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節晚自習下課,小夥伴們打算去看看動漫社的樣子
子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開黑嗎?先來一局。”
馬小染:“你一來就玩游戲,真沒勁。”
景崇:“我不能玩,我先去看看我家的小哞,然後再催他們做點菜。”
李若認真道,“少弄點,我們吃不完就浪費了。”
景崇叫道,“沒關系,也不多,吃的完,死胖子,跟我一起去。”
杜丞言剛和賈子曦開了局,正在緩沖,聞言道,“不去,你自己去,天天都是我給你喂,你們家的那幾個打工的都沒什麽用嗎?”
林研修聽了半天他們的對話,又看了看景崇為難的表情,就問,“我和你一起去吧,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景崇看了看林研修身上的白襯衫和白球鞋,猶豫片刻才道,“好吧,我們一起去,但是你注意點,別把衣服弄髒了。”
林研修:“平常回家都是你喂它們嗎?”
景崇:“偶爾吧,有的時候就是我媽喂。”
景崇手裏撫摸着一個老點的黃牛,問林研修:“你看這個。”
林研修:“?”
景崇:“它的媽媽,是我媽媽和爸爸的媒人。”
林研修笑了笑,也摸了摸景崇手上的那只牛,“挺有意思的。”
景崇摸了摸鼻子:“那可不。”
林研修拿了一把幹草遞給景崇,他在家裏呆的時間太長,實在太想多聽聽景崇說話了,“你不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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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嗎?我怕你覺得無聊。”
“你說吧。”
“我外婆家家境殷實,外公脾氣不好,卻是非常寵我的媽媽,她雖然畢業于名牌大學,但是一畢業就向外公要了一筆錢開了一個牧場,一直賠錢二老也從沒說過什麽。”
林研修又遞過去一把草,“嗯,然後呢。”
“就在牧場開了的第二年,我爸就過來了,他是因為家裏窮被人介紹過來做兼職,就一眼喜歡上了我媽。”
“一見鐘情?”
景崇撇嘴,“我爸是這樣說的,他每次一這樣說,我媽就笑的合不攏嘴。”
林研修道:“真好。”
景崇:“才不好,聽我爸說當時外公非常不滿意我爸,嫌他太窮,一直不點頭,我媽是獨女,不想讓父母傷心,也不想離開我爸,兩人就一起耽擱了幾年。”
林研修:“後來怎麽在一起了。”
景崇笑:“因為它媽媽。”
因為它媽媽嗎?所以它的媽媽是你父母的媒人?
林研修伸手又順着它頭頂的毛順了順,在心裏跟它說話:小哞,你的媽媽是景崇爸爸和媽媽的媒人,你是不是也可以幫我做個見證呢?
你眼前的這個人,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我希望他可以天天開心的,如果你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給我們牽一下線……
媒人萬一可以遺傳呢,林研修一邊撫摸一邊在心裏說了很多,明知這種事不可能,但還是想和景崇在一起。
林研修:“景崇,你确定選理了嗎?”
景崇:“我正想問你,你考了全校第一,打算去國際班嗎?”
林研修:“不去國際班,就待在本來的班裏,但是我打算去普通宿舍。”
景崇:“好啊,普通宿舍也挺好的,我們一起去。”
林研修:“嗯嗯。”
☆、番外二
林研修拖着自己的行李站在B大的門口四下張望了下,還是沒看到景崇的身影,看着人來人往的校園,心裏有些着急。
十分鐘之前,景崇打來電話說他站在校門口旁邊的大樹下面等着他,林研修掃視了一圈,大樹下面除了幾個小吃攤位,其餘一個學生打扮的人都沒有,景崇連影子都不見一個。
天氣熱的要死,大學校門口樹上的蟬叫的格外響亮,像是也在迎新一樣,林研修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嘈雜的人聲,來來往往的人群推搡擁擠,都使這本就燥熱的天氣更加煩悶。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走進了校門,還沒剛進到校門裏面,立馬迎面走過來一個少女,她穿着一身素白的連衣裙,細高跟把她的身材拉成黃金分割線,頭發簡單的在腦後挽了一下,看起來清新又靈秀。
她一笑,臉邊突地出現兩個梨渦,她道,“新生嗎?”
