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辦正事
蘇美娘被強行的按在寬大的木桶中,任憑這三四個丫頭對自己兇殘的清洗,也無力反抗。
“洗幹淨點,多用一些花露水,弄得香一些,別讓她身上的味道熏着咱們王爺。”
暗輕冷嘲熱諷的話,聽得蘇美娘鼻頭一酸,她怎麽說曾經也是位千金小姐,縱使落魄後風光不再,可也不至于讓人說成這個模樣,好像她有多髒似的。
“指甲也給她剪短點,免得傷了咱家王爺。”
雪白的肌膚被人用力摧殘的一道道紅印,原本好看修長的指甲,也被剪的短的可憐。
眼看着自己被人從水裏打撈出來,一塊類似白布單的東西,把自己包裹成蠶蛹似的,接着便被七手八腳的打包擡了起來。
暗輕跟着身後,小心的打量這景王府的四周,這王府雖大,守衛森嚴,再怎麽說,百密中有一疏的時候,這王府裏的眼線肯定不會少了,王爺這突然召人侍寝,興許真能打破外間傳言景王不近女色的事,這樣一來對王爺絕對利大于弊,只是要她親自送個女人給王爺,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轉念一想,興許王爺不會碰她也不一定,為了堵住旁人的嘴,做做樣子也未必不可能,感覺自己好似洞悉了一切,暗輕整個人臉上洋溢起一抹淡笑,擡起頭看着被卷成個蠶蛹的的蘇美娘,眼下只剩下嗤笑了。
她家王爺可是一個非常有品位的男人,絕對不會看上蘇美娘這一點點出彩的姿色的。
————
墨瀾院中。
景王奚元一腳跨出浴桶,雙手一攤,一旁伺候的暗影,拿起白色裏衣便給景王穿上。
“王爺,惠王府送來的那名女子,是要把她送到客房去,還是……。”
“送到本王的院子裏。”
恩?暗影一臉詫異。
送到王爺的院子裏,王爺不是一向不喜歡外人觸碰自己的東西嗎,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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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元淡淡的瞥了一眼暗影,“還有事?”
“沒,屬下這就通知一下。”
“恩。”
見暗影離開,奚元獨自穿戴衣物,腦海中回憶起昨日看見那個女人時的畫面,眉頭輕蹙,連系腰帶的手,下意識的用了幾分力。
蘇美娘,被安置在墨瀾院正房內的床榻上,身體被包裹成蛹,半點動彈不得。
只能用看着床帏上方和聆聽門外傳來的議論聲。
“怎麽回事?王爺怎麽會讓人把她送到他的正房,這裏就連我都不曾進來過。”
“沒有辦法,王爺的命令誰敢違抗,行了別說了,王爺一會兒該過來了,走咱們也該去做一些事了,要不然今天這事,算是白安排了。”
暗影拉着暗輕,只見暗輕眉頭緊蹙,眼神怨憤的盯着正房房門。
那個女人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哪怕不是真的,可這待遇若是傳出去也會變成真的了,可惡。
“還看,走了……。”
——
屋內,蘇美娘慢慢的在床上滾動,滾來滾去,終于把身上包裹她的被單滾動松散,搖搖晃晃起了身,一頭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垂落在身後。
從浴桶出來,就拿着一張被單包裹着她,就連一件遮羞的衣物也不曾給她穿上。
全身上下除了床單再無其他。
用床單在身上圍了圍,看着地面兩雙鞋都沒有,剛剛聽着門外的人說什麽,這裏是正房,莫不是那景王的正房,若這裏真的是他的房間,會不會有他的衣服鞋子。
蘇美娘趴在床上,看了看窗下,空無一物,什麽都沒有。
坐在床邊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四周,這裏陳設雖然簡單,可卻意外的透露出氣勢底蘊,她曾經也是侯府千金,見過許多精致名貴之物,可這屋裏的東西,随便拿出一樣來,都無法跟眼前的東西比。
不知不覺中,蘇美娘竟然光着腳下了地,一處一處的肆意打量這屋裏的一切。
瞧瞧這屋裏的東西,随意拿出一個,便能讓人一輩子衣食無憂,她一心向往着到這些,可人家呢,一屋一屋子的陳設。
可見這景王府到底有多少錢,怪不得剛剛那門外的人來說,她都不曾進來過,萬一丢了東西,算誰的。
眼眸倏地掃過屋內牆上挂着的一把匕首,蘇美娘一時好奇,上前把匕首拿了起來,看看這匕首的手柄上,居然鑲着一顆如同鴿子蛋大小的一顆紅寶石。
唰的一下,匕首從刀鞘裏抽出,寒光一現,一雙纖長潔白的小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嘶的一聲,從蘇美娘口中溢出。
