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夏淺的耳側,貼在他的耳邊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淺攀着葉庭書的脖子,心中像是開了一個洞,怎麽嗅這陣味道都覺得不夠。他将自己的臉埋在葉庭書的頸窩,悶悶地說:“葉庭書。”

葉庭書一手托着他的後背,一手捏了捏他的後頸:“你害怕嗎?”說着,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夏淺的腺體,惹得夏淺一陣顫栗。

他将夏淺抱了起來,讓對方坐在自己身上。

夏淺忽然笑了笑,眼眶再也盛不住這溢出的淚水,他捧着葉庭書的臉,深深吻了上去。

三十、

夏淺再次上班,是五天後。

安小米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她拆開一袋餅幹,僵硬地咀嚼着,跟夏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不說話。

最為崩潰的,是梁朔,他只是想上個廁所,沒想到在廁所碰上了葉庭書。

葉庭書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跟他打招呼:“梁哥早啊。”

“早……”個鬼,都快中午了!

葉庭書關上水龍頭,甩了甩手,漫不經心地說:“梁哥,其實你是個好人,以後你的男朋友一定會幸福的,加油。”

梁朔迎風流淚,可別說了吧。

最後,他忍不住咆哮:“你為什麽這麽熟練啊????”

……

夏淺坐在辦公室裏,他拉開抽屜,找到葉庭書寫的那封“遺書”。

拆開一看,安心味道随之飄起,裏面只寫着三個字。

我愛你。

(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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