林研修點頭道,禮貌道,“學姐好。”
“先去登記處報一下姓名,然後男生宿舍樓在學校東側。”
“好,謝謝學姐。”
林研修乖巧地跟着學姐來到登記處,餘光還時刻關注着旁邊的人來人往的新生,看看有沒有景崇的身影。
學姐:“什麽名字?”
“林研修。”
林研修看她記錄好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沒想到那學姐卻站起來道,“同學,我可以把你送到男生宿舍,并且幫你把床褥買了。”
林研修笑道,“謝謝學姐,不用麻煩了。”
學姐笑道,“不麻煩,我們就是專門做這個的,走吧跟着我走。”
林研修淡淡的笑了一下,聽到幾聲很小的竊竊私語,登記處的幾個小姑娘交頭接耳:“社長又禍害小鮮肉了。”
林研修看人這麽熱情,實在不好拒絕,只好道了好幾聲謝謝,跟着人打算去男生宿舍,然後路上就遇到了景崇,這就很尴尬了。
景崇比林研修早來,他是想讓自己先熟悉一下校園環境,等林研修過來的時候不用手忙腳亂的。
十分鐘之前他确實有打過電話,只不過被新室友告知軍訓的時候需要備衛生巾,他就立馬去買了,放到宿舍,趕回來就看到林研修在和漂亮學姐說說笑笑?
哦,沒有,只有漂亮學姐自己說說說,笑笑笑。
這點景崇非常欣慰。
他走過去把林研修的包卸下來,行李箱也拉到手裏,沖學姐道,“謝謝學姐,他是我高中同學。”
“好,那行,你們一起走吧。”學姐走時還給林研修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這下林研修都無語了。
景崇和林研修并排走着,他不滿道,“我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就拈花惹草,還給人留了電話。”
林研修無奈道,“我沒留,她口頭敘述了一下她的電話號碼,我沒記。”
景崇笑了一下,側頭就在他臉上啃了一口,“這還差不多。”
林研修推他腦袋,“注意點,學校呢。”
景崇:“我親我自家媳婦兒,礙着誰了?”
林研修:“我爸媽婚禮你來嗎?”
景崇:“咱爸媽婚禮必須去啊,聽說咱媽有寶寶了,男孩兒女孩兒?”
林研修:“男孩兒”
景崇:“名字用我取嗎?給你點建議,給咱爸說說。”
林研修笑:“滾吧你,咱爸不用你說。”
景崇:“你學壞了,都學會罵人了。”
林研修:“近墨者黑。”
景崇:“說,你是不是找人了,你近的肯定不是我,我一般不說髒字的。”
林研修:“不是你!我們不是僅僅是高中同學嗎?”
景崇扯着林研修大步流星地往登記處走。
林研修:“你幹什麽?”
景崇又側頭親了他一口,“走,去找那個學姐說,你不僅僅是我的高中同學,還是我的男朋友,是一生的伴侶。”
林研修笑着打他,“傻子啊你。”
——————————
李若的學校和林研修景崇的學校很近,馬小染出了國,賈子曦去了大東北,這個城市裏關系非常好的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沒事的時候他們就經常聚聚,相距非常近,林研修出了學校後門就是李若學校的側門。
李若是畢業之後唯一一個知道他們關系的人。
因為這個她也為他們兩個擔心過一段時間,天天比他們還愁,為此林研修和景崇非常感激。
大學畢業後倒是比分班之後來往的更勤了。
這天,李若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林研修正躺在床上看景崇的睡顏。
上了大學他們兩個就搬了出去,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李若的聲音充滿關心:“你們兩個還好吧?沒什麽矛盾吧。”
林研修拿手指戳景崇的臉,輕聲道,“怎麽了?我們兩個挺好的。”
李若有些遲疑:“我們班有個……嗯……抑郁了,寫了一篇文章說要跳樓自殺種種,已經讓學校停學回家了,我……有點擔心。”
林研修愣了一下,指腹已經滑到了景崇下巴的地方,剛冒出來的呼子有點紮手,但是觸感非常真實。
“我們挺好的。”
“好就行,畢業了,你們有什麽打算?”
林研修改成捏景崇的耳朵,溫度一點一點的傳過來,讓他的心裏軟成一片,他堅定的說,“畢業了,就去國外結婚。”
景崇這個時候也醒了,迷茫了一瞬間,伸手把林研修的腦袋撈過來,抱着親到心滿意足了才把他放開。
電話那頭的李若像是感覺到了什麽,鬧了個大紅臉,感覺頭頂都要冒煙了。
果然,下一秒,話筒裏的聲音就變成了景崇特有的嗓音,“喂?”
