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給王爺侍寝

蘇美娘坐在小轎內,撩開簾子看着陌生的街道,一路沿着僻靜的地方緩緩而行,直到小轎子突然停下,耳邊傳來強而有力的敲門聲,很快門吱嘎一聲被拉開,小轎子再次緩緩而行。

蘇美娘懷揣不安的心,慢慢靠近那昨日,仿佛一眼便能射穿她的男人,身處的地方,這種感覺好可怕。

心壓抑不住的狂跳,仿佛聽不見周遭任何的聲響,唯有聽見的,便是自己的心跳聲。

哐當一聲,轎子落下,蘇美娘随着轎落,身體不由的向前傾了一下。

“姑娘,已經到了,請您下來吧。”

小轎簾子被拉開,蘇美娘緩緩不安的起身走出,看着周圍荒涼殘破的地方,心裏咯噔一下。果然,她要毀在這景王府了。

惠王府的人,動作麻利的把蘇美娘所有的衣物,送進屋裏去,接着一言不發的直徑離開。

唯有一路跟過來的惠王府老媽媽,走到蘇美娘跟前,手伸進袖子裏,拿出一袋黃色的荷包,看着她端着的樣,荷包分量還不輕,蘇美娘眉頭蹙了蹙,這人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在提醒她,給一些打賞錢。

那這人可是算計錯了,她本就身無長物,自打爹娘去世後,她便把大房所有的東西,都讓她留給了身處蘇府的弟弟,只為讓弟弟過得好一點,不必跟着她受苦,唯一帶走的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常年都貼身帶的首飾。

打賞她,她自己的活計還沒有着落呢,與其看着對方示意太過尴尬,不如裝作看不見。

當即轉過身,假意打量這她即将要住的地方。

惠王府的老媽媽可不止蘇美娘所想,從袖子裏拿出的荷包在手裏點了點,打開後又數了數,看着數目都對,便走上前招呼蘇美娘。

“姑娘,這個荷包您收着。”

蘇美娘愣,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荷包裏一共有一百兩銀子,是王爺臨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老奴,到了景王府就給你,說這是他虧欠您的,王爺知曉昨天并不是您的錯,可他還是把您給送到景王府,這是他對您的虧欠,一點點心意,還望您收下,最起碼能打賞個下人,與這裏的人打好一下關系,雖說這惠王府是王府,景王府也是王府,畢竟兩位當家的主子不一樣,您到了這裏還是得多加小心些的好。”

老媽媽把荷包塞進蘇美娘的手裏後,便轉身離開,留下蘇美娘一人在原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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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銀子,蘇美娘的眼角當即濕潤了起來。

人吃五谷雜糧,性子也是千奇百怪。

蘇美娘打小就有個毛病,就是凡事不能對她太好,一對她好,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人家。

來景王府這一路上,她還在心裏謾罵惠王混蛋,這會兒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銀子後,眼下便全是惠王的好了。

————

景王府,墨瀾院中,緩緩傳出長劍揮舞,沙沙作響聲。

“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被。”端起茶杯靜靜飲了一口。

景王府內,暗一暗影兩位侍衛,站在墨瀾院中的大樹下,靜靜的看着院落中,身穿白色裏衣,手持重劍,強而有力的揮舞着。

倆人一左一右的靠着樹邊,看着自家王爺那般賣力的練武,也不知因為何意,明明昨兒白天還好好的,可到了晚上,整個人就變了一樣,一直練武,就像受了多大的氣似的,無論他們倆人怎麽勸都不聽,好幾次王爺差點把他們倆人當靶子,一起操練了,幸好跑的快,要不然非折在自家王爺的重劍之下。

院外跑進來一小厮,快速走到暗一跟前,小聲道,“一侍衛,人已經被惠王府送來了,這會兒就在蘭苑,您看要怎麽處置她。”

暗一聽聞是昨天在惠王府被拿來頂缸的姑娘,心想那姑娘也挺可憐的,好端端的無辜躺槍,“這事王爺交待給輕姑娘,你過去告訴她一聲,讓她安排就好。”

小厮擡起頭看了一眼正在練劍的王爺身邊,手裏捧着茶壺,好似随時随地等待王爺傳喚一般的暗輕,點了點頭。

轉過身直奔暗輕走去。

小厮前腳剛走,一旁的暗影,滿臉詫異,“怎麽了。”

暗一禁了禁鼻子,“恩,沒事。”惠王府送來的人,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

小厮靠在暗輕耳邊耳語。

暗輕聽了一愣,眼神凝重的瞧了一眼正在練劍的景王,揮了揮手示意小厮走到一邊。

“這麽快就送來了,這惠王府到底有多麽迫不及待,聽着,雖說這是惠王府送來的人,可到底不知是什麽底細,會不會傷着王爺,我得先調查一番,等查明了,在另作安排,暫時先安置在那裏,一日三餐就按普通丫頭的給。”

