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就是來做賊的
夜裏,雲珞聽着劉四喜的呼嚕聲失眠了,如雷般的鼾聲此起彼伏,雲珞恨不得把耳朵閉上,
伸腿踢了踢劉四喜的屁股,劉四喜翻個身繼續呼嚕。
雲珞無語,知道劉四喜是白日做事累的,年紀就要為生計操勞,雲珞雖然被吵得睡不着,倒不覺得厭煩,大不了白天再睡。
睡不着幹脆披衣下床,這些日劉雙喜偷偷給他開了幾回竈,每天都有各種口味的骨頭湯喝,雲珞身骨好了不少,自己下地也能走一會兒了。
雲珞就時常夜裏起來活動活動,免得躺得久了身都鏽住了。
站在院裏,被冷風一吹,雲珞打個寒顫,自受傷後他就覺得身骨大不如前,想當初他和兄弟們在冰天雪地裏裸着上身練武,誰喊過一身冷來着?這才被冷風吹一下就好像冷進了骨頭裏。
他身上的傷并不是太重,只是傷口太多,失血過多造成的虛弱,養了大半個月都結疤了,雖然一動還會牽扯到傷口,倒不算嚴重。
雲珞便在院裏打了趟拳,感覺身上虛的冒汗,想要進屋擦一擦,免得受了風。就聽到院外有腳步聲接近。雲珞警覺地靠在了門邊,靜靜地聽着。
腳步聲最後就停在院門外,接着就從門縫裏伸進一把扁長的刀,輕輕地撥弄着門栓,手法幹淨利落,不多時就将門栓撥開,四個人從外面魚貫而入,那蹑手蹑腳的樣一看就是慣偷了。
雲珞見四人進院後直奔屋門,也跟在四人身後,雖然他的傷還沒全好,但只要不碰上劉雙喜那樣力大無窮的另類,幾個人還是應付得了。
因雲珞剛剛出來練拳,房門只是虛掩着,走在頭前的人輕輕一推就開了,驚喜道:“,這門不插!”
走在第二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點聲,你這麽大聲的喊,是要把他們都吵醒嗎?”
走在第三的人低罵了句:“一對蠢貨,都給我點聲!”
前面兩個都不吭聲了,第四個道:“,我咋聽着後面有聲?”
夜裏黑,老大的個頭高,第二個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魁梧的老大,笑道:“就咱們四個來的,你走在最後,後面再有聲,難道是有鬼?”
第四個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腿軟得站不住,老大回頭,剛好看到從第四個人後面露出半個頭的雲珞,‘嗷’的大叫一聲,“鬼,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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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一叫不打緊,吓的他前面的人往前一竄,本來走在最前頭的已經擡腿往屋裏邁了,被他一撞人就撲進屋裏,搶出很遠,頭撞在桌腳上,發出一聲慘叫。
聲音太大,劉雙喜被吵醒,抓了件衣服邊走邊披,從屋裏出來,就看到外屋地上趴了一個黑影,門前還站着幾個,知道夜裏進來壞人了,把之前防着進來壞人放在門邊上的鐵鍬操起來就是一頓拍。
劉雙喜知道自己力氣大,怕把人拍死,沒敢用太足的勁兒。可就是這樣,一頓鍬板拍下來,地上躺着的四個都只剩下喘氣了,連求饒的話都不出來了。
劉雙喜問:“你們深更半夜闖到別人家裏,來偷東西的嗎?”
四個人聽了三個搖頭,見老大點頭,搖頭的也跟着點頭。
劉雙喜笑道:“倒還實誠,雖然你們一進來就被逮着了,可偷東西不是好事兒,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你們放了,苦頭還是得讓你們吃點。”
劉四喜揉着惺忪的睡眼從屋裏出來,見劉雙喜拿着繩捆人,迷迷糊糊地道:“早就跟你了,這男人不能慣着,不聽話就該捆起來教訓,打幾頓就乖乖地跟你生娃了。”
劉雙喜罵道:“滾一邊兒去,沒看着我捆的是賊嗎?”
劉四喜一驚,才徹底清醒過來,一看地上四個男人,果然沒一個是雲珞,不由得驚呼:“劉雙喜,你男人跑了!”
劉雙喜一愣,劉四喜道:“得了,你就別管這幾個了,先去外面找找,都不知道走多久了,沒準是找不回來了,這幾個就交給我。”
正着,就見雲珞站在門前皺着眉頭,劉四喜讪讪地道:“沒走啊,大晚上不睡覺,你去哪兒了?”
雲珞冷聲道:“茅廁!”
完,邁步朝屋走去,路過劉四喜時停了下,惡狠狠地道:“夜裏你再打鼾,休怪我把你嘴縫上!”
劉四喜吓得一捂嘴,等雲珞進了屋才對劉雙喜抱怨,“劉雙喜,瞧你買回來的都是什麽人?竟然威脅我,要把我嘴縫上。”
劉雙喜深有同感地道:“實不相瞞,以前我也這麽想過!”
劉四喜扁了扁嘴,轉身回屋。
劉雙喜讓彩雲彩月都回屋去睡,她一個人留下來就能收拾這四個蠢賊了。
彩雲彩月答應了回屋,劉雙喜則把四個賊捆好,拎了拎繩,捆得還挺結實,一手提了兩個就拎到了院門外。劉雙喜捆人的手法很巧妙,将人的手和腳捆在一起,捆好之後只能蹲着或坐着,往門前一放也不怕他們跑了。
又進屋搬了張桌,把四人一人一個桌腳綁好,瞧着是跑不掉了,又回屋睡覺去了。
一早就聽到院外人聲鼎沸,彩雲彩月起床去看,回來同劉雙喜,外面已經圍了很多人,對着被桌捆上的四個人指指點點。
四個人不住地跟人解釋,他們是要進屋偷東西,被發現了才被捆在這裏示衆。
劉雙喜聽了眼珠一轉,“一般的賊被抓了也該狡辯兩句吧?就算不狡辯,也沒有像他們這樣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賊,你們他們像不像在掩飾什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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