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章

雖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周五,景藝還是召集了部門的人正式的宣布了顧清夏接替商華成為部門副總監的消息。

肖剛和Vivian的臉都不太好看,嘴不對心的說着恭喜的話。

晚上部門一起聚餐,既是給商華餞別也是慶祝顧清夏升職。顧清夏作為主角之一,這次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躲酒的。連肖剛陰陽怪氣的過來舉杯,她都痛快的幹了。

越是這樣,賤人越不痛快。賤人越不痛快,她就越痛快。

喝到最後,就喝高了。

她覺得自己可能不行了,車肯定是不能開了。趁着去洗手間的時候,掏出手機打算叫個代駕。

她上次找的那個代駕就還行,話不多,老老實實開車。那家公司叫什麽來着?南誠?還是南什麽?

南……南……找到了!

她覺得頭有點暈。手指一劃,撥的電話不是“南誠代駕”,是上面一個單單的“南”字。

她靠着走廊的牆壁,閉上了眼睛,把手機貼在耳邊。一聲,兩聲……響到第五聲,對方才接。

“……喂?”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

顧清夏揉着額頭“給我叫個代駕。”她報出了自己的位置和車牌。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說“好。”

挂了電話,顧清夏回到包廂裏又喝了最後兩圈,大家才終于是散了。商華的老公來接她,小心的扶她走下臺階,仿佛她懷裏揣着個易碎的寶貝。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對夫妻從前信誓旦旦的說要丁克到底。大家都過來跟商華道別,而後紛紛散去。打車的打車,開車的開車。

景藝今晚倒是沒喝多少。他今天不是主角,又說了最近胃疼。他是老大,沒人不開眼敢跟老大叫板硬灌酒。他站在臺階上,兩手插兜,看着站在那裏都有點搖搖晃晃的顧清夏,皺起眉頭。

“我送你?”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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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代駕……”顧清夏強撐着理智。

她都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笑嘻嘻的,喝高的人是不會覺得自己喝高了的。

“景藝!”她自以為清醒的說,“你趕快回去,家裏人等你呢!”

景藝別過臉去不想看她。

他喝的不多,卻也是有點酒勁兒的。心裏那點怨氣,就随着酒勁升騰起來。

“快走!你快走!”顧清夏趕他。

走就走。反正她叫了代駕。景藝就把顧清夏丢在那,自己走了。

顧清夏搖搖晃晃的朝自己的車走去。周末車多,他們來的時候停車場已經滿了,他們的車都溜着馬路停到遠處去了。顧清夏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她以為自己走的是直線,實際上一直在畫S。好不容易走到自己的車前,一陣夜風吹來,酒意就往上湧。顧清夏抱着棵樹彎腰在那嘔了半天,惡心又吐不出來,酒意上湧,頭愈發的暈。

“哎,美女……美女……美女沒事吧?”

兩個男人路過停下。兩個人相互攙扶着,也是醉得不輕了,說話都有點含糊。

顧清夏擡頭看了他們倆一眼,沒搭理,繼續趴那幹嘔。

兩個男人卻被驚豔了一下。“卧槽,真美女啊……美女,走,跟我們喝一杯去……”說着就來拉扯她。

“一邊去!”顧清夏喝道,想甩開拉住她的手。無奈雖然心頭還有絲理智,身體卻軟綿綿的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放開我!”她無力的掙紮。

“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放開!”顧清夏心裏知道不好,頭卻愈來愈昏沉。

忽然有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而後之前強拉她的手便松開了。她勉強睜眼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将她摟進懷裏。

她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卻覺得心安……

似乎有什麽聲音……打架了嗎?頭好昏……想睡……

……

……

周五南思文這邊工地的活結束了,他找了合同裏指定的工長簽了決算單,回去了大院兒。

工地帳篷裏就是架子床的木板上直接鋪了涼席,這些天都膈得背疼。他回來胡亂吃了晚飯,天還亮着就睡去了。睡了一覺給熱醒了,外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是幾點。渾身都是汗,這才發現忘了開窗戶通風了。起來推開窗戶,渾身黏膩膩的難受。想去沖個澡,浴室只有兩個噴頭,只能同時供兩個人洗。現在裏面有人。

南思文不願意等,反正天氣熱,端個臉盆,穿了大褲衩子,到院子裏的自來水管那接了盆涼水,拿毛巾擦洗起來。

擦完脖子擦胸口,擡起胳膊擦腋下,一轉頭,看見張全的老婆趴在窗臺上看他。見他發現她,她不自然的笑笑,轉過臉假裝嗑瓜子。

**!

張全老婆過來半個月了,說是過兩天就回老家去了。這半個月,也不知道偷看他幾回了。這麽個不安分的女人放在老家,也不知道給張全戴了幾頂綠帽子了。

南思文“哼”了一聲,沒搭理她。投了把毛巾,把渾身上上下下,擦得清清爽爽。

忽然聽着像是放在屋裏的手機響了……南思文潑掉盆裏的水,毛巾抹了把臉,搭在肩膀上,回屋裏去了。

手機在枕邊,一邊震動,一邊響着。撈起來看清來電顯示是“顧清夏”,南思文忽然僵住。

顧清夏?顧清夏怎麽可能給他打電話?