“喂……”
景崇又啃了懷裏人一口,心情很好地問她“你們聊什麽了?”
“聊……”
“一畢業就結婚,婚禮你一定要來。”
林研修一愣,剛剛他說的話景崇都聽到了,他擡頭就看到景崇一臉明媚的笑,然後嘴巴動了動。
看口型是
我愛你。
真巧呢,我也愛你。
☆、簡研。
簡研第一次婚禮很隆重,那個時候她大學畢業前夕,就去領了結婚證。
畢業那天一手拿着結婚證一手拿着畢業證,窩在那個人的懷裏笑的燦爛。
她的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都非常羨慕她,羨慕她的出生,也羨慕她的丈夫。
她18年前嫁的那個人,俊郎非凡,那個時候的她23歲。
現在的她41歲,皮膚保養的再好也有了輕微的皺紋,而那個人,18年褪去了他的青澀,只剩沉穩。
第一次結婚前她想着不能讓他失望,苦練很久終于練出馬甲線。
第二次結婚,肉已然松弛,非但沒有馬甲線,還大腹便便。
只是兩次結婚幸福感是一樣的,娶她的人也是一樣的。
第一次送她的是一群年輕的陽光明媚的少女。
這一次送她的是一個笑的非常幸福的少年,她早就後悔了,只是也再也彌補不了。
這一次,她要好好生活,她已經40了,又有了一個孩子。
林禪說,她已經是高齡産婦,讓她把孩子打掉。
這個孩子來的挺意外的,她也沒想到她居然還可以懷上,她不願意,她想再有一個孩子的話。
再有一個孩子,她一定好好陪在他的身邊,一心撲在他的身上,不被任何外在的東西勾走吸引力。
再有一個孩子,她一定好好過日子,把家庭永遠弄成溫馨的,不讓孩子有任何心裏上的疾病。
再有一個孩子,她一定給他足夠的愛,足夠的關懷。
再有一個孩子,她要好好休息一次,陪他一起長大,從爬到走,從走到跑。
再有一個孩子……
一定把虧欠林研修的愛全部都補上,讓他無憂無慮,永遠天真浪漫。
☆、末章番外
最近景崇總是見不到林研修的人,他們雖然是一個學校,但是卻不是一個專業。
景崇本來選的和他是一個專業,只不過天意弄人,他成績不夠只好接受分配,分到了成績要求不是很高的外語專業。
林研修沒課的時候也不來找景崇了,這讓景崇有點慌。
林研修在大學聲名大噪,他那長相又男女通吃,景崇老早就覺得有危機感了,但是林研修又能感覺的到,他非常喜歡自己,這就讓景崇心裏踏實不少。
只是最近林研修就有些冷淡了。
冷淡嗎?忙的吧。
他給林研修打電話的時候,能感覺到林研修都在忙着弄一些什麽東西,來專業找他又找不到,打電話他總說讓他說。
這天,景崇從圖書館借書回到宿舍,就擡腳上了床,拉上了簾子。
平常他都是和林研修在校外住着,只不過學生宿舍還是有他的位置,平常就是沒課或者午休的時候會過來。
學校有個規定,就是外邊住的學生必須每個星期再學校簽三次到,景崇雖說住在校外,但是和室友的關系處的也挺好的。
從簾子縫裏看到他的下鋪從門口進來。
下鋪那個和他女朋友是大一認識的,兩人一拍即合,一直談到了現在,感情好的讓景崇都羨慕不已。
他和林研修也挺好的,其實不用羨慕別人。
下鋪是個很會過日子的男生,有個什麽東西都會想到他女朋友,小禮物更是連接不斷,他的小女朋友也一直很依賴他。
景崇一直把他當成人生導師,天天找他取經。
下鋪室友還非常熱情,問景崇喜歡哪個他可以去做個媒人。
景崇就打哈哈,沒哪個,就是為未來做準備。
景崇正在愁悶林研修這幾天怎麽老是不理他,就聽到下鋪說的電話內容,可能下鋪不知道宿舍裏面除了他還有別人,景崇聽到的就是直接兩個人的對話。
室友:“有時間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想見你,我們一起出去溜達溜達吧,你之前不是說想看個電影嗎?今天去吧?”
