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沉睡少女(為簽約加更)

PS:謝謝漫漫人生只為你流逝、過而不入的打賞,謝謝其他朋友的支持,書終于成功簽約了,我們又共同邁進了一大步。

這瀑布水勢陡急,兩人提了一口氣往下躍去,卻不料唐玦的這副身體美則美矣,但一直是養在溫室裏的嬌嫩花朵,此番巨大的沖力灌頭而下,雖然她行氣的功法仍在,也有靈氣支撐,卻險些被沖得支離破碎,疼痛難忍,令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可是剛一張口,巨大急猛的水流便灌進口腔,令她幾欲窒息。

而南宮熠剛才起跳的時候腳步一蹬十分有力,半邊身子已經躍出了瀑布,這時候陡然覺得右手拉着的唐玦猛然下墜,他身形也猛然一歪,就要被再次卷入瀑布裏去。

電光火石間,他一咬牙,雙腿登在山壁上,在巨大的沖擊力之下,竟然憑空從瀑布中拔出來半米多,連帶着身後的唐玦也跟着露出頭來。

好在從他們往下跳的地方距離水面也不高,這一下之後便落進潭裏。南宮熠奮力游動,試圖脫離瀑布的沖擊範圍。唐玦得以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人也勉強清醒了過來,盡管渾身疼痛,但生死攸關之際也顧不得許多,跟着南宮熠往外游去。只是每動一下,都十分困難。若不是南宮熠拼死不放,只怕唐玦早被卷到瀑布底下去了。

好在出了瀑布沖擊範圍,水勢便緩了許多,再游了一段,出了深潭,便是一條向着下游平緩流淌的小溪了。

唐玦在南宮熠的半抱半拖之下,終于離開水面,癱倒在岸邊,渾身酸疼,一下也動不了。但是突然間肺腔中湧進了大量的空氣,致使她不斷嗆咳起來,一邊咳一邊吐出好些先前嗆着的水來,中間夾雜了一股血腥味兒。

身後,南宮熠将她扶起來,撫着她的後背順氣,問道:“唐玦,唐玦,你還好吧?”

咳了好久唐玦終于緩過氣來,臉色蒼白,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這身體真是太差了。”先前跟龍騰一起戰巨蟒、叢林跋涉,只是有些不靈便,還不覺得這身子無用,直到此刻,在大自然的宏偉之力面前,方才覺得,這身體可真是弱爆了。

華夏武術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先前因為她有疾在身,練不得術法,不過內功底子和身體都打熬得不錯。而奪舍重生之後有了靈氣的滋潤,內力見長了不少,不過身體的強悍程度卻遠遠跟不上。

南宮熠安慰她:“你是女孩子嘛,又不用成天做這種冒險的事。”

唐玦勉強笑了笑:“也是。”不過還是暗自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

過了片刻,全身經脈在靈力的滋潤下終于舒緩了很多,而常年走南闖北的南宮熠比她恢複得更快,站起來伸手道:“走吧,去前面看看,一會兒看到人家就能打個電話什麽的了。”

唐玦被他拉着站起來,說道:“這種偏僻的山村怎麽可能有電話呢?”

南宮熠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笑道:“傻了吧?這裏可是旅游區,沒有電話怎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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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唐玦痛呼一聲揉了揉額頭,撅起嘴巴道:“幹嘛打我?”

南宮熠轉過身偷笑,低聲咕哝道:“你傻得可愛呗!”

唐玦沒有聽清,問:“你說什麽?”

“啊,沒什麽。”南宮熠嘿嘿笑,“我們去前面看看,我好像看到炊煙了。”

“炊煙?”唐玦揉了揉疼痛發暈的腦袋舉目四望,皺眉道:“哪裏啊?你不是摔暈了産生幻覺了吧?”

“你才産生幻覺呢!傻瓜!”南宮熠揉了下唐玦濕漉漉的頭發,吹着口哨大步向前面走去。陽光照在他身上,令他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不可言說的自信,仿佛不是落湯雞一般剛剛從水裏爬出來,而是西裝革履地要去參加舞會。

唐玦心情不由也跟着好起來。

這一處山谷風景極好,兩側都是巍峨青山,中間一條小溪穿過,澄碧如洗。溪水清淺,緩緩流過山石,似小憩,似戀景。山谷中氣候溫暖,不知名的各色野花争相怒放,芳菲撲鼻。

唐玦不由贊嘆:“這裏真美!”

南宮熠回頭笑道:“漂亮吧?這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啊咱們就能在這兒找到一兩本絕世武功秘籍什麽的。”

唐玦“噗嗤”笑出聲來:“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走火入魔了?還絕世武功秘籍!”她作勢盯着南宮熠臉上瞧瞧,啧啧嘆息道:“唉,想不到人長得這麽帥,卻原來是個白癡啊!”

