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身相許

“啊……”豐雲韶尖叫着醒了過來,只見榻下坐着一位穿玄色長袍的男子,他的雙手死死按住自己的雙腿,

而卞大夫正手裏正拿着針線,似乎在給自己縫合傷口。

“你醒了?”男子輕柔的目光中,竟然還帶着一絲寵溺!

豐雲韶是被痛醒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立刻驚慌失措的問道:“你是誰?你們要幹嘛?”

“姑娘不要吵了,還有最後兩針。”卞大夫看了她一眼,又接着縫合起來。

“不要!好疼……”豐雲韶掙紮我着想要坐起來,雙腿卻被死死地按住。

“你這樣一動會更疼的。”男子的目光如水,只看得豐雲韶渾身不自在。

事已至此,再掙紮無用,豐雲韶只得咬緊牙關,看着卞大夫手裏黑黢黢的針線,她有些擔憂的問道:“你這針線幹不幹淨?不會感染吧?”

“姑娘放心,這針線在酒裏面泡過,不會讓你感染的。”卞大夫肯定的說道。

傷口很快縫好,他撒上了藥粉,正打算纏紗帛,那男子突然沉下臉,小聲的喝止道:“你快出去,這裏有我來即可!”

“是。”

卞大夫退下後,屋子裏就剩下他們二人,男子皙白的手指翻飛,熟練的将紗帛纏好。

豐雲韶偷偷的打量起那男子來,只見他墨染般的青絲,用支白玉簪高高绾起。

斜插入鬓的劍眉下,深邃的目光炯炯有神,高挑的鼻梁仿若刀削,兩片薄薄的嘴唇,略帶着一絲疏離之氣。

好一個俊美無俦的美男子!

豐雲韶的心裏,默默的嘆息着。

覺察出豐雲韶在看他,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來:“可還有別的地方疼?”

那磁性的嗓音,如泉水一一般悅耳動聽,似乎還帶着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豐雲韶慌忙移開自己的目光,發覺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小腿上,豐雲韶只覺得臉頰燙得厲害。

她趕忙抽出自己的腿,小聲道:“多謝公子的關心,我暫且還沒有發現別的地方疼,只是……這是哪裏?”

“這裏是太平藥鋪的後院,是卞大夫把你帶回來的,先前的事可還記得?”公子的聲音依舊那麽輕柔。

怎麽可能會不記得?

活了兩輩子,一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負,這種痛苦,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當然記得,等我傷好之後,定要去找他們報仇!”豐雲韶的目光變得淩厲,他恨恨的說道。

屋子裏的家具,多是紫檀和烏木雕刻而成。那薄如蟬翼的雙面金絲銀線刺繡屏風上,鑲嵌着拇指大的珍珠,珠光閃耀。

對面的烏木案牍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筆架上更是挂滿了各種材質的大小狼毫。

牆壁上的梅蘭竹菊四君子畫軸,給屋子平添了幾分文雅之氣。

那公子淡淡一笑:“報仇的事由我來即可,你先把身子好再說。”

瓦特?

豐雲韶雲裏霧裏,他們不過初次見面而已,這位公子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何況那麋鹿還在等着,她哪有時間去休養?

男子炙熱的目光,讓豐雲韶很不自在,她艱難掀起被褥,打算起身告辭:“一點皮外之傷而已,就不勞公子費心了,家裏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不成,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哪能就此離開,就好生在這裏休養一番,我讓卞大夫給你把把脈,再開一些滋養的藥材。”那位公子制止道。

“不用,多謝公子的好意,這點小傷不必把脈!”豐雲韶一口還絕,生怕自己懷孕的消息透露出去。

“你這次失血過多,卞大夫醫術精湛,讓他給你把把脈,再好生調養一番再走不遲。”男子嚴肅的說道。

“多謝公子的好意,真的不必這樣大費周折。”豐雲韶在子的注視下,紅着臉穿上了鞋子。

“你啊!”公子嘆了口氣,想要刮刮她的鼻子,可又怕唐突了,一只手就這麽滞在半空中,稍頓片刻才緩緩收回。

臉上的傷口縫合後,似乎沒有先前那麽痛了,豐雲韶感激的說道:“公子和卞大夫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

“打算如何酬謝?”公子的臉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這……我現在空身無分文,不敢貿然說大話。”豐雲韶尴尬的說道:“但你們的恩情我記住了,他日若有需要,定會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倒不必,不如姑娘以身相許?”公子嘴勾起,眉眼帶笑,就這麽看着自己。

猝不及防的,被這樣的美男子撩撥,豐雲韶的臉頰變得滾燙,她感覺自己的心狂跳不止。

“公子不要說笑,我真的有事,先告辭了。”豐雲韶說完奪慌而逃。

“等等!”那男子叫住她:“你昨日失血過多,不可再逞強,還是留下歇息幾日再走!”

豐雲韶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被人給換了。

她慌忙将雙手護在胸前:“對了,我的衣服是誰換的?你……該不會對我做了什麽吧?”

她這目露恐慌的樣子,讓那公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姑娘不要多想,這衣服是府中的丫鬟替你換的,胳膊和背上的傷口,也都是她們替你包紮的。”

好吧,看來确實是自己想多了。

豐雲韶尴尬的笑了笑:“還是公子想的周到,可我還是打算先回家。”

那公子見她執意要回家,只得說道:“你的腿才剛剛縫合,若貿然活動只怕不易愈合。要不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或者派人給他們送個信,你先留在這裏好生休養。”

公子的目光,溫柔得仿若能滴出水來,豐雲韶生怕自己沉溺其中。

她慌忙起身告辭:“別!我真的沒有這麽嬌氣,咱們萍水相逢,卞大夫和公子能夠救我一命,以是感恩至極,怎敢再勞煩公子?”

她的目光清澈如水,絲毫沒有任何波瀾,根本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且一口一個公子,叫得如此的生份,難道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那公子有些懊惱,只得硬着頭皮問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豐雲韶頓時懵了,她一臉茫然的看着那公子:“我們先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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