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8、 只是磨牙!

夏宇哲感覺到臉上和肚子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又想到了之前的埋胸事件,一時除了感慨闫逸的膽大妄為——俗稱臭不要臉外,便言語不能了。

耳根急速蹿紅,肢體不大協調地将闫逸的手腳輕放回床上,就遠遠地跳開了。期間眼神有些閃躲,平複着自己過快的心跳。

闫逸見狀聳聳肩,只覺得小男生太不好玩,随便逗弄一下就玩起了害羞。但轉瞬便又奇怪自己因為什麽睡得那麽死,不但不知道自己怎麽到的陌生人的床上,身上的穿着都詭異地替換了,還白白多了一個挎肩包。

就連不論何時,身體習慣性都會僞裝起來的心跳聲都沒了,差點被人當成了死人。萬一醒的遲一點,自己是不是要從停屍間走出來?然而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靈異事件!某停屍間屍體不翼而飛!

又或是——是真實還是謠言?監控中屍體起身複活!

再來更可能是——某醫學大家制出複活神藥!人類的福音?!

闫逸正陷入自己越來越奇怪的腦回路之中不可自拔,半開的房門便被輕輕叩響,随後一個輕柔如細紗的聲音響起。

“對不起,我今天起遲了。”蘇婉婉說着,臉上升起了窘迫的紅雲。

闫逸望向來人。

松松被捆束起的黑亮長發如瀑散在背後,簡潔風盡顯的淺粉色T恤襯得柔婉的臉龐更添一絲不矯情的媚意,筆直修長的雙腿被緊身皮褲勾勒出優美的線條,腳下踏着一雙白色運動鞋,更顯青春的活力。

邁着輕緩的步子,蘇婉婉微笑着走進房間,笑容中的歉意和害羞配合得恰到好處。

穆蘇見狀,笑眯眯地湊到蘇婉婉身邊說道:“沒關系啊。婉婉,也不過五分鐘左右,女生要睡美容覺我也是知道的。”

“咦?”蘇婉婉原本還想和穆蘇說些什麽的,但在看到床上坐着的熟悉女子時,便在不經意間無視了穆蘇,轉而對着女子開口道,“闫逸?你怎麽在這裏,怎麽——”不戴眼鏡了?

只不過後半句話,在蘇婉婉看到闫逸疑惑以及陌生的眼神時被咽了下去。

“你也和我認識?”闫逸輕輕挑起右眉,眼神淡淡地掠過穆蘇。

“你們認識?”穆蘇輕輕皺起眉,蘇婉婉的行蹤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什麽時候見過闫逸這樣充滿閃光點的人他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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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我認識你,不過你不認識我……”蘇婉婉勉強笑了笑道,也算是回答了穆蘇。

她不知道闫逸突然不認識她是不是裝的,但她很清楚自己被難得合胃口的朋友忘記了,心裏很是難受。并且就算沒有和未失憶的闫逸對過口,她也很聰明地選擇了隐瞞。

畢竟闫逸現在一雙明眸流轉秋波,怎麽看都不像是高度近視。那就說明之前戴眼鏡是有什麽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她的真實模樣。沒看到現在就算在場的四個男子都看到了摘下眼鏡的闫逸,卻也都認為自己不認識闫逸嗎?

闫逸望着眼前的女子,剛剛才在繪畫本中見過。要說自己不認識她是絕不可能的,只不過……自己現在忘了,也就相當于不認識她了,便沒有再說什麽。

這時,身為主人的夏宇哲友好地開口邀請一衆客人下樓用餐。

其餘人都陸續離開房間了,闫逸卻完全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依舊半坐在床上我行我素。

只是……她如果不一邊盯着自己的包,一邊偷偷咽口水就好了!

夏宇哲沒有注意到闫逸盯着包的視線,但看見了闫逸偷咽口水的可愛模樣,失笑道:“闫逸,你不下來和我們一起嗎?難道還沒嘗過就開始嫌棄我家的飯菜了?不過我敢擔保,我家廚師做飯的本事真的不是蓋的,你吃過一次一定還想吃第二次。”

“啊?”闫逸聞言一愣,勉為其難地将視線從裝着一看就很好吃的血的背包上移開,擡頭望向夏宇哲。

淺藍色的瞳孔中寫着類似迷茫的情緒。

夏宇哲理所當然地将這種情緒解讀成了——我真的可以一起嗎?因為這個解讀,闫逸在他看來,是越來越可愛和招人疼。

而實際上,闫逸是在無聲質問——卧槽?!你家的磨牙早飯真的有我的精裝血要好吃嗎?!真的嗎?!

不管闫逸心裏掀起怎樣的狂瀾,面上她還是強作笑臉,跟着夏宇哲一起下樓了。

畢竟她前不久,才和夏宇哲談攏了:讓夏宇哲同意收留她這個不知道為何好像缺失一段記憶的可憐的走失兒童一段時間!