“臭丫頭,敢罵我!”南宮熠少年心性,擡手便來撓唐玦癢癢。

唐玦一把抓住南宮熠的手,笑着求饒,但因氣力尚未恢複,一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她自幼孤苦,一身之中從未與同齡人玩笑過,便是先前與龍騰相處也是一本正經、相敬如賓。不若現在,南宮熠仿佛是個鄰家哥哥,舉手投足間全是融融暖意。她心中的喜悅,實是過去的所有歲月中所沒有過的。

“哎,你沒事吧?”南宮熠也跟着坐到地上,反握住唐玦的手,驚覺:“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

他話沒說完,唐玦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南宮熠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不起啊,我身體一向很好,以為別人也跟我一樣好。要不,我們先生堆火把衣服烤幹吧?不然你會感冒的。”

唐玦笑了笑:“不用了,況且我們也沒有火柴、打火機什麽的,怎麽生火呢?還是先找到人家……”她的話戛然而止,目光越過南宮熠落在不遠處的溪水上。

“怎麽了?”

“有東西。”

“什麽……”南宮熠不覺緊張起來,轉頭去看,這一看卻令他十分震驚。只見溪面上一大篷鮮花緩緩漂來,各色各樣、姹紫嫣紅、擠擠挨挨地堆在一起,仿佛在趕赴一場盛會。

唐玦眼睛彎彎的贊嘆:“哇,好多花啊!”随即想到一個問題,“是誰放了這麽多花在小溪上呢?”

南宮熠笑起來,打了個響指:“對,一定是有人在上游将這些花給放在水裏的,這麽說——”

唐玦與他一同叫起來:“上游一定有人!”

兩人開心的互擊一掌,唐玦說道:“走,我們去看看。”

這時那一大篷花已經漂到了近前,這些花簇擁成堆,卻原來是放在一只竹筏上,密密匝匝,擺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圈,而令人驚訝的是,在這個圈的中間居然躺着一個穿着盛裝的女孩子。

這女孩看着不過二十左右,身穿藍布繡花的苗族衣裙,頭上戴着漂亮的苗銀頭飾,脖子上是一只銀質項圈,兩只手腕上各戴着三只镂空苗銀手镯,式樣古樸,十分漂亮。陽光照在那些銀飾上,微微的有些晃眼。

而這女孩臉頰紅潤,嘴角還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正做着一個甜蜜的美夢。這女孩生得極美,光是閉着眼睛躺在花叢中,便給人一種融于自然的寧靜恬淡,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純淨得不染一絲塵埃,其容貌雖不及唐玦嬌妍,但出塵的氣質卻勝唐玦三分。

如此絕美的畫面令人不忍打破,然而唐玦和南宮熠卻面面相觑,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這水是從瀑布那裏流過來的,而剛才他們并沒有瞧見這只竹筏,況且這女孩孤身一人睡在竹筏上,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是要漂到哪裏去?

唐玦轉頭看看了南宮熠,鴉翅般長翹的睫毛下一雙黑曜石般清靈透徹的眼眸充滿疑惑,脫口問道:“落花洞女?”

南宮熠微微一愣神,搖頭道:“不太像。”

所謂落花洞女,在湘西與趕屍、蠱毒并稱為三邪。說的是部落裏的一些未婚女子,在适婚年齡沒有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便得了一種類似憂郁症的病,進入一種癡迷狀态,她面色燦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聲音如絲竹般悅耳,身體裏發出一種迷人的馨香。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灑掃廳堂,把一個原本破敗的家收拾得纖塵不染。進入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境界。按照當地的說法,這個女孩子已經把自己許給了神,她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裏。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間煙火卻救人于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為世俗的任何男子動心,只需小心地保護好自己的美麗娴靜,等着她的神選好了吉祥的日子來迎娶她。

傳說落花洞女可以将樹葉哭下來,到山洞不吃不喝幾天不死,回來後也不飲不食,幾天後就死去。部落中的人認為她是嫁給了神,并要為她辦喜事。

這時竹筏已飄過他們身前,向着遠處緩緩漂去。

電光火石間,唐玦想到一種可能,猛然抓住南宮熠的手臂,渾身禁不住顫抖起來。

“怎麽了?”南宮熠伸手握住唐玦的手,入手冰涼。

唐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說會不會她跟我一樣,是被抓來的,然後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

“嗯,有這可能。”南宮熠點點頭。

“那還等什麽?我們把她救上來!”唐玦猛地拉了南宮熠一把,向那竹筏追去。

“這……”南宮熠隐隐覺得有些不妥,但是經不住唐玦催促,只得撸起袖子去夠那竹筏。

這竹筏離岸邊頗遠,兩人頗費了一些功夫才将其拉到岸邊。剛被太陽曬得有點幹的衣服又再次濕漉漉的,還滿是泥污。

當下兩人也顧不得這些小節,俯身查看起那美女的情況來。片刻之後兩人同時停下手來,異口同聲道:“你覺得怎麽樣?”

南宮熠道:“她的脈象沉穩有力,沒有任何異常,就像……睡着了。”

“嗯。”唐玦點頭,剛才的診斷也是同樣的結果,不由疑惑更甚:“而且……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真是奇怪……”

她正思索着,身後猛然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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