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歇了一會，林染有點撐不住了。
梁煙刷完碗出來，正看到林染斜倚在沙發背上整個人緩緩往下倒，她兩三步過去扶住他，推了推：“林染。”
“……”
“林染，起來別這麽睡，再積了食，林染。”
“……嗯……？”林染迷迷糊糊睜開眼，條件反射沖她伸手。“抱……”
梁煙失笑。
“跟小貓似的。”
她把他抱小孩一樣抱在懷裏，聲音戲谑：“用不用給你拍奶嗝？”
林染打她一下：“你怎麽這麽讨厭呢！”
梁煙悶笑。
林染讓她一弄也沒那麽困了，踢着腳下來，揉揉胃，皺眉說“我好像真有點吃多了。”
“那就溜達溜達。”梁煙摸了點護手霜，蹬上鞋，沖他偏偏頭。“走吧，這次真得把你送回去了。”
林染打了個哈欠，跟她出門。
兩人在小區裏溜溜達達，林染往後面小山那走，順着山腳繞着圈打晃，梁煙也沒說什麽，陪着他溜了一圈。
近下午一點，小區裏靜得一點人聲沒有，偶爾有幾家養的狗，順着陽臺栅欄縫嚎兩聲。
日頭爍金，明陽如火，一時靜谧間不知身幾世。
有些記憶在腦海裏竄過，交輝這安然煙火人間，梁煙一時恍惚，出神了。
忽然衣角被輕輕往下拽，頓了頓，兩根手指順着爬上了她上衣口袋，鑽進去偷偷攥住了她的手。
梁煙低頭看了看一邊假裝看風景的林染，忽然笑了。
她抽出手來，林染還沒來得及抱怨，她便長伸胳膊一把勾住他脖子摟過來，像原來那些大男人摟着自己的女人。
林染愣了愣，主動朝她貼過去。
撓了撓一頭小卷毛，他心裏要甜炸了，跟咬了顆夾心糖炸在嘴裏一樣，連鼻尖都是甜的。
兩人慢悠悠走回他家門口，林染站在臺階上低着頭，梁煙摸了摸他後腦勺。
“還撐不撐了？”
他乖乖搖頭。
“那回去吧。”
林染癟癟嘴，他不想顯得太粘人，深吸口氣咬着唇點點頭，道了別，轉身進門。
回家門一關，他鑰匙都沒放，倚着門就滑坐在地上，頭埋在雙腿間。
身上盈盈沛沛全是梁煙的味，壓過他的，從兩腿，從腺體，從衣服從鞋子從渾身傳過來，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味，他形容不出來，可只要聞着這個味，他就腰軟。
“混蛋煙煙……”
咕哝兩句，他自己說着說着先樂了，名字念成情話，兩個字擱嘴裏咀嚼半天，兩手兩腳爬到床上去，裹着她的味兒睡着了。
林染再醒來，就是半夜三點了。
他這一覺踏踏實實睡了十多個小時，睡久了人身上發軟，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時候差點一頭搶在地上。
沖了馬桶回屋裏，一時間也睡不着了，他哼唧着又倒回大床上，拉開床頭月燈，坐起來劃拉手機，無意間卻看到身上的痕跡。
快六月，天熱，他就穿了一件睡衣，下面一條短平角褲，睡衣長，他一站起來跟光着屁股似的，遮哪都不夠看的。
家裏就一人，林染也不忌諱，脫了褲衩下地，叉開大腿，在穿衣鏡前扭着看身上的痕跡。
月燈清淡光暈下，他身上罩了層奶油似的隐隐泛光，鎖骨和乳/首周圍有三四個紅痕，腰兩側有點青，腺體周圍反而幹幹淨淨的。
上半身也還好，大腿才是重災區，腿根和尾椎處青紫橫陳，戳一下倒也不痛，就是看着吓人，光一打下來，林染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像是出門站街賣的，讓人活生生欺負一晚上。
“可不就是欺負人麽……”林染穿上褲衩小聲嘀咕。“捏了抱了還不标記我……”
撲回床上捏了一會被上的毛毛球，他滾着滾着，身上梁煙的味又出來了，他偷笑一陣，蒙頭裹着被子滾成個團團，企圖把這點味留住，讓它變濃點，結果折騰到快天亮，又發/情了。
五點多時候，梁煙是讓自己味熏醒的。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忘吃抑制劑了，結果起來發現不對，那味兒裏還混着點別的，像是……
梁煙黑着臉拉開門。
像石楠。
“……早……啊哈哈……”
抱膝坐在她家門口的林染擡頭打了個招呼，幹笑的臉有點蒼白。
梁煙皺皺眉：“你怎麽回事。”
“想你了呗~”
林染咧着嘴開個玩笑。
“……”
“……”
他和默不作聲的梁煙對視一陣，臉上笑緩緩沒了，低下頭蜷在那，半晌，輕聲開口，聲音有點發抖。
“煙煙，我真想你了。”他說“我就是在家想你，什麽也沒幹……就又成這樣了……煙煙我是不是，是不是很賤……”
話裏說着，帶上了哭腔。
梁煙深吸口氣，彎下腰抱住他。
“沒有。”她說，“林染，你很可愛。”
話落，她吻住了他。
如果第一次是荷爾蒙，那第二次是什麽。
你給我翻譯翻譯，第二次是什麽。
梁煙摟着他邊吻邊行，親得他喘不上起來，兩人一路磨到客廳沙發上，衣服脫了一地。
林染被壓在沙發裏，前一天身上的痕跡還明晃晃顯着，戳一下他就跟個果凍似的抖一抖，鼻子裏還哼唧。
