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互不相欠

第二十八章:互不相欠

豐雲韶懵了,她一臉茫然的看着那公子:“我們先前認識?”

“還記得這明月珠,是打哪裏來的嗎?”那公子将夜明珠遞給她。

豐雲韶慌忙接了過來:“這明珠分明是我的,怎麽跑到你那裏去了?”

這可是價值幾百兩銀子的寶物,自己分明把它藏在懷裏的,這公子難道想觊觎?

公子眸光溢彩,他滿懷期待的看着豐雲韶:“這明月珠當初是我留下的,你可還有印象?”

我的天啊!

豐雲韶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她一直以為,原主生命攸關之時,強 奸她的定是位油膩邋遢的兵痞子!

不曾想,竟是這位俊美無俦的美男子,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得咬牙問道:“……你就是那位色魔?”

“色 魔?”公子俨然沒有料到,她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心裏頓時五味雜陳:“那日情況危急,我是無意冒犯的,還請姑娘見諒……”

見諒?

要不是你一時沖動,害得我懷了孩子,怎會活得如此憋屈?一句無意冒犯,就想獲得原諒?

豐雲韶氣不打一處來:“滾!你這色魔,我不想聽你的解釋!”

公子愣怔片刻,臉色随即沉了下來:“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否聽我把話說完?”

豐雲韶轉身,一拐一瘸的朝着外面走去:“我不想聽任何解釋,不過公子今日救了我,咱們的恩怨也就兩清了。”

“不成!”男子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燦爛的笑容裏,還帶着一絲歉意:“這兩件事豈能混為一談?毀了姑娘的清白,本……本當對你負責,豈能兩清?”

“放開!”豐雲韶淩厲的目光,仿若能淬出寒冰來。

從未有人敢這樣公然瞪他,男子的目光一沉,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殆盡:“姑娘嫌棄本公子?”

“對!趕快松開你的髒手!”豐雲韶厲聲喝道。

男子的眸光驀然黯淡,只好将自己的手松開,眼睜睜的看着女子離開。

他一屁股跌坐到旁邊的圈椅,失神落魄的看着她,拖着受傷的腿,一拐一瘸朝外走去。

豐雲韶剛一離開,卞大夫就走了進來,他躬身說道:“殿下,我去把她給追回來?”

“不必!留不住的人,何必強留!”宇文慕辰端起桌上的茶盅,狠狠的砸到地上,瓷器破裂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

豐雲韶腳下一滞,随即加快步伐。

卞大夫抱了抱拳:“殿下,您費勁周折找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把人找到,難道就讓她這樣一走了之?”

“出去!”宇文慕辰煩躁的喝道。

分明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恨,宇文慕辰縱橫沙場多年,深谙用兵之道,他不想把對自己充滿恨意的人,強行留在身邊。

即便這個人讓他魂牽夢繞,日思夜念……

卞大夫嘆了口氣:“殿下何必為了個女子動怒,小的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宇文慕辰陰沉的臉上慘白無血,他冷冷的說道:“但說無妨!”

“殿下和那女子不過一面之緣,即便她當初有恩與您,可殿下也送了她明月珠。如果小的沒有猜錯,那明月珠應該是娘娘留下來的,此珠價值連城,完全夠她一輩子的嚼用。何況咱們昨日也救了她,算是一命還一命,你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就此了結,算是兩不相欠。”卞大夫抱着拳頭,低聲說道。

宇文慕辰直接抓起桌上的茶壺,朝着他砸去:“什麽叫兩不相欠?若不是她,本王能活到現在?”

“啪!”茶壺落在卞大夫的靴子面前,瓷片四散,茶水飛濺而來,星星點點的,撒到卞大夫的錦袍上。

卞大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接着說道:“殿下當初要找她,不就是以為她遭遇了不測,而心生愧疚。如今得知她好好的活在人世,殿下理當放下心來,何必因為姑娘的态度,而自尋煩惱?”

剛剛确實太過沖動,宇文慕辰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了一些:“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可查到了是何人将她賣掉的?”

卞大夫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才展露出一絲笑意:“回殿下,如意賭坊并未找到賣身契,黃掌櫃也一口咬定,說是騙我們的!衙門裏無法,暫時只能讓他逍遙法外。”

“那她有沒有供出,當初是誰想賣了那姑娘?”宇文慕辰臉上的怒氣依舊未消。

卞大夫搖了搖頭:“黃掌櫃老奸巨猾!一口咬定說那姑娘自己去賭坊玩,結果欠下了巨額賭債,是自願賣身為奴的。”

“荒唐!”宇文慕辰沉聲道:“那姑娘才進去多久,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欠下巨額賭債?”

“可是如意賭坊的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那姑娘是自願賣身為奴!”卞大夫的眉心彎成川字。

宇文慕辰愣愣片刻,方才問道:“那你們可打聽到姑娘的家了?”

卞大夫一愣,随即道:“沒……沒有。”

宇文慕辰瞪了他一眼:“這麽說咱們并不知道她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對……”卞大夫心裏有些發慌。

“趕快去追啊,還愣在這幹嘛?”宇文慕辰聲音頓時擡高了幾分。

“是,小的這就帶人去追!”卞大夫說完,躬身退了出去。

這處院子不大,豐雲韶剛一出院門,就發現了對面幡旗飄飄的酒樓。

她直接朝着樹林拐去,昨天藏了那麽多東西,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心有牽絆,豐雲韶随即加快了步伐,牽扯着腿上的傷口一陣陣鈍痛。就連她的腹部,似乎也在隐隐作痛,她只要咬緊牙關,朝着那片樹林奔去。

走到沒人戶的地方,立刻大聲呼喊起來:“小鹿,小鹿,你還在不在?”

麋鹿焦急等候一夜,不知趕走了多少,想觊觎食物的鳥獸。此刻聽得她的呼喚,立刻飛奔而來。

麋鹿遠遠的就嗅到了血腥味:“你可算回來了!怎麽弄成這幅模樣了?”

“哎!說來話長,還是趕緊送我回家。”豐雲韶再也撐不住了,見麋鹿雙腿跪地,便毫不猶豫的爬上了它的脊背。

抓起麋鹿的犄角,坐得穩穩當當,這才讓它出發。

動物的靈性十足,豐雲韶剛一爬上它脊背,麋鹿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你身上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方才還沒那麽濃重,可伴随着血腥味,這味道似乎越來越濃了。”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聽別人說身上有味道,豐雲韶拉長着臉:“你瞎說什麽?除了血腥味兒,哪還有什麽別的味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