小厮撓了撓頭,“那用不用派人去伺候着。”

“不用,還不知什麽底細呢,伺候她作甚,就正常照顧三餐,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

“恩。”

眼見小厮前腳剛離開,這邊景王已經收回重劍,吐納呼吸。

暗輕瞧見立即上前,送上白巾,還有手裏的茶壺。

“王爺。”

景王放下手裏的重劍,拿起白巾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走到石凳旁坐下,端起茶壺大口大口的飲了一口。

一旁暗輕見此立即接過白巾,親自為景王擦拭。

看着這充滿線條的側臉,一雙小手下意識放輕柔,生怕弄疼了對方。

景王奚元,年紀二十六歲,是當今皇上第七子,同時也是衆皇子中最好看的一位,整個歷都未出閣的女子,沒有一位不曾幻想能嫁給景王,只可惜愛慕的同時也懼怕着景王的煞氣。

曾經以一人之力,親手屠殺敵軍五百精英的威名,随便叫出個人聽了,都會顫上一顫。

一時沉浸在服侍景王的幻想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暗一和暗影倆人挪揄的笑意。

景王揮手拿過白巾,聲音低沉有磁力道,“剛剛那小厮說什麽?”

額,暗輕怔楞,下意識從幻想中回神。

心下疑惑,這王爺怎麽回事,換做平時他才不會理會小厮報備什麽的,今天怎麽了。

“哦,剛才小厮告訴屬下,惠王府把昨天沖撞王爺的女子送來了,他問屬下如何安置,屬下本想一會兒去看一下。”

景王拿着白巾,擦拭脖頸,一雙幽深,漆黑的雙眸,靜靜的看着地面,仿佛不經意的随口一句,“給她收拾一下,讓她給本王侍寝。”

話音剛落,便驚住周邊的三人,什麽情況,一向不喜女色的王爺怎麽突然會……。

“王爺,這……。”

“明天本王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惠王府送來一女子,讓景王收了房。”

哦,原來是這樣。

一旁暗輕聽了景王全部的話,不由松了一口氣,原來王爺是想故意做戲給那些人看的,可就算要看也不至于當那天就收房啊。

“王爺,屬下還沒有去查證那人的真是身份,要不然查明後在……。”

景王擡眸,一雙漆黑的瞳孔,映射出一抹攝認的威力,吓的暗輕當即住了口。

“無礙,以本王的伸手,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

起身,扔下白巾,直接離去,生怕旁人在勸阻他什麽。

身後,暗一暗影突然嗤笑道,“怎麽聽說王爺要旁的女人侍寝,心裏不是滋味了,要知道王爺今年還要迎娶正妃呢,心裏不是滋味的時候在後頭呢。”

“你……。”暗輕被激怒,一腳踢過去,瞬間讓暗一暗影倆人躲開,一時氣憤,只好用腳跺地。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心儀王爺,唯有王爺不知情。

——————

蘇美娘獨自一人坐在蘭苑中,看着四周發着黴味的房子,當初爹娘去世,她被迫寄養在姨母那裏,哪怕在姨母那受盡白眼,也不曾住過這樣的房子,雙手環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靜靜的靠在床邊的圍欄上。

心裏暗暗盤算,自己未來的路要如何走,蘇府她回不去了,當初離開的條件,就是能夠讓弟弟安心留在沈府,姨母那裏也回不去了,姨母對自己雖然好,可姨母到底說了不算,表姐表妹又看不上自己,回去也只是受罪罷了,本以為搭上了惠王這條線,日子以後會過好,可人算不如天算,結果來到的人人懼怕的景王府。

門外傳來嘈雜聲,蘇美娘立即起身,還未站穩,門便突然被推開,一擁進來四位丫頭,氣勢洶洶。

暗輕從外面走進來,一股發黴的味道不由讓她禁了禁鼻子,環顧屋內,看着站在床邊的蘇美娘,蹙了蹙眉。

昨天她同王爺一起去的惠王府,心想以惠王府的做派,定會帶回個女子。

一進惠王府,她便一直留心着,在惠王府中出現的女子,就屬她長得出彩,只是幸好她的滿心滿眼都看着惠王,而王爺也不曾注意她,可最後帶回來的還是她。

“來人,給這位姑娘沐浴更衣。”

丫頭們得令,立即上前抓住蘇美娘。

“你們,要幹什麽?”蘇美娘一臉驚慌,下意識想反抗,無奈丫頭抓的太緊。

“把她身上的髒衣服通通都扔掉,一會兒讓她在水裏好好泡泡,別帶來一些虱子,虮子。”

手腕被扭的生疼,又被緊緊禁锢着,“你們要做什麽,我,我可是惠王府的人。”

暗輕聽聞,冷哼一聲,“知道你是惠王府的人,可如今惠王已經把你送給我們景王府了,既然來了就該做你該做的事,一會兒把她收拾利索的,給王爺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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