“今天……沒空。”
“那後天呢?”
“也沒空。”
“能開一下攝像頭嗎?我想看看你。”
室友平常不像是會說這樣話的人,看來愛情還是可以改變一個人,景崇想。
他聽到女聲說,“看什麽?就這樣聊吧。”
雙方靜默了半天,室友說“你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你說吧,我聽着。”
“要不你先忙?”
“我不忙,你說吧。”
“……”
景崇看室友沉默了也替他有點尴尬,他女朋友的語氣太過敷衍,室友又自顧自說了很多,女方有時候就嗯一下,有時候卻是吭都不吭,期間還突然挂了幾回,接上之後就象征性的到了個歉,然後繼續敷衍。
室友終于受不了了,以至于景崇後邊直接聽到了下鋪的直播分手。
景崇聽了全過程,當下更慌了,他可是一直在取經啊,現在連下鋪都分了,林研修又這幾天出奇的冷淡,他就害怕自己會失去林研修。
他默默等室友出去了,就給林研修打電話,電話才嘟了一聲,瞬間接通。
這給了景崇一絲小小的安慰。
林研修看着眼前的一堆圖紙,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個鑽戒盒子,眉毛緊緊的皺着,焦頭爛額。
這幾天他沒日沒夜的設計這個圖紙,眼睛都有了血絲,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喝了一口水溫了溫嗓子才開口問景崇,“什麽事?”
景崇道:“沒事就不能給我家寶貝兒打個電話嗎?”
林研修抿了一下唇,接口道:“可以。”
“打開攝像頭,我想看看你。”
林研修遲疑了一下,他上下看了看自己,他穿着一身棉質睡衣,頭發亂糟糟的,上午沒課,一大早還沒醒他就有了靈感,起了床沒洗臉就畫了一上午,現在這個狀态怎麽見人?
他介意讓景崇看到他這個樣子,他想要一直保持美好的樣子,“看什麽?就直接說話吧。”
景崇:“……”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他總覺得聽過。
林研修半夜做了一夜的夢,關于這個設計的很多,他睡得不是很好,思路也有些混沌,但是他要把自己腦中的點都記錄下來,就一邊和景崇搭話一邊往圖紙上修修改改。
結果對話就成了這個樣子。
景崇:“最近感覺你很忙,在忙什麽?是不是最近老師布置的作業多了?”
林研修:“不多,不忙。”
“不忙,我怎麽在你專業都找不到你,你還不來聽我的課了。”
“嗯。”
“你嗯什麽?”
“啊?”
景崇皺着眉頭,林研修手上的圖紙莎莎的響。
“林研修,你是不是煩我了……”景崇的聲音小,林研修又覺得自己一邊和景崇說話一邊弄效率太底下,他總是被景崇的嗓音帶跑偏了,所以他幹脆“手滑”地給景崇挂了,專心畫自己手上的圖紙。
景崇還沒問完,就看到手機震動兩下,信息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通話時長,景崇呆住了。
景崇猶豫半天也沒打過去,我剛剛聽了直播分手,他有些方。
五分鐘後林研修自動打了過來,景崇看到手機響後秒接,林研修道:“剛剛不小心手滑給挂了。”
景崇:“……”手滑下去摔了爬不起來了嗎?五分鐘之後才站起來,拿的起手機,打的動電話嗎?!
只是景崇什麽都沒說,林研修那邊有翻動紙張的聲音,他道:“你繼續說。”
景崇:“你先忙吧,我沒什麽事。”
林研修繼續塗塗改改:“我也沒什麽事,你說吧,我聽着。”
景崇:“你在寫什麽?”
林研修囧了一下,“老師布置了點作業。”
景崇問他:“手寫的?”