所以!怎麽能夠讓自己的暫時飼主下不來臺呢?!

闫逸心中不太情願,卻依舊伸着懶腰,眯着藍眸,打着哈欠地出現在了餐桌上。不過在看到擺滿了整個長桌的堪稱豪華的中西式混搭早餐後,她又打起了精神。

沒錯,就是這樣!要磨牙就得挑好東西認真磨牙!

餐桌上坐着的是闫逸剛剛認識的幾個大學生,并沒有什麽長輩。不過這也很正常,作為政界大戶的夏家,它的主事人,也就是夏宇哲的父親夏傳錦自然是非常忙碌的。通常七點吃早飯都算比較遲的了,怎麽可能在現在——十點還在家呢?

而他的夫人丁柔,人如其名,溫柔乖順,夫唱婦随。一般都是跟着夏傳錦到處應酬,或者只是單單跟在夏傳錦身後做個花瓶。

至于夏宇哲姥姥一輩的人,由于年紀大了睡得早起的也早,五點多便起身結伴逛花園,逛完後還有不知多少的牌局在等着……

所以這一切都說明了什麽呢?

——說明了餐桌上都是小輩,還算有貴族素養的闫逸可以完全不用顧忌地大肆磨牙了!

你說什麽?覺得闫逸将他們看成小輩很奇怪?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奇怪!闫逸活的年月早就不知道多久了,是可以做他們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人了!

只見不用顧忌什麽的闫逸,用早就洗淨的手,分別抓起一塊熱松餅和一個培根小披薩,各自咬了幾口後放在自己的餐盤上。

又同樣抓起熱香餅和三明治咬完後放入盤中。

緊接着她将殘忍的爪子伸到了一根油條和一個荷包蛋吐司上面,在她咬下第一口時。

看得愣神的衆人終于回了神。

夏宇哲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闫逸的吃相,覺得很是可愛和新奇。

慕容清咳了兩聲,優雅地動着刀叉,低頭認真吃自己盤中的東西。

穆蘇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蘇婉婉捂唇輕笑了起來,盈盈水眸中流露出真誠的喜愛和一絲寵溺來。

秦天皺了下眉,卻是厲聲開口了:“你護食做什麽?沒人和你搶。”

不同于夏家幾乎世代為政,秦家是世代從軍,是軍事大家。從小就在長輩嚴厲教育中長大的秦天,不說已經思想定型了,但耳濡目染受了影響是肯定的。

像闫逸這樣浪費并且自私的小市民心态,他自然是看不慣的。

可是,闫逸并不是真的小市民,她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有錢。

假如真的是一位小市民坐在這裏狂吃海塞,被秦天這麽一“溫柔”教育。臉皮薄的絕對會瞬間漲紅臉,再也吃不下去羞愧起來;臉皮厚點的就可能不予理會仍舊狂吃;性格賤點的說不定臉色會青白交加,然後摔盤子走人。

可還是那句話,闫逸不是小市民。

所以闫逸翻了個白眼,很是自然地反駁道:“誰說我在護食了?”

“你沒護食,每樣菜咬一口放在盤子上。”秦天臉色不太好了,覺得闫逸臉皮太厚。

闫逸聞言一驚,“你不會以為這些我還吃吧?”

難道浪費到幹脆不吃了?這食物你以為來的很容易嗎?!秦天直接摔筷子了,臉黑成了鍋底色:“你這個客人還真是比主人大牌!”

闫逸眨眨眼,一派無辜。

說出來的話簡直要把秦天氣暈過去,“我其實也不浪費的,只是這些東西用來磨牙實在是太合适了,一時忍不住就多磨了幾下。但平時我真的很少磨牙,都是吃主餐。而且你看啊,這麽一桌子的早餐,你們吃不掉直接倒掉不更浪費,我替你們磨掉一點不剩很好嘛?我真的只是在磨牙。”

秦天瞪了闫逸一眼,冰山臉都要崩壞了!

暴發戶!

敗家子!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題外話------

【小劇場】

闫逸:(?)?嗨,小甜甜(天天)

秦天:╭(╯^╰)╮我們沒有共同話題!你自己去磨牙吧!

闫逸:(ˇ?ˇ)~我其實更想用你的脖子來磨牙的~

秦天:Σ(°△°|||)︴什麽意思?!

闫逸:【邪笑】嗷嗚~【一口咬向秦天的脖子】

~(≧▽≦)/~啦啦啦,小劇場結束了~在此感謝“愛我不如久伴喔”小愛的花花~麽麽噠

QAQ話說,我感覺我好蠢,後臺有東西可以申請首推我竟然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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