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機太子的白月光

“小姐,該吃藥膳了。”萃玉拎着食盒入房,身後跟着一個新提拔上來的小丫頭拎着藥盒。

浮生掃了一遍記憶,确認自己對這個丫頭沒有半點印象。

若是從府上提拔到她身邊的,這府上人她閱過一面便能記住,卻全然找不出有關這個丫頭的半點信息。

“這小丫頭看着好生乖巧,萃玉你挑人的眼光不錯。”浮生接過萃玉遞來的藥碗,聞之藥味便眉頭緊蹙,“好玉兒,我這身子都醒了,這藥,就不用吃了吧?”

萃玉抿嘴偷笑,擰了帕子擦幹淨手指沾到的藥漬,又從袖口處取了一塊黃油紙包着的蜜糖出來遞給浮生。

“快些喝着,再吃上一塊蜜糖就不覺着苦了。”

浮生瞅見那指甲蓋大的蜜糖和眼前臉盤子般大的碗,心一狠一口囫囵咕咚喝下,連忙拿過萃玉手心裏的蜜糖含在嘴裏。還別說,真挺甜的,方一入口甜味即化,滿嘴都是甜滋滋的。

“還有嗎?”便是等着再吃第二塊了。

萃玉眼睛指了指旁邊,“你別管着我要,我可沒這好東西。這蜜糖啊,是茯苓送的。”

“茯苓?”浮生看向另一邊布完藥膳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小丫頭,看着這身形倒是與昨晚見過的一人相似,便輕輕出口道,“苓?”

那丫頭本還笑嘻嘻立在一旁,聞言倒是有一瞬的僵硬,正想站出來道一聲奴婢在,誰知浮生語調一轉,“兒?”

茯苓身形似是抖了抖,笑着應下了。

三月初,正是一年懷春來處。

“咳咳咳……”季蘭若手拿着繡帕捂住嘴,防止藥液從嘴角流出。

“小姐,你可不能再喝了,傷了身子怎麽辦啊?”小春端着藥碗焦急地候在一邊。起初她單純的以為季蘭若只是裝病,新姑爺是養子,雖然心慕大小姐,可現在主子才是他的夫人,新婚之夜自然是該待在主子這邊的。她一直服侍的都是季蘭若,心裏一直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也不管季浮生才是嫡女,季蘭若才是庶女。

“小春,日後要叫我夫人了。”季蘭若鎮定住心神,又取了另一碗幹淨的茶漱口,去除藥味。誰知藥效來的特別快,不一會季蘭若就喉頭發癢,咳了好大一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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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季蘭若面色蒼白異常,雙眉緊皺,小春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好忙叫白媽媽來接手照顧。

看着茶碗裏的毒血,季蘭若深知,自己若是不能得到季未纾的心,怕是在季府的日子不好過,到底季浮生才是季家的嫡生子,季未纾的白月光。而她一個不受寵的冒牌夫人,又和妾室有何區別?

前世她能跟着住去狀元府還是因為季浮生在婚禮當日與太子茍合讓季未纾撞着了。雖然大婚那日的季未纾醉酒和她發生了關系,做的時候仍是喊着季浮生的名字,但她一次便中,憑着腹中胎兒,才在季未纾中了狀元之後搬離了季府。

季府門口,白媽媽腳步匆匆,神色有些慌張,一路上還撞到不少人,都不作停留,徑直往芳院奔去。

“小姐,小姐,夫人!”白媽媽上氣不接下氣,“尋着了,尋着了,那羊兒自己回圈子了!”

季蘭若聽完便是開心得心頭一跳。

果然,果然如同記憶中一般,不着差錯,只要好好的按部就班一步一步走下來,就一定能拔掉季浮生這顆眼中釘。

“夫人,姑爺回來了。”外頭早就候着的丫鬟一收到消息就過來芳院這邊報備,小春連忙将備好的香料倒入火爐,白媽媽則是悄悄地将一盒藥膏遞給季蘭若,臨走前又将靠近床邊的窗戶打開了些許。

魏纾聽聞季蘭若得病,雖然兩人之間無甚真情實感,但到底也是為着他的面子才委屈了季蘭若。那天知曉這件浮生那件事後自己也是震驚萬分,是季蘭若主動替嫁獻身适才瞞下浮生的事,也不算讓廳堂裏的賓客白等。故而總是他虧欠的。

“你生病了怎麽還開着窗?”魏纾一進門便看見了季蘭若床邊的那扇窗戶開着,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走過去先關上了窗戶才面向季蘭若。

