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能拿我怎麽辦。
男人這才放下了手,只是手腕一翻轉,那小女子的柔荑就已經被握在了他微暖的手掌中,任憑她再使勁甩都甩不開。完蛋,真的遇上變态戀童癖的人了,從千萬人之中竟然能一眼相中最好看的小女孩。她另一只手捏了捏挂在胸前的指香玉,只要将血沾在上面就可以隐身了,只要保護好它,自己就不會輸得徹底。當然,要論武功肯定是從這人和這人手下逃不掉的,這個她們練武的只要一探息就能知道的事情。
朱小茄有點想哭,她被放在那‘變态’的馬上,又是固定在他雙臂之間,啊,這個霸道的‘變态’,現在她突然有感,變态不可怕,就怕變态也霸道。什麽東西不學好,偏要學霸道總裁。
一行馬匹在黑夜中前行,漸漸地遠離了繁華熱鬧的烏蘇鎮。百花隐沒在黑夜裏,她最擅長于跟蹤,所以就算是再厲害的對手,也很難發現她的存在,一邊跟着一邊向神昏之巅發出信號,小主人情況有變,一切救援随時準備着,但是目前不用發動,因為那人并沒有惡意。
姑蘇城是北湮帝國一個邊陲大城,緊鄰着世界的中心神昏之巅,是最接近神氣的風水寶地,人傑地靈。與燕京皇都并稱,世人都說‘北京南蘇’,裏面的蘇就是姑蘇。
而姑蘇的知府姓衛,正是太上皇欽點的官員,沒有枝繁葉茂的背後勢力,沒有朝堂上衆多的黨羽,當時為官的時候,太上皇正是看中了此人的清白身家,才将這名一塊風水寶地交給他管理,什麽也沒要求他,只是讓他做到為官勤廉,忠于社稷。
在他上任的這段時間也的确做到了這一點,但是自從太上皇傳位與少皇,這南方好像就隐隐不對勁了,這次親自跑一趟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行人踏入重兵把守的衛府,尉遲将軍是就近一個城調過來駐守邊防的将軍,因為不信任姑蘇的官員,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動用周邊的兵馬顯得更明智。
白色的披肩灑下一個優美的弧度,朱小茄被牽着手往跟着大部隊走在最前面,她看到周圍的人好奇的打量着這群人,更好奇的打量着她,她轉過頭看着那群人扮了一個鬼臉,跟着又蹦又跳的往裏跑,衆人一看,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只是被這大人物拉着,顯得她身份很是不一般,衆人想,要不就是公主,至少也是個郡主。
衛府的正院圍着一群人,這群人和她們身後的這些随從打扮是一樣的,看來是身旁這人的親兵,白衣人到來,那些圍着的人規規矩矩的讓出一條道路,整齊有禮的站在一旁,看到他們走去,還行了一個标準的禮。
看得朱小茄這個鄉巴佬目瞪口呆,原諒她鄉姑一個,沒見過大世面。
人群之中跪着一個被全身綁得嚴嚴實實的小孩,一臉憤恨和不甘的看着白衣人,顯然對白衣人白有着莫大的仇恨。
“嗚嗚嗚——”那小孩嘴裏肯定罵罵咧咧的,因為被東西堵住嘴巴,根本聽不清楚,大概這些人怕污染了來人最貴耳朵的緣故朱小茄想。
“帶上來。”旁邊的人輕啓朱唇,帶着無可抗拒的威嚴。衆人一聽,立馬從暗處拖着幾個人到前庭,那些人被一甩,就丢在了地上。是一家幾口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窩藏質子?衛知府,朕北湮最清廉的知府大人,你的背後到底是誰,竟然比朕還适合當你的主子。”一只腳踏在那跪着人的肩膀上,讓那人噗嗤一聲就倒在地上,可見那腳下的力道之大。朱小茄只感嘆這老人家太可憐了,被這麽踩來罵去的。
朕?他自稱朕?咦,比霸道總裁還高級的霸道人物。
“皇上,罪臣甘願受死,只求皇上饒了罪臣的一家老小,皇上想知道什麽。罪臣定當知無不盡,罪臣只懇求皇上給老臣一個機會。”
在這個如同一江渾水的官場上,如果不站住陣營,不投靠各方靠山,那麽等待他的終将是滅忙,曾經他的靠山就是皇帝,那是最大的無可撼動的靠山,但是太上皇讓位,新皇登基,新帝當年勢弱,他只能選擇一方保身,卻沒想到新帝能力如此強悍,到底是他錯估了新帝,愧對先帝賞識啊。
一只腳踏在他匍匐在地的腦袋上,“還有力氣求情?說,你背後是誰。”