食指上瞬間汩出一滴鮮紅的血珠。
這匕首,好快。
門突然從外推開,蘇美娘吓了一跳,猛地轉身,匕首咣當一下吓的掉在地上。
門口,景王奚元第一時間發現蘇美娘所在之地,目光如炬的盯着其看去。
然視線落在地上的匕首,眉頭緊蹙,一個跨步走了過去。
一把抓住蘇美娘的手,怒道,“你做什麽,想自盡。”
恩?蘇美娘怔楞,自盡,怎麽可能,她費盡心思只為找個活路,怎麽可能這般輕易的用自盡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
奚元發現蘇美娘手指留着血跡,在看地上的匕首,已經百分百确認這個女人就是要自盡。
大手一揮,把人甩到一邊。
甩的蘇美娘身子向後傾去,吓的驚呼一聲,眼見自己就要摔倒在地,這是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一把環住自己。
“怎麽怕了,剛剛不是還想自我了斷。”
蘇美娘睜開眼睛,發現景王的臉距離自己只有一寸的距離,從小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靠的這麽近。
一時間臉頰發熱,下意識用手推搡景王。
“我,我沒有要自盡,只是看着那匕首上的寶石好看,不小心劃傷了手而已。”
景王一聽,目光再次落在那匕首之上,果然手柄上鑲嵌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
在看蘇美娘一眼後,發覺對方不像是說假話後,這才放開她。
俯身去撿匕首,然,剛俯下身,便呆愣住,映入眼前正好瞧見一雙雪白小腳,露着一顆顆圓潤的指頭,兩□□叉,羞澀不已的躲在白布單下,若隐若現,極具挑逗人的。
神色怔了怔,起身怒視蘇美娘,然得到松懈後的蘇美娘,本能的向後靠了靠,一張小臉充滿驚慌不安。
景王微楞,握着匕首的手用力的收了收。
“你,餓了沒有。”
啊?蘇美娘猛地擡頭,好似沒有聽清景王說什麽一樣,“我沒有。”
景王眯了眯眼,轉身把匕首放回原位。
蘇美娘仿佛說錯話一樣,懊惱的敲了敲頭,也不知自己發什麽瘋,從早上到現在根本就沒吃什麽東西,怎麽會不餓。
“既然不餓,就辦正事,脫衣服吧。”
“脫……脫衣服。”
“惠王府送你過來前,沒與你說過,讓你過來做什麽。”
景王雖然背對着蘇美娘,語氣又十分嚴謹的說着。
送她來做什麽,她當然知道,可一上來就讓她脫衣服。一時間,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蘇美娘輕咬着薄唇,手裹着床單,在她被迫離開沈府後,她便早早的就做了心裏準備,在沒有鳳冠,霞帔,紅燭下,便把自己交出去,以求得一處安身立命之地,可這個時候竟然來的這般快。
還是給了像景王一般的人,眼角漸漸濕潤,還沒等眼淚流下,蘇美娘忽然發現自己被人打橫抱起。
蘇美娘吓的驚叫。
門外,自打把蘇美娘送進景王主卧後,暗輕假意跟随暗影離開後,又從新返了回來,一直躲在暗處小心瞧着,直到景王進入房內,再到現在屋裏傳出蘇美娘的驚呼聲。
暗輕手用力抓着身邊能夠到的枯樹枝,一個用力便輕松将其折斷,好似折斷的不是樹枝,而是蘇美娘一般。
屋裏,透過幽暗的火光,蘇美娘看着站在床邊寬衣解帶的男人。
心裏默默做着自我安慰,景王若不是冷面閻王,光是他的長相,身份,自己能跟了他,就算是這輩子燒了高香了,可這高香燒的有些偷工減料,景王雖說身份尊貴,長相俊美,可畢竟秉性在哪裏,她還沒有出沈府的時候就曾聽說過,景王許多駭人的事跡。
據聞尚書家的姑娘,為了能得到景王的歡心,主動遞上帕子,最後讓景王一腳踹出十米遠。
還有皇後娘娘本家的姑娘,就因為心儀景王,至今二十好幾了,還沒有嫁人,就因為景王一句,看了她想吐。
還有……。
“你在想什麽?”
蘇美娘回神。
景王面色難看,“難不成,你躺在本王的床上,心裏還想着你那舊主。”
蘇美娘眉頭緊蹙,什麽舊主,他在說什麽,好似突然想明白什麽,蘇美娘突然起身,“你胡說什麽,我沒有……。”
景王譏笑,好似根本就不相信一般。
“女子名節最為重要,你怎麽可以這樣污蔑我……。”
“名節,你有嗎,本王可聽說,你是利用自己那點姿色,主動勾搭上老四,你在惠王府好似也待了十天半月,難不成這些日子,老四都不曾碰過你,呵,這種話說出去誰信。”
蘇美娘咬唇,不知如何反駁,是她主動勾引惠王的,可是在惠王府住了十多天,惠王一直與她保持距離,從不曾碰過她,他們在一起除了聊天,就是作畫寫字罷了,怎麽從這人嘴裏說出來會這般龌龊。
“我沒有,我們一直……。”
還來不及等蘇美娘反駁回去,一張櫻桃般的殷紅小嘴,一下子就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