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黑淵
夢境被巨大力量強行颠覆着！漫天烈焰化作狂暴的懲罰之火席卷世界，所見都是焦黑殘垣-----火光下，我的影子在垮塌的石壁上幽幽晃動，原本緊緊攀附其上的藤蘿早已化為烏有，這個夢快要結束了！
希緒弗斯在哪裏？！我惶急得跳到亂石堆高處，舉目四望----生怕他被搶先一步的雅典娜騙了，那賤人擺明了就是要把他扯回戰場，利用完他最後一滴赤忱鮮血啊！
地獄烈火在我腳下燃起，烤得我喉嚨發幹臉頰刺疼，我極力張望着一處處廢棄的街巷，它們原本是多麽溫柔寧靜的地方！如果，如果不是因為----對闖入這英雄帝王夢界，導致毀滅的聖鬥士和雅典娜，我的深深恨意，刺入骨髓。
終于----“希緒弗斯！！”
我遠遠看到，心愛的人在孤兒院廢址前的巷口，黃金聖衣泛着金紅的光----可他像承受着巨大痛苦一般，站立不穩！
“啊！”我驚呼出聲。那站在希緒弗斯對面不遠處的，竟然是幼年的薩沙！！
她以形容可怖的樣子出現在烈焰中。脖子斷裂，偏頭斜垂挂着就像腐爛将墜未墜的果實，衣不遮體渾身都是燒灼的焦黑，活脫脫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亡靈----她一手指着希緒弗斯，尖利猙獰道，“你----就是你，你讓冥界的人來到這個世界，親手傷害我！殺死了我！！”
希緒弗斯渾身都在微顫，“女神……我……”
“想看看，我是怎麽死的嗎？！”
薩沙可怖地瞪着眼睛，她手一揮，我的影像頓時出現----先是微笑招手，然後毫不留情，一把擰斷了她的頸椎！！
我卻感覺到，這根本是真正冥王的小宇宙力量----我尊敬的王，您，您要幹什麽？！
神智昏亂的希緒弗斯沒有分辨出這個薩沙不是女神，他眼見我的影像冷笑着将燭火往薩沙的屍身上一扔----“啊！”他痛苦無比地大叫一聲！
冥王您！！
那個薩沙的死軀卻浮現出一種詭異的笑意，橫瞟了沖來的我一眼：
……幫你得到他……
從深沉小宇宙中傳來清晰的聲音，讓我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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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希緒弗斯身上的黃金聖衣脫離了他的軀體，飛到實質是冥王力量的薩沙身後，引弓搭箭對着他----
……只需黑暗的一箭……紮入他內疚至深的胸膛……冥界的力量會幫崩潰的他穿上冥衣……
我倒吸了一口氣。猶豫地，凝望着希緒弗斯。明滅魅色晃動的血紅火光下，他的表情那麽慘烈痛苦！更有一行殷紅血淚，順着他的臉頰蜿蜒而下！！
我的心劇烈地疼着，“希緒弗斯……”
他恍惚地，瞧了瞧我。“米諾斯……你的罪，即是我的罪。是我害死了女神，沒有什麽資格再當聖鬥士----”深陷痛悔中，希緒弗斯嘶聲大叫，“請懲罰我----女神，射手座的聖衣，把我射穿吧！！”
夢境裏虛假的黃金聖衣，竟然毫不猶豫一箭射出！！
“不要啊！！！”我以超越極限的速度，朝完全不躲閃的希緒弗斯撲了過去，狠狠一頭撞向他，齊齊跌倒在地。那根金箭嗖地從我們頭上飛過，好險！！
我怎麽舍得？讓你再中一箭？就算要進入冥王麾下，我，我也只願意用最溫柔的方法，牽引你啊！
回頭看，冥王的意志薩沙，和凝聚了黑暗力量的黃金箭一般，如霧氣幻影般漸漸消失在了夢界，陛下是幹脆讓我自己處理嗎？
“希緒弗斯----”我伏在他身上，按住他肩膀，從俯視的角度深深凝視着心愛的男人，“我，我是命運注定，引領你成為和我一樣戰士的存在，希緒弗斯。請你坦然面對命運和未來，不要痛苦，不要難過，好嗎？”