電話響起了第五聲,響亮的鈴音震得他如夢初醒,忙按了接通。

“喂?”他克制着緊張,壓低嗓音。

電話那頭果然是顧清夏的聲音。跟他見到她時的冷冽淡漠不一樣,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慵懶飄渺。

“給我叫個代駕……”她說,然後報上了她的位置和車牌。她的語速很緩慢,好像需要思考一樣。

南思文聽明白了……

她喝醉了!

她喝醉了,大晚上的一個人安全嗎?她是一個那麽漂亮的女人!他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好。”他說。

她吃飯的地方在東北三環,周五的這個時間,整個東三環都堵車。他想了想,套上T恤牛仔褲,開了輛面包車,以最大的速度一路開到了六號線的地鐵站。在這個繁華的帝都,唯一不堵車的就是地鐵了。

在換乘站倒了趟車,再下車離顧清夏說的地方就不遠了。他走路比別人跑得都快,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餐廳。她說她的車停在門口沿着馬路一直向東,比較遠。他沿着馬路向東走,越往東邊,人影就越少……

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情況不對。他沖過去,就看到醉得已經不太清醒的顧清夏跟兩個醉鬼糾纏。有個男人扯着她的手臂,硬要拉她走。

他看着抓着她手臂的手,火蹭蹭的往上冒。他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一腳就把那個男人踹開了。

另一個男人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揮拳就打過來。腳步歪斜,動作無力。

南思文左手攬着顧清夏,身子微蹲,一拳打在那人小腹。那人咕嚕一聲,居然就吐了!該死的醉鬼!噴了他一身,小霞的裙子也被噴髒了!

他踹了那男人一腳,把他撂倒。再看顧清夏,已經合上眼睛什麽都不管了。這是酒勁上頭了?她喝了多少?

她的車就在旁邊。他上次開過知道了,她的車不用鑰匙開門,身上帶着鑰匙就能自動感應。他拉開車門,扶着她坐到副駕的位子上。檔位那裏放着盒紙巾,他抽出幾張,先擦了擦她的裙子,再抽出一堆,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褲子,清理了穢物。就是味道清理不了,臭哄哄的,全是酒臭。

要不是為照顧顧清夏,他都想回去再給兩個醉鬼補兩腳。

她也是!一個女人,還是像她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能随随便便在外面喝醉!

揣着怒氣,他坐上駕駛座,打着了車……

避開三環,直接上了四環,一點不堵車,十來分鐘就到了她家。

他記着她不愛讓鄰居看到他抱她,就忍着不抱,扶着她上樓。顧清夏走路都不利落了,基本上是挂在南思文身上的。從她包裏摸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反手帶上門,再沒顧忌,抄起她的腿彎就把她打橫抱起,一路抱到卧室。

他看了看整齊的床鋪,又看了看顧清夏髒了的裙子,有些為難。他是知道顧清夏有多愛幹淨的,他畢竟……和她做過一年的夫妻。

他小心的把顧清夏放在床尾,讓她仰躺着。裙子髒的地方便不會沾到床上。

他進了衛生間,打開燈。身上的T恤沾的穢物最多,臭氣騰騰的,簡直沒法穿。他幹脆把T恤脫下來先扔在水池裏。

他把毛巾投濕,擰得半幹,把沾了穢物的褲子又擦了擦,幸好褲子上沾到的不多。他擰開水龍頭,又投了把毛巾,正要擰幹,忽然怔住……

毛巾只剩下一條,牙刷只剩下一把。

那個男人的東西呢?

他怔了會兒,自嘲的笑笑。這跟他又有什麽關系呢?配得上她的,是開那種發動機會發出巨大轟鳴聲的跑車的男人,不是他。

他将毛巾擰半幹,準備給顧清夏再擦擦裙子。

走出洗手間,他就僵住了……

原本躺在床尾的顧清夏,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床的中間。她弓着身體,背對着他側躺着,裙子褪到了腰間,雪白的身體半裸着……

大約是覺得不舒服,她想把裙子脫下來。可是迷迷糊糊的,拉鎖只拉開了一般,裙子脫到腰間卡在了那裏。她閉着眼睛,也不知道嘴裏嘟囔什麽,皺眉和那裙子較勁。

眼瞅着一條精致漂亮的裙子就要被她扯壞了,南思文才回過神來。他吸口氣,按住了她的手,給她把拉鎖拉到了底……

然後,就眼睜睜的瞅着顧清夏在他眼前脫掉了那條裙子,随手丢到旁邊。

玲珑起伏的身體,淡青色的內衣,趁得雪白的皮膚柔和瑩潤……

忽然爬起來,似夢似醒的向上爬了兩下,又一頭栽倒到枕頭裏……

南思文覺得身體裏好像有股熱流在亂竄……他努力想控制住那股熱流……

顧清夏嘟囔兩聲,身體翻動,臉朝下,背朝上。兩手反過去,解了一下沒解開……又解了一下,解開了文胸的挂鈎。随手脫掉,扔到一邊……

雪白滑膩的身體,纖細柔軟的腰肢,修長順直的雙腿……幾近赤/裸的橫陳在南思文面前……

南思文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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