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梁因和明父做了次老師和家長之間的交流。

對于梁因口中對殷姜的誇贊,明父明明很驕傲卻要努力壓制住表情各種謙虛,說着她還差得遠了沒有梁老師你說的那麽優秀。

梁因笑着道:“明先生,孩子是要誇才能變得更優秀的,您口中的差的遠了,對孩子來說,很有可能是一種傷害,殷姜同學遠比我說的要優秀多,千萬不能這樣這樣打擊她。”

明父說是是是。

梁因又和她說了幾句,後面明父還要請他們吃東西,梁因和陳奇嘉正打算拒絕,殷姜說:“我有錢!我請!”

梁因轉口,“那就吃一下殷姜同學請的早餐吧,我還從來沒有吃過學生請的東西,嘗試一下學生請的,和自己付錢的味道一樣不一樣。”

陳奇嘉:“我也……”

殷姜說:“那梁老師和班長你們想要吃什麽。”

一般除了買貓糧和給明爸爸明媽媽買東西之外,殷姜都不怎麽花錢,可以說就是個攢錢小能手,三餐是學校負責,一個月的五百,她能省下來三百多。

梁因老師來了之後,每次月考就算考不進金榜考進紅榜也有獎勵,一個月獎勵就能拿六百到一千。

她現在真的真的很有錢!!

梁因說:“就請豆漿油條小籠包,吃完人應該也到齊了。”

“最近就有一家,剛才路過看到的。”

殷姜帶着梁因班長還有明父去吃小籠包了,行李放在店裏,店長過來問要什麽,殷姜舉起手,“要三份小籠包!五根油條!四碗豆漿!”

“不行,再加一份小籠包!”

她第一次請老師吃飯,不能太吝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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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把新鮮出爐的小籠包給他們端上來,去炸油條了,梁因拿出手機,溫和詢問殷姜,“老師可以拍照嗎?”

殷姜略有疑惑,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呀。”

梁因拍了個照片,發了出去後,将手機收回包裏。

叮咚一聲,沈秋辭将放在車臺上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

梁因發過來的,是一張照片,桌子上放着四疊小籠包,正對面,小姑娘去拿筷子,露出的側臉帶着笑,旁邊的男人穿着幹淨卻發舊的衣裳,也在笑。

她往後座靠去。

【有事?】

梁因那裏回複得很快,【小姑娘請我吃早餐。】

沈秋辭扯了扯嘴角,【你試試?】

敢讓她的女兒請吃早餐,梁因好大的膽子。

梁因當然不會真的讓殷姜請,他沒有回沈秋辭,沈秋辭那邊卻是按耐不住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梁因看了下來電,摸出紙巾擦了擦嘴,“老師先出去接個電話。”

殷姜哦了一聲,“好。”

梁因走出了店,尋了個人少噪音也少的地方,點開接聽。

沈秋辭有着大小姐該有的大小姐脾氣,受不得噪音多,聽到噪音就會變得很煩躁。

電話接通,女人冷冰冰的聲音自手機裏傳出,清高透着傲慢,“幾日不見,你的膽子好像大了不少,梁因。”

梁因笑,聲音斯斯文文的,“哪有的事,在夫人面前,我的膽子一向很小。”

沈秋辭不想和他廢話,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嗎?”

梁因側頭,店主已經上了油條,油條切成小塊小塊的,小姑娘拿着筷子夾了一塊,滿足的眯着眼睛,小口的咀嚼着。

他回着沈秋辭,“做得好像不是太好。”

的确是做得不是太好,他都昧着良心了,也沒能讓孟君祁和殷姜保持距離,“不過這次夏令營,沒有讓孟家那個小孩跟過來。”

想起什麽,他輕笑出聲,“我倒覺得,他還挺不錯的,原本想去這次夏令營,但是阿姜一說給他保證,他就自己主動提出不去了,不然我還要花一些功夫。”

如果不是夫人這裏吩咐,他是決計不會為難連喜歡都這麽小心翼翼的少年,有些過于可憐了啊。

沈秋辭漫不經心的低頭摩挲自己指甲,“一個孟家的廢物罷了,妄想癞蛤蟆吃天鵝肉。”

那是她悉心培養了十多年的孩子,她連俞衡這樣的都看不上,更別提一個區區孟君祁了。

她沈秋辭的女兒,可不是一個廢物能肖想的。

“也不算太廢,上次月考考了立中的紅榜第一,還知道藏拙。”梁因說。

沒有誰能一月從一百多分爬到六百分,唯一的可能是之前不願意考那麽多分罷了,對于少年人的心思,梁因再清楚不過。

“立中的紅榜第一了不起嗎?有本事讓他下次給我考金榜第一啊?”因為殷姜對立中再了解不過的沈秋辭冷嘲着,“連阿姜都比不過就癡心妄想,看來你們男人都這麽的廢物。”

梁因:“……”

上學時代一直拼不過沈秋辭的梁因不說話了。

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沖,沈秋辭抹了抹裙擺,輕描淡寫:“一不小心把真話說出來,真是不好意思。”

梁因:“……”

你的語氣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他嘆了嘆氣。

穿着中山裝的男人站在偏僻的地方,面容沉靜而溫和,他的氣質就如同民國時期的文人,透着無邊的風雅,路過的不少女人,都偷偷的看着他。

“我想你了,”梁因說,“阿辭。”

他沒有再喊她夫人。

沈秋辭挂斷了電話。

在沒有作為母親的自覺前,梁因是他的情人之一,在有了母親的自覺後,沈秋辭就再沒和梁因以及其它男人談過成人之間的感情。

回到家的沈秋辭,踩着高跟鞋,準備去往了自己的房間拿東西,餘光看見一個神色驚慌往回走的仆人,她察覺不對,面無表情喊,“站住,轉過身來。”

那被她叫住的仆人,身體顫抖了一下,轉過身面對對她,臉色有些緊張的發白,“夫,夫人……”

沈秋辭盯着她看了三秒,“殷念呢?”她問。

今天無論是停婉還是陳姨都不在殷家,眼前這個仆人剛新來不久,沈秋辭沒記錯的話,和殷念關系不錯。

女仆戰戰兢兢的說:“念,念小姐出去了。”

沈秋辭看到女仆瞥了樓上一眼,她冷下了眉眼,朝樓上走去,女仆忙跟在她身後,“夫人,您有什麽要吩咐我來做的嗎?”

“滾開。”沈秋辭說。

帶着強硬的命令意味。

她徑直略過二樓,朝三樓走去,以往有仆人看守的三樓,現在卻空無一人,看守的仆人不知道去哪兒了。

跟在背後的女仆,是第一次看見封閉的三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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