擡手溫柔拭向他的眼睛----殷紅的血與滾燙的淚，溢滿他雙眸，他望着我卻完全沒有焦距，“你……你的罪就是我的罪----”
“我沒有任何罪……我審判這人間的一切罪啊。”我捧着他的鬓角，鄭重說道。
然而，他茫然記得的，銘刻心底的，還是愧疚。“對不起……雅典娜。對不起啊……大地上的人們。”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低頭堅定而溫柔地，堵住了他的唇----木然的觸覺，他一動不動，口裏只有苦澀和血氣。
輕輕舔舐了一下他的唇角，我試圖喚起他的情感，沿着臉頰一路碎吻，在他耳邊喃喃道，“希緒弗斯，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是人間最好的男人，你信不信我的眼光？你懂不懂，我對你的感情？”
我以身體按壓着他，手指牢牢握住了他的手指，相交疊捧至胸前，發誓般柔柔低語着自己的心思：“記得嗎？你說想要看到我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厮守在一起，希緒弗斯……我想帶你去看，什麽是真正的罪，什麽是無所不知的真實。不必留戀所謂大地上的容身之處，希緒弗斯。我能帶你去更美好，永恒幸福的世界，我會一直相伴在你身邊……我唯一心愛的人，請和我走吧。”
獅鹫獸冥衣坦然出現在我身上，我俯躺壓着他----巨大的翅膀張開，羽翼漸漸覆蓋住了希緒弗斯的視野----他眼裏含着的血淚，也恍惚變成了琉璃般黑色，一滴滴融化墜落，燙得讓我發痛。
可我一定要堅持，我捧起他的臉再度溫柔親吻着，由苦澀味道的雙唇逐漸下移----細細密密抿着他的喉嚨，一路往下在他胸膛處游移。
希緒弗斯的呼吸聲漸漸變得更重滞，牙關擠出破碎的詞，“你----你是----”
“我是什麽身份，重要嗎？我的靈魂，我的內在，被你贊揚過多少次？為什麽要因為身份而對我偏見呢？希緒弗斯，你明明就，喜歡我。”我伸手，隔着亞麻白襯衣貼撫摩挲着他的心，“別欺騙自己……希緒弗斯，我能治療你靈魂之傷啊……請你将一切，都坦然安心交給我吧。”
說完猛地撕開了他的襯衣，朝他胸口虔誠地，迷戀地吻了上去，嘴唇品味呵護着他的蜜色肌膚，那下面，有一顆砰砰跳動最珍貴的心啊。
是烈焰的緣故嗎？我的嘴唇灼熱，終于，他的胸膛也開始發燙----
“交給我吧。而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屬于你，希緒弗斯。”我閃爍着寶石般光澤的羽翼，溫柔裹住了希緒弗斯，我炙熱地抱着他----他迷蒙地睜着眼，喘息不均。而被壓着的脊背之後，也慢慢長出了同樣的翅膀----是獅鹫獸嗎？是射手座嗎？是一生一世只認定一個眷侶的，我的另外一半嗎！
深紫黑大翅膀的冥衣，多麽尊貴華美！它開始在希緒弗斯身上緩緩裝備出現，他朦朦胧胧地伸手觸摸我的長發----我臉頰嫣紅似玫瑰，捧起他的手掌，緊緊貼在其上，喜悅道，“我心愛的希緒弗斯……再過一會兒，你就會完全理解，我的世界了。我們會多麽幸福啊。”
然而----在他即将穿上冥衣的關鍵時刻，變故突發。我的腦後突然出現了極其刺眼的金光，薩沙焦急的聲音呼喊道，“希緒弗斯！希緒弗斯！！不要被誘騙堕入黑暗之中，請你快些醒來啊！！”
我猙獰回頭----真正的薩沙，正漂浮在我身後不遠處，手持着勝利女神，金光閃閃----她找死！！
希緒弗斯一下變得無比激動，居然伸手猛推我，踉踉跄跄站起身，朝着薩沙嘶聲抗拒道，“女神，我是導致這一切的大罪人，沒有資格做聖鬥士，也不是聖鬥士！”