白衣男人如仙人般的超凡氣質,又如地獄修羅一樣的邪氣霸道,舉手投足間,世人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他纖塵不染的白色短靴懶懶的踩在那跌倒在地上的知府,後面的男女老少哭哭啼啼,聲音哽咽喊着“老爺老爺”,但是因為對面前這男人的害怕,都不敢喊得太大聲。
“罪臣說了。只要陛下答應放了罪臣身後這些人,自然會給陛下一個交代。”那知府也是有幾分骨氣的人,只是迫于無奈才選錯的陣營,如今這小皇帝羽翼豐滿,他早已料到自己做的事情逃不出他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自來捉拿他。
“談條件,就憑你戴罪之身?”說完,從旁邊的侍衛那裏取出一把佩劍,剛剛還一聲傲骨的知府一臉惶恐的看着少皇,那劍頭正直直的指着那在襁褓中的孩子,抱着小孩的小妾嗚嗚咽咽的哭着,口口聲聲喚着老爺老爺,把孩子緊緊地幫懷裏塞。
旁邊的侍衛卻是不讓,粗魯的把女人推開,女人驚叫一聲,就被那兩人打暈在地,冰冷的鐵器靠在小嬰孩的脖子旁,那吹紙可破的肌膚滲出白玉般的光芒,冰冷下,小嬰兒突然嚎啕大哭,頓時驚慌了被踩在地上的老人家。這可是他老來得子的寶貝疙瘩。
就在這時,老人家幾乎老淚縱痕,朱小茄看不下去了,這如果真是個皇帝,肯定是個暴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說的就是他吧,雖然看起來如仙如神,高不可攀,但是從骨子裏就是個冷血動物。
“喂喂,我餓了,你把我拉到這裏不會就是看你怎麽耍帥吧?沒用的,你不是我的菜。”朱小茄突兀的一句話,擊潰了這肅殺的氣氛,讓那些嘤嘤哭泣的背景聲音都聽了下來,好奇的看着她。
這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紮着兩個翹辮子。粉嫩俏皮的臉蛋上一雙眼睛撲閃撲閃要晃花人的眼。只見剛剛還渾身冷厲讓人不敢對視的男人哐當一聲扔了那鐵皮塊,聲音威嚴,“來人,備晚膳。”
雖然沒有再威脅,但是知府自知逃不過這劫難,見男子拿開腳跟着小女孩轉身離去,他慌忙跪了起來,頭重重埋在地上,聲音正氣凜然,“皇上,罪臣死不足惜,罪臣願意交出質子,至于罪臣身後之人,罪臣只想單獨與陛下說。”
“朕有的是機會讓你說。”白衣男子頭也沒回,跟上蹦蹦跳跳聞着味道去廚房的小丫頭。
“罪......臣......”那聲音戛然而止,被一支劃破黑夜的冷箭,一擊命中,直射心門。與此同時,另一支冷箭直直射向那白衣男子,頓時,空氣中殺氣噴薄,冷意咧咧。
一時之間,院子裏的所有人均全都訓練有素的警備起來,又是幾只不間斷的冷箭射出,卻都是朝着這白衣男子射來,因為小女孩離他比較近,所以難免被殃及,銀面男子手中已經握着三只長箭,看到射偏的箭頭轉向朱小茄,慌亂中一把将手中的流矢投擲過去,打落下那要命的銳利。
“朱小茄。”男人身手如鬼魅,一眨眼就已經攔腰抱起粉嫩嫩的小丫頭淩空飛起,躲過那些愈發秘籍的箭矢。
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紛紛向兩人靠攏,形成一道看似散亂其實堅實有力的人牆,朱小茄再看剛剛那些哭哭啼啼的罪臣家屬。全都被射殺在地,院子就在轉瞬間經歷一場腥風血雨,那些剛剛還有力氣哭鼻子的人,現在連一口氣都沒有了。要是避開剛剛的暗殺,朱小茄可謂是得心應手,無淚經的第二層不就是專門針對暗箭這些的嗎?長孫婪不知道多少次偷襲她都不成功,何況這些小喽啰。
少皇擡起隐藏在面具下的重瞳,看着站在門口一臉殺氣看着他們的将軍,尉遲将軍,淡淡的吐了兩個字,“叛徒。”
那尉遲将軍毫不介意,只是雙手抱手一握,“得罪了,來人,統統拿下。”他是那人的親信,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從一開始就跟定的主人不是這個皇帝。
“突圍。”納蘭玧北果敢的吐出兩個字,周圍人影嶄動,變換着位置,看起來裏面大有乾坤。
納蘭玧北抱着朱小茄,她一臉抑郁的看着這讓她覺得自己已經倒黴到家的情況,這面具君也太奇怪了,她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