梁煙喜歡聽他這個哼唧，軟軟甜甜的，男人的聲音吟出女人的媚骨，又哭不出來，積着淚看她，可愛得很。
她想起朱生豪有句話寫給宋清如的，說這世上要是只有你我兩個人就好了，我一定把你欺負到哭也哭不出來。她看着果真是倒在沙發上喘氣，憋着嘴哭也哭不出來的林染，有點壞心的說“林染，認識朱生豪麽。”
“……嗯？”林染一時沒轉過彎來，軟軟的應了一聲：“誰啊？”
梁煙笑了：“不認識就算了。”
“嗯？什麽啊，怎麽……呃啊……別、你幹嘛……嗯……！”
他在意起來，梁煙卻不給他機會了。
她俯下身啃吮他前胸，林染沒防備，呻/吟就擡起來了，大腿條件反射往上攀，順着她腰磨蹭。
“別……咬……我、我又沒有……我不出奶……嗯……！啊……”
梁煙低笑兩聲，順着吮的那個勁向上提，乳/首從她口中掉出來，紅彤彤兩個小尖尖，她伸手磨了磨，林染敏感得一哆嗦。
“你讨厭……”
梁煙也不答話，順着他胸膛到小肚子一路舔吻下去，到了下面，她把他兩條腿架在肩上，睨了一眼胸膛不停起伏的林染，笑說“坐穩了，不許亂動。”
林染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濕噠噠的穴口伸進來兩指，但卻并不向裏插，就停在兩個關節左右的地方，接着頭皮一麻，前面肉/莖被納入一個溫熱地方。
“啊啊……煙煙……煙煙好奇怪……別……太……嗯啊……太舒服……我……嗯……！”
梁煙俯身吮着，下面也沒閑着，兩指向上勾探，摸到一堆小蕾絲一樣的褶皺，一手攥緊他腰，手指不停按壓探摸。
林染快爽炸了。
這根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那兩根手指按在一個他根本不知道的地方，每次向上戳刺，快感中都有種噴洩的欲望，前面口腔溫熱狹窄，梁煙的舌頭還不停的磨過前端，吮出更多液體，他有種腦髓都會被吸走的錯覺。
兩方夾擊，沒有半分鐘林染就不行了。
“不要……煙煙不……你放開……快……嗚呃……我啊……我要尿……啊啊！”
已經晚了。
他打着顫哭喊出聲，止不住的挺腰，整個人踩着梁煙的肩在沙發上彎成一張弓，前面射出來的同時，下方生殖口洩洪似的噴湧出來大量清液，一股一股滴滴答答落在梁煙手上，打濕墊子流到地上。
梁煙抽出手放開他，林染整個人洩了勁，軟倒在沙發上，身體還沒吃透剛才巨大的快感，不時輕顫。
他抹抹眼，聲音裏全是哭腔：“煙煙……對不起……我……我尿在你身上了……”
梁煙也不跟他解釋，把他翻過去跪在地毯上，上身扶着沙發座，磨了磨滴答淌水的穴口，一個沖勁兒就進去了。
“你就當，真尿我身上了得了！”
“啊啊……！……好深……嗚嗯……裏面……呃！”
他裏面緊滑，夾着梁煙的穴壁緩緩蠕動着，貪婪的往裏吞吃，起先潮/吹遺留的液體充當了潤滑劑，越往裏越緊，搗到緊裏頭，大量液體被推擠出來，發出咕叽咕叽的聲音，順着林染大腿往下流。
穴盡頭軟汪汪的小口翕張，每次她頂到頭都親吻似的哆嗦一下，梁煙幹了兩下就不跟林染客氣了，扶着他腰抽到最外面，接着狠狠一插，刺穿那個小口盡根沒入。
“啊啊啊……好……好爽……不太嗯……啊！太深了煙煙，煙煙！”
剛潮/吹過後身體還敏感得厲害，林染被她大開大合幹了不到半分鐘，又尖叫着高/潮了，他趴在沙發墊上，手緊緊攥着，徹底爽到哭出來。
梁煙還是不放過他。
她低下頭細細親吻他背部，下面在他痙攣的穴裏狠狠操着，手伸到前面去給他撸。
“射……射不出……沒……嗯……”
她又狠狠撞了幾下，林染被她幹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哼唧。
他哭着埋頭，手顫巍巍的伸下去阻止她揉撸，被梁煙撥開，拇指在他頂端輕輕磨着，埋在穴裏的陰/莖不停操/幹。
林染爽得有點缺氧，頭腦一片模糊，他渾身快感都被提溜到最高峰，快超過阈值，再往上走就是痛苦了。
他身體抖了抖，前面又射出一股淡到不能再淡的精/液，喘着氣向後仰頭，被梁煙垂首吮吻耳垂。
他使勁夾了夾穴道，耳邊梁煙呼吸一滞，抽/插動作更狠了。
林染覺得自己像個被大浪卷住的小舟，他穴道一陣抽搐，盡全力哭喊出聲：“煙煙……啊……！煙……唔嗯……煙煙射在裏面……求你……！”
梁煙也喘息着，聲音壓抑。
“你……可想好了！”
林染緊閉着眼，哭着用力點頭。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猛然被摁在沙發墊上，後頸被用力咬住，子宮裏噴射進大量精/液，滾燙的打在子宮壁上。
他整個人都爽到要炸開了，生殖道抽搐着收縮，前面不知何時站起來的陰/莖爽得射出尿液，被她咬着後頸，高/潮後的林染渾身輕飄飄的，什麽都看不到了。
剛才……他好像不是尿在她身上了吧。
他竟然還有一絲理智在。
原來，梁煙老說你咋不上天呢，他想，我現在這不就在上天呢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