可是，他的冥衣還沒有完成！反倒似乎被勝利女神金色的力量，暈染了一層讨厭的色澤！！希緒弗斯面頰猶帶兩行血淚，木然地瞪着眼，搖搖晃晃朝薩沙伸手----
我嫌惡得話都不說，直接冥衣翅膀憤怒揚起，帶着如利刃般的風，惡狠狠朝薩沙抽去！！
塵煙滾滾，半個小鎮都随之塌陷，薩沙牢牢緊握着黃金杖，咬牙抵禦住了攻擊----她白裙飄飄，還在清脆大聲呼喚，“希緒弗斯！！不要忘記，你是聖戰必不可缺少的人啊！！可靠穩健又富有正義感的你，不要堕落到黑暗的深淵啊！！”
堕落？！
“你這自尋死路的小賤人----我今天要把你這個所謂的戰争女神，扒皮活埋在夢境！！”暴怒之中的我，四肢百骸內湧動着雪亮刺眼的光，“受死吧！！！”
一擊之下，雅典娜所站立的地面都被撕扯開一個通向地獄的巨大裂隙，她吃力地防禦保護自己，可怎麽會是我的對手？銀白的的光環牢牢套住了抵擋的黃金杖----所謂勝利女神權杖又逐漸轉黯淡，呵呵，賤人死到臨頭了！！
我勝券在握，要一寸寸，撕碎她的血肉，叫火焰焚燒她軀幹，叫寒冰釘刺她骨髓！！
“希緒弗斯----”薩沙突然爆發出猶如困獸一般的叫聲，還在呼喚着想要奴役的對象！！
“無恥！你這麽想騙人去送死，怎麽自己不先下地獄享受享受冥府給亡者的招待？！”我切齒痛恨大罵道，“叫你知道，什麽是痛苦！！”
薩沙喘息着用她那嬌滴滴的聲音大言不慚道，“我……我身為戰争女神，早就有了代這個人間領受一切痛苦的覺悟！”
如果不是太過惡心，這一席惺惺作态到極致的自白還真是我聽過的好笑話。想起那滿地獄的凍殍靈魂，冰冷僵硬墊着這所謂女神的踏腳石，我，冷然朝她擡起了手----
強弩之末的薩沙大叫一聲，孤注一擲極力燃燒起小宇宙，黃金杖頓時就像失控的陽光般刺眼，連帶我的銀色光芒也加倍反射----可黃金勝利之光就像屬于我原本的力量一般，迅速被融合吸收，我嘴角浮現譏笑，銀色光柱急速膨脹着，光華變得更強盛耀眼！
但下一個瞬間，笑容僵住：薩沙靠着剛剛光芒大爆的遮掩，居然放棄站立原地和我對抗，她已猛沖向希緒弗斯！！
你！！！！小宇宙已沸騰的我，卻不能對那個方向施展攻擊----薩沙一股腦，狠狠撲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我就像揚起的黑色羽毛一般搖晃了晃，不敢置信地瞪着，原本只屬于我一人的懷抱----
希緒弗斯接住了投奔而來的薩沙----就算他已經半覆上冥衣！我痛苦地望着成了保護盾牌的他，拼命壓抑把薩沙劈成兩半的殺意：那即将洶湧着突破指尖，絞殺的飓風，雪銀的光刃，生生扭轉按捺，真疼啊！
“女神……雅典娜女神！”希緒弗斯望着薩沙，啞聲道。
薩沙哽咽着點頭，那雙我恨不得挖出來的碧綠色眼珠子，居然溢滿了眼淚？！大顆大顆滴落在手勢僵立的希緒弗斯身上。“是我，真正的雅典娜，別被夢魇欺騙啊。你是立誓守護我的堅強戰士！希緒弗斯！”
“是的……您……偉大的女神，我想一直守護您身邊……”希緒弗斯喃喃道。
什……什麽………我如同被封入了寒冰厚壁，指尖冰冷僵硬，導致一種麻痹在渾身蔓延着----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我茫然地朝希緒弗斯，伸手----不要啊，不要讓一些話不停灌入我耳朵裏！！
希緒弗斯穿着的黑色羽翼冥衣，竟然像被眼淚洗去的墨汁，一滴滴露出原本的金色。“對不起啊，雅典娜女神……”
“希緒弗斯……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沒有必要為此煩惱自疚，我想說，謝謝你當年帶我離開故鄉，謝謝你把我帶離了心懷惡意的米諾斯叔叔身邊，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米諾斯叔叔殺死了！”