林研修:“……嗯。”
景崇不信,哪有手寫這麽長時間的,更何況,大學布置作業一般都是寫在電腦上然後發給班主任。
林研修也确實沒有寫作業,他在設計一對鑽戒。
從前天開始他就動手了,只不過這幾天畫的樣稿他都不滿意,林研修沒學過設計,突然開始設計就有些艱難。
林研修想和景崇戴一對戒指,一對不是很相似,但是卻出同源的戒指。
這雙戒指他要自己設計,要把他五歲偷的那個鑽戒溶解,再度鑲到這兩個戒指上,他有資源,既然想做,就直接開始了。
只是設計圖這個地方有些偏難,林研修問了自己家裏的設計師,還是有些迷,設計出來的東西他自己不滿意,讓人家設計他又不甘心。
所以就忙成了一個傻子,林研修看景崇不說話,就說,“你繼續說,我聽着呢。”
景崇嘟囔:“我給你說話你總是跑神,我自己說也沒什麽意思。”
林研修停下來,他感覺景崇語氣有些悶悶的,把手上的東西都收拾了收拾,把用到的東西都歸了歸位,“你說吧,我這一次一定認真聽。”
“我下鋪剛剛分手了。”
“嗯。”
“就是宣傳社那哥們,你也見過。”
“嗯……怎麽分了,我記得他那個小女朋友挺粘他的。”林研修其實印象并不深刻,但是既然要聊聊,總不能一直嗯,這顯得自己多冷淡啊。
“你還知道兩個人得粘到一起才不會分手啊?”
“?”
“你最近都不知道在哪裏了?來你專業也沒找到你人。”
“我平常還是在的,就是今天沒課在外面。”
“你在哪?我來找你。”
“過來也行,就在外面我們住的那個房子裏。”
20分鐘後,林研修穿戴整齊的打開了房子的門,只是面孔難掩疲憊。
景崇看他眼睛有些紅,擔心的問道:“你這是熬夜了?”
“嗯,昨天晚上熬了一會兒。”
景崇揉了揉他的頭,“現在要不要補一會兒覺?”
這人到底在忙什麽?他要看看。
林研修告知他,他這幾天不會去這個地方,景崇就睡在自己的宿舍裏。
現在看來,他掃視了一遍,林研修好像一直都在這裏住着,為什麽騙他?
景崇臉色一沉,把人扯過來擡頭就親,舌頭長驅直入,細細的掃蕩着林研修的牙床,又充滿挑逗。
林研修的呼吸立馬亂了,濕熱松軟的唇貼上來的時候,他的心跳的很快,已經這麽多次了,還是會害羞,還是會緊張。
林研修想他這一輩子都要溺在景崇這個人身上了。
景崇一只手拖着林研修的腰阻止了那人沒力氣似的不斷下滑,嘴上依舊溫柔,然後轉換腳步,把林研修抵到了牆上。
繼續親。
林研修的腦袋早就成了漿糊,明明上一秒還在問他要不要睡覺的人,直接把他撩逗的硬了。
這還怎麽補覺?
景崇似乎是終于打算放過他了,臨走時還在下唇上輕輕淺淺地咬了一下。
不疼,但是……更……無法言喻了。
林研修趴在景崇的肩膀上輕輕喘息,景崇則繼續側頭親他耳朵旁邊敏感的皮膚。
林研修有些委屈,“你不是要我補覺嗎?現在在幹什麽?”
景崇看了看林研修眼底的紅血絲,又低頭看了看他支起來的小帳篷,伸手開始掐他光滑的腰身,聲音啞道,“你這幾天不是都住在這裏嗎?怎麽說你不在?”
林研修沒忍住哼唧了一聲,景崇眼色頓時沉了許多,一時沒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下手重了,他只感覺林研修顫了一下,然後嘶了一聲。
可能是把人弄疼了。
景崇煩躁的想了一下,就覺得自己禽獸不如,私人空間就算是情侶之前也得有,他真是……
景崇溫柔下來:“難受嗎?”
林研修:“嗯……”他低頭看了一眼,景崇也……那啥了,那他還問!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林研修感覺自己的腦袋要冒煙了,景崇低沉的嗓音傳來,腦袋直接炸了。
景崇:“我來幫你?”
白日宣淫!!!
“……不用。”
“嗯?不用我?可是我用你。”景崇直接耍流氓了
“……”林研修痛斥,景崇上了三年大學,就耍流氓學的非常好,當初那個純情的小天使去哪裏了?
景崇輕輕的咬住林研修的耳垂,咬了片刻,又滿足地吸了一口氣,“好香。”
林研修囧,景崇說過來,他就洗了澡?天,這誤會大了,果然景崇無恥道,“你是在邀請我嗎?”
“我說要洗個澡繼續補覺你信嗎?”
景崇看着那雙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忍不住親了親,道,“洗個澡,睡覺?我信的。”
林研修衣服被褪下來的時候,他腦子裏一萬句吐槽,你信個屁,你就記住睡覺這兩個字了吧!