“小病而已,況且我這還生着熱爐子,稍稍通通氣對恢複也有好處。”季蘭若放下手中的針線,繡棚上繡的是對鴛鴦,已然有大概的樣子成型。

鴛鴦,他和她,又怎能成為一對鴛鴦。

“咳咳……”季蘭若輕微的咳嗽聲傳入魏纾的耳簾,細細癢癢的,魏纾覺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發燙,定是那爐子燒的炭火過熱了,果然還是應該開着窗戶才好。

“咳咳……”又是一陣咳嗽,卻比上一次的更激烈些,魏纾看到對方的手帕上都染上了血。

“怎的咳的這麽厲害?大夫怎麽說?”魏纾心疼地攬過季蘭若的身子,摸到對方冰涼涼的手後又是好一陣心疼,不住地搓着手讓其熱起來。

魏纾甚至能感覺到季蘭若的鼻息打在他的脖子上,這次沒有甜軟的聲音入耳,身子也開始發燙了。

他恍然間覺得自己摟着的是浮生。

盛安以前最愛穿這樣一身粉嫩顯得她乖俏可愛。

若是可以,知曉自己的身世後,他是想立盛安為後的。

“夫君,我有些難受。”季蘭若扭了扭身子,魏纾覺得自己怕是着了魔了,忙是放開。

季蘭若又咳嗽了幾聲,那細弱的聲音無一不牽繞着魏纾的耳朵,他看着季蘭若捂着心口,情不自禁地問道:“你這裏也痛嗎?”

“嗯呢。”季蘭若點點頭。

“那我替你揉揉?”魏纾記得,盛安也是心口常年痛着。

“嗯呢。”小小的聲音,随着魏纾的大手覆上來便變了調。魏纾能看到對方越來越紅的臉,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因季蘭若的聲音越來越重。

“夫君,你弄疼我了。”季蘭若眉眼含春,眼角似是因為魏纾的動作而含有淚花。

魏纾看着這張臉,手緩緩向上擦去了季蘭若眼角的淚,轉而,便是粗暴地欺身上前。

二人吻了好一陣子,季蘭若只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每每想要逃離透一小口氣頭就會立刻被一只大手擋住。

季蘭若甚至能感覺到身下硌着她的那團熱意,嘴角便不由自主翹了起來。

“盛安……”身上的人忘情地呢喃,卻冷了身下的人。

又是季浮生!可是季蘭若只是稍稍有些遲疑,便又恢複了動作。

只需一次,只要這一次成功了,以後魏纾便再也離不開她。

她喝的藥只是稍含毒性,多的卻是另一種藥材。

這種藥服下後,身上自然而然會散發出一種香味,再配上爐子裏的香料,反而會産生一種床事聖藥。

女子服過這種藥後情動時産生的液體,能讓男人一沾上便再也戒不掉。只要沾上一分,那物件便會記得那動人的滋味,整日發脹疼痛難忍,唯有再次觸碰方可緩解。

只要這一次,便叫魏纾再也離不了。

中途魏纾清醒過來一次,可季蘭若只要一欺身上前,他總不由自主望向她的那處,他的物件也不停叫嚣着,便是在這半推半就中又做了一次。

直到天空浮現魚肚白魏纾喂夠了兄弟才肯罷休。

他昨晚做了什麽,全都歷歷在目,也知曉自己應負起什麽樣的責任。

如今季蘭若才是他的妻,丈夫與妻子歡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若是再想着盛安,便是對不起季蘭若了。至于宮裏頭那邊,只要自己好好說,應該也能諒解季蘭若非嫡出的身份的。這日子總要過下去,只不是是換個人一起過。

從前他歡喜的人不歡喜他,那以後便和歡喜自己的人過一輩子。

多餘的想法消散,魏纾向着懷中睡着乖巧的女子親吻了一口額頭,便是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二人的枕頭邊,放着昨晚亂了一池春水的鴛鴦。

好像,這個也不錯呢。

就在魏纾閉上眼的一瞬間,季蘭若睜開眼直直地盯着床幔,絲毫沒有因為一夜荒唐後的疲憊。

一整晚她躺在床上時心便一直惴惴不安,從聽到魏纾叫念浮生的小字開始,事情仿佛在某個瞬間就偏離了她的計劃,但是她已經做了,只能将錯就錯一錯到底,并且一定要在那個時間來臨之前,先一步将季浮生這個絆腳石給鏟除掉!

她到了這地步,都是季浮生害的,卻沒想到還要借季浮生的樣子來和自己心愛的男人行巫山雲雨之事。

盛安?她想起昨晚對方喊了一夜浮生的小字,盛安。她沒有小字,這整個府上能有小字的只有季浮生一人。

盛安?安兒?她偏要她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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