“謝謝你保護了我，希緒弗斯，在今後保護大地上人們的時候，你也是必不可少的力量啊！”
“醒過來，和我們一起并肩作戰吧！！”
我早已呆立當場----那件深紫黑色擁有巨大羽翼的射手座冥衣，如同崩落的冰山，片片粉碎。他恢複清明，單膝半跪，崇敬地攜起薩沙的手，愛戴萬般，虔誠貼在自己額頭。
希緒弗斯……目睹此狀，我口申吟般微弱擠出聲音。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仰望薩沙：“偉大的女神----感謝您為我撥開虛像的欺騙，直至我生命終結為止，也務必讓我守護在您身邊！”
希緒弗斯！！麻木的弦崩斷，我撕心裂肺大叫着他的名字----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然而，光亮一閃，又再度熄滅。薩沙帶着他，以勝利者之姿，匆匆消失在金光之內，他們成功脫離夢界，雙雙回聖域----
淪為廢墟的夢境，只留下我渾身都在發抖，緊緊抱着自己臂膀跪倒，胸中不停翻騰的是什麽？我想嘔吐----我萬般珍愛的人，竟然被那種貨色，豎起尾巴得意騙走！
希緒弗斯……銳利的痛在心裏攪動着，我知道，他會被雅典娜活活利用死。為什麽，不肯相信我？！
仰頭望向他早已消失了蹤跡的地方，從咽喉到心髒，從眼眶到齒間，火辣辣刺疼。一切都在倒塌着，熊熊烈火，一地狼藉----我的手指深深陷入被烤得滾燙的鵝卵石地----“雅典娜。”我痛恨地念着這個名字，“都是雅典娜----”
鵝卵石被我捏成湮粉。我，沒有一滴眼淚墜下。最強冥府戰士，怎麽能軟倒在這裏，虛弱哭泣？
我恨得牙齒咯咯直響----終于倔強爬起，毅然挺直了脊梁，火光滔天中，斷壁殘垣印出我孑然的影----索性就讓地獄的烈焰，斂幹心頭湧出的血吧！
我在這個夢境裏，最後一次漫步：我蹈着火，仿佛那是金紅的華毯一幅，坍塌的磚瓦碎石，無非是冥衣羽翼逶迤的裝飾----我恍然無察般再度踏入墨菲亞夢界長廊內----擡頭冷冷看到上方那個變大了的裂隙，面無表情地閃身，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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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隙外是現實世界。
剛踏入，我瞳孔一縮：一根洶洶而來的黃金箭跨越遙遠的空間，帶着雅典娜的小宇宙感，自我眼簾劃過----頓時捅破我心裏滾燙的痂，膿血一下不争氣地流出。
我臉色由白轉紅，但居然還能按捺痛恨，鎮定仔細地看着艾爾熙德擡手将它由箭尖劈為四段，每一部分恰巧瞄準了合體的四神之軀。
呵呵……
我浮現出身姿，凜然擋在奧涅伊洛斯身前，面對黃金箭熟練運用起那種神奇的，反射之力----那四根銳利的鋒芒，以雷霆之勢調轉頭，嗖地向反方向射去！！！！
啊哈哈哈哈！！我狂笑着。清晰看到它們惡狠狠地紮入艾爾熙德四肢之內！！
他當場就被貫穿----黃金聖衣當然不是加注了雅典娜小宇宙的黃金箭對手，艾爾熙德雙腳和雙肩，都被狠狠紮透，巨大的反彈力将他的軀體往後拖扯，飛出一段距離厚，牢牢釘在地上！！
已經是彌留狀态的艾爾熙德痛得昏死過去，這就是雅典娜所賜哦！真是精彩的滑稽戲！！
被這一變故震驚呆了的天馬等人，徒勞地沖上來意圖救護----而看明白剛剛自己差點完蛋的奧涅伊洛斯，勃然大怒沖他們發洩起神的怒火。
呵呵呵呵。我瞄了一眼，無畏說道，“奧涅伊洛斯大人，請不要把他們弄死了，我還要人回聖域去報訊呢。”
