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7、 真的是零嘴?!
闫逸因為被穆蘇帶的往前走了很多,所以離夏宇哲他們也就近了,自然,他們的談話聲也就被聽得很清楚了。
夏宇哲聞言有些疑惑:“你們什麽時候有的賬?”這兩人明明是今天才見的面吧?
穆蘇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害,但更多的還是無賴:“情賬 ̄”
衆人聽到這極其符合穆蘇平日風格的語言,只覺得無奈和好笑,也都識趣地沒有再去問什麽。
但闫逸聽到那詭異上挑的尾音,一時只覺得全身難過。搖了搖頭,既然她現在也不怕陽光了,便大喇喇地走到夏宇哲的床邊,而後舒坦地靠坐在了床頭,毫無一點身為客人的自覺。
“宇哲?”慕容清有些詫異地看着夏宇哲,一向有潔癖的夏宇哲看到一個外人坐在自己的床上就這麽平靜?
“你不是說你要上學嗎?”闫逸一邊翻着包裏的東西,看有沒有東西能刺激一下她的記憶,讓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莫名地出現在這個地方。一邊詢問着還呆在房間的夏宇哲。
“不着急,今天只有一節課。況且還要再等一個人到了,一起吃完早飯後出發。”夏宇哲被友人詫異的目光掃視着,也并不在意,嗓音溫柔地回答着闫逸。
闫逸這時正巧從包中翻出了繪畫本。
選了個衆人看不見其中內容的角度,饒有興趣地将繪畫本打開,翻看了起來。
第一頁便是一個神态妖冶而又矛盾地混雜着清雅氣息的男子,而這個男子……
闫逸看向一旁和秦天說着悄悄話的慕容清,果然是他,而他果然不是闫清。看了這幅畫之後,闫逸更覺兩者氣質截然不同。
又往後翻去,闫逸看到的是一張純白的紙張。
怎麽,難道沒了?
皺了皺眉,闫逸又翻了一張,依舊是白紙。就在她想要放棄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卻發現透過第三張紙,能夠隐約看到後面的筆墨痕跡。
挑了挑眉梢,闫逸翻過第三張。入目的是一個笑得很溫婉恬美的女生,單是看着紙張上的她就覺得心中很是舒服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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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張分別是這個女生腼腆害羞和不知所措的表情特寫,黑色線條簡單勾勒疊加,并不冗雜繁複,卻能夠将女生的表情描繪得生動有韻味。
再次翻過一張紙,闫逸訝異地望着紙上這個人,又悄悄擡眼看向穆蘇。不看紙上那個肌肉盡顯的男子,就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闫逸還真想不到穆蘇的身材那麽有料。
那身遒勁的肌肉線條自然地組合在一起,并不誇張且富有美感,但只是透過紙張便能感覺到其中蘊藏着的充沛力量。
闫逸又着重注視了一會紙上穆蘇的表情,這個人其實是雙重人格吧?看這紙上的人堪稱冷霸王,再看現實生活這個裝孫子的很是弱小無害的模樣……
闫逸搖了搖頭,快速翻閱過穆蘇剩下的一張畫,而後入目的便是一片空白。又翻了幾張,依舊是這樣,闫逸便合上繪畫本,将其收入包中。
單看繪畫的手法和風格,闫逸不難知道這個繪畫本是出于自己的手,但問題是——她什麽時候畫過?又出于什麽動機畫這個?
闫逸仔細思考着,同時手上也沒閑下來,很快,她在東西并不多的包裏找到了幾瓶血液。
為了防止被注意到,闫逸将瓶子放在包中觀察了起來。所幸即使包中畢竟昏暗,但她夜視能力極好,也能看得很清楚。
血液所在的瓶子做工考究,精致小巧。大拇指般的大小,透明剔透且堅硬非常,很有觀賞和收藏的價值。其中被儲藏的血液闫逸雖然不知道放了有多久了,因為瓶子的封閉性很好,嗅覺極好的闫逸并不能聞到任何味道,但只是觀它的色澤鮮豔瑰紅,闫逸便有了食欲和一點饑餓感。
抿了抿唇瓣,闫逸想着這血液自己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裝進去的,看起來量也少了點,但想來應該是自己當時盛裝進去當零嘴吃的?