他當然沒說出來,這幾年真的變得挺多的,他的世界在高一的那一年湧進去很多的聲音和色彩,大學他幾乎變成了一個會正常生活的人,在景崇的帶領下,甚至會了交際。
近朱者赤。
景崇把他上衣扯下來的之後,動手扯他的腰帶,林研修臉燒的都燒了腦子,他現在竟然滿足的不得了。
他按住景崇的手,“白……白日宣淫不好吧。”
景崇抱着他往床邊移,“你要忍着嗎?這得多難受啊。”
林研修:“……”
景崇哄他,“我們不做。”
林研修:“……”你猜我信不信。
——————拉燈——————
景崇抱着已經睡着的林研修來到浴室,控制住他自己的眼睛,給人迅速地洗了個澡,就把他塞進了被窩裏。
他自己也呆在浴室裏,沖起了涼水澡,剛剛一邊給人洗澡的時候又起了反應,林研修看起來很累了,不能再把他折騰起來。
景崇打算自己弄。
他出來浴室之後看着床上睡得安穩的林研修,有忍不住心裏的關系,走過來親了親那人的額頭,傻笑了好一陣子。
林研修醒的很突然,準确的說他是有思路了,他睜開眼睛就直接看圖紙的所在方向,他需要把他腦子裏現在的東西畫下來!
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景崇從浴室裏就直接換成了睡衣,也翻到了林研修這幾天畫的圖紙。
林研修心口一緊,景崇正好轉過頭來,看他醒了,就邁開腿走過來,坐在他旁邊問他,“這是什麽?你這聊天就在忙這個嗎?”
林研修點頭,臉卻有了緋色。
景崇:“我記得你學的不是設計啊,這怎麽像個設計圖?難道說這是你媽媽給你的任務?”
林研修:“不是。”
景崇看林研修有想好好說說的意思,就上了床,盤腿坐在了床上,一副你說,我聽的狀态。
林研修突然有了些慚愧,這幾天他的“你說我聽”确實有些敷衍,往往景崇說完了他還不知道剛剛進行了什麽樣的話題。
林研修:“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偷東西是幾歲嗎?”
景崇聽完就瞬間想起了高中那段難言的時光,他心疼地摸了摸林研修的毛茸茸的腦袋,“怎麽了?”
林研修現在光滑的皮膚上還有細微的痕跡,那是電擊治療留下的傷疤。
“我第一次拿的是什麽東西,你還記得嗎?”
“戒指。”
“對,我媽媽的結婚鑽戒。”
景崇緊緊的盯着林研修,想起林研修曾經受到的傷痛他就心痛難當。
“這個鑽戒對我意義非常大,他是我患上心理疾病的來源,而你。”林研修認真的回視景崇,“就是治好我的病的信念。”
所以我想把這個鑽戒打造成一對情侶鑽戒,然後把它戴到你的無名指上,霸占你的一生。
景崇,你懂嗎?
景崇聽地呆住了,然後用力地握住林研修的手指,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只覺得發澀。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瞎叫什麽媳婦兒》
短篇大甜餅,一切設定為了談戀愛,此篇文還是練人設。
文案:
林景哲初中時父親欠下債後一去不歸,母子不得不靠賣雞蛋餅為生。
豈料,發小高一轉學歸來,竟天天過來蹭飯,順道蹭床。
發小從小喪母,看着也是可憐,蹭就蹭吧,就當日行一善。
結果這人嘴還忒不老實。
韓辰早上醒來就開始蹭林景哲的脖子,把人蹭醒了之後,湊近耳邊低聲道,“媳婦兒~早安。”
林景哲一巴掌軟乎乎地呼到發小的俊臉上,“滾蛋,你還有完沒完了?!”
因為是練習人設文,屬性很多:
二逼、粗心傻氣、超級喜歡植物、沒心眼學霸[受]×小孩子脾氣、細心會體諒人,看見手辦走不動、藝術生、校霸、校草[攻]
【做什麽都不如一起賣雞蛋餅系列】想寫實,但是難免狗血。
[你說你披着學霸的皮好好做人不好嗎?非得暴露你二逼的本性。]
☆、0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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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支持。
多開了一章抱歉……
多謝支持。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勇敢受明着追攻,攻動心之後各種搞暧昧,就是不确定關系,萌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