說完翩然走近垂垂待斃的艾爾熙德，黃金箭的箭杆居然清晰地照出我一雙黝黑眼眸，那裏面有深沉的火焰在燒。
這是，雅典娜和希緒弗斯合力射出的箭。
盡管我拒絕去想他們是什麽樣的站姿----雅典娜是如何依偎在希緒弗斯的懷裏----但止不住又是一陣氣血翻湧，随即眼中兇光一盛，我狠狠撚起箭杆，往艾爾熙德的身體裏面，再刺入三分----看着殷紅的血湧出，才覺得心頭略微痛快。
呵呵哈哈！！我大肆笑着。聖域的人，見證嗎？這刺入的，帶着雅典娜小宇宙的黃金箭，已徹底崩斷了他所有筋骨，他從此是個連站立都吃力的廢人了！！比殺了他，更有意思！！而把他扔回聖域----是不是最有趣味了呢？！！
“山羊座----”我輕蔑擡手，取下了他黃金聖衣那個醜陋的羊角頭盔，“就用這個，代替被我斬下的首級吧！”
“可以把它高高懸挂在哈迪斯城門口。”我自言自語到，抛了抛手中的玩意兒。
随後，呵呵止不住微笑着，走向被夢神攻擊玩弄得一身狼狽的幾只小螞蟻：天馬，獨角獸耶人還有一個女白銀聖鬥士。
“夠啦，奧涅伊洛斯大人。這種無關緊要随時可以碾死的小玩意，讓他們帶着那個廢人，回聖域吧----我有話，要他們傳達給那個，戰争女神雅典娜。”
我朝這幾個人走過去，眯了眯眼，他們表情驚悚地瞪着我----
“之前算是玩玩，天馬。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一切聖鬥士的力量，對我來說都可以反射回敬，化為我的武器，哈哈哈哈。那個從今之後只能癱瘓動彈不得的山羊座，就是我送給雅典娜的第一份厚禮！”
“多麽好玩啊，聖域的這個戰争女神----你的青梅竹馬，她終将領受真正的，絕望和恐怖！！”
說完我大喝一聲，“都給我滾！！滾回你們該死的聖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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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奧涅伊洛斯回到哈迪斯城，睡神修普洛斯大人已經穿上了孔雀開屏一般的華麗神衣，站在露臺上等候我們----
我并不意外，對于聽他說，真正的哈迪斯陛下已經蘇醒了----那個亞倫妄自使用冥王的力量，強行幹涉天馬對戰墨菲斯，将自己人類的靈魂耗到了極限。
寶座上，是氣勢驚人的冥王，哈迪斯陛下傲然說道，“死亡不是救贖，而是斷罪！”
“----諸位，雅典娜很快會進攻這裏，準備迎擊雅典娜軍隊！”
“米諾斯，從夢界歸來，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站起身，感激他試圖在夢界幫我實現心願，畢恭畢敬地朝王座行了個禮。“請讓我負責哈迪斯城前線的防禦----我要以死人為工具，摧毀聖鬥士們的某個愚蠢信念！！而雅典娜----我要叫她痛苦哀嚎，巴不得死亡！！”
真奇怪，明明心中恨意早已漫頂，我卻奇異地并沒有猙獰咆哮，反倒用一種冷靜清晰的聲音，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要等過完春節啦，暫別
政委以為這個米渣是自己的噩夢心魔。當然不會理。
而且之前米渣企圖拉政委入夥的時候念叨的全部是私人之愛，而且那架勢，像對政委用強了。
薩沙用的就是保護大地和人類的說辭……米渣敗落是肯定的。因為政委的理想和愛，就是保護人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