闫逸又舔了舔嘴角,看樣子就覺得這個零嘴很美味,有一種立刻喝下它的沖動。
不過……闫逸掃視了下周邊各自聊天的四人,無奈地想着得等他們離開了才能享用美食。
既然現在吃不了,闫逸便幹脆眼不見為淨,将琉璃瓶在包中放好,然後不舍地再将拉鏈拉得嚴嚴實實。
真不知道,如果闫逸真的把這個“零嘴”喝下去了,記憶恢複後的她該作出何種反應?!
而後闫逸盤坐在床上,一手将食品包護在懷裏,一手托着下巴發起呆來。
一直偷偷看着闫逸的夏宇哲,見狀挪到了床邊。聲音溫和如溪流淌過:“闫逸,我能這麽叫你嗎?你是不是很無聊?不如我帶你在我家逛一逛?”
只是聽到聲音,闫逸便有種如沐春風的舒暢感。将盤起的腿屈立起來,以表對主人的尊重,而後才點點頭,應道:“當然可以。我現在是很無聊,也不知道家在哪裏。”
闫逸原本要呆在夏宇哲家裏是為了躲避她以為會灼傷她的太陽,但就算現在知道太陽不能傷害到她了,她還是走不了。因為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更不知道自己的古堡莊園在哪裏,走了的話簡直就是亂抓瞎一通,不徹底迷路都對不起自己。
“你不知道家在哪裏?也是,你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在我的床上出現……”夏宇哲聞言一驚,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竊喜,這樣闫逸不就會一直呆在這裏了?想到這,連忙又道:“沒關系的,你一定會記起來的。如果你不介意,我這裏可以給你住,地方足夠大,你缺什麽我也都可以幫你補起來。”
闫逸沒有猶豫什麽便答應了,反正她怎麽也不會吃虧,能傷到她的她自信這世上還真沒多少,總不會運氣不好地就遇到這些“沒多少”的。在夏宇哲家住,要擔心的人其實是夏宇哲,因為很可能随時就會被饑餓的自己吸血……
夏宇哲見闫逸答應了,喜形于色。唇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視線卻突然膠着在了某一處。
順着夏宇哲的視線,可以看到一雙細嫩白皙的小腳。十個腳趾頭圓潤如玉珠,指蓋處一片片仿若暈染過的淺粉,顯得秀氣可愛。腳型修長纖瘦,腳踝細白盈盈一握。與夏宇哲淺黑色的床單相襯,更多了一股惑人的魔力。
看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的夏宇哲,連忙垂下眼眸,聲音有些輕地問道:“你的鞋襪呢?”
“嗯?”闫逸愣了一會,而後看向自己的赤足,擡了擡腳尖道,“不知道。我從不穿襪子,至于鞋子……我并不喜歡穿鞋。”
何止是穿鞋啊,如果不是必須的,闫逸連衣服都不想穿。平常在家穿個寬松的睡袍,踏個涼拖都是給家裏來回走動的傭人面子了,更多的情況下,她幹脆會裹個長袍遮住自己,而腳更幾乎是一年四季光裸着的。
在外面的話,要穿也是穿寬松的衣服,顯大的涼鞋。
而這些都只因為,她不喜歡束縛的感覺。
也許有人會覺得她很奇怪、很偏執、很難以理解,但仔細想想,最開始的人,穿衣服也不過是為了遮羞、防寒和保護皮膚,穿鞋也是為了防止地面的尖銳物體劃破腳,以及對腳進行保暖工作,不至于落下傷凍而已。
而闫逸體質特殊,根本不懼怕寒冷,皮膚更不可能因為沒穿什麽而輕易受傷,所以她不喜歡相當于累贅的衣服及鞋也是情有可原。
夏宇哲眼睛一瞥便又看到了闫逸的赤足,掩飾性地咳了幾聲才道:“你自然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來,只是這樣很容易磨破腳,還很容易着涼。”
聞言,闫逸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把手搭在夏宇哲的臉上,腳也放在他的肚子上,而後輕笑道:“你忘了嗎?我全身都像屍體一樣冰涼啊,手腳冷點不正常?”
莫名地,除了身為當事人的兩人,其餘幾個聽到闫逸話的人都仿若感受到陰風吹過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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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闫逸:我是屍體哦~
四人驚退:那你怎麽會說話?還有心跳?!
闫逸摳鼻狀:我一直在詐屍啊~!
某作亂入:來喽~精彩的詐屍表演哎!保證只此一家絕無分店,堪比胸口碎大石~有錢的撒點花鑽